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却见齐延曲走至玄关处,回头道:“走吧。”
  谢恒逸没反应过来:“什么?”
  齐延曲低头将腰带细绳系紧,手上已经推开了门:“把小心接过来。”
  谢恒逸心中一紧,几乎以为自己的谎言被看破。
  他连忙走过去,抓住齐延曲的小臂,试图说点什么阻止对方。
  一急起来,就又忘了控制力道。
  “别这么用力。”齐延曲拂开他的手,眉头微蹙,一字一顿地认真说,“真的很疼。”
  他立马松开手,目光落在他刚攥住的纤细手腕,晃眼的雪白上赫然留有一圈红痕。
  看得人呼吸一滞,眼睛发热。
  被这么一打岔,他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眼睁睁看着齐延曲出了门。
  谢恒逸别无他法,只好跟上,迅速思考起应对策略。
  十分钟过去,他始终没想到万全之策,于是冒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念头——要不直接说实话?
  他凝视着前方人的背影,步伐逐渐变得不紧不慢,否定了这最后一个策略。
  说实话当然是不可能说实话的。
  但他自有他的办法,能把人弄迷糊。
  第87章 塞什么了
  “叮——指纹解锁成功。”
  齐延曲拉开门, 向昏黑的屋内走了几步,陡然心生异样。
  别说一整只庞然大猫了,连根猫毛都没看见。
  他正想回头问问怎么回事, 一具发热发烫的身体就从后边抵了上来, 宽阔的肩背顷刻间压得他动弹不得。
  “小心可能是出去玩了。它不在, 摸我也是一样的。”
  谢恒逸的目光如狼似虎, 牢牢锁定住眼前洁白脆弱的脖颈和耳垂, 急切地落下毫无章法的亲吻,有意把花瓣碾磨成娇艳欲滴的姿态。
  一改以往小心翼翼的对待, 像是暴露本性般肆无忌惮, 半分不掩饰侵略意味。
  一时间, 齐延曲受制于人,无处可逃,只能气势全无地骂道:“谁要摸你!”
  他一直想不通, 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摸来摸去的,偶尔调调情还算正常,恨不得黏为一体算怎么回事?
  而且这人越摸越熟练, 似乎掌握了什么要领, 掌心每收紧一分,就让他颤抖一下。
  谢恒逸装作不明状况, 笑得无辜:“不摸也没关系, 还可以掐我、咬我。”
  光是这么说出来,就已经心痒难耐,满脑子想着要做些过分狎昵的事。
  不过……对方好像要承受不住了,脊背和腰肢在一点点软下来,化于他掌心中。
  可恶, 忘了开灯,什么都看不清。
  他忽地焦躁起来,不满于周遭环境的灰暗,只好勉强退开半步,迅速打开灯。
  屋里亮起来后,不知为何,他一眼瞧见了安置在客厅角落的轮椅。
  自打齐延曲离开那天,这个轮椅就一直放在这个进门就能看见的显眼位置,不曾挪动过分毫。
  他干脆就地取材,步步紧逼,牵制着人来到轮椅旁。
  既然已经下手了,那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得做到底才行。
  一是为了转移齐延曲的注意力。只要把人弄迷糊了,自然就会忘记小心的存在,也就不会发现他擅自送走同事。
  二是他实在忍不住了。
  本就低哑的嗓音愈发沉闷,谢恒逸憋得青筋凸现,苦于只能循序渐进,便故意拖着隐忍的可怜腔调:“齐警官,好哥哥,我难受,难受得要死了。”
  齐延曲的反应却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被他胡闹了大半天,竟然没有直接跌坐下去,还能好好地站着。
  甚至无动于衷地告诉他:“你以前是怎么解决的,现在就怎么解决。”
  他轻咳一声,含含糊糊道:“以前的法子用不了了。”
  齐延曲问:“为什么用不了?”
  谢恒逸瞬间哑了声,牙根发酸。
  齐延曲不在的日子里,他都是用对方留下的衣服……可惜后来用的次数多了,上面的味道逐渐淡了,就用不了了。
  这事当然不能让本人知道。
  他选择闭口不谈,垂头丧气着转移话题:“我们明明在谈恋爱,为什么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喜欢我?”
  “况且,你都没让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我总觉得这不是真的,我得仔细确认一下。”
  这话如同小孩子讨糖吃一般,要面子不肯直说,于是暗戳戳地提需求,听得齐延曲心头突然一软,遂开始自我反思。
  生活工作上的方方面面,他或多或少都历练出些经验,唯独在谈情说爱方面,他不太明白。
  他是不是应该……配合一点?免得谢恒逸老是患得患失。
  这么想着,齐延曲犹豫一番,用双手攀上了男生精悍的肩膀。
  他一心想着要如何配合以资鼓励,也就没注意到谢恒逸眸色沉沉,嘴角牵起得逞的弧度。
  “好哥哥,你说一句喜欢我吧,我想听。”
  肩宽背阔的男生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嘴唇急不可耐地流连起来,连那一对长睫也被沾惹得湿润,留下痕迹,留下气味。
  “怎么不说话?是不喜欢我吗?齐哥哥?延曲哥哥?”
  “不、不是……”齐延曲被困在方寸之间,有点发懵,难以说出话来。
  怎么越来越喘不上气了?先前居然还不是最近的距离吗?这股子要将他生吞活剥的劲究竟从何而来?
  “齐警官有没有跟别人这样过?”谢恒逸一面问,一面去解对方腰间的束缚。
  埋头解了没一会儿,他就失去所有耐心,使上了蛮力。那细绳不堪一击,三两下就被扯断,两侧瞬间散开,衣袍顺着如玉肩头往下滑落,堆叠在椅上。
  齐延曲及时捏紧衣襟交领处,这才避免了直接坦诚相见,同时努力平复喘息:“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分明是诚实作答,却因中间发生了个小动作,冷冽的嗓音微妙一颤,像受了胁迫般。
  谢恒逸指尖一勾,顺利将手滑入丝滑的布料,充满暗示意味地舔了舔唇角:“怪不得……上次的味道很好,我还想再吃一次。”
  不用尝,一见就知道是积攒许久的,又多又稠。
  “闭嘴!”齐延曲松开紧抿的唇,泄出凛冽一声呵斥,耳根子悄然红了个彻底。
  难道是多光荣的事么,居然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了。
  谢恒逸赶忙哼笑着认错,轻轻啃咬着葱白指尖,视线却移至其他地方,眸光一再晦暗。
  由于受了气,那片白里透粉的胸膛微微起伏,精致的锁骨线条也随呼吸舒展,衣袍不规整地鼓起,若隐若现地透露出大好风景。
  齐延曲察觉到了这抹不对劲的目光,但没放在心上,提出要求:“别这么叫我,也别——”
  不料张口说话也被抓住可趁之机。
  谢恒逸强行托住对方的下颌,稍微上抬就宛如天鹅引颈,富含妍色的脸被迫仰起,唇间始终张开一小道缝隙,在纠缠中再也合不上。
  过了会儿,搭在宽厚肩上的其中一只手不慎滑了下去,被谢恒逸牵着往别处去了。
  在直接接触中,身体的明显变化无所遁形。
  刹那间,齐延曲双眸微睁,清醒不少,直截了当地问:“你在里面塞什么了?”
  谢恒逸:“?”
  他歪着头表示不解:“什么也没塞……是我自己长的。”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撒谎,那个鲜活的东西竟然……动了动。
  齐延曲眼中满是愕然,果断挣扎起来:“不行,你让开……真的不行!”
  谢恒逸平时喜欢穿黑色裤子,轮廓什么的全都看不出来,他只知道尺寸可观,却不知道是可怖!
  这人对自个没有清晰认知的吗!万一擦枪走火,这里又什么都没准备,他才是要死了!
  谢恒逸眉头紧皱,浮现出困惑,想不通齐延曲为什么突然变脸,闷声谴责说:“不能这样。”
  “不能你说不行就不行,”谢恒逸顿了一下,眼中隐隐浮起委屈的水光,“你要是担心安全问题,我的健康报告就放在床头柜里,随时供你检查。”
  “跟这个没关系,”齐延曲推攘着身上的人,不知该如何解释,半骗半哄道,“下次,下次再说。”
  谢恒逸不依不饶,一定要知道准确时间:“下次是什么时候?明天还是后天?”
  “你先起来,让我好好想想。”齐延曲也是一样的坚持。
  谢恒逸一动不动地盯了他良久,脑子里悠悠飘过一个揣测,整个人犹如遭遇晴天霹雳,似泣似诉地质问:“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嫌弃吗……其实这么说也没错。但哪能承认呢。
  见齐延曲说不出个所以然,谢恒逸黑眸阴沉沉一压,干脆不管不顾的将人压倒在轮椅上。
  四个轮子登时发出“嘎吱”一声响,以及手机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唔,手机!有消息……”
  谢恒逸顺势欺身而上,随手捞起手机,看也没看,念叨了句“什么玩意儿”就扔开了,且扔得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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