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瞟一眼,发现斜睨他们的果真不少。
  虞灯挂在周越钧身上,大腿夹着精壮腰腹。
  是很吃力又糟糕的姿势,容易像八爪鱼,但因为有力托着他,所以他才能安然无恙。
  对于自己和周越钧的过界,虞灯心知肚明,顶着那一束束刺人的目光,他还是抱着周越钧不撒手。
  凑近脖颈,懒倦又依恋地蹭动着,嘴里还甜蜜喟叹。
  “太好啦~”他又能跟周越钧在一起了。
  周越钧也不顾旁人指点,稳健地将人掂在手上,回击尖锐冷眼。
  “自己一个人来的?”
  虞灯身体回暖,困意就袭来,却贪恋着温存,不想闭眼,跟周越钧互诉着这段时间的思慕。
  “当然啦,我自己坐客车来的,早上六点就起了,赶的七点的车。”
  又因为是周越钧第二次问的问题,虞灯也迷茫困顿:“怎么了?”
  周越钧用下颌抵着虞灯头颅,眸底满是浓稠眷恋:“没什么,只是刚才看见季远筠了。”
  不过,想来季远筠回来,和虞灯没交集,是来看望他亲生父母的。
  虞灯才不管什么季远筠呢,他就要贴着周越钧。
  脸埋在人胸膛口,感受着蓬勃心跳,嗅闻带有周越钧味道的空气,眉弯嘴翘的,小嘴巴还叽里咕噜,问东问西。
  “周越钧,你怎么这么厉害,一个月就挣了一百万。”
  南府隶属沿海,发展快,机遇多,政策也好,而且季家在南府的门第,前三有点自负,但前十是榜上有名的。
  借着季家的便利,外加周越钧的本事,还有男主光环的加持,可以说,能不能成事,只看周越钧想不想。
  当然,能这么快,也仰仗周越钧的态度,废寝忘食,一分时间,掰三分花。
  眼下都盘踞着乌青,比之前开公司跑业务还劳心费力。
  “那我现在,能和灯灯永远在一起了吗?”
  虞灯忙不迭同意:“可以了可以了,以后都不分开了!”
  答应完,小痴汉又咯咯笑。
  怀里的人不沉,可份量却重若千斤,周越钧托得紧,又总似有若无地厮磨。
  失而复得,他更珍惜。
  甜香入骨,声色靡靡,周越钧动了心,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堵住虞灯那絮絮咕哝的嘴。
  至于说的什么,他听不清,他只想亲。
  粉腮如菡萏,色泽通透鲜艷,唇瓣跟莓果一样,饱满多汁,肯定还很软。
  一张一合,翕动间,不仅碾着熟红的唇珠,还吐露点嫩芯儿。
  只怕涎水都是香的,不知道能多勾人。
  想亲……
  周越钧手掌被填满,他捏了下,还是有肉的,就是腮帮子凹陷了点。
  “怎么穿的一条裤子?”沉声时,多少有些不悦。
  虞灯蹙眉怜声:“我有经常洗衣服的,只是晾在一起,堆得太满了,又没太阳,不干不说,还容易臭。”
  臭的衣服,娇气挑剔的虞灯怎么受得了,根本不想穿,嫌衣服,也嫌自己什么都干不好。
  “你走后,我有自己洗衣服,还打扫屋子,经常换被单,宿舍的东西我都是自己扛的。”
  撅嘴.jpg
  也就撒了点小谎吧。
  虞灯本意是想卖乖,证明自己能干,还倨傲着表情,仰起头颅。
  可周越钧从贺远那儿得知,虞灯手搓搓不干净,挫败又孤苦,真的很需要照顾。
  本来就是享福的命,根本就轮不到他干脏活儿累活儿。
  他听到时,细密的疼充斥在他四肢百骸。
  他该知道的,虞灯一个人,哪里能照顾好自己?
  霎时,眼溢心疼:“怪不得手糙了点。”
  “我回去洗,再给你多买些新衣服。”
  “手糙了吗?”
  虞灯嘀咕,还不信呢,拽掉手套摊开手瞧,怎么瞧也瞧不出个名堂来。
  想在脸上搓搓,又想到自己离了周越钧后,就很少擦霜了,脸、手、身体,都没怎么擦。
  难怪糙了。
  不等虞灯闹两分小性子,周越钧就满眼虔诚道:“不嫌弃,太嫩了不好,要擦红弄肿。”
  大庭广众,说这些,虞灯就又瘪嘴,把难为情的自己藏起来。
  第207章 小痴汉
  夫妻俩在新房内过了仪式,就该领着亲戚去饭店待客了。
  贺远怕冷,也不强撑脸面不要温度了,就在西装外套了件厚棉衣。
  刚下楼,就看见周越钧怀里抱着一团,即便没看清脸,他也知道,是虞灯。
  贺远和宋卉对视一眼。
  这是,又在一起了?
  小两口的事,他们也不掺和那么多。
  贺远走上前,拿了钥匙给周越钧:“你们先上去休息,午饭我带回来。”
  不是他没礼数,把客人撂在家不招待,只是周越钧是连夜坐飞机回来的,不知道连轴转了多少天。
  他跟周越钧之间,也不在意这些虚礼。
  只是,贺远递出去的钥匙没落到周越钧手里,被他妈拿走了。
  “这是干什么,哪有把人留在这儿的?”
  “都去饭店,饭店热闹。”
  “况且你这房子是新房,你跟媳妇都没住呢,哪好让别人住。”
  为着结婚的事,贺远跟家里闹了不少事端。
  刚想说话,周越钧就不咸不淡开口:“走吧,我带他去吃点东西。”
  虞灯早上起太早,怕自己慢吞吞的,耽误了时间,又怕晕车吐在半路,就没买东西吃,这会儿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两次了。
  隔着衣服摸着,都很瘪,感觉都装不了什么东西。
  饭店是县城里唯一一家大点的饭店,里里外外,摆了十几桌。
  贺远本想在城里办的,但宋卉不想,一来,家里亲戚基本都在乡镇,二来,财不外露。
  本来这么快在县城买了房,那些人就眼红,再在城里大操大办,只怕麻烦更多。
  贺远不得不承认,宋卉想的是对的。
  他回家这些天,不说旁人,家里人也明里暗里打探,就惦记着他兜里的钱。
  室外冷,但人多,因为有乐队在表演节目。
  周越钧没去凑热闹,领着虞灯坐到了里头,又叫来饭店的人,让他们先上一份炒饭。
  炒饭里放了肉丝和鸡蛋,还有小半碗葱花盐水汤,虞灯吃得半饱后,就没吃了,留着点肚子等下吃正食。
  久别重逢,小情侣有说不完的话,基本都是虞灯在说,周越钧听着。
  “我还考了第一呢,教授表扬我,说我下学期有机会入党……”
  “我过年的时候去简凌家了……”
  “你呢,你怎么不讲你在季家的事?”
  虞灯讲累了,口干,周越钧就给喂了水。
  虞灯含了一大口,在口腔内鼓了下,才吞下去,小喉结很小,还粉粉的,跟颗樱桃一样,惹得周越钧痴迷。
  周越钧目光一瞬未离,听得也是津津有味,抿唇道:“我想听你的消息。”
  他当然想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虞灯的一切。
  虞灯瘪嘴耷眉,搂紧了挽着的那只胳膊:“那我也想听你的嘛。他们有欺负你吗?”
  糯声糯气的,周越钧全无招架之力。
  周越钧讲了他的。
  他被带回季家,家里长辈对他很好,想各种弥补他,送房送车,示好也是毫不吝啬。
  只是他性子冷淡惯了,做不到太热情,加上他急着挣钱,目的性太强,所以同辈的弟妹更喜欢季远筠些。
  可其实,周越钧不在乎,他不需要他们喜欢,他只要虞灯喜欢他就好。
  虞灯挑眼撅嘴:“其实,我很聪明的!”
  “我每天都有写日记,我还用相机照了相,你肯定没这样吧?”
  骄傲又神气,恨不得叉腰。
  周越钧流露愧疚:“没有,我忘记了,对不起。”
  虞灯闲暇,可周越钧闲不住,他一门心思想的都是挣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是想虞灯的。
  这一来一回的念叨,酒席也开始了。
  虽说是在县城办,但酒席的规格贺远没敷衍,挑的都是硬菜。
  虞灯最近饭量不错,才吃了大半碗炒饭,又啃了不少东西。
  顾着两人有话说,所以贺远没打扰,等到最后才带着宋卉来敬酒。
  贺远又重提了先前的事:“吃过饭去家里休息,给你们铺了毯子的。”
  “招待所能不能住人不说,想喝口热水都没有,不方便。”
  县里的招待所比不得城里,狭窄阴暗,被子那些也都是陈旧物,不经常洗,睡一晚,只怕还要爬跳蚤。
  他们这儿的习俗是,吃中午和晚上两顿,所以周越钧还不好走。
  贺远他们的新房是之前电焊厂分的旧房改造的,涂了腻子,铺了地砖,新买的家具,灯泡外也围了灯罩,看着比别的屋亮堂。
  虞灯怕自己鞋底脏,就脱了鞋,准备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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