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兰月郡主:“你不必为他遮掩,他的性子我知道,想必当时说的话也不太好听,我代他向你道歉。”
  苏婉清:“郡主客气了。”
  兰月郡主:“当年母妃生阿祐时很是艰难,他生下来难免对他多了些关注。他从小身子不好,被家里人惯坏了,其实他性子很单纯的,没什么坏心眼。这一点玄川也知道。”
  苏婉清眼眸微动,兰月郡主果然还是不了解她的弟弟,性子单纯的人可说不出来那样一番话,魏祐显然是个我行我素的性子,幸好她刚刚并未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眼下也是尴尬。
  “嗯。”
  兰月郡主:“其实,他之所以去找你想必是误会了我和玄川的关系。”
  这话不太好接,苏婉清垂了眸,没说什么。
  兰月郡主:“从前我远在封地,并不知京城的事情,近来听说了不少流言蜚语。今日我过来一则是为了阿祐的事情,另一则是为了与你解释一下这件事。”
  苏婉清看向兰月郡主。
  兰月郡主:“我和玄川虽然从小就认识,但绝对没有男女之情,我竟不知京城的传闻那么离谱。玄川不是一个肤浅的人,他喜欢一个人定是因为对方的性子。你我虽然长得相似,但玄川绝对不会认错人,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一直都是她……
  兰月郡主拍了拍苏婉清的手,笑着说:“有些话我也不好多说。”
  这话又是何意?莫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不过,之前她的确怀疑过程玄川和兰月郡主之间的关系,但自从程玄川解释过了,她便信了。见兰月郡主不愿多说,她也没问,笑着说:“嗯,我相信他。”
  “那就好。”
  兰月郡主端起茶又轻抿一口,拿起帕子擦了擦唇,问道:“我听说当时谢侍郎也在?”
  苏婉清:“对,谢侍郎心善,帮我解围。”
  兰月郡主:“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
  一直……看来兰月郡主和谢琅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啊。
  兰月郡主又问了几句官员谢琅的事,苏婉清对这位谢侍郎确实不太了解,所以也没能说出来什么。
  兰月郡主又坐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苏婉清越发觉得谢琅的身份不简单。
  晚上,苏婉清终于见到了程玄川,她已经一整日没见着他了。
  “侯爷今日去围猎了吗?”
  程玄川:“去了。”
  既然去了,为何下午没看到他回来。
  程玄川:“去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苏婉清:“哦。”
  程玄川:“魏祐去找你麻烦了?”
  苏婉清抬眸看向程玄川。今日午后兰月郡主说程玄川认为魏祐是个性子单纯的人,可程玄川一开口就定了魏祐的罪,很显然在魏祐这件事上程玄川和兰月郡主的看法不同,而她什么都没解释程玄川就已经站在了她这边。
  兰月郡主的想法她也可以理解,毕竟魏祐是她的亲弟弟。兰月郡主护着她的弟弟,而程玄川也护着她。
  她没跟兰月郡主说实话,但此刻看着程玄川关心的目光,她顿时就委屈了。
  “嗯。”
  程玄川目光一寒:“他对夫人做了什么事?”
  苏婉清委屈地跟程玄川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包括魏祐跟她说的话,也包括后来过来的谢琅。
  程玄川脸色越来越难看。
  魏祐从小就心术不正,但他很会在王妃和郡主面前伪装,也就只有王爷清楚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子。
  “此事我会和王爷说的,明日我安排护卫跟着你。”
  “多谢侯爷。”
  看着苏婉清欢喜的眼神,程玄川心里有些愧疚,今日是他没有安排妥当才导致发生这样的事。他抬手握住了苏婉清的手,道:“是我安排不周,让夫人受委屈了。”
  苏婉清:“有侯爷这话我就不委屈。”
  她是庶女,从小到大受了不少委屈,今日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别人欺负她时她没想过哭,可面对喜欢的人的关心,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看着苏婉清微红的眼神,程玄川抬手为她抹去眼角的泪,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苏婉清显然很意外,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想到帐篷内还有旁人,她抬手推了推程玄川。
  程玄川的身体纹丝不动,反倒是抬手紧紧抓住了苏婉清的手。
  原本这个吻很轻,渐渐地,程玄川加重了力道。
  一旁的雪梅瞬间看呆了,她还是第一次见侯爷这般。以前侯爷和夫人刚成亲那会儿也没见他这样。
  她到底要不要出去啊,要是出去的话,弄出了动静会不会打扰到侯爷和夫人?
  没等她想明白就被一股大力扯着胳膊拉了出去。
  出去后,雪梅瞪了长风一眼,结果一向冷漠的长风耳朵红红的。
  长风跟在程玄川身边多年,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模样,刚刚差点没反应过来。
  雪梅:“以后侯爷回屋里我就出来。”
  长风虽然没说话,但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第36章
  苏婉清发现程玄川原来是个霸道至极的人。
  自从那日醒来后,程玄川对她的态度很是冷淡。他不仅对她冷淡,对旁人更是冷淡。他整日肃着一张脸,没什么欢喜的神情。不仅日常冷淡,床笫间也不见主动,面对她的撩拨更是各种推拒。
  他原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性子冷清的人。
  直到来围场的前一晚,她才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冷淡的外表下是炙热的火焰,平时不显,一旦爆发便不可控。
  比如此刻,他的吻又急又重,她几乎难以招架。
  腿一软,就要倒地。下一瞬,腰间多了一只大掌,将她牢牢抱住。
  亲着亲着,程玄川抱着她朝着床边走去,程玄川坐在床上,苏婉清坐在他腿上。
  许久过后,程玄川终于放过了她。
  苏婉清第一次发现,单单只是亲吻也能让人浑身无力,筋疲力尽。
  她趴在程玄川怀中,程玄川抬手抚摸着她的背,同时平复着自己的身体。
  等苏婉清恢复了一些力气,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一种羞耻的姿势跨坐在才出现腿上。她红着脸抬手推了推程玄川。
  程玄川却没放开,头埋在苏婉清的脖颈间,哑声道:“等会儿。”
  苏婉清意识到了什么,脸更红了。
  “嗯。”
  过了片刻,苏婉清从程玄川腿上下来了,坐在了一旁。
  程玄川解释
  道:“我和郡主……”
  苏婉清:“我知道,那日在军营侯爷解释过了,今日郡主也来解释过了,我自然是信侯爷的,关于这个问题侯爷以后不必再解释。”
  程玄川和兰月郡主从小就认识,两家又走得近,但凡有一点这个意思早就成亲了,哪里还有她什么事儿。郡主显然对谢琅念念不忘,而程玄川也数次救她。
  程玄川:“嗯。”
  苏婉清想起一事,问道:“那位新任的刑部侍郎是郡主的前夫吗?”
  程玄川一怔,看向苏婉清:“夫人怎么知道的?”
  猜测得到证实,苏婉清笑着说:“我猜的。总感觉谢侍郎很关心郡主,郡主似乎也格外关心谢侍郎。”
  程玄川:“嗯。他们二人是在王爷封地成亲,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和离了,谢侍郎中了状元,成了刑部侍郎。”
  苏婉清想到那日在郑王府看到的一幕,问:“郡主那日可是在跟侯爷说谢侍郎的事情?”
  程玄川:“嗯。”
  那日郡主跟程玄川说话时泪眼婆娑,想必跟这位谢侍郎还有些情在,只是不知这二人为何会和离。
  不过,和谢琅与兰月郡主之间的关系相比,她更关心谢琅。
  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这位谢侍郎家在京城吗?”
  “不在,家在江城。”
  “他何时中的状元?”
  “今年。”
  见苏婉清格外关心这位刑部侍郎,程玄川心里有些不舒服。
  “夫人怎么想起问他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程玄川:“他今年正月刚到了京城,夫人应该没见过他。”
  姓谢,家在江城,苏婉清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谢琅了。
  看着苏婉清脸上的神情,程玄川问:“夫人认识他?”
  苏婉清否认了:“不认识。”
  她和谢琅只有过一面之缘,两人着实算不上认识。他如今是刑部侍郎,而她是平西侯夫人,二人想必也不会再见。程玄川本就因为太子的事情不太高兴,她还是别惹他不快了。
  程玄川:“嗯。我出去一趟,夫人早些休息吧。”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苏婉清忍不住问道:“你去哪?”
  程玄川:“去找郑王。”
  苏婉清:“哦。”
  程玄川这么晚过来,郑王着实感到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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