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时栩邀请明顺一起吃晚饭,明顺一脸可惜地说晚上要去他外婆家,得走了,时栩说那下次再见,明顺说好“时哥,下次我请你吃饭”,时栩说:“哪能你……”
  席相煜打断:“有完没完?”
  明顺挑眉,啧了两声:“行了,我不当电灯泡了。”
  明顺一走,席相煜就发问:“你怎么和谁都聊得这么来劲?”
  时栩眼尾上扬,眸子含笑:“你怎么什么醋都吃啊。”
  “……”席相煜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因为掌心温度低,时栩冷得缩了下脖子,他又改为揉时栩的头发,“走了,回家。”
  前两年时栩每次从家乡过完年回到澜城,心里都会产生一种落差感。回到林芷之和时超身边,无论他多少岁,都可以当小孩,尽情地撒娇、耍小性子,而他一个人在出租屋,虽自在,但偶尔也会期待有人陪伴。
  这一次,他从下飞机起,就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有人专门来接他,有人替他提行李,有人为他准备晚餐。
  时栩这一趟回来,带了不少特产,还有林芷之做的卤菜以及她织的羊绒围巾。往年她也会给时栩和徐令闻织围巾,今年又加上了席相煜的份。席相煜戴上了,说“很暖和,替我给阿姨道声谢”。
  时栩:“我妈这是爱屋及乌,谢阿姨不如谢阿姨的儿子。”
  席相煜揽住他的腰,从进门起,就总想贴近:“怎么谢?”
  时栩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当然是把我伺候好了!”
  “嗯,我一定把你伺候好。”他向前顶了下胯,唇瓣落在时栩的耳尖。
  “我操,你这个伺候和我说的是一个意思吗?现在天都还没黑,你想干嘛?”
  时栩推开他,变魔术般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在席相煜眼前晃了晃,“小席啊,给我拜个年,哥给你发红包。”
  席相煜质疑这个称呼:“哥?”
  时栩不要脸地“欸”了一声:“明顺都叫我哥,你也叫一个来听听呗。”
  席相煜说什么也不叫,哪怕时栩都快骑到他身上来挠他痒了。
  时栩一会戳他额头,一会摇他手臂,举动亲密,嘴上却是威胁的语气:“说不说?不说我晚上趁你睡着了偷偷把你踹下床。”
  席相煜攥住他作乱的手,反剪到背后,欺身将他压在床上,俯身亲他,沿着下颚线从耳垂亲到下巴,再延伸到脖颈,轻琢他的喉结:“没事,现在不踹我就行。”
  【作者有话说】
  快了快了
  第54章 得了吧,你有多少钱?
  几日不见像是分别了更久,席相煜把时栩折腾得够呛。
  他应付不了就真开始踹席相煜,席相煜就钳住他的脚踝,把人固定在自己身下,哄他说是最后一次。
  时栩的腿止不住颤抖,肌肤上布满点点红痕,他骂席相煜“流氓”、“变态”,席相煜脸色不变,丝毫不生气,只觉得时栩骂人的时候,眼眶都湿润了还瞪得圆圆的,可怜又可爱。
  做完一次,他抱着时栩温存,亲他的眼角,还有脸颊的小雀斑,轻轻地,像是没带任何谷欠望,身体却很诚实,控制不住又起了反应。
  时栩全身发软,却是用所有力气双手撑到了床上,爬着要走开。
  席相煜一把将他捞回来:“干嘛?”
  时栩声音都嘶哑了,控诉道:“你刚明明说了是最后一次的,你这个骗子!”
  听到“骗子”两字,席相煜脸色透露出些许不自然。
  “没骗你。”他说,“不做了,就抱着。”
  他喜欢从身后抱着时栩,前胸和他的后背紧密贴合,手臂环在他的腰间,把人扣在怀里,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呼吸的频率。
  时栩缓过神来,见他没有后续的动作,放松地向后靠,拿起手机回复消息,另一只手轻拍席相煜的脑袋:“你别窥屏。”
  席相煜不满,想到先前交友软件上的私信:“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时栩开玩笑:“银行卡密码?”
  “为什么不能看?”席相煜说,“我可以把我的密码告诉你。”
  时栩懒洋洋地笑:“得了吧,你有多少钱?”
  席相煜过年回家一趟,虽然和席洪、秦英竹就性向问题产生的分歧毫无进展,但也有实质性的收获,从各位亲戚那儿收了红包,金额能抵得上他在豆屿咖啡馆干几年的工资。
  但他没办法对时栩说他有钱,钱哪儿来的?他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席相煜沉默。
  时栩会错意,侧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发出清脆的声音:“我没嫌弃你的意思啊,你是学生嘛,没钱就没钱呗,很正常……我也不差钱。”
  最后几个字,时栩音量小了,说得有几分心虚。
  他又说:“不过你以后毕业如果挣了大钱,那必须得给我花。”
  “嗯。”席相煜在想他有什么可以快点挣钱的路子,他把下巴搭在时栩肩膀上,“给你买很多衣服,一个月天天换都不会重复,给你买球鞋,你之后打球就是球场上最耀眼的,给你买……”
  明明什么都没得到,时栩就光是大脑里想了一下,就笑得傻乎乎的:“我本来就是最耀眼的,我凭的是球技,好不好?”
  “好好好。”
  “不要说好好好,要说好。”时栩纠正,“改天我俩再去切磋一下。”
  席相煜望着他,上一次一起打球是几个月前,那时候时栩趁机摸他身上的肌肉,他感到被冒犯。现在却……
  他将时栩搂得更紧:“好。”
  时栩说了“改天”,但一直没找着机会,第二天他屁月殳还痛,说带伤打球不能发挥出他的真实水平。
  第三天是传统的情人节,一块打球这件事发生在特殊的节日里够不上浪漫,他另有安排,找了个农家乐,早上摘橘子,中午吃柴火鸡,下午在山野徒步,正巧是晴天,冬天的阳光难得,自然风光无限好。
  山上铺满落叶,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梅花的影子在时栩的脸侧摇曳。席相煜原本正拿着手机回席望的消息,抬眸扫到这一幕,没忍住点开拍摄,镜头对准他。
  拍了之后,才发现他是在和席望的对话框里点开的相机,如果不发出去,只能取消这一张照片。
  于是他发了,立马保存,再撤回。
  席望:?
  席望:是弟媳吗?
  席相煜:是。
  席相煜:不是给你看的。
  席望:……
  在山上走了一圈,他们回到院子里烤面包,等到晚上,在院子里起烧烤炉,烟火驱寒,炭香四溢。
  他们分工明确,席相煜烤,时栩吃,吃不完的往席相煜嘴边递。
  时栩还惬意地喝了点小酒,不知道脸蛋是被炉火熏红的,还是被酒意染红的,他没醉,却无理地提出要求,让席相煜背他到停车场。
  席相煜两手扶住他的大腿根,背上的家伙体重不轻,他却背得稳当,到停车场时急了点,把人往副驾驶位一扔,下一秒就低头咬住他的唇。
  时栩张开唇,舌头与他的交缠,慢了很多拍反应过来,往后缩:“别亲了,小心等会查出来酒驾。”
  他一往后,席相煜就想把人揽在怀里圈住,让他没办法动弹,他想了,也做了。
  “干嘛?”时栩歪头,“警告你,别想带颜色的东西。”
  席相煜:“为什么?”
  “因为这是租的车,不能在别人的车上乱来。”时栩一时忘了他先前说过不买车是因为总堵车,“等我们有了自己的车,才可以。”
  男人嘛,总是有点色情的幻想,比如在车上做|愛。
  席相煜:“有自己的车,就可以?”
  “电动车不可以。”时栩笑得眯了眼,他有些困了。
  席相煜收回手,给他系好安全带,第一次想念自己那辆被收回的迈巴赫。
  闲散的时光是有限的,时栩的春节假期随着情人节的落幕而告终,又得回到工作室继续当牛做马。
  复工第一天,大家的心思显然都不在工作上,一会吐槽过年来家里做客的奇葩亲戚,一会聊前一天的情人节都是怎么过的。
  jasper和另外两个同事在晒男朋友送的大牌包和奢侈品品牌的手链,互相检验是正品,然后供工作室的其他人轮番欣赏。
  时栩也伸出手摸了两下,感受大牌包的皮质,好生羡慕。
  jasper嘚瑟:“让你找个有钱的对象,你不听,眼红不?”
  “眼红。”时栩故意说,“把包借我背一周?”
  jasper:“你想得美。”
  时栩:“嘁,小气。”
  时栩想要的东西有很多,他想要把消费主义的陷阱当池塘尽情地游,用奢侈品将全身上下都装点,想要过有钱人的生活,住别墅开豪车全世界各地到处旅游……他很贪心,却又很容易被满足,如果他喜欢的人也热烈地喜欢着他,什么都没有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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