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为此她就劝阮依,不要太直白,含蓄一点,兴许孟缙北喜欢的是这一款。
真是没想到,他原来喜欢阮时笙这种不要脸的。
脸上冷敷完,阮清竹又拿出药膏给周可柠涂上,“赶紧消消肿,这要是让宋先生看到了,又是麻烦。”
周可柠闭了闭眼,想起上一次阮二夫人和阮依被打的事儿。
当时她跟宋砚舟赶到包间,虽说阮时笙挂了彩,可也把那母女俩好一通收拾。
她当时挺无语,弄不明白二对一怎么还能被打的那么惨。
今天亲身经历,不得不说,阮时笙是真豁得出去。
也就是她不想和阮清竹动手,要不然今天她和阮清竹肯定要重蹈阮家母女的覆辙。
她最后看了一眼隔着窗户的阮时笙,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宋砚舟会放不下,她到底哪里不如她?
……
阮时笙回了家。
孟缙北开车送的,半路上给合作商打了电话,解释说这边有急事。
对方挺通情达理,并不介意,还叮嘱说不着急,让他先处理自己的事儿。
等他挂断电话,阮时笙开口,“其实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
伤的是脸又不是手,车还是能开的。
孟缙北说,“没事。“
一路到家,阮时笙有点头疼,上楼换了身衣服就躺了下来。
孟缙北在旁边陪了一会儿,见她呼吸均匀,半天也没再翻身,就起身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阮时笙的手机,早就知晓密码,解锁后找到装修公司电话,打了过去。
阮时笙不在店里监工,装修也可以继续,他让工人现在回去。
那边马上答应下来。
孟缙北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给花浇浇水剪剪枝又松松土,之后才出门。
他先到了店里,工人有钥匙,已经开门进去正常施工。
见他进来,那些人手上没停,只是打了招呼,询问阮时笙的情况。
他们都挺关心她,看得出来,阮时笙跟他们关系还挺好。
孟缙北拿了红包,给大家发下去,说是让他们来回跑实在是耽搁时间,算是补偿。
工人们挺高兴,嘴上说着不用不用,但也把红包接过去了。
护着阮时笙的那个工人接到红包,捏了一下,有些愣怔,里面厚厚一沓。
孟缙北说,“你护着她,就是你该得的。”
对方马上笑了,连连道谢。
孟缙北在店里待了一会儿,转身出去,拨了个电话,“周家那边最近是不是有个项目在谈?”
另一边阮时笙没睡着,孟缙北一出去,她就下了床。
去卫生间检查了一下脸,印子退了,但是有点泛青,也开始疼起来。
她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到床上。
孟缙北上楼放手机,她依旧装睡蒙混过去。
等着他开车离开,她把手机拿过来检查了下通话记录,差不多知道孟缙北做了什么。
影响不大,她就没在意,顺手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很快接了,笑嘻嘻的,“哎呀,我的天老爷,让我看看,这是谁给我打了电话。”
阮时笙沉着声音,“有事儿。”
对面的声音瞬间严肃下来,“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第45章 :我就是小心眼
孟缙北下午只在公司处理了一些比较着急的事情,之后就回了家。
经过水果店,想了想,他停车买了一些。
转眼一看旁边是家花店,犹豫几秒,他又买了束花。
开车到家,刚到院门口就看到了阮时笙。
她一身家居服,头发松松的挽着,正蹲在墙根查看那些藤蔓植物。
将近一米七的个子,因为瘦,蹲下来就只有小小的一团,院子里绿植多,她蹲在那里,不仔细看,真的很容易被忽略。
孟缙北心里莫名一软,下车后朝阮时笙过去,“什么时候醒的?”
“睡一会儿就醒了。”阮时笙抬眼看他,随后指着墙根的植物,“你看,前两天还蔫着,现在已经支楞起来了。”
孟缙北顺势拉着她起来,“这些花草生命力很顽强的。”
阮时笙说,“可不就是,越是这种不名贵的植物,适应能力越强。”
她拍了拍手,转身进了屋子,“还不到晚上,你饿么,饭要不要晚点做?”
“不用做。”孟缙北说,“一会儿叫人送餐过来。”
他跟进客厅,阮时笙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他走过去弯腰盯着她看。
她脸上的红肿退了,未施脂粉,青印就看得很是明显。
他说,“再擦点药,明天应该能消了。”
阮时笙仰头看他,笑的眼睛都弯了,“知道了。”
之后两人坐在客厅,阮时笙看电视,孟缙北带了文件回来,处理工作上的事,偶尔接打两个电话。
俩人没交流,但气氛还不错。
等到傍晚,孟缙北让人送了餐,俩人又沉默的吃了饭。
工作还没处理完,孟缙北继续留在客厅。
阮时笙也没上楼,歪在沙发上,无聊的换着电视频道。
孟缙北中途看了她几次,明显能看出她心不在焉,好几次放空。
他以为是今天事情对她的影响,几次想开口劝两句,最后还是闭了嘴。
就这么一直到阮时笙的电话响起,她噌的一下坐直身子,把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来电后接了。
也不知是她调了音量,又或是那边本来声音就小,孟缙北什么都没听到。
只能看到阮时笙慢慢翘起了嘴角,嗯嗯几声,“行,我知道了。”
然后她又说,“没出岔子吧?”
那边应该说没有,她说好,随后电话挂断。
之前还懒懒散散靠在沙发上的人一瞬间精气神十足,拿过遥控器关了电视,转过来对他说,“我上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孟缙北没说话,就见她脚步轻快的上了楼,转过楼梯口,能听到她哼着歌。
他微微眯眼,等了一会后摸出手机,打了一个出去,“帮我查个事。”
消息依旧回来的快,主要是好查。
他这边文件还没处理完一份,电话就响了。
孟缙北接了,听了几遍就笑了,“这样?”
他又问,“人呢?”
过了几秒嗯嗯,他说,“行,知道了。”
电话挂断,手里的文件有点看不下去,他索性放下了,向后靠着,捏了捏眉骨。
真是多虑了,她哪是会受委屈的人。
……
宋砚舟站在医院走廊,看向窗外,不耐烦的表情很是明显。
身后病房里,警方在做笔录。
十几分钟后病房门打开,两个警员出来。
跟出来的还有阮清竹,询问事情什么时候会有进展。
这个警员不可能给保证,只是说有消息了会通知他们。
等警员离开,阮清竹转眼看向宋砚舟,深呼吸一下,“阿舟,怎么不进去?”
宋砚舟没说话,转身进了病房。
周可柠坐在床边,床上是周彦平,此时一条腿被吊起来,上面打着石膏。
他脸上也有些刮擦,好在伤的都不重。
此时他很不舒服,眉头一直皱着,表情还有点不解。
宋砚舟转眼,视线落在周可柠身上。
刚刚一见面他就看出来了,她脸上有伤,伤的还不轻。
他问,“你脸怎么了?”
周可柠像是被他的话吓一跳,即便她那张脸已经背对他,可还是不自觉的撩了撩头发尽量遮挡,“没事,今天下楼的时候踩空了,摔倒时磕到了。”
宋砚舟点头,没继续问,而是转向周彦平,“那附近没监控吗?”
周彦平也不知道,他下班出来,车子莫名的就没了气。
在这之前阮清竹给他打电话,让他晚上别加班,按时回家,说家里有事,电话里支支吾吾说的也不是特别清楚,他着急回去,正好路边有空的出租车,就上了。
谁知出租车把他拉到了个僻静地儿,司机下来,二话不说就把他拖下来一顿揍。
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阮清竹接话,“那地方偏,对方想在那里动手应该会提前踩点,大概率没有监控,不过沿途的监控肯定会拍下来,等等看吧。”
宋砚舟嗯一声,又站了几秒,“这边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走了。”
他抬手看时间,“事情还挺多。”
“好好好,那你先去忙。”阮清竹赶紧说,之后又送宋砚舟出病房。
过了不到半分钟,她回来,表情瞬间拉了下来,“你把他叫过来干什么?”
她问的是周可柠。
周可柠赶紧说,“我没让他来,我哪知道他会过来。”
这又不是什么让人脸上有金的事儿,把他叫过来,只能让自己更丢脸。
阮清竹闻言转身去一旁坐下,“这一天天,真是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