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硬茬子!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
一个男知青走出来和稀泥,“陈小同志,今天这事儿是误会。
是我们看错了。
以为你抓的这只鸡是我们撵的那只呢!”
“就算是又怎么样?”
陈青怡知道这个人,叫余庆华,没事儿爱主持公道,说教。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一本正经的,看似不为五斗米折腰,其实花花肠子最多。
就是他把曹晓语迷得不要不要的。
谁找他不痛快,曹晓语就找谁麻烦。
像条疯狗。
他对陈佳柔也有点意思,可惜……
“你们先看见了,可你们没抓到啊!”
“你们要是先看见狼,看见野猪,是不是也是你们的?
要是这么算的话,我去给你们赶两头野猪下来?
这个肉多,你们能好好的解解馋。
也就不至于想抢了!”
众知青:……!!绝了这人,真损。
余庆华眼里闪过一丝不快,下一秒,又扬起温和的笑:“野鸡我们不要就是了。”
“本来也不是你们的。”
“……”
这时,梁夏天缓了过来,满眼愤恨的看着她,那眼神恨不得给她扒皮抽筋。
陈青怡缓缓走过去。
“啪啪……”不客气的直接甩了两个大嘴巴子。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食指和中指弯了弯。
“不敢了,我不敢了,都是我的错,不要挖我的眼睛。”
梁夏天吓得直捂眼。
心里有了一丝胆怯。
“哼!记住你说的,下次再嘴贱,我还打你,下次可就不是这次这么轻了。”
冷冷的盯了她一眼,拿出筐里的野鸡,‘咔嚓’扭断脖子,转身走人。
众知青:“……!!”
呜呜呜,太可怕,这里有变态,一言不合就挖眼睛,扭脖子。
回城之心,前所未有的迫切。
梁夏天直接吓晕了过去。
野鸡:……我招谁惹谁了。
众知青狠狠掐了把梁夏天的人中,把人唤醒后,麻溜的往知青点跑。
路过的村民好奇极了。
“这知青都咋的了,一个个跑的飞快,好像被狼撵了。”
“谁知道,干活不行,干别的倒是来能耐来了。”
一个大娘眼珠子一转:“不会是在山里碰见什么好东西了吧?”
要知道他们这可是有人参的。
众人议论纷纷,还有那大娘专门跑知青点去问。
知青哪里好意思说实话,一个个支支吾吾的。
这下谣言传的更广了。
瞬间席卷整个大队。
这头,陈青怡也是满载而归,抓了五只野鸡,两只野兔。
给老翟头送去一只野鸡,其它的往家里早准备好的笼子里一扔。
死的那只直接烧水,拔鸡毛,炖土豆。
等中午下工,几人看见桌子上的野鸡炖土豆,辣椒土豆片,凉拌黄瓜,黄瓜炒鸡蛋都咧着嘴。
石兰花又开始发酸,撇嘴,“小怡,我看这大队的山快成你家的了。
又是鸡,又是兔的。”
想到笼子那些,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语气更是酸的没边了,“以前没分家时,咋没看你这么厉害呢?
不会防着我们,怕我们占便宜吧!
小气。”
陈青柏皱眉,淡淡的开口:“大娘占得便宜还少吗?”
石兰花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一想分家自家也没分到多钱。
又支棱起来,往西屋门口走了几步,抻着脖子往饭桌上看:
“炖了那么一大盆肉,也不说孝顺我和你们大爷点儿。
平时白疼你们了。”
“大嫂!”赵香梅似笑非笑的瞅着她,“你这话到底是咋好意思说出口的!
他们几个长这么大,就没吃过你这个做大娘的一块儿糖!”
“我,我那不是没有嘛”
陈青怡呲着小白牙,“大娘,大队供销社有橘子瓣糖,才一分钱一块儿。
我能吃……”
“啊!”石兰花夸张的拍了下额头,“我想起来锅里还炖着菜呢。”
一溜烟窜出门,跑的比兔子还快。
母子几人相视一笑。
“多吃点肉,这只野鸡挺肥的。”
陈青怡笑咪咪的,其实是在空间里拿了半只鸡加里。
空间里的也都是溜达鸡,不注意真看不出来。
陈青松先给赵香梅夹了块儿肉最多的,才笑呵呵说:
“小怡这本事,一般人可真比不了。
最近吃的肉,比过去一年都多。”
他感觉自己都长胖了。
陈青柏点头“我记得咱爸上次回来,就抓到一只野鸡,对吧?”
还是鸡冻得扒拉膀子了。
陈青枫得意地咧着大嘴,“也不看看是谁妹妹!我的!!”
给妹妹夹了块鸡翅膀,“妹,你吃。”
“……”
陈青松和陈青柏很无语。
赵香梅对小儿子这蠢样也有些没眼看,转头看向啃鸡翅啃的欢快的闺女。
这唇红齿白的小模样,她生的。
慈爱的笑笑。
“小怡啊,妈忘了问你,你上次打电话,管你爸要了多钱?
算算日子,好到了吧?”
第36章
盖房子陈青怡秀气的吐出块鸡骨头,“快了,大概一千六百五十块钱吧!”
她不知道渣爸给自行车算多钱。
“多少?”
“啥?”
“真哒?
除了陈青柏,其他人都惊得不得了。
眼睛瞪的像铜铃。
赵香梅感觉自己人麻了,她明明和闺女说要五百。
这还是包括盖房子,老大老二的彩礼钱。
使劲儿掐了一把肉,不疼,看来是幻听,很失落!
“嗷,妈,你掐我做什么?”陈青枫委屈,抱住胖胖的自己。
赵香梅眼睛一亮,没幻听,一把给老儿子推一边,追问闺女,“你爸给了?”
“他凭啥不给?”
陈青怡又找了个鸡翅膀,她就爱吃骨头骨脑的。
“我们是他亲生的,他养我们也是应该的。
早就应该和他要了,他留那么多小金库干嘛?
男人有钱就变坏。”
她决定先打个预防针,陈青柏眼睛闪了闪,深深地看了陈青怡两眼。
陈青枫立马忘了委屈,兴奋的很:“妹说的对!我爸一个老爷们,兜里揣啥钱?
留几毛钱能买个裤衩子就行了。
多了在部队也花不出去,我的钱都是给妹妹保管的。”
他不会变坏。
陈青松笑呵呵:“我兜里一分都没有,比脸还干净。”
赵香梅:这很值得夸赞?
不想搭理这俩比穷的儿子,琢磨下闺女说的,觉得有道理。
也不再纠结,继续问:
“要票了吗?”
“要了,工业券,布票,糖票,棉花票啥的。
对了,我爸说这么多年苦了咱们了,所以给我买了个手表。
给妈买了台收音机。
还给哥哥们邮了自行车票!!!”陈青怡每说一样,他们嘴巴就张大一分。
这回就连最淡定的陈青柏都放下了筷子。
“小怡,真的是爸主动给的?”
不会真的是……
“我和他说大花笑话我没爸爸,哇哇大哭后,他才同意。
大概是良心发现吧!”
她才不给他遮掩呢,不值得。
三兄弟刚要心疼,就觉得哪不对劲儿“……!!”
大花??谁啊?
赵香梅却没注意,蹭一下火了,狠狠的一拍桌子:
“哪家烂嘴丫子的这么说,小怡,告诉妈,妈去撕了他们的嘴。”
又心疼的一把将闺女搂在怀里,“他们是嫉妒你,你爸那是没办法。”
她有时累了,也会在心里悄悄埋怨。
特别是孩子小时候生病闹人,婆婆却冷眼不管的时候。
要不是娘家搭把手……
想到这,眼圈也有些红。
陈青怡:“……”坏了,卖惨过头了,求救的看向三个哥哥。
陈青柏抹了下脸:“咱们村有叫大花的吗?”
陈青枫:“没有!我肯定!”
陈青柏语气幽深:“咱爷喂的牛,小怡给取名叫大花。”
赵香梅:……
本来很忧伤的情绪,就这么的没了。
她这闺女天天没心没肺的。
陈青怡讨好的笑笑,接下来就绘声绘色,连说带比划。
说起了那天的高光操作,给几人听的一愣一愣的,肉都忘了吃。
“我那天的演技,堪称我十五年人生的巅峰!
有个大娘手绢都哭湿了。
不过我还真有点想我爸了。”说到这,脸上全是失落,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