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没看她,只专注地盯着那里,沉黑眼眸里漾起波澜,燃起隐秘的幽光。
  掐着按住,轻易就掰了开来。
  掌着她的腰身抬起……
  苏绾缡挣扎着要起身,哭腔里尽是哀求,“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萧执聿,不要……嗯啊!”
  只开了一个头,所有无助求饶的话语就尽数被堵在了喉间,只有眼泪如同泄了闸的洪水齐齐滚落。
  苏绾缡疼得蹙起了眉,整个人忍不住痉挛,越深,小腹就越是酸麻。
  很胀,很疼,不断搅紧……
  她张开嘴,忍不住粗喘着气平匀呼吸,眼泪滚烫地砸进鬓边,将眼尾晕得湿红。
  她难受,萧执聿也难受,额头渗出密汗,只缓缓推进了一点,她就疼得一副他将她欺负狠了的模样。
  他只好俯下身,去亲她的唇,分开她的注意力,像是安抚一般。
  呼吸粗重,他含着她的唇,嗓音哑得厉害。
  “咬得这么紧。”
  “它在很热情地欢迎我。”
  “你,出去……!”苏绾缡挣着手上的绦带,双手被举过头顶的姿势让她根本使不上力,只能扭动着身子想让他退出去。
  可他掐着她的腰,不退反而更进了些许。
  “嗯啊!”苏绾缡咬着唇,哭得满面潮红,气息越发不匀,“萧执聿……你出去好不好,求你了。”
  到了这一刻,她竟然还妄想着他能够大发善心退出去。
  渔人得了好处,不会封死洞口,他果真如她所愿退出了几分,被逼到绝境的小鱼儿争相摇动着鱼尾顺着溪流想要出口,还未得见天日,猛然的洪水冲击将它们卷的更深了几分。
  一阵筋麻流窜,溪水乍流,扑腾拍打的水声泄出,鱼儿被拍在搁浅滩上,难耐仰头,泄出细微鸣声。
  “很舒服是不是?”他顶着,缓缓地磨。
  “不!你出去!”苏绾缡仰起头,眼泪将视线模糊,沾染发丝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只觉得哪里都湿湿的。
  很胀,想流。
  “骗子。”他轻瞥了她一眼,像是一眼将她看穿,抬起她的臀轻拍了拍。
  苏绾缡难耐地嗯咛,搅得更紧,只这一会儿,就打湿了坐榻。
  萧执聿就着这抹湿润缓缓推进,腔壁开始变得滑腻,不再如最初那般艰涩,像是要被彻底打开。
  “萧执聿,不要让我恨你!”在他彻底进来前,她用力看他,眼角的泪水不断滚落,湿红着一双眼睛的模样,倔强又可怜。
  像是还含着对他细微的期望。
  他看着身下疼得满面潮红的她,眼神暗沉得厉害,声音也哑,飘渺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消散。
  “那就恨着吧。”
  他伸手抹开她鬓边粘湿的碎发,没给她喘匀的机会,沉身,彻底没入……
  “——嗯啊!”
  声音淹没在轰隆雷声中,伴随闪电刺破长空,厚重云层终于被捅破,沉闷了多日的京郊,大雨终于倾盆而下,溅腾起大片大片泥泞。
  一时之间,风声,雨声,雷声混杂,在山间巨啸盘桓,俨有要将一整座山震碎的趋势。
  所有令人羞耻的喘息,嘤咛,水声,都尽数消弭在耳尖,掩埋在这惊天动地的暴雨夜晚。
  只偶尔几道闪电划破夜空,刺眼白光撬开窗帘一角短暂地打在赤裸相连的两个人身上,才能隐秘窥见劲瘦腰间挂着的一双白净纤长的小腿被撞得晃颤,但转瞬便隐入黑暗。
  像是从来没有打搅过这一室旖旎。
  马车被晃得咯吱作响,苏绾缡哭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车顶,声音被一下一下撞得破碎,呜咽在喉间。许是窗外打进来的闪电,她觉得眼前晃过阵阵白光,失焦到模糊,整个人都像是踩进了云端里。
  浑身像是卸了架一般,将她拆分了开来,只下身一下下都像是到了底,直直往着一个地方撞,顶得她酸麻一波一波泄出,又不断汲取,搅紧。
  软座太窄,实在不便,马车晃得动静又大,他索性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双腿因本就悬空,姿势一转,她就势直接跨坐了下去。
  船身猛烈撞击,直抵冰山深处,倾泻融化成水会于泱泱大海。
  如浮萍难依,失焦瞳孔骤缩,片刻凝滞,喉间急速泻出喘息,转瞬又被海浪撞得稀碎。
  他仰头,齿尖轻刮,身体就无意识向前,像是主动送进。
  “萧执聿……你会,遭报应的……”她双手被捆缚挂在他脖子后,无力耷拉在他肩头,已经不知道是骂的第几回了,嗓音干哑,哭声都连不成气,却仍拼着力气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如海面沉浮,一波波水倾泻打出,浇得人身一片狼藉。
  他低头看着他们相连,轻嗯了一声,像是抽着时间回应。箍着她的腰身更用力地顶/弄。
  雷声没有停歇,反而因着雨势变得愈加震耳,一声声敲响,似有捅穿天穹之势。
  许是被吓得,暴雨也就开始得更猛烈了。
  大雨倾盆,似乎轻易就能洗涤一切,所有旖旎的,隐秘的,晦暗的,连同种种不为人知的心思,都可以留在过去,随波逐流带走,可拂开面上流沙,也能揭开过往重重……
  昏迷的最后,她依稀听见耳畔萧执聿的轻喃,“我早就遭报应了。”
  ……呵!鬼话……
  “先生!后院有人在打架!”苏绾缡奔向书阁找到了管事,说明后院的情况,连忙就要拉着他去主事。
  那人快要被打死了!
  管事的闻言,只是笑着弯身,用着轻如鸿毛的语气跟苏绾缡说话,像是要教给她什么为人处世的道理,“苏姑娘,那不过是后厨从奴市买回来的一个下人,一条贱命罢了。那些打他的人,可都是员外家,甚至是县令的孩子,你说,我该帮谁?”
  他语气轻佻,说得却是那样义正言辞,好像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是一件非常对的事情。
  苏绾缡愣在原地,原来,叫人读圣贤书的私塾是这样的吗?这和书上教她的怎么不一样?
  “人命,难道也分贵贱吗?”她喃喃出声。
  “当然。”管事地站直了身子,颇以为是地道,“下人死了就死了,再买一个就是。可是若是把公子哥儿都得罪了,那这私塾就办不下去了。”
  “苏姑娘能够自由进出这文渊书院,不也是因为苏姑娘的命贵吗?”
  ……命贵吗?
  耳畔管事的声音回旋。
  苏绾缡失魂落魄地走了回去。
  那里的人已经全数离开,什么也没有留下,只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照管事的说来话,这件事时常发生。
  “绾缡,你刚刚去哪了?”贺乘舟从身后出现,敲了敲她的肩。
  苏绾缡回神,她看着刚下学的贺乘舟,试探性地开了一个口,“乘舟哥哥,他们刚刚在欺负人。”
  她指了指月门后的血迹。
  “绾缡,你不要管了。”贺乘舟只匆匆瞥了一眼,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拉着她的手就要离开。
  苏绾缡一瞬间心里发凉,呆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在她心里一向被视作君子的贺乘舟为什么也会这样?
  “绾缡,你还小,不懂。”看她固执地站在原地,贺乘舟叹了一口气。
  “你也没有权力吗?可是文渊书院不是贺伯伯和他友人一起建的吗?”苏绾缡以为是管事的怕事,可是贺乘舟为什么也这样。
  “好了,绾缡,我们走吧。天色已经很晚了。”贺乘舟引开话题,重新拉过她的手。
  手心相触的刹那,一道阴冷沉重的眼神突然投射过来,苏绾缡脊背瞬间僵直,那道眼神变得愈发冰冷,沉重,像是刀割一般从她的脊背滑过,落到了贺乘舟牵着她的手背上。
  心跳骤然加快,手背上传来刺痛的触感,呼吸猛地急促,她反射性地甩开了贺乘舟的手,没有闲暇顾及贺乘舟呆愣的神情,只感觉到后背处那道眼神像是游蛇一般终于缓缓退下。
  视线没了……!
  她猛地转过身,意料中的,什么也没有瞧见……
  第63章 很酸,很胀,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
  坐着的姿势让她难受,她哭着叫他停下,可每一下都像是到了底。
  昏昏沉沉的,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覆上,她忍不住打了一个颤,睁开了眼来。
  入目是繁复的缠枝花纹帐顶,身上盖着柔软的锦衾。整个人像陷入了云层,后背不似昨夜那般抵住坚硬。
  刺痛的地方泛起微凉,减少了许多不适。
  她偏过头看去,瞧见萧执聿正坐在榻前,垂眸神情专注地牵着她的手上药,动作小心翼翼到像是生怕将她给弄疼了一样,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苏绾缡嫌恶地扯回手,偏开头向里,根本不愿意看他。
  “醒了,你睡了一天。”他抬头看过来,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厌恶的举动,嗓音里透着十足的温意,伸手就要去捋她的发,体贴道,“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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