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明冲:看我真诚的大眼!
被一连串信息砸中的那维莱特陷入了哲学三问,我是谁?我在哪?我应该去做什么?
按理来说,因帕斯先生具备欺骗的动机,但是,500年来的相处,已经足够那维莱特作出结论——
因帕斯不足以编织如此设定完备,逻辑自洽的谎言。
最后,他逐渐开始怀疑一切:
——所以,我根本不是水龙王?而是化龙失败的持明族?!!!
好在工作了500年的大审判长还是回过神来,发现了一处疑点,“可是因帕斯先生,持明族,或者龙尊,拥有穿越时空的力量吗?”
“是啊,他们拥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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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那维莱特认真的眼神,明冲嘿嘿一笑,“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
“加入我们的「桌上剧团」吧!”
高举双手,圣光普照.jpg
环顾四周,发现居然还有孩子相信明冲的说辞,芙宁娜摇头:唉,都说了要打断变身,怎么都不信呢?
第240章 逃离剧本杀
[柔灯铃地狱]是一款水神芙宁娜独立编写的全新沉浸交互式「桌上剧团」。在游戏中,玩家需要扮演侦探,按照一位委托人的要求,查明20年前发生在香水原料种植地的火灾。
在通过时空穿越者的帮助下,主角团来到了20年前,发生火灾的房子里。
面容稚嫩的委托人[卡维]尽管心怀警惕,但依旧和[柔灯铃]制造者团队一同接纳了大家。
现在进入了收集线索的阶段。
“呃……都这种情况了,询问谁,应该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吧?”娜维娅摊手。
随着娜维娅的视线,那维莱特没有停顿,依旧对着[柔灯铃花露]陷入沉思,就好像这只是他视线的着力点。
不过,在担任npc的几人里,那维莱特凭借最人机的行为,将游戏时长大幅提高。
卡维的母亲对事情的发展感到极为新奇,不同于先天包容度超高的塞萨尔,神经更为纤细的女士察觉到了更多细节。
比如,使得两桌人和谐相融的中心。
正如她本人一开始对明冲感到亲切,实际上,不仅是她有所耳闻的刺玫会、决斗代理人,就连大审判长本人,恐怕都不由自主地信赖着卡维带来的孩子。
唯独水神大人……
启蒙现任妙论派之光的女士看不透。
艺术家的思维是闪烁的,而非逻辑的。所以,她轻易便接纳了这缕灵光。
有关——
情感断续、气息飘渺的水神大人的真实情况。
于是,在主角团或积极、或配合地围住那维莱特时,「桌上剧团」的主持人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让我看看怎么个事儿?”猝不及防被绑架的明冲一边左右打量,一边不适地扯了两下上衣。
突然,他恍然大悟,“哦——不会是去这么多年过去,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吧?!”
芙宁娜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脑子里本就藏了许多事情的水神犹豫片刻,“算是,呃……应该……也不算。”
说着,她支支吾吾开始低头道歉,“呃……对不起!原来你已经发现了,我承认,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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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啊?!
并没有开上帝视角的明冲眼睛一眯,目光炯炯,大手一挥,“好啊你!芙宁娜,说好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是不是劈腿了!”
“怎么可能!”芙宁娜下意识否认,觉得自己简直左眼一个冤,右眼一个枉。
转而她又觉得不对,重整表情管理,“哎呀,你都没注意到少了一个孩子吗?”
“你这么一说——”明冲神情一肃,“难道是厄里那斯的坟被挖了?”
“呃……不是。”芙宁娜呆了呆,有些抓狂,“不对!竟然还有他的事吗?因帕斯,你到底有多少事情忘了告诉我!”
明冲左看右看,一锤掌心,“啊!我知道了!是枫丹彭于晏(bushi)!”
芙宁娜面无表情摆手,“……你就这么给他改了个璃月名儿?真遗憾啊,我已经给他取好了,叫明福寿。”
“他怎么了?”明冲紧急回忆了一下,从记忆里扒拉出来了一个名叫莱欧斯利的典狱长,“你给他走了后门,让他子承母业进编制吗?”
“不,他子承父业,进桔子了。”芙宁娜摇头,眼神谴责在须弥不干人事的某大盗。
“……”明冲嘴唇一个哆嗦,面露伤感。
这无可厚非,那孩子离得远些,是芙宁娜关照得最少的。要不是希格雯护士长常驻梅洛彼得堡,不知道还要受多少伤。
“你离开太久了,上次又是变成蝴蝶,又是不告而别的——”
明冲突然抬眼,两人四目相对,他眨了眨眼,对方也眨眨眼。
有所察觉的明冲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听着。
“……他不信任我。”芙宁娜张了张嘴,声如蚊蝇,“所以,我没能违背律法,出手保护他。”
这时候的芙宁娜,比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开朗,更接近之后那次的内敛。
明冲出手弹了一下她的呆毛,对上她迷茫的眼神,“说起来,芙宁娜,我也有事想告诉你。”
“嗯……事情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怎么说呢?”明冲一手摸着下巴,“我结了一次婚。”
芙宁娜的嗓子好像被掐住了,眼睛圆圆的,说不出一句话。
“然后又离了。”
看明冲云淡风轻地抛出这句话,总让人升起一种寻常的不像话的荒谬感。
“……”
“于是,我下定决心断情绝爱……”
“等等!这中间是不是省略了太多过程?”芙宁娜飞快摆手。
明冲眨眨眼,咧嘴一笑,“哦,因为我发现,自己还没到学会承担[责任]的年纪。结婚之后就再也没和妻子见过了,直到她提着剑找来杀我。”
信息量有点大,芙宁娜的呆毛都立得僵直。
目瞪狗呆.jpg
承认这个事实对明冲并不是多难,在他看来,如果他能在与人相处中,获得他人的几分欢喜与亲近,那一定是极早之前,所受父母熏陶的缘故。
可[责任]?
明冲清楚,这两个字意味着长期任务,或永久任务。这种性质的事情,他向来没办法轻易承担。
——就连他人的期待、他人的幻想、他人的生命都不愿背负的人,要怎么下定决心承担起[责任]呢?
事实上,明冲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见得有多负[责任]。
『平淡即麻木,激烈即清醒。』
在失去父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明冲没想过未来。不管是坐一天一夜的车,只为了去看远在几千公里外参加竞赛的姐姐,还是在姐姐看得到的地方,把生活费全部变作放烟花放上天……
他没设想过未来。
——“明、冲,这个名字和皱巴巴的老头不相配吧?”全家唯一健全的弟弟这般想着。
英明的帝王也会晚年昏庸,清醒的女士也会恋爱上头,自律的人们拒绝不了高油高糖的食物……于是,他决定有一天要英年早逝。
不是没有想过平静而自由的度过一生,他期待着,等待着,默许着某种激烈的改变发生。
但,这种可有可无的心情无法阻止死亡的长眠对他的吸引。
明冲歪头,轻笑着摊手,“所以,你为什么要向我解释、低头呢?芙宁娜。”
“你知道的,我才18岁,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哪里懂[父亲]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我只是不断地迈出成为[父亲]的第1步,剩下的路都是你在走。我也不认为自己——”
芙宁娜一把捏住明冲的嘴,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既然如此……我已经被迫当了你那么多次心理医生,那你的这个问题也交给我解决好了。”
只有声音压抑着怒气。
明冲眨了眨眼睛,看着芙宁娜抬起他的手,指尖泛出星星点点的光。
“你把力量借给了我……虽然你可能不明白,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芙宁娜的声音平静如水。
“这一次,作为礼物……也作为束缚,我把它送给你。”
说着,水蓝色褪去,一件折射出银白色光芒的物品随着芙宁娜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同时出现在她手中。
是戒指。
一枚银白色金属质地,朴素无华的戒指。
“尾戒,独立与自由的象征。”芙宁娜将它戴在明冲左手的小手指,“或许它没办法帮你做出选择,但我想,它能帮你拒绝一些烦恼。”
明冲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指,又看了看芙宁娜,又看了看小手指。
“……我觉得莱欧斯利进桔子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说不定是孩子叛逆了,想靠自己的实力,不想借助老母亲的势力。”
“话题转移得太生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