第19章

  “怎么了,你对我有非分之想?”许知研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深v的浴袍勉强将她的饱满盖住,但是展现出的景色依旧不容忽视。
  宋懿竹噎住,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非分之想……
  她的视线往下看去,接触到那一片白,吓得她赶紧挪开视线,脑海中已经浮现起易感期的一幕幕,那一片白有着自己种下的绯红之色,如同雪地里绽放的艳梅,如今再看到,又怎么会没有反应。
  “那拜托你帮我拿套睡衣过来?就在床上放着。”许知研注意到她的反应,倒是没说什么,记忆深刻的不止她一个。
  “好。”宋懿竹快步走出房门,背影颇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原本她还担心会有擦枪走火的可能,但是看到宋懿竹的反应,她反而没那么担心了。
  只是看一眼都不敢的人,她忍住不调戏人都算好了,还指望宋懿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真是想多了。
  宋懿竹很快就回来,手臂上搭着一条睡裙,但是也只有一条睡裙。
  “你……”许知研哽住,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不是这一套吗?”宋懿竹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有点摸不着头脑,床上只有这一件睡衣啊。
  “是这一套,但是,算了,没关系,你先转过去好嘛。”许知研犹豫着 最后在真空和再去拿内裤之间选择了真空,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宋懿竹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背过身去。
  布料摩擦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房间里响起,却偷偷将宋懿竹的耳朵染红。
  浴袍下的身体是她一寸寸抚摸甚至亲吻过的,就这么袒露在紧闭的空间中,即使她没有看见,但是还是让人遏制不住的想起。
  “好了,转过来吧。”睡裙换起来方便,她也没磨蹭多久,只是吊带的睡裙比起深v的浴袍实在不遑多让,甚至还将自己的肩头露出,又勾人了几分。
  宋懿竹转过身时便一眼看到她白皙圆润的肩头,一瞬间被哽住,没有了动作。
  “怎么了?不困吗?为什么还要像木头一样站着?”许知研对上她有些失焦的眼神。
  就换一套睡裙,不至于宕机了吧。
  三连问宋懿竹却一句也答不出来,她总不能说是看到她的肌肤失神了吧。
  “过来睡觉吧,很晚了。”她不回答,许知研也不再追究,因为她是真的累啊,奔波这两天,睡也没睡好,刚才还好一顿折腾,再不睡她都怕明天起不来。
  给她让出一个位置,许知研就老老实实的盖好了被子。
  宋懿竹犹豫着,最后还是在她催促的眼神下爬上了床。
  “关灯,睡觉。”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入睡后,许知研不再管身边的人,旁边的人像是一个僵硬的机器人。
  宋懿竹按照她说的关好房间里的灯,整个空间瞬间陷入黑暗。
  宋懿竹并不怕黑,但是还是重重地喘息了一声,落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清晰。
  “和我相处你很不习惯吗?或者说,你不习惯和别人待在一个空间里,还是说,你只是单单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会不自在?”好不容易适应黑暗后,许知研默默的转了个身,房间里只有窗帘透出的一点点光亮,她也只能看到身旁人的轮廓,不过这也够了。
  “为什么这么问?”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宋懿竹更加僵硬了,胸腔里的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一声又一声,如同擂鼓。
  “刚刚那一声,不是如释重负的叹息吗?”那明显松一口气的声音她又不是傻子,这还能分辨不出吗?
  “不是。”宋懿竹快速摇了摇头,尽管在夜色中对方根本就看不清。
  “那是什么?”许知研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自然看到她那晃动的动作,总感觉她呆呆的。
  “不知道。”静默两秒,宋懿竹回答,不过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她满意。
  “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她并不想就这么结束这次的谈话,总想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尽管这样很莫名其妙,甚至今晚的她都有点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宋懿竹又沉默了,掌心悄悄渗出些许汗意,交合放在被子里,让她无所适从。
  第41章
  “真的不能告诉我吗?”许知研干脆撑着脸看向她,看这架势今晚是一定要得出一个答案了。
  “告诉你什么?”旁边快要凝成实质的视线让她忽视不了,只能迎着她的目光回望过去,好在房间漆黑,并不能看出什么,否则她的眼神一定躲闪不断。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在叹息什么,还有,你不自在些什么。作为一位元帅,我想你应该和不少人相处过,为什么唯独和我,那么僵硬,要是和我待在一起不自在的话,为什么还要约我一起旅行?”
  一大段话像是一座搬不动的山,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脑袋也在发懵,甚至放空。
  对方依旧沉默,留给她的还是沉默。
  这次轮到她叹息了,太莫名其妙了,为什么要得到一个答案,她们明明也没有很熟,说到底了也只是两个上过床的陌生人,只是她太贪心了,想要再多了解一点,才导致现在僵持的局面。
  “早点睡,晚安。”留下这么几个字后,许知研又翻过身背对着她,闭阖的眼眸有些发烫。
  宋懿竹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一句晚安。
  夜色渐浓,身旁只剩下平缓的呼吸声,轻之又轻。
  宋懿竹偏了偏头,只能看到她散落的黑发,她们之间像是隔了一个星际,对面是遥不可及的净土,安宁而祥和。
  她和很多人相处过,战友、上司、民众、皇室,甚至是异星族,这些对于她来说都很好面对,偏偏对她,更多的是无处适应。
  从见的第一面开始,对方看向她的眼神,有打量有探究,或许还有惊艳,她也遇到过很多这样的眼神,但是杂糅在一起,却没有任何目的,实在少见,所以她鬼使神差的纵容她跟在自己的身后。
  而后是对方被拦在基地外,她从没想过,居然会有人单纯到跟踪一个路人并且还要赖着她,明明是故意扮可怜的姿态,她却觉得有几分可爱,最后也默许了她住在了自己的隔壁。
  之后就是她求着自己,临时标记也好,领证结婚也好,她说她想要一份入职同意书,哪怕和自己绑在一起,那时候在想,到底是什么工作,要让她拿着下半生来要这么一份同意书。
  后来她明白了,那是一份名为梦想的东西,那一张薄薄的纸,就足够她雀跃很久,连她自己新婚妻子领完证直接离开也没什么所谓。
  她知晓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所以在一次次标记时都偷偷加重了信息素的注入,那段时间甚至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的身上都带着自己的信息素,尽管自己闻不到,但是旁的人只要靠近点就会闻到,那是她无所顾忌的发散着自己的占有欲。
  不过她才不会知道,她呆呆的,怎么可能知道,sss级的alpha信息素,只要想释放自己的占有欲,那是带有绝对攻击性的,明晃晃的将她占有,宣示着她已经有了alpha,宣示着她是属于自己的。
  alpha的劣根性在她面前暴露无疑,圈占地盘,自私占有,蛮横霸道,最好能将她永远绑在自己身边。
  好在她还有理智,并没有完全放纵自己,她还是可控的。
  再回来的时候她有些憔悴了,许是工作带给她的疲惫,但是神情却是轻松的,正巧碰到萧景雪和自己同时出现。
  她真的,呆呆的,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说出来,连说她是她的alpha都不敢,也许不是不敢,只是不在意,不在意她是不是和别的omega厮混,不在意她是否忠诚,准确来说,是不在意她。
  庆功宴上遇到了她的母亲,那个极具严格和仇视的母亲,身旁是柔弱的妈妈,温柔如水的妈妈,并没有可爱的妹妹,她没有靠近一步,心里却是落寞的。
  所以回来的时候她喝酒了,其实在宴会的时候就一直在喝了,可是这远远不够,酒精能麻痹掉很多情绪,会让大脑放空,会让她没那么难受,只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还能撞到她。
  注意到她投过来的视线,她才不敢搭话,坏情绪一度占满她的身体,那是苦涩的,无法宣之于口的,她也不想传染给她。
  她还是过来了,开口就问自己还知不知道她是谁,看来是以为她喝醉了。
  知道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是妻子,是许知研,是她想要悄悄靠近的人。
  她轻描淡写的,将她的心事拨开,在意的,纠结的那些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心中泛起的波澜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抚平。
  她又冲动了,想和她一起出门,去一个没有烦心事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好在她同意了,但是事情的走向却不尽人意。
  她好像迫切的想知道些什么,但是自己却没有那个勇气将自己的心毫不犹豫地袒露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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