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贺青书不反抗,任由江凉拉着自己在他身边坐下。
  “抖那么厉害干什么。”江凉舒了口气,整理好表情后终于抬头,却见贺青书正盯着自己。
  “怕你不理我了。”贺青书这样说。
  江凉挪近一点,肩膀靠着贺青书的肩膀,两颗同样颤抖着发烫着的心终于靠在一起。
  江凉挑眉,一张张翻看着贺青书的体检报告单:“什么意思?”
  说起这个,贺青书又不淡定了,身子瞬间紧绷起来,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我很健康。”
  “所以呢?”江凉心里大概有了数,却还是故作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
  贺青书没说话,拉起江凉的手冲到医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
  “去丽枫酒店。”
  “去酒店干什么?”江凉问了一句,司机马上好奇地回头。
  贺青书脸憋得通红,从镜子里看了一眼,发现司机还在往这里看,只能压低声音说:“到了告诉你。”
  江凉同样压低声音:“我不是一个随便和别人去酒店开房的人。”
  贺青书不说话了,绷直身体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随便,我知道。”
  虽然是这样说,但江凉也没真的下车,车子一路开到酒店,江凉静静地看着贺青书登记,办理入住,始终不表态也不拒绝,最后被贺青书拉着进了房间。
  “总统套房。”江凉巡视了一圈,转头戏谑地问贺青书:“你和别人开房都那么大方吗?”
  “不是。”贺青书闷声开口:“没开过。”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还是那个问题,江凉又问了一遍:“带我来酒店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周末快乐~
  第86章 就要要要要
  “做在酒店该做的事。”贺青书背对着江凉,略显焦躁地扶额,转过来时终于开口:“江凉,能不能别找他。”
  “嗯。”江凉抱臂,半靠在玄关处的墙壁上,垂眸直视贺青书,压在手臂上手指攥紧,目光毫不避讳地锁定住贺青书因为紧张被反复咬出牙印的嘴唇,开口时呼吸已经不太规律:“所以呢?”
  “找我……我试试。”贺青书说着,主动解开外套的扣子,一步步走近江凉,说话时又忍不住咬了咬唇:“我可以做你的火包友,帮你解决生理需求,不打扰你的生活,需要的时候随时在……”
  “唔……”
  贺青书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凉钳住下巴狠狠地吻住,江凉的动作不复往日的温柔,反倒是多了一些无法言说的怒气,连舌尖都不像从前那样柔软地缠绵,一反常态地紧紧地缠绕着他,仿佛要将他缠绕到窒息。
  下巴被江凉的手指稳稳地钳住,贺青书想说点什么却根本没办法说出口,一开口只能发出细碎而暧昧的水声。
  “你要做我的火包友?”唇齿细细厮磨间,贺青书节节败退,江凉步步紧逼。
  江凉手臂一揽,两人的位置瞬间交换,带着薄茧的手掌扶住贺青书的腰,轻轻地捏了一下腰间最敏感的软肉,听到贺青书闷哼出声,才满意地继续开口:“想解决生理需求的时候就开个房睡一下,穿上裤子就装作陌生人,然后彼此不介入彼此的生活?”
  虽然事实上确实是这样,但江凉的这些形容听起来不太美妙,贺青书微微地皱眉,想解释什么最后又无力地选择沉默。
  “回答我。”江凉说着话,手上动作不停,手指轻轻一勾,贺青书搭在身上的外套就顺势落地。
  “别扔。”贺青书勉强找回一点理智,别开头就要捡外套,却被江凉一把按了回来,额头抵着额头,两人四目相对,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贺青书依旧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江凉,被吮得微微发红的嘴唇泛着没来得及擦去的水渍,眼眶微红像是刚哭过一样。
  “不要这样看我。”江凉心里一软,喉头一,第一次主动回避贺青书的目光: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别想蒙混过关。”
  “不是。”贺青书缓缓开口。
  江凉搭在贺青书腰间的手瞬间捏紧,眉头逐渐舒展,语气柔和下来:“不想和我做火包友?”
  贺青书敛眸:“不是。”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江凉哭笑不得:“那是什么?”
  “不是穿上裤子就装作陌生人的关系。”贺青书说着,抬头看向江凉,见江凉眉头紧锁主动吻上去,动作生疏,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睡了以后,可以继续做朋友吗?不想装作不认识。”
  “贺青书!”江凉咬着牙,掰正贺青书的脸,拒绝了他讨好似的吻,压抑着怒气紧紧地盯着他。
  见状,贺青书识趣地退开半步,以为江凉在嫌弃他,体贴地用袖口替江凉擦了擦嘴唇上的水渍,而后小心地说:“不答应也可以,那就做只左爱的炮友,对不起,是我要求太多了。”
  “过来。”江凉勾住贺青书的领口,却没有使劲。
  贺青书顺从地靠近,下一秒就被江凉抵在墙角,墙壁冰凉,冰得贺青书下意识地抽了一口气。
  抬眼望向江凉,发现江凉的眼神比墙壁还冰冷骇人,贺青书随即心虚地垂眸,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抓紧裤缝,却被江凉一把握住,反扣在墙上。
  江凉手上力道很大,贺青书被扣住的手腕瞬间红了一圈。
  “行啊。”江凉拇指摩挲着贺青书腕上的红痕,轻笑着开口:“既然要做火包友,就不要浪费时间。”
  虽说两人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但真正要做了,贺青书还是会莫名的恐惧。
  毕竟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喝了酒,和清醒状态是不一样的。犹豫再三,纵使心里有些对未知的害怕,贺青书还是应下了:“好。”
  “怕吗?”江凉说着停下动作,抚起贺青书额前的碎发,注视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怕的话就不做了,你还有机会后悔。”
  纵使再想,但江凉还是尚存一丝理智,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他怕伤了贺青书,给他留下阴影,他理想中和贺青书的第一次,应该是美好的,一切都准备充足的,双方都自愿的,而不是在这种奇怪的场景下。
  “要做。”说完,见江凉没再继续,贺青书主动凑过去用侧脸蹭江凉的手心:“做,要做。”
  江凉不语,手掌微曲感受着贺青书轻柔的触碰,柔软的发丝一下又一下挠着手心,江凉咬紧牙关,心底风起云涌。
  “对不起。”见江凉始终无动于衷,贺青书自责地道歉,并虚心求教:“我不太会,是不是让你没兴致了?但我愿意学,江凉,我愿意学着让你舒服点。”
  “贺青书,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江凉眉头紧紧皱着,捏着贺青书手腕的手不自觉地加大力道,却根本无法疏解心底那点躁动。
  “开房就是为了做的。”即使被捏得手腕生疼,贺青书还是强忍着笨拙地去亲吻江凉,从眉心到侧脸,鼻梁到嘴唇,生疏而又努力:“做吧,江凉,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乱动。”
  想起醉酒那天早上,床单上留下的血迹,贺青书的愧疚感顿时涌上心头,都怪他技术不好,才把江凉做得大出血,这次换他来,出血也不要紧。
  “你知道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吗?”江凉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惩罚一般地咬了咬贺青书的唇角:“是在邀请我吗?”
  “嗯,请你up我。”贺青书毫不避讳地开口,随即从裤兜里抽出一个小盒子:“东西我都带了。”
  江凉眸光一暗,空出的手忍不住重重地按住贺青书的腰窝,感受细微的颤动后,江凉手指向上,掀开了贺青书最后一件衣服。
  微热的手指蜿蜒而上有技巧地轻轻一按后,江凉满意地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贺青书手里的小盒子差点落地。
  接住摇摇欲坠的盒子,在肩膀上留下一圈牙印后,江凉悠悠抬眼,将贺青书脸上来不来藏起来的表情收入眼底。
  江凉手上动作没停,打着圈轻捻,直到贺青书再次战栗出声才悠悠地问:“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贺青书垂眸,锯嘴葫芦似的打定主意不开口。
  “不说就不做了。”虽是这样说着,但江凉动作未停,而是继续屈膝顶月夸,直到完全占据了贺青书两月退间的所有空隙。
  贺青书拧眉,大月退内侧被挤得紧紧的,只能遵从本能地后退,身后是墙壁,发现退无可退后干脆转守为攻,主动收紧双月退,单手抚上江凉的腰拉近,两人身体瞬间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断断续续地开口道:“自己,看……的,网上很……多。”
  “哦。”江凉暗哑地出声,吻着脖子一路向下,吻开松动的领口,咬开一颗颗纽扣:“那教教我。”
  被江凉的膝盖一路向上地撩拨着,贺青书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去回答江凉的问题,只能本能地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抽气声。
  在江凉一下又一下地触碰和抚摸下,抽气声逐渐变形,尽数堵在嘴边变成了喊不出口的低口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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