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孟谦寒爱装文化,收藏各式珍品,孟枳到这的第一时间就先放火烧了珍宝阁。
火焰熊熊燃烧。
小厮救火时,已经晚了。
带不走的,就算烧了也不给孟谦寒。
没收储物袋又如何,拆家这块,孟枳有的是手段。
孟谦寒生气,但又无可奈何。
夺舍换身日期将近,现在可不能出幺蛾子。
他盯着孟枳好一会,爱拆你便拆,孟家不缺宅屋。话落,他甩袖离去。
孟谦寒才过上一天好日子,新的住宅又成了家徒四壁。
天近傍晚时,叶行舟拦住了一个小厮。
小厮早就听闻叶行舟扒裤子的战绩,二话不说先捂紧自个裤腰带。
叶公子,您有何事吩咐?
叶行舟搓搓手,没洗的恭桶在哪。
小厮惊疑不定犹豫不决,弱弱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叶行舟当即兴冲冲拉上右护法前去。
师兄,锻炼你能力的时候到了。
右护法嘴角微微抽搐,师弟,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叶行舟忽然停住脚步,抬眸看着右护法,向师兄,你不想为小师弟出口恶气吗?
这个帽子一扣下来,意味就变了。
右护法不得不改口,想,那便走。
叶行舟满意了。
爱装是吧,爱演是吧。
这回他统统满足。
一到地,污秽入眼,臭味熏天。
叶行舟跟闻不见味似的,手指着最满的那桶,双眼看着右护法,十分期待。
师兄,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右护法这回自讨苦吃了。
他的目光,在恭桶上停留。
他是有底线的。
第240章 试探
别说他一魔修,正常人也不会闲来无事去碰这玩意。
更何况,他现在还套着这向修远的身份壳子。
右护法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双眸流转,定格在叶行舟脸上。
那一眼,藏着试探。
右护法:师弟,你以前不会叫我这般做。
右护法平静的声线中夹带一丝疑心。
叶行舟敏锐嗅到了危险气息。
右护法果真敏感。
叶行舟:还不是因为昨儿师兄你差点出事,我实在担心,让你学用这玩意攻击效果可好了。
在朝浮云未传灵讯回来前,他还不能撕破脸皮。
叶行舟面色不变,坦坦荡荡任由其打量。
右护法伪装之下,真实探究的目光如剥皮,似乎要一层层扒掉外皮看内里血肉。
三秒的沉默后,右护法轻捻指腹,缓缓开口。
师弟,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推辞不是。
一丝灵力从他指尖溢出,卷住粪桶。
右护法这脑子,果真比左护法灵活多了,能用灵力,就不用手。
叶行舟盯着流溢的灵力,眉心微动。
那灵力纯粹,不掺半分魔气。
魔修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伪装出与修道者别无二致的灵力。
又是外界系统吗?
思考间隙,粪桶悬空,飞速前进。
桶消失,味顺空飘一道,经久不散。
目标明确,直接奔袭孟谦寒的住寝。
孟谦寒不是爱吃人脑么,这回有口福了。
真是个贪吃鬼。
叶行舟先步上前,走,找小师弟。
这桶泼下去,人是不能再继续待了。
废话,再待下去孟谦寒不得急眼来找他们算账。
算账是小,但味大是真,叶行舟可不想挨近半分。
不得不说,右护法对合作伙伴怪能下死手。
以孟谦寒的脑子,魔修愿意勾结也只是看在他是摧毁孟家唯一的破绽了。
保不准,孟谦寒过后还得被魔修背刺。
孟家衰败迹象明显,魔修不会给孟谦寒留着那么多家产的。
三人刚出宅邸,孟谦寒破天惨叫划破半空。
听这声,粪得进嘴里了。
右护法真狠啊。
叶行舟搓了搓手臂,快走快走,这地脏。
右护法眼尾微挑。
似有若无的视线落在背后,叶行舟想忽略都难。
目光如藤蔓缠蔓,又似爬蛇轻绕,冰凉的鳞片划过后颈,含暖情含杀意,让人控制不住寒颤。
真假难辨,总归不是个好的。
叶行舟鼻尖动了一下。
此时的右护法不像第一次见面时满身异香,现在完全嗅不到气味。
这也是右护法伪装成向修远的第一时间,叶行舟没发现的原因。
许是这一路叶行舟太沉默,孟枳瞥了眼叶行舟。
香居楼吃饭。他张口道出五个字。
孟枳以为叶行舟在为阵法一事担忧。
一日又过去,夺魂阵连个影都不见,眼看着一个月只剩五天了。
叶行舟抬眉,眼中含笑,小师弟,你怎么知道我想去香居楼的。
孟枳:这还要猜吗,除了吃就是睡。
叶行舟可是有过前例的,别人着急食不下咽,他着急胃口大开。
别说,这一心态给孟枳都带平和了。
死亡和明天不知谁先到,不如当下填饱肚子最重要。
我可馋那口香糕了。叶行舟絮絮叨叨。
小师弟,你第一次从南木国带特产给我的,也是香糕。
叶行舟想到当时孟枳别扭的模样,扬起嘴角,那会你可比现在嘴硬多了。
孟枳脸一板,叶行舟提前预判动作,抬手挡住他的肘击。
叶行舟,你还是一样欠。
孟枳给出了最高评价,叶行舟乐呵呵的搭上他的肩。
叶行舟:这不跟小师弟你学的么。
闭嘴。
孟枳余光瞥见沉默的向修远。
都多少次了向修远还放不开。
今儿泼粪的时候麻溜,这会又沉默安静下来。
有点奇怪。
一时又说不上哪奇怪。
你舌头黏住了?孟枳开口。
向修远启唇,我在想,夺魂阵会不会和右护法手里的木盒有关联。
叶行舟侧眸。
比起关联,右护法更像在套钥匙的下落。
叶行舟在孟枳先一步开口,有没有关联不知道,木盒里头的东西或许对魔修更重要。
孟谦寒一直在找钥匙,魔修也在找。
叶行舟继续道,那右护法心思可深,我一看他就是故意带着木盒出现,让我们加入找钥匙的行列。
钥匙就在叶行舟身上,向修远是后来的,他不知晓,伪装的右护法更不知晓。
知道钥匙的,只有叶行舟和孟枳。
不无道理。孟枳简单道。
叶行舟不经意略过这个话题,往前方看去。
香居楼到了,先吃个饱再说。
右护法不紧不慢跟上。
上回见面的胖掌柜这会再会面,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
三人一进去,哄闹的大堂连说话声都变小了。
看得出来,即便孟枳这段时间没出来,胖掌柜对孟枳的支配恐惧感很强。
今儿现身,胖掌柜都哆嗦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呈上账本,少主,小的没克扣工钱。
孟枳可是敢带人把孟家搅得天翻地覆的存在。
这段时间孟家的事轰轰烈烈。
老的癫,小的也闹腾,总归没一个好的。
谁看了孟枳不说声魔童降世,狂犬拆家。
孟枳拍开碍事的账本,安排雅间。
胖掌柜连连点头,是、是,少主三楼等待片刻,菜马上来。
孟枳三人上拐角楼梯到了三楼后,大堂里议论声一下变大了。
真的假的,听说少主今日送了好些值钱玩意。
当然是真的,我跑得快排在前头,最后可是领到一朵金花。
还有我
我可就倒霉了,刚好到我的时候,家主出来了,他让关门,我就只能眼看着即将到手的金盆被收回去。
这人话一落,周围都是遗憾嘘声。
那家主也太可恨了。
是啊是啊,头一回觉得少主和善又近民,这种事多来几回又何妨。
今日免费送家具一事,在南木国闹得沸沸扬扬。
那可是孟家。
随便捞一样物件都能典当好些银两。
孟枳散家财行为就跟做慈善似的,受益方是大伙,孟谦寒就是强行破坏一切的恶霸。
现在南木国凡是有人聚的地方,都在蛐蛐孟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