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哦，凌晨的飞机也会有行程冲突吗，沈青梨没回他，她有点困了。
她也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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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
酒店里，姜怀谨一直没收到她消息，手机聊天框也一直停留在那里，直到有电话打进来。
上面是一串英文名，姜怀谨滑动接听。
“姜怀谨，你回柏林了？啧，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打火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里含着笑带着不正经。
柏林又下雨了，雨水滑过窗户，留下一道道雨痕，柏油路上行人撑着伞慢悠悠走着。
“今天湘京飞柏林应该还有航班，你要是想过来现在就可以出发了。”桌上的电脑是打开的，姜怀谨在滑动着鼠标。
“那有点晚了，而且最近没空呢，前段时间犯了点错，这几天忙着哄人呢，这么久没回去，还习惯吗？”电话那头的人说到犯错哄人时语气带着宠溺，倒是半分没有不耐烦，还挺乐在其中。
电脑上的工作处理完了，姜怀谨站起来把窗打开了一点，雨水的温凉的气息从窗户飘出来，他把手机贴在耳边：“没什么不习惯的，你的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反正我又不会输，就随便玩玩，玩够了再说。”
电话那头的人的语气依旧混不正经：“你怎么突然想着回柏林了，你们那个医院好像每年都有飞德国的交流会吧，你每年都不去，可别告诉我今年就只是单纯特别想去。”
“不是。”
温凉的雨珠滴到手心，顺着指节滑下去，没入湿润的柏油路，顺着其他的雨水流走，就像从来没落在过其他地方一样，干干净净地走了。
“我就知道你不对劲，快给我说说。”电话那头的人烟也不抽了，就等他开口呢。
姜怀谨知道他一般这个时候都会把烟掐了等自己开口：“没什么。”
“啧，姜怀谨，你这几天最好别回来，不然我一定把你灌醉，让你把肚子里的话都吐干净再回家。”
姜怀谨看着窗外上滑下的水珠，扯了下唇边的笑，深邃的眼里露出来点点笑意：“那你这几天最好好好练一下酒量，不然到时候醉的还是你。”
“那我也有人接！”
“不说了，熬不住要睡了，不然天就亮了，我家老头子又要开始训人了。”
姜怀谨说了声好，等那边挂电话才收了手机，微信上依旧没有消息。
房门滴了一声，张医生回来了，姜怀谨和他打了个招呼就拿了衣服去洗澡，当天晚上，他睡得很好，原因是张医生好像是天快亮了才睡。
“姜医生，我失恋了，所以晚点睡，是不是灯太亮照到你了？”
姜怀谨半夜没听见呼噜声以为他出去了，醒了发现他坐在床尾处看书，不知道他从哪里借来的医书，厚厚一本。
“没有，你继续看。”
“好。”张医生继续翻书，但没有什么声音，翻书声控制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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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梨昨晚很早就睡了，睡得很舒服，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都没什么不好的情绪，回了下神就起来洗漱了。
“青梨姐早安，青梨姐你昨晚睡得好早啊，我回来的时候你都睡着了，是身体不舒服吗？”秦悦听见开门声，从洗手间里探出头和她打招呼。
沈青梨用手上的皮筋随手把头发扎了起来：“没有，就是感觉很困，肚子也有一点点不舒服，不过我感觉是错觉。”
“那就好。”
秦悦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买了面包，所以她们在公寓吃完早餐才打车去香水公司。
时间一晃就到周五了，爱丽丝昨天和她说了周五会有关于巧克力的香水，她挺期待的。
第13章 流动的盛宴
“秦悦，今天的香水好像很特别，有巧克力。”沈青梨举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热巧克力挑眉道。
秦悦在吃从国内带来的坚果：“巧克力香水吗？”
“应该，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美食调香水，美食调香水在国外很常见，不过国内市场目前还是很空缺的，你们大老板肯定是知道有这个环节，所以特意让我们过来进修学习。”
不过沈青梨期待的不是香水，而是甜点，香水公司有一个很不错的优点就是开会的时候，评香师会做对应香水味的甜点，她想吃巧克力甜点。
秦悦听到美食就开心，美食调香水就更好奇了。
香水公司今天确实是评美食调香水，沈青梨一眼就看见了盘子里那一个个漂亮好看的巧克力甜点，爱丽丝也在吃甜点，看见她就朝她招手：“青梨，过来试试巧克力蛋糕。”
“早上好爱丽丝。”沈青梨接过她递过来的那块小巧的巧克力蛋糕笑着道谢。
蛋糕胚很松软，带着浓浓的奶香，巧克力的味道很浓郁，上面还撒有巧克力坚果碎，很好吃。
“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不错？”爱丽丝期待地看着她，沈青梨点头：“很不错，很好吃。”
“今天不仅蛋糕好吃，香水也很好闻哦。”爱丽丝带她走去香水桌上，上面是琳琅满目的香水。
秦悦已经闻了好几款了，每一款都觉得很好闻，好香好甜，有种让人想让人吃一口的感觉。
“青梨姐，你闻一下这款香水，里面有巧克力，还有莓果类的水果，像是发酵过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很甜，不过是那种腻腻的甜。”
沈青梨闻了一下，感觉像是早上的热巧克力，加多巧克力了，太甜，但闻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爱丽丝也闻了一下：“这家香水品牌就是主打勾起人肚子里的馋虫，让人想吃一口，里面应该加了糖。”
说到加了糖，爱丽丝就神神秘秘地凑到沈青梨耳边带着笑说了几句法语，声音不大不小，秦悦是可以很清楚听见的，但她只听懂了爱丽丝前面用英语说的话，法语悄悄话就听不懂了。
沈青梨听完爱丽丝说悄悄话，莫名感觉耳朵有点热，不过好在爱丽丝觉得她会害羞，说完就笑着拜拜走去别的地方了。
“青梨姐，你的脸怎么红红的呀？”秦悦又闻了一款香水，回头想给她闻一下，结果发现她脸红红的。
可恶！今天又是被青梨姐勾引到的一天！
沈青梨愣了一下，垂了下眼，卷翘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动了动，她用手背碰了一下脸，确实有点热：“可能有点热，一会儿就好了，这款香水好闻吗？”
“这个很好闻，像是巧克力蛋糕的味道，很松软香甜的奶油，奶油味很浓，闻着就感觉很好吃！”说实话，秦悦真的很想尝尝。
沈青梨笑了一下：“那巧了，也许那边的巧克力蛋糕就是根据这款香水做的，你可以去尝尝，我觉得味道很不错。”
她闻了一下，感觉大差不差，好吃又好闻，确实，很会增加情趣……爱丽丝的话还真是，一点都不保守。
沈青梨感觉自己脸上的热要下不去了，要去闻一下别的香水了，巧克力先放一放。
她走到展台的尾巴，那里有一瓶没怎么有人闻过的香水，她闻了一下，有茶香、石榴的味道，貌似还有着玫瑰混合其中，几者相互混合，味道清清淡淡，很适合秋冬天。
秦悦吃完了那边巧克力蛋糕开开心心地过来找她：“青梨姐！真的很像耶，巧克力蛋糕好好吃！”
“可恶，怎么会有人又会评香又会做甜点！我也想这么全能！”
沈青梨笑了笑：“你回国之后去报个班学学，应该也可以了。”
“那还是算了，本来上班就累了，果然我没有本事是有原因的，我认了。”
沈青梨被她逗笑了。
美食调香水闻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各自发挥灵感的时候了，香水公司准备了很多原材料，够他们随意挑选。
秦悦挑了一些果子，然后去看沈青梨：“青梨姐，你要选什么呀？”
“栀子花吧。”沈青梨在一众花里挑出了栀子花，纯白的栀子花开得很好，淡淡的清香，上面还带着清晨晶莹的露珠，很新鲜。
香水公司有专门做好的栀子花材料，只不过需要他们挑好新鲜的材料然后去取。
沈青梨的栀子花香水偏向冷调，秦悦的偏暖调，各有特色，小小体验一下，然后就是要开始记录了。
半周的出差任务很快就在周五下班结束了。
秦悦一出香水公司就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好好玩一下啦，感觉出差和上班没什么区别，都好累！”
“小酌一杯？”
沈青梨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偏头问她。
“好啊好啊，我们去哪个小酒馆呀？”秦悦兴奋地问。
沈青梨：“barhemingway，说是很值得去，不过我之前在巴黎的时候没去过。”
“哇，我要去看看攻略。”秦悦拿出手机打开常用的软件开始看，沈青梨叫了一辆车打车过去。
这次喝酒的地方应该不算是小酒馆，应该是酒吧，海明威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