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没关系,你先给我讲一讲这次选中投稿观众的信息吧。我们可以先提前想想要怎么应对。”常喜乐也奇怪,看别人紧张,自己就不紧张了。
  杨瑰司这次选中的观众,是昨天才投稿的。这灵异事件有时很看重时效性,像那些一周之前投来的稿子,要么没几天就发现只是乌龙一场,要么就是不了了之了。
  而这位观众的投稿很特别,让杨瑰司印象深刻。
  [鬼司你好,最近我家里有些奇怪。我一个人住在老宅,身边只养了一只猫。它叫布布,性格一直很好很亲人。但最近我发现布布一直对着书房的墙边低吼,我偶尔晚上在书房办公时,也会听见男人的咳嗽声。我找了很久,但没发现家里有别人的踪迹,可布布一直很不安,我很害怕,你能来帮帮我吗?]
  第77章 犯困一只胆小的猫
  “喜乐!还不起床?上课要迟到了啦。”随着任清敲常喜乐的床边杆发出清脆的声响,方信艾则一边穿袜子一边喊她起床。
  “怪事了,平常她不说起得第一早,也从来不赖床的,怎么最近叫都叫不起来。”方信艾挠挠头,打算采取点更暴力的叫起方式。
  下一秒,常喜乐的床帘被“唰”一下拉开,露出个炸毛的脑袋来。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声音含糊地问:“几点啦?”
  “七点三十五啦!”方信艾说,“任妹和瑰司先去买早饭了,你快起床我们直接去教室。”
  “什么!”常喜乐一瞬间惊醒了,她慌里慌张地在被窝里摸摸索索换了衣服,然后下了床。床上被她那一阵衣风还带出来几张黄符,上面都已经写上了符文。
  方信艾有些担忧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感觉你脸色很不好诶,是不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要不我再帮你和老师请个假吧。”
  “不用不用,就是没睡够。”常喜乐飞速洗漱完毕穿好鞋子,拿起包对方信艾说,“我们走吧!”
  另一厢,任清和杨瑰司已经各自帮方信艾、常喜乐买好了早饭。她俩都算偏内敛的人,一时没有话讲,过了会儿任清才说:“感觉喜乐最近总是很累,是不是受陈墨芯那件事影响的?”
  “也不算吧。”杨瑰司摇了摇头。最近常喜乐一直在临阵磨枪地跑图书馆,偶尔在床上都很晚才睡。任清为此还紧张了一段时间,寻思着最近也没有什么考试或者测验。
  但常喜乐实际是在练画符,她不知道是不是被杨瑰司在符书里钻研的精神给刺激到了。杨瑰司还问过她一回原因,常喜乐难得焦虑地说:“我怕我到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那不就砸招牌了吗?”
  杨瑰司耸耸肩,安慰她:“放心吧,我的招牌我自己护着。你反正也还没有招牌,可以随便砸。”
  “不能随便砸!”常喜乐莫名有了偶像包袱,大概是粉丝们的话语太可爱了,让她忍不住背负起一些绝不能让她们失望的责任感。
  但这些事儿不能告诉任清,别把人吓坏了。杨瑰司转移话题问:“你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好,没睡好?”
  任清也点点头:“唉,最近老是做噩梦,都有点不敢睡觉了。”
  她觉轻、多梦,这是寝室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杨瑰司点了点头,两个之间一时又陷入了沉默。
  等到上课的时候,常喜乐的额头都快要砸进书里了。任清原本想叫醒她,但杨瑰司瞥了眼周围非常想上来八卦的同学,心想常喜乐就这样迷迷糊糊也挺好,省的还要应付别人。
  但等到老师的视线不知道第几次暼过来之后,杨瑰司用手肘顶了顶常喜乐的胳膊,轻声问她:“你昨晚几点睡的?”
  常喜乐清醒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杨瑰司,说:“不记得了。”
  合着她是自动关机了,连几点睡都不知道。
  杨瑰司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还是问了:“你这几天练符,该不会用朱砂笔画的吧?”
  常喜乐点了点头。
  要不是现在正上课,杨瑰司简直想给她一个大脑瓜蹦,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一口气借这么多势,你不虚谁虚?!不许再练了。”
  常喜乐问:“这也有影响吗?”
  杨瑰司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解释:“小艾平常玩的那个游戏你见过吧?施法要耗蓝条的,但现实世界里,蓝条耗完了就得烧血条。”
  常喜乐倒吸一口凉气,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她刚恢复的一点精神劲儿又没了,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啄米。
  杨瑰司听到老师意有所指的咳嗽声,无奈地摘了自己的鸭舌帽扣在常喜乐的头上挡住她大半张脸,由她眯着了。
  等到课间,常喜乐人头落桌开始睡觉,迷迷糊糊中听见班里传来喧哗声。
  “是小猫诶!”
  “哇,它在蹭我的腿。”
  “好可爱好可爱,萌神啊啊啊。”
  杨瑰司就看旁边睡得正熟的女孩突然坐了起来,连眼睛都没睁完全就开始四下张望,嘴里还念着什么。
  “什么?怎么了喜乐?”杨瑰司握住常喜乐的肩膀。
  常喜乐感觉像在梦魇之中似的昏昏沉沉,她看向众人口中讨论的那只误入的猫,是只虎斑猫,它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座位间游走,最后找了片空地爬下来休息了。
  “……不是他。”常喜乐又看向窗台,此刻阳光正好,然而窗台上一片空荡,什么也没有。常喜乐费力地眨了眨眼,终于支撑不住,卸力一般又趴回了座位。
  杨瑰司看着她黑漆漆的后脑勺,表情有些无奈。另一边的方信艾则若有所思,她刚才也听见常喜乐说的话了。
  常喜乐念叨的是一个名字——“安平”。
  方信艾戳了戳任清,附在她耳朵边悄悄问:“你觉得,喜乐知不知道,那幅画的事儿?”
  那画上暗藏的“喜乐”两字?任清摇了摇头。
  方信艾问:“你觉得她不知道?”
  任清说:“我说我不知道。”她在第二个“我”上加了个重音。随后她问:“怎么突然说这个,你不是从来不干涉别人感情的因果吗?”
  方信艾托着脸,有些惆怅地说:“是呀。”
  但有时候,也许她们本就在世俗之中,互为因果。
  方信艾脑子里的声音一团乱麻,她不堪其扰地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再说吧。”
  常喜乐下课后就回宿舍昏头大睡了一觉,等她第二天周末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隔着床帘看寝室里一点光都没有,还以为是天还没亮。结果一看手机,上面的时间一度让她以为自己没睡醒。
  人怎么能一觉睡22个小时?这合理吗!
  寝室群已经叠起了百层高楼,最后一条是方信艾发的:
  [我不管了,看完这部片子她如果还没醒,我要去叫她了。叫不醒就喊救护车吧!]
  常喜乐掀开床帘一角,看三位室友都下床了。杨瑰司在看书,方信艾则和任清一起挤在她的桌子前对着电脑屏幕。
  她弱弱地举起一只手说:“我醒了。”
  “我靠,喜乐你总算醒了,吓得我都要报警了!”方信艾简直不可置信,她指着手机说,“你都快昏睡一天一夜了。”
  常喜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这一觉让她恢复了精气神,没有那种身体被掏空的虚弱感觉了。
  杨瑰司回头看一眼,拿着个碗站起身说:“你先洗漱,我给你热饭。一天不吃胃都要坏了。”
  常喜乐刚睡醒,还在一个懵的状态,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又看向方信艾那边问:“你们在看什么片?”
  方信艾坏笑着把手臂揽在任清的肩膀上说:“鬼片,挑战不叫出声,谁输了谁请喝奶茶。”
  任清一张脸已经憋的惨白,她全靠一股“不能吵醒喜乐”的道德感在忍耐。等方信艾说完,任清按了一下电脑空格键,命令道:“赶紧看看完,再这么下去我晚饭都吃不下了。”
  常喜乐又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才突然意识到晚上就要直播了。她迅速地下床洗漱、收拾,等她擦好脸出卫生间,杨瑰司也带着饭回来了。
  “呜呜呜瑰司你太好了,俺稀罕你。”常喜乐给了杨瑰司一个拥抱,端着饭盒乐呵呵地去吃了。
  等到六点末七点出头,两个人收拾好后,就准备向投稿粉丝的家出发了。
  杨瑰司替自己和常喜乐都带上了面具,常喜乐为了避免意外还带上了一堆有的没的符,顺便还回忆了一下勾魂索的使用方法,以免太久不用生疏了。
  为了不暴露两人以及投稿人的隐私,在路上的时候她们都没有开播。投稿人的家在山城市的一个景区边,是郊外一座独栋的房子,自带小花园的那种,旁边紧挨着就是一座山,打开房间窗门能看见山上的树。
  这房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据投稿人说是祖传的。
  两人到达的时候还差五分钟就八点,杨瑰司在手机上联系过投稿人,并提前说明过会开启直播后,就开了手机打开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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