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艾斯拉打量着她：“不愧是英国人？”
“不，我是苏格兰人。”阿米莉亚严肃地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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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拉不多久就明白了为什么阿米莉亚说博士会解决一切，或许有的时候知识比强大的身体超能力更加可怕。
他们只是跟着博士的脚步走，这间研究所看上去破旧窄小，不像是艾斯拉以为的那样，看上去更像是一间很小的洋房。
“这就是研究所？”阿米莉亚问道。
博士拿着他的音速起子对着面前看上去破旧的洋房扫描：“没错，就是这里。”
他搓了搓手，伸手去敲门。
“咚咚咚。”
他们几个人站在门口，等待着。
这座房子在这里显得孤孤单单，周边没有别的建筑，走到这里的路像是走进了很荒芜一样荒唐——这明明是在人口密集的城市。
“咚咚咚。”
博士又尝试了一次。
仍然没有人来应门，阿米莉亚开口道：“里面可能没人。”她走到了门口，脚步停在了博士和门之间，阿米莉亚伸手去拧门把手，罗瑞想要阻止她的声音刚刚响起：“艾米！”
“啪嗒。”
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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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已经荒废很久
了的住宅，普通的门廊和客厅，至少艾斯拉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她跟在阿米莉亚的身后，这间房子的空气带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飘着荒芜的气味，粉尘满布。
“很久没有人了。”阿米莉亚说道。
罗瑞赞同道：“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
“当然。”博士已经进了某件房间，边开口边收起了自己手里的音速起子，朝着艾斯拉他们说道：“这里！”
楼梯的角落，博士半蹲在地上，地上的地毯已经被掀了起来，他正在试图拉起一个看上去就很沉重的地下室“门口”。
阿米莉亚和罗瑞立刻上前帮忙，艾斯拉的大脑一瞬间尖锐的刺痛，这种感觉就像是突然有东西填入了她的脑子里，尖刺一样。
“呃！”艾斯拉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头，一旁的阿米莉亚握住了她的手腕，正打算问些什么。
“那下面……”艾斯拉凭借着记忆打断道，“……是实验室。”
“那下面是实验室。”和她的声音一起响起的是博士的声音，他蹲在入口处，他们已经将入口的门掀了起来。
门甫一打开就能闻到刺鼻的气味，除了博士之外的人皱起眉捂住了口鼻。
“这里怎么了？”阿米莉亚捂着鼻子问道。
“他们试图摧毁这里。”博士边开口边往下爬，这扇门垂下的梯子只剩了一半，看上去锈迹斑斑。
第二个下去的是阿米莉亚，她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跟着博士一同走了下去。艾斯拉抿着唇，身上的背包丢在了一旁，只留下了辣椒喷雾，一点都没有犹豫，也跟着走了下去。
罗瑞看了一看周围的环境，顿了顿便也一同下去了。
这里看上去就像是被洗劫过一样，艾斯拉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的人，有一段记忆开始逐渐往她的大脑里钻。
“停下！”艾斯拉蓦地开口，她一只手拉着阿米莉亚，另一只手一把拽住了博士，跟在她身后的罗瑞被她抓着两个人转过身来这个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了？”博士他们三个开口道。
艾斯拉几乎是在惊叫：“快走！快回去！快！！”
罗瑞不知道她的用意，但身体已经开始行动。他立刻转过身，朝着他们进来的位置跑去。
被艾斯拉拖着的两个人也立刻跟上了步子，除了博士在提问之外暂时没有别的“噪音”，才跑出几步，还没有等到艾斯拉说出下一个字，他们听到了巨大的流水声。
“怎么了？”博士依旧在说话，他试图回头去看身后的情况，但就在下一秒被艾斯拉坚决地往后拉。
此时罗瑞已经拉着阿米莉亚上梯子，在梯子上的阿米莉亚喊道：“博士！”
艾斯拉拽了一把博士，看上去并不放心这个外星人。
流水量巨大，听上去像是在冲进什么容器里，博士的嘴巴上并不停下：“怎么了？这是什么装置，你一定知道。”
“快走！出去了我再解释！”艾斯拉急得脑袋上拼命滴汗，博士和她仍然僵持在楼梯下，艾斯拉根本没有心情在这种情况下和他解释她的猜测。
“没有时间了！”艾斯拉下意识喊道，她顿了顿，忽然开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耳朵能听到“滋滋”声，她手上的动作却放松了下来。
没有时间了？为什么没有时间了？
艾斯拉伸出手去摸自己的手臂，她现在觉得浑身都在发凉，眼睛不自觉地开始看向自己的脚尖，她看见了地板，她用脚尖蹭了蹭地板上的灰尘。
“博士！”艾斯拉猛地抬起头，“这是玻璃地板！”
“是啊。”博士应道，是玻璃地板，是玻璃地板！
“走！”博士说道。
他们四个在这个门口围了一圈，阿米莉亚率先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想起什么了吗？”
艾斯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以下。
就好像听不到阿米莉亚他们说的话一样，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等待着。
“走吧。”博士用他的音速起子对着地下一同扫描。
“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博士继续说道。他看着还在发呆的艾斯拉，“听水量并不足以完全毁了这里，设置了这样的程序但是仍然给了闯进来的人一段时间逃生，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确信。
艾斯拉点了点头，一旁的阿米莉亚则问道：“什么程序？那个水声是什么特别的液体？”
“不，那只是水。”艾斯拉回答道。她站起了身，看向了阿米莉亚他们，“那些水会被倒进装着搅拌桨的容器。”
“另一方面会倒入强酸……不，应该是强碱固体。”博士接着艾斯拉说道，他站了起来说道：“这里已经在十几二十年前就清理干净了，但他们走之前还是设置了这道程序。”
“艾斯拉桑弗劳尔，你在这里受他们照顾了很久。”博士看着面前还在发呆的艾斯拉陈述道：“他们希望你想起一切，希望来的人是你。”
第81章
“这是什么意思？”阿米莉亚继续问道。
艾斯拉仍然盯着地下,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她眨了眨眼睛，这才发现眼泪从自己的眼眶里滴落。她等待的强碱溶液迟迟没有出现，蓦地,艾斯拉站起了身。
她一只手把背包甩上了自己的肩膀，双手插进了口袋,她朝着门口走去，步子越来越快……直到开始奔跑。
她很难过,她很想维拉和提姆。
妈妈,她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
艾斯拉沉默着,棕绿的眼睛里带着一点悲伤。她宁愿是一个被残酷地当成试验品的过去，宁愿是一个悲惨痛苦的曾经。
阿米莉亚试图跟上她的步子,问问究竟怎么了,但话还在嘴边，罗瑞打断道：“博士，她怎么了？”
“她没有得到想得到的答案。”博士看着艾斯拉的背影,低头看了一眼现在才开始流淌充盈的液体。他抬起步子,说道：“走吧，这里要倒塌了。”
“倒塌？”罗瑞和阿米莉亚跟着博士的脚步,边走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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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提姆能听到她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刚刚遭遇了情感上的巨大波动,他的声音距离听筒很近，连带着语气里的急切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艾斯拉蜷缩在空地和街区接壤的角落,她缩成一团,眼眶里还蓄了泪水：「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今晚能回来吗……」
「当然。」提姆软下声音：「我尽快回来。怎么了？亲爱的，发生了什么？」
「我去了研究所……」艾斯拉吸了吸鼻子,她的声音听上去断断续续：「就是……就……我以为是……医院的……我以为……但……这是……那里是……唔……是……是研究所……」
她的大脑仍然有着莫名的刺痛，强忍着不适，她把自己团得更紧密，她听见电话另一侧的提姆身边还有风声，她能听见提姆温柔的安慰。
然后一瞬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在对方工作的时候打扰了他。
艾斯拉如梦初醒地松开了自己的膝盖，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你在忙吗？对不起……等你回来再说……」
她感觉自己的心口闷闷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但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是蹲久了不舒服了，她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流得乱七八糟的眼泪，深呼吸了几次：「对了，博士他们和我呆在一起更好吧，皇后区那里不太安全，那间公寓稍微有点问题……我带他们今天去住酒店吧？」
「回曼哈顿的公寓吧？」提姆建议道。她现在的状态让他有些不放心，听上去是在压抑自己浓烈的悲伤，提姆边走边落在计划好的位置上，「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