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而你们的到来正好为我的杀人指标凑够了250个人!”
“杀了你们——就是给mr.holmes最好的祭礼!”
“我怎么能轻易就叫你们全死了?”
“必须每个人死法都不一样、每个人死法都足够新鲜……才能向mr.holmes献上我最崇高的敬意。”
这才是他愿意多次“救”朱莉莉的原因。
他语气带上了隐隐自豪:“在这之后——就由我继续创造mr.holmes所不能及的辉煌。”
他才26岁,他的一生还足够漫长,他更足够细心——他的杀戮生涯永远不会结束。
将有
更多人性命终结在他手里、终结在这间杀戮旅馆。
“少在这里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虞黎终于不耐烦地开口。
“你的算计无聊透顶,你的计谋更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幼稚可笑——难道你以为你的杀人手法竟然能称得上高明?”
她只差将“看不起”三个字明晃晃写在脑门上了。
“……什么?”霍马被劈头盖脸两句话说得怔住,等反应过来她说得究竟是什么意思后,苍白的面皮被气得通红,怒吼道,“你……你知不知道你……”
“你自己说,你对谁的谋杀手法能称得上新鲜?”
她向来聪慧过人、一般人根本跟不上她脑袋转的速度——更跟不上她的语速:“弄出个自杀邀请函装神弄鬼——是自杀还是谋杀你心里就没点数?你在骗你自己?就为了吓唬人?”
“不……你根本不——”
“梅星确实是自杀——但也是谋杀。”虞黎继续说道。
“霍马——我没猜错的话,你给人催眠的本领倒是掌握得不错吧?”
光看朱莉莉一幅大脑都离家出走的模样就可见一斑。
“难道催眠人驱使他自杀,这就真能被定义为‘自杀’么?”
“更何况,就连这种杀人手法都是抄袭来的——霍马,你的杀人创意就只靠抄袭?”
不巧,虞黎就曾看过有关于这种杀人手法的新闻播报。
霍马张着嘴,没法反驳。
“可吴明和保安——”他不甘心地咬紧了牙关。
“吴明和保安的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虞黎学着段烬的模样嗤笑一声。
“蛇母,告诉他,吴明究竟是怎么死的。”她颐指气使地说。
蛇母愣了一下,不知这差事怎么落到了自己头上。随即有点难以启齿似的:“这都是他自找的!我又控制不住我自己!”
在进入副本之前,蛇母只是澳大利亚北部再普通不过的一条毒蛇。
硬要说,也只有翠绿的鳞片叫她看起来在一众毒蛇之中显得尤为美丽。
能化成人形后,对于那段单纯做蛇的日子她没有任何印象,但蛇本性淫,想来除了交.配便也就是在交.配的路上奔波。
甚至就连原本她是什么性别,她也完全不知道。
反正自打有了自我意识起,她就是一个没有性别、还拥有了特殊天赋的“玩家”。
蛇母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发情期,而根据发情对象性别不同,她又会分化出不同的性别。
神话中“蛇母”的传说成了她的天赋。
——只要与人亲吻便能在其腹中产下无数蛇卵。蛇卵会在一天内孵化、破开孕育者的肚子降生到世上。
真正杀人于瞬息之间。
她天赋强劲,却只能混迹于c级、d级副本——也是因为这个天赋。
b级以上副本非得组队才能进入不可,可她处处留情、处处树敌,即便在时光大厦中,都不知有多少敌手等着取她性命,这种情况下,她能上哪找队友去?
——扯远了。
拖着翠绿色尾巴的老鼠做出一个撩动长发的动作——只撩动了空气——她不尴不尬地放下爪子,说道:“那个老东西抵挡不住我的美色——我在他腹中产下了那些蛇卵。”
“怎么,这能怨得了我?”
这条冷血动物是从不会反思自己、只会责怪他人的。
但嘲讽技能早在跟在虞黎身边的这段时间里被动点满了。
她冷冷笑一声:“难道说你要将腹中产蛇这样的能力当做你的杀人手法?”
“不会吧——”她夸张地皱紧鼻子,“你只是把蛇剁碎了又塞入一包臭袜子就把这当成是你的创新发明了?”
“真恶心!”
一想到那些与臭袜子缠在一起的琐碎蛇尸她就差点吐出来,狠狠骂道。
在头一次见到吴明尸体时,蛇母与众人的关注点完全不同。
她并不惊讶于吴明腹中凭空出现的蛇——反而震惊地脱口而出蛇怎么会被剁碎了。
打在那时,虞黎就知道,这些蛇跟她脱不了干系。
等到在她衣柜中发现男装、又发觉她在极度紧张与恐惧时总像忘了该如何呼吸、反而像一条蛇似的、难以自抑地发出“嘶嘶”声——虞黎终于确定了她的身份。
“至于保安——”虞黎看向备受打击的霍马,“那是副本规则造成的后果,关你什么事?”
“副本规则……”霍马喃喃,“副本规则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忽然发了怒:“我不知道什么是副本、我也不管其他人究竟是怎么死的——反正你们!全要死在我手里了!”
而他们死后,再也不会有人知道那几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了。
瞧瞧啊……一群老鼠!
要是他的杀人手法中还多了一个将人变作老鼠——那纵观上百年的杀戮史,都是相当炸裂的。
而且——一群老鼠罢了,他们还能怎么反抗?
霍马满意地笑了。
“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虞黎却非常不满意。
“你就准备这么开旅馆?”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还想有生意上门?”
简直不知所谓!
虞黎生气地抬了抬小爪子:“段烬!给我揍他!”
什……什么?
霍马根本没能理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被一阵风似的弹过来的小小老鼠一拳砸倒在地。
“嘭——”一声,他后脑勺磕在地上。
足足叫他眼前发了三秒的昏。
——随后才感到脑后一阵黏腻……一定是砸出血了!
这……这老鼠……好大力气!
“哈!”灰毛比谁都更快、更嚣张地大笑道,“你个傻帽!也不知道在乐个什么劲!”
“这可是段烬!力气大得能砸死一头牛!”
“连我都招架不住。你一个人类——普通人——”它眼睛滴溜溜地转,显然对人类老大瞧不起,“你能算得了什么东西?”
——砸在霍马脑袋上湿漉漉的老鼠扭头冷冷看它一眼,暗淡的赤色眸光没有波动,又清晰传出不满——灰毛声音逐渐哑了下去:“怎、怎么了……”
它瑟瑟问道。
“我可不止只砸得死一头牛。”段烬纠正道。
“……”
“那是那是……”
灰毛无语,但从善如流地附和。
霍马:“……”
霍马:“????”
这帮人究竟在说些什么玩意?!
尊重他了吗?啊??
“你这只该死的老鼠……”
霍马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嘭、嘭、嘭、嘭——”又被段烬狠狠几拳砸了回去。
直到鼻子都深深陷进脸里,成了他最不喜欢的一种名叫“加菲”的猫,霍马才半是不甘、半是不敢置信似的吐出两个字:“卧、槽……”
“如果不还不知道听话两个字怎么写——段烬,就再给他来上几下。”
被众多老鼠众星捧月般围着的虞黎语气轻柔地说。
——但还不待霍马回话,向来没有耐心的段烬已经又哐哐两拳杂了上去,问道:“够不够?”
霍马:“……”
霍马:“????”
谁能让他说句话?啊??
“算啦。”虞黎宽容地摆手制止段烬的动作,支着下巴看向霍马,“现在——告诉我,要怎么离开这座旅馆?”
包括段烬在内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连呼吸也屏住,凝神等待着霍马的回答。
半晌。
在虞黎和段烬的耐心都要再次消耗得差不多了时候——霍马终于开口了。
他先是抹了下鼻子——指腹顿时便沾上属于他自己的血迹。
这个自称“变态”的男人探出舌尖,动作仔细地舔了下腥甜的血液,忽地笑了。
只是气管都跟破风箱似的,嘶哑难听。
“你们这群精神病……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旅馆大门不就摆在那里?你们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
“哈哈!”
“哈哈哈哈!”
他笑声愈来愈大,在座所有玩家的一颗心也愈来愈沉。
“不可能……不可能……”
蛇母喃喃,厉声朝霍马呵斥:“你撒谎!旅馆的大门根本就拉不开!是不是叫你锁上了?你把门给我们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