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性感,野,狰然。
……
虞灯裹着厚厚的被子缩在衣柜里,看周越钧在卧室忙碌。
他蔫嗒嗒的,精气活力都被榨干净了,只耷拉着困眠的眼皮,打着浅瞌睡,浅浅呼吸。
眼睑又红又肿,还泛滥潮热,雾蒙蒙的眸底溢出楚楚悲惨,平白惹人怜爱。
“等下,我的衣服和床单这些,得分开洗。”
“衣服先洗。”
虞灯一开口,就是小破锣嗓,哑得还有点稚嫩软糯,面颊更是浮着菡萏薄红。
周越钧在铺床了,对此,也是任劳任怨:“你的衣服放洗衣机,床单我手洗,不会混着弄脏的。”
知道虞灯嫌弃,他也纵着,不觉得辛劳。
有什么苦的,他可不苦,他过的可是好日子。
周越钧餍足后,心情好,虞灯也顺势撒娇:“剩下的十五下,你别打我了。”
“我已经肿了,受的伤比挨了打还重,明天后天再打的话,我会疼。”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乱跑。”
音色黏糊细弱,稍稍假意低啜两下,足够迷惑人,男人为他五迷三道,摒弃原则。
周越钧投注视线:“真乖?”
乌沉的黑曜石眼眸中还弥留兴味情韵,禁欲的长相,野欲的神情,反差极大。
睡衣只草草扣了两颗扣子,随着他的动作,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野蛮凶悍。
想到周越钧的腹肌被他糟蹋过,虞灯霎时脸皮熟透,小鸡啄米式点头。
“乖的,我最乖了。”
嘚瑟得手一松,被子就从身上滑落,露出大半个左肩。
既丝滑,又比牛奶白,可口。
稍微一点瑰丽的痕迹,更衬得像是一幅艳而不俗的画。
刚接触到冷空气,虞灯就被冻得“嘶”了一声,粉润手指探出,赶紧拢了拢松散的被子,
把指尖都缩回去后,脑袋也缩,只露出一双乌溜水润的琥珀眼珠。
“过两天我去问问,能不能在家里铺暖气。”
周越钧不清楚暖气怎么安,只知道暖气这东西能让家里暖和。
-
那家甜品店叫“甜焙焙”。
有招牌,铺面还很大,光是站在外面,都能闻到浓稠甜腻的味道,花香,果香,还有烤面包的香。
周越钧从店里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纸盒子。
坐在路边啃包子的贺远立刻起身,猛地将嘴里塞的包子咽下。
“花了多少?”
他跟周越钧一样,不知道惠园是什么圆,但肯定不便宜。
“六百。”
“六百?!”
贺远爆炸了。
“什、什么东西,敢卖你六百?这比抢劫还来钱快呢!”
周越钧云淡风轻,将那本小册子揣好:“办会员不要钱,那六百算预存的,以后来买蛋糕就直接扣。”
“原材料是进口的,所以卖得贵。”
贺远用手圈出小圈,比划着:“一个这么大小的,就要卖十几块,外国人真是变着法儿的赚我们的钱。”
饶是贺远,即便觉得周越钧花钱如流水,但也不得不承认。
“跟你才叫过日子。”
没办法,虞灯喜欢吃,周越钧有条件,自然该多迁就。
*
因为金都会所的事,宁墘找虞灯赔了好久的罪,各种献殷勤。
虞灯挨了顿打,确实老实了点,就连宁墘请他去校门外吃饭,他都避之不及。
空气中飘着寒霜,校园内来往的人都裹得厚重。
虞灯穿的是周越钧给他买的羊绒衫羽绒服,很保暖,不用像其他人那样臃肿。
有条件的,会戴个毛线帽,但虞灯戴的羊羔绒的帽子,虽然是黑色的,但很好看,显得脸又白又小,帽子上还绣了一朵绿色的小花点缀。
人群中一瞟,就他最亮眼。
虞灯最近不敢懈怠,玩儿的心思少了,因为有外语考级的考试。
这对外语专业的同学来说,属于必考的,同宿舍经贸专业的,也觉得重要,就都报了名。
考试在周六,宿舍除虞灯之外的五人这周都不回家。
第117章 没扎你都算好的了
要论学习氛围,还得是图书馆。
周围所有人都埋头安静,专注于自己的学习。
而且,图书馆的灯是去年才换的,比宿舍和教室的灯亮堂。
“九点二十了,要闭馆了,大家收拾东西回宿舍吧。”
图书馆九点半闭馆,管理员已经在赶人了。
管理员刚喊完,熟睡的简凌立刻抬头,伸了个懒腰,一张命苦脸,是难得的解脱。
“终于,可以回宿舍了。”
简凌本不想来图书馆的,但舍友都来了,他既不想不合群,又想给自己营造一点他也学习过的心理慰藉。
但整个晚上,他就看了二十分钟的习题卷。
其他的时间,喝水,去厕所,吃东西垫肚子,还左顾右盼,忙活得不行。
虞灯左脸颊的红痕是用手托出来的,他是趴桌上睡出来的。
虞灯也困了,眼眸微散,凝不住神儿,一股脑将习题卷和书塞进背包里。
背上肩时,还因为书包带子短了点,他穿着厚衣服的手不活络,笨拙地勾了好几次都没勾上。
最后还是简凌帮了一把。
简凌问余下几人:“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去校门口吃点东西?”
宿舍内除了虞灯和简凌,都生活得很节俭。
林江碌:“不去了,现在回去,还能再做几道阅读题。”
见没人陪,简凌也歇了心思:“那算了,回宿舍吃泡面吧。”
“泡面”两个字像是开关,简凌刚说完,就瞟到图书馆门口的周越钧。
隐匿在黑暗中,但挺括魁梧,存在感强烈,像是蛰伏的野兽。
简凌立刻住嘴,不敢再暴露虞灯在宿舍偷吃泡面的事。
一出图书馆,迎面扑来一股风霜,冻得虞灯路都不想走了,又默默退回图书馆。
冰火两重天。
简凌用身体撞了一下虞灯:“走了,明早别睡过头错过了考试。”
虞灯戴着手套,跟简凌他们挥手:“拜拜。”
脸糯,声音也糯,像被捶打成糊状的年糕。
周越钧走到虞灯身边,解下虞灯的书包,又给人松松垮垮的围巾套牢实,挡住口鼻。
“学累了没有?家里炖了鸡汤。”
可周越钧走出两步,发现虞灯没动。
一回头,还揣着手手站在那儿,小团子。
从图书馆窗户透出来的光,影影绰绰的,洒了几缕在虞灯发丝上。
虞灯闷着声,耍坏脾气:“地是冷的,我不想走路,你背我。”
实在是被娇纵坏了,颐指气使的驱使人。
周越钧:“没垫鞋垫?”
他这一问,虞灯倒来了委屈劲儿:“垫了的,还穿了厚袜子,就是冷。”
可能是脚底不活血,僵得不行,虞灯根本不想动一点。
无法,周越钧只能把书包拿在手里,半蹲下身,让虞灯跳着趴倒在他背上。
“让你回家学不回。”
虞灯在家,他还能伺候不好人,让虞灯受冻吗?
“上来。”
“嘿嘿。”
坏计谋得逞,不用自己走路,虞灯的笑都快贴到周越钧耳朵了。
“周越钧。”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虞灯歪着脑袋,喷洒出来的热气,全缭绕在周越钧颈间和耳廓。
虞灯鼻尖一拱,嗅了下,就蹙眉。
“你以后不要穿这种皮革的衣服,我挨着你冷,还有,有点味儿。”
周越钧穿的衣服是内绒外皮的,御寒又保暖,却遭了虞灯嫌弃。
“你的头发也好硬,都扎到我的脸了。”
周越钧:“……没扎你嘴都是好的了。”
不正经,气得虞灯捏拳头打人。
即便虞灯穿了厚裤子,但有肉的地方,还是绵软丰腴的,周越钧隔着布料团在手里。
校外有一家烧烤店,晚上生意很好,还有半个小时宿舍就要门禁了,居然还有四桌客人。
周越钧背着虞灯走过,虞灯被香迷糊了,眼见周越钧要走远,虞灯急得直“呃呃”。
跟骑大马一样动,还用腿夹周越钧。
“停下停下!”
周越钧步伐稳健疾速,操着一个老父亲的心:“晚上吃太油腻的不消化。”
可虞灯又是熊孩子,不如他意,他就闹,还娇哼哼的,理直气壮。
“我学习了,用了好多脑子,我要吃!”
“你不给我买,我就流口水,蹭你脖子上!”
这是威胁吗?
不是,这是奖励。
最后,周越钧还是给虞灯买两根肉串。
虞灯被驮在背上,一手一根,还勾着周越钧脖子,他还给周越钧喂了两口。
虞灯被放在沙发上,贪懒,直接身体一倒,柔若无骨般瘫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