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小杨子却道,“奴才没想要她的命,奴才连那两个侍女的命都没要,又怎么会要钮钴禄格格的命呢,奴才只是想让她也落水,最好也发高热,让她也体会一般二阿哥的痛苦,让她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福晋怒声道,“你当你是谁,是地府的判官不成!”
小杨子却没有理会福晋,只又给侧福晋磕了一个头,“侧福晋,奴才知道您对二阿哥好,但您也有其他孩子的,请您一定要一辈子都对二阿哥好,奴才求您了!奴才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这命是注定保不住的,但还请不要牵连奴才的家人,奴才在这拜谢您了!”
话音才落,在没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小杨子便已经触柱而亡。
现场好像被按了暂停,没有人说一句话,就连被吓着的女眷们此时也紧闭着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发出第一声哭声的事侧福晋,她此时被云舒抱着,见了小杨子就这么躺在她面前的不远处,又想起小杨子临死之前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发声痛哭。
王爷叹口气,“小杨子虽犯下大错,但念在其一片忠心,便不必丢尸,安葬了吧。”
苏培盛看了眼这个躺在地上的“忠心”太监,心里叹了口气,应了是,叫人将小太监的尸体给抬了出去。
侧福晋还在哭泣,福晋对着王爷道,“王爷这害钮钴禄格格的人已经畏罪自杀了,那这事便算了了,但钮钴禄格格的人侮辱二阿哥这事,是不是也要查一查。”
还未等王爷说话,一脸苍白的钮钴禄氏便强撑着身体走了出来,直接跪下,“王爷,福晋!妾身以钮钴禄一家发誓,妾真的从未言语过二阿哥任何事啊。王爷,定是有人要陷害妾身啊!”
见王爷和福晋都没说话,钮钴禄格格登时更着急了些,似是想起什么,钮钴禄眼神便一亮,“那两个侍女不是贴身伺候我的,我这院子里确实前段时间有两个侍女受伤被挪了出去,但那两个侍女平日里并不得重用.而且是前段时间福晋整理后院,重新派来伺候妾身的,连入府都未足一个月,妾何至于和他们说这些诛心之言,还请王爷福晋查清真相,还妾身一个清白啊!”这话一出,大家自然都看向福晋,福晋眼皮一跳,晓得这事若是真的不能处理干净,这污水便要直接泼在她头上了。
福晋,“这些新进府的奴才们都是内务府拨来的,臣妾也查过,都是身家清白的人,这次的事定是有内情,还请王爷严查!”
都不用福晋说,王爷自然会严查的,但这事今日定是查不出来的,倒是惹得人心里不痛快。
王爷当即下令钮钴禄格格禁足于屋内,至于旁的只能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才能彻底决定。
王爷动作十分快,第二日云舒便收到消息,说是福晋让人叫了侧福晋和让人抬着钮钴禄格格去了正院,钮钴禄格格到底是病了,但就算病了,该去还是得去,耽误不得。
等侧福晋和钮钴禄格格从福晋院子里出来的时候,便传出消息,不仅解除了钮钴禄格格的禁足,福晋还特意请了太医给钮钴禄格格诊治这场落水导致的病。
更是下令,说是此次钮钴禄格格落水一事皆是意外,那个叫小杨子的太监误会了钮钴禄格格,这才生出报复之心,如今事情依然清楚分明了,钮钴禄格格纯属无妄之灾。
理由看样子是能说出去的,但总感觉有些不清不楚,但王爷都这样发话了,众人自然也只能当做如此。
云舒也正有些疑惑呢,她还想着要不要等过一段时间这事沉寂下去的时候,便让小冬子去查一查,结果李侧福晋直接将事情说给她听了。
李侧福晋打那日从福晋院子里出来,心气便一直不顺,结果第二日便生了一场小病,云舒去探病的时候,便被留了下来。
侧福晋语气十分唏嘘,“我知道妹妹来我这是关心我,可是我这心里不舒坦,纵然吃再多药也是没用的。”
云舒给她顺了顺后背,“姐姐纵然伤心,也得为阿哥和格格们再坚持一些才是。弘昀阿哥那没您更是不成啊!”
侧福晋听了这话这眼泪却再也绷不住了,“弘昀,我的弘昀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侧福晋接过云舒递过来的帕子,“妹妹可知,那钮钴禄格格落水的真相到底如何么,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一切都怪弘春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云舒一惊,“弘春阿哥?这事竟和弘春阿哥有关?”
侧福晋恨恨道,“就是他,你当那两个嚼舌根的侍女是谁的人,是十四侧福晋的人,她的弘春被革去了黄带子,便彻底恨上了我的弘昀,她们巴不得我的舍了我弘昀的一条命才能解气呢!
枉我的弘昀从前子啊宫中的时候,便对弘春多有照顾,那弘春却因为嫉妒推我儿落水,害的我儿险些没了性命,现在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又心中不忿,便买通侍女,故意说出那些诛心之言,为的便是想要害死我儿子,她们怎么就这么狠毒的心啊!”
云舒皱眉,难道这就是被查出来的真相,怪不得说钮钴禄格格遭受了无妄之灾,若这调查的事是真的,那两个侍女便也确实是偶然才被调到钮钴禄格格那去的,钮钴禄格格纯属无辜,但这呀太凑巧了吧。
而且这弘昀阿哥和弘春阿哥的事情,不是都已经算是了结了么,怎么又重新给掀出来了,难不成是因为弘春阿哥因为身份的缘故被兄弟们欺凌了,这才那位侧福晋生出要报复弘昀的想法。
第62章
侧福晋还在哭泣,云舒轻声安慰了几句,便道,“王爷也和福晋是什么态度,这事就这么压下了?”
侧福晋说,“王爷没说什么,只是说要补偿我,便直接离开了,倒是福晋拉着我说,说是先前因为弘昀和弘春的事情,引得王爷和十四爷不睦,皇上就不怎么高兴,如今这事便不好再闹出来的,福晋说下手的侧福晋会交给十四爷处理,让十四爷给个交代。”
云舒问道,“就仅是如此?”
侧福晋登时哭的更委屈了,“那又能怎么办呢,张氏也同我说,如今也只能咽下这哑巴亏了,说是福晋和王爷定会尽力补偿弘昀的。
可是凭什么呢,我缺这些补偿吗,我只想让我的弘昀健健康康的,我不求他有多大的建树了,便是以后是个纨绔又能怎样,我只想让我的弘昀健康的活下去!”
云舒叹了一口气,只能搂着侧福晋让她发泄个痛快,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侧福晋才冷静下来,云舒叹道,“姐姐不该与我说这事的。”
侧福晋有些没有力气的说到,“今日与妹妹说这事,确实也实在是不应该,福晋也特意嘱咐过我和钮钴禄格格,让我们将这事给忘记了,可是我晓得你与张氏是真心关心我的,我便也想说与你听听,这样也我心里爷好受些。你放心,这话我不会再与旁人说了。”
云舒握住侧福晋的手,“我很高兴姐姐能如此信任于我,姐姐还是要好好养病才是,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不成你就不想看到弘春以后的日子么。”
云舒又安慰了侧福晋好一会,看着时辰不早,这才起身离开。
等云舒走了,张格格便走了进来,“您将事情与武格格说了?”
侧福晋点点头,“听你的,都和她说了,咱们为何如此啊,武格格虽和我这半年亲近了许多,但到底能不能信任,也还未可知呢。”
张格格却笑道,“前几日您险些子啊王爷面前失仪,武格格便对您多有照顾,而且我瞧着武格格是个人品好的,嘴又严实,定不会出去乱说,如今您又将这事当做秘密般告诉了武格格,武格格定会觉得您对她的真心信任,这样以后您也能和她更加近一步了。”
张格格握住侧福晋的手,“您虽贵为侧福晋,但处境也并不如旁人说的那样自在,我身份低,许多时候都帮不上您,武格格正好能填补了这个空白,我们不求她事事帮衬,当然咱们也不适合让她随时帮衬,但必要的时候只要能帮助您,便已是不错。”
侧福晋感动的反握住张格格的手,“我这一路有你陪着,甚是安心。”
云舒和明秋走出了明月居,云舒一边走路一边在想着些什么,“明秋,我怎么觉得这事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随即神情一动,脑中闪现一道灵光,“你说说这次的事情会不会是钮钴禄格格自导自演啊!”
明秋有些疑惑,“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格格钮钴禄格格家族并不显贵,应该没有能力做这事吧,而且她图什么啊?”
云舒也点头,“是啊,若真的是她所为,那她到底在图什么呢?”
明秋摇摇头,“奴婢不懂,或许真的和钮钴禄格格没有关系吧。”
云舒看了眼明秋,这钮钴禄氏可以算的上是最后的赢家,都说她能过得那样圆满的一生都是她运气好,但这样的赢家真的只是运气好么,云舒不敢深想。
这边侧福晋在养病,那边钮钴禄格格也在养病,钮钴禄格格落水之后便染了风寒,如今更是引了咳疾,还须得吃几天的药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