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但对于已经为“秩序”的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事实是神力无法修复江愿时手指的伤疤，江愿时一直说没事，能敲键盘就行，但他视线扫到指尖时失落的神情z01都看在眼里。
在事情发生的没多久，被折腾一晚好不容易醒来的江愿时意外发现，他的手好了，一点痕迹都没有，他第一时间不是高兴，而是警觉，他一把抓过一旁对他亲个不停的家伙，果不其然，伤痕被转移了。
江愿时气得不行，他就说昨天这家伙怎么变态得出奇，整半天是在迷惑他。
愿怨相生相克，而z01已和江愿时定下契约，所以ta会承受江愿时所有的伤痛，本以为在成为“秩序”后这一条就不存在了，并且江愿时也制止这种行为，但没想到的是对方打迷惑战，导致在他们肌肤相亲时z01趁着江愿时迷糊间偷偷转移。
江愿时生气但没用，因为已经发生了，还不如找办法，本来放自己身上也就无所谓了，换了别人可不行，本想着回系统世界想想办法，但意外的是，z01手上的伤疤竟然能因为接触刺激逐渐消除，这不科学，为什么他身上就不可以，江愿时不理解，但实验证明，在他身上也是可以的，就是太刺激了点，腰受不了。
事情能得到解决，他们也就没那么着急了，除去接触过度的方法，日常里江愿时时不时就会这样盘着z01的手指头，z01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江愿时看久了手机眼睛酸，手机屏幕一按，人类打着哈气往后倒进z01怀里，软绵绵的，他说：“话说游戏也更新好了，下面是不是得复学了？”
z01如同贴身秘书般上报流程：“在3月份复学前，您还得去**公司实习。”
江愿时发出哼哼唧唧的悲鸣：“为什么？都快过一年了，他们公司是招不到人了吗？为什么还记得我，这不科学。”
z01翻出江愿时的获奖记录和作品，如卷轴般展开，ta认真分析道：“一年过去，你在现实世界的年龄也只有20岁，您的经历足以让任何一家企业念念不忘。”
“停……”
江愿时拒绝了z01的夸夸模式，毕竟这几天人类都在哀叹自己不要上班，系统也就跟着开启夸夸模式，每天夸得都不重样，也是难为这个非人生物了。
【愿愿观察手册】新增一条：讨厌上班、上学，此过程重复率极高并伴随哼唧撒娇模式。
可爱。
z01蹭了蹭江愿时，江愿时被蹭得不明所以，但蹭回去。
两人就这样在疗养院的病房里度过平静的一天，至于顾思源女士正在疗养院的公园里跟人打牌呢。
虽然疗养院是凭空出现的，但反正来都来了，不如投入使用，还能赚份钱，刚好也给z01争个身份，私人疗养院投资人和研究所医生。
有了z医生的保证和帮忙，江愿时恢复得也很好，顾思源女士自然也就没掺和这对偷偷藏不住的小情侣的事情，正好疗养院近些日子来了不少人，一来二去大家也都熟了不少，还都是同龄人，索性跟别人玩去，给人家腾出点空间。
江愿时窝着窝着又把自己转了一圈，跟树袋熊似的趴在z01身上，不是z01的错觉，ta的人类确实是越来越爱撒娇了。
大抵是因为过往时期缺少接触加上自我压抑，江愿时碰上z01后异常喜欢贴着对方，z01现在也将自身调节到和人类差不多的温度，加上正值冬天，人类粘人程度迅速提高。
这个人类时常给予z01新鲜感，总会有ta未曾记录过的一面，甚至时常z01都忘记记录，也跟着人类沉沦。
江愿时下巴搭在z01肩头，歪着脑袋问：“今天几号了？”
z01：“10号，快到你生日了。”
江愿时：“那你的生日也要到了，不过我怎么感觉我什么都没干呢？日子过好快啊。”
z01：“毕竟你修养的时间都在做游戏和我。”
“哦，也是……不对，等等——”江愿时抬起头起身看对方，“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话了？”
z01不解道：“这似乎是事实。”毫无搞颜色的态度，陈述事实的模样让江愿时哑了声，他默默重新趴回去，当作自己什么都没说，不然显得自己很不单纯似的。
“或许我们本来就已经脏了。”z01再一次大放厥词，这一次江愿时大叹一口气，伸手扯扯对方的耳坠说：“你真是张口就来啊，少上点网吧。”
“但这样，关于人类世界的姿势很难更新。”
“……还有呢？都更新那么多次，还没用完啊，你是不是想杀了我？我不要搞杂技。”
“但人类世界正常姿势已经使用过了。”
“其实……重复使用也挺好，高难度的咱们能跳过吗？”
“人类常说要面对挑战。”
江愿时无语地扯了把对方的头发说：“那是我的挑战，不是你的！你这个切开来全是黄色的家伙！”
z01认真反驳自己是黑红色的，给江愿时气得不行，两只认真开启辩论，最后以江愿时威胁告终。
“你再这样过年我就不带你回外婆家了。”
z01：“……”
z01不再言语，江愿时胜，但在胜利后又开始思考自己说的是不是过分了些，刚想解释一下，就听z01说：“所以您要带我正式转正了吗？”
他早该知道的，这家伙脑回路也不正常。
江愿时无力望天，在对方认真地反复确认后，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所以过年包饺子的事情教给你了，我包的饺子都是躺着的。”
z01：“好的了解，但躺着的饺子也很可爱。”
“……”你的滤镜别太过分。
第124章 番外九
好挤。
好多人类。
掉入人海中被挤得寸步难行的z01面无表情地想。
临近春节，江愿时本打算提早和外婆打好招呼，准备带z01回去，然而外婆仿佛预言家一般，早早买好了三张车票，日子正好选在了春运高峰期，江愿时本想跟外婆商量提早走，但外婆认为身体多疗养一天是一天，修养好了回家过年吃香喝辣的。
很有道理，z01十分轻易地被说服倒戈，江愿时很无语，他真的很想说他吃不了辣，但外婆举例道：“小辣条的辣也是辣，你不想吃？”
虽然一直在系统空间胡吃海喝的江愿时还是说：“……想。”
毕竟没在现实世界里吃过，总感觉吃零食也得看环境。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车站水泄不通，人类大包小包地穿梭期间，太挤了，但老人家还挺乐呵的，说好久没见过这么多人了，真热闹。
江愿时点点头，z01头上冒着问好跟着点头。
为了防止外婆受伤，他们开启小火车，顾女士拄着拐站走在最前面，江愿时护在顾女士身后，手里提着个折叠小车，z01背着包拖着行李箱护在江愿时身后。
三只就这样缓慢前进来到检票口附件，江愿时将手里的折叠小车一展开，秒变折叠椅，顾女士坐下，江愿时扶着人，坐在z01推来的行李箱上，他扭头悄声说：“我坐一会儿换你。”
z01摇摇头说：“不用，我不累。”
江愿时皱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真的假的？你背那么多东西还不累？”
z01回答：“毕竟我不是人，加上神力加持，没关系。”
江愿时一愣：“那我怎么回事？”他也有神力，但有时候还会累，难道就因为他初始设定是人类吗？
z01通过意识回答道：“你只是保存了人类的感知，走久了会累，时间长了会想吃饭，可以说是肌肉记忆，如果这个时候使用力量，就可以消除这种感知，而且只是感觉累，但你可以一直累着继续运作。”
说白了就是低能量但永久续航，这是什么好用的牛马？
江愿时无力望天，随后又想起来些什么，瞥向某人，眼神中带着点……怨气？
z01已经开始学会看颜色，并认真在脑内回答道：“那种时候不停是得到你的默许的。”
被看懂的江愿时撇撇嘴，一边小声道：“你给我说话机会了吗？”一边伸手掐了z01的手背。
轻微的痛楚传来，z01甘之如饴。
江愿时看人这模样都不想说什么，还是转头和外婆……嗯……外婆在凝视他们。
江愿时下意识地卖乖笑了下，外婆无奈摇摇头，又说自己想吃烤肠，得到指令、准备转正的z01深谙人类伴侣转正指南，自告奋勇前去买烤肠。
z01虽然不会感到寒冷，但为了合群和体验人类生活，穿着江愿时给他买的黑色长羽绒服，工装裤，球鞋轻易地混入人群，和人类无疑，看上去像个大学生。
顾女士瞧瞧孙子脑袋说：“人就去买个烤肠，还看不够呢。”
江愿时摸摸脑袋，张嘴就来：“没有，不是看他是外国人，担心迷路吗？”
外婆哼了声：“论迷路，我们愿愿排第二没人排第一哦。”
江愿时为自己发声：“我还是认路的，有吃的地方我记得还是挺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