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夏棠跃喉间溢出一声发软的呜咽,挣扎的力气渐渐消散在他滚烫的体温里。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他衬衫的布料,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恍惚间只觉得世界天旋地转,连呼吸都被他尽数掠夺,只能顺着他的节奏,跌进这汹涌又炽热的浪潮中。
两人跌落在沙发,又从沙发滚落至地毯,自始至终都不曾松开过彼此。地毯柔软的绒毛蹭过夏棠跃的后背,混着檀香的呼吸扑在她发烫的脸颊。
闻政凌乱的发丝垂落在额前,眸中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潮,他微微撑起上身,却又在下一秒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重新覆上来。
两人纠缠的指尖相扣,指骨相互摩挲,夏棠跃耳畔传来布料撕裂的轻响,混着彼此逐渐紊乱的喘息,在密闭的空气里炸开细密的涟漪。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将他们交叠的身影在地板上拉得很长,摇晃的光影里,只剩下心跳与呼吸交织的炽热温度。
……
荒唐半宿,被撕破的衣服散落一地,夏棠跃心想衣服是借品牌方的,要赔钱了。
闻政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微微不悦:“你在分心?”
夏棠跃赶紧摇头,又主动吻住了他,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无意识地缠上他后颈微卷的发梢。
这个吻带着破釜沉舟的莽撞,像只被追急的小鹿反身撞进猎人怀里。闻政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笑,胸腔的震动顺着相贴的身躯传来,直到夏棠跃说受不了了,腰腹发疼,闻政才把她抱上了床。
-
日上三竿。
夏棠跃幽幽醒来时,闻政已经不在身旁了。
她下意识地想伸伸懒腰,却发现自己浑身像是散架了似的,嘴巴更是又麻又涨,像是被咬破了。
她抿抿唇,半坐起身,扫了眼周围,发现这不是她的房间。床单是带着细条纹肌理的深蓝色,晨光透过全景落地窗的白纱帘漫进来,在床单的细条纹上镀了层金边,一套女士睡裙就放在床尾。
她伸长手把睡裙拿过,套在身上。
正对床尾的整面墙被设计成开放式书架,哑光白的金属框架与深灰色隔板错落有致,陈列的书籍间零星摆着汽车模型和造型简约的玻璃器皿,最中间的那格放着一只蓝色小熊,四周用透白的玻璃围了起来。
夏棠跃走近了点发现,这蓝色小熊竟是小时候闻政送给她的同款。
原来他也一直留着。
叩叩叩。
敲门声引得夏棠跃回头,闻政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感觉怎么样?累的话就多睡会。”
夏棠跃脸涨的通红,话都不会说了,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洗澡。”
她说着,就要越过闻政出去,被闻政搂了回来。
他紧紧地抱着她,将下颌搁在她的发顶,厚重的呼吸洒在她的头上。
“让我抱一会。”他声音轻轻的,带着浓浓的缱绻,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朵。夏棠跃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搂得更紧,掌心隔着单薄的布料熨烫着她的脊背。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后颈凸起的骨节,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
夏棠跃推了推他:“我要去洗澡。”
闻政不情不愿地放开她,却又拉住她的手。
“今天有空?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第27章 想你
“去哪儿?”
“暂时保密。”
路过客厅, 夏棠跃发现地毯和沙发已经被打扫过了,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柠檬味清洁剂气息。
她的目光扫过沙发扶手上搭着的灰色针织毯,那是昨晚闻政给她垫在身下的, 此刻却被叠得整整齐齐。
燥热顿时席卷上她的脸颊,她动作不自然地迈开步伐打算逃离这里, 却被闻政搂住了腰, 他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你还疼吗?”
轰!
夏棠跃感觉耳尖瞬间烧得滚烫, 仿佛有团火从脖颈窜上脸颊。她慌忙别过脸去,结结巴巴地说:“不、不疼。”
闻政慵懒一笑:“是吗,可是你昨晚说好疼。”
夏棠跃头皮发麻, 腿根泛起细密的酸意, 窘得连耳后根都泛起薄红。
“我现在不疼了……”她抖了抖肩膀, 想从闻政的怀里出来,却被他按住了肩膀转过了身。
他盯着她看。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夏棠跃没好气地鼻哼一声,握紧拳头往闻政的肩膀挥了一拳。
“不准你说话了!”
闻政笑出了声, 在她的眉心轻轻一吻, 轻抚着她的后背:“好了,不逗你了。”
他松开手, 夏棠跃立即小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浴室暖黄的灯光晕染开来, 镜面蒙着层薄薄的雾气,像是她此刻混沌的思绪。拧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蜿蜒而下, 混着蒸腾的热气将她包裹,却冲不散皮肤上残留的他掌心的温度。
她闭着眼将脸埋进水流里, 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在耳畔轰鸣, 指尖摩挲着锁骨,那里还留着若有似无的吻痕。
对了!
她猛地一顿, 在水幕中睁开眼睛。
昨晚他们没做措施!
虽然是体~外,但也有一定几率会中招。
糟了糟了,现在吃避~孕药还来得及吗?
夏棠跃裹着浴巾出来,用手机查了一下,如果是紧急避孕药的话,事后72小时内服用都还是可以的,不过还是越早越好。
她想了想,干脆现在就出门去买好了。没想到当她打开卧室门,闻政已经把药放在桌面显眼的地方了,并给她端来了一杯温水。
夏棠跃有些愣住,闻政眉眼温和,说道:“先把药吃了吧。抱歉,昨晚是我没有准备。”
夏棠跃羞了个大红脸,沉默着把药吃了。
用过早饭后两人出门。
因为今天是《蝶梦录》画展开幕后的第一天,非常重要,所以夏棠跃需要先回一趟美术馆,路上,她看到扶手箱里放着一盒烟,想起闻政抽烟的场景,问道。
“好像很少见你抽烟。”
“嗯,只有心烦的时候会抽,平常没有烟瘾。”
夏棠跃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看来“秦先生”对闻政的冲击不小啊……
抵达美术馆,夏棠跃让闻政在休息等等她,她去巡查一圈,没想到刚好撞见席娜抱着一大束花进来。
“小妞妞。”席娜笑吟吟地把花递过来,“祝贺你开展大吉!”
“诶?”话说完席娜才发现夏棠跃身后杵着的人。
“你俩怎么一大早就在一起了?”
夏棠跃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闻政的表情,接着按住席娜的手,拉着她离开了。
“怎么了?你这表情有意思啊。”席娜戏谑喜挑着眉,两人回到夏棠跃的独立办公室。
“哟,神神秘秘的。”席娜抱着胳膊,斜睨着夏棠跃:“是不是我那招起作用了?等等……”她一边说话一边探头过来,撩开了夏棠跃侧颈处披着的头发。
“我滴妈,这被谁给咬的?”
席娜惊呼出声,联想到闻政就在外面,她恍然地“喔”了一声。
夏棠跃耳尖瞬间烧得通红,算是默认了。
席娜坏笑着眨眼:“你俩该不会决战到天亮了吧?连锁骨上都是,太猛了,你悠着点,别肾虚了。”
“哎!”夏棠跃轻轻捏了捏席娜的胳膊。
席娜骄傲一笑:“我就说我这招能成,记得请我吃饭啊,我要吃帝王蟹。”
“知道了。”
姐妹俩又絮絮叨叨一会,夏棠跃才和席娜道别,在馆内巡视一圈,确认一切正常之后和闻政离开。
没想到闻政竟直接带着她来到宝格丽的门店。
看着柜姐把成套的项链拿出来,夏棠跃有些微惊:“这是……”
vip休息室里,闻政从柜姐的手里接过项链,亲自戴在夏棠跃的脖子上。
他俯在她的耳边说:“以后不要接受别的男人的礼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
铂金蛇身缠绕着数百颗碎钻,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鳞片纹路细腻得能映出夏棠跃错愕的神情。
她没想到闻政能对这事这么耿耿于怀,她要不要告诉他这是骗他的?
但这么做,相当于是把席娜给卖了。
不行不行。
娜娜是她的好闺闺,她不能这么做。
就这么着吧,反正也是假的,过一段时间闻政就不记得了。
柜姐保持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这条项链是本季的全球限量款,黑玛瑙毒液镶嵌工艺仅此一家。闻总,您以往订购的灵蛇系列多以红珊瑚或孔雀石为主石,现在这条是南非钻石与亚平宁山脉玛瑙结合的设计,整个亚太区只有我们店有三只呢。”
夏棠跃敏锐地察觉到柜姐话里的不对劲,当即面色就淡了下来,不言不语地坐到一旁。
闻政抬眸看向闷闷不乐的夏棠跃,指尖轻轻叩了叩玻璃展柜的边缘,朝柜姐淡声道:“你先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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