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云舒就没有这么多想法了,从宴上回来,她便早早的歇下了,今日忙活了这么半天,到底是有些疲累了。
明明今日才得了贝勒爷的关心,但云舒对于贝勒爷是一点都没有提起来。
就连明夏和明秋也没觉得格格这样不在乎贝勒爷有什么不好,反正她们格格现在有孕在身,也伺候不了贝勒爷。
再说了,格格说的对,平安生产才是最近最重要的目标,反正不管大家再怎么争,也不会影响到自家格格的。
明夏和明秋是真觉得自家格格运气挺好的,受宠次数并不多,却能怀上子嗣,这可真是争气。
说句难听的,就因为这一胎,她们这下听雨轩的奴才们,在府里边也比从前更有脸面了。
云舒其实觉得自己运气也怪好的,她是真的这么认为的,毕竟如果她穿越到了康熙的后宫,还是如今这个年头,那就算怀孕了,也没什么好的。
毕竟当今皇上儿子艘二十多个了,公主也不少,甚至大部分公主都去抚蒙了。
至于生孩子进位,那就更难了,那个宫中的王庶妃,阿哥都生了三个了,如今还是一个庶妃,虽说享嫔位待遇吧,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四贝勒府就好多了,毕竟物以稀为贵,可不就显出她了吗。
不过说道孩子少,那八贝勒府才叫真的少呢,也就去年才得了一个阿哥。
在八贝勒府,就算能生,也得福晋让你生你才能生,不然想太多也是没用。
这样一对比,能在四贝勒府当格格,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了,云舒对此很满足。
接下来一段时间,云舒依旧安静的养胎,府里也却是是热闹了起来,今日你送汤,明日我递点心的。
但显然贝勒爷是没有这个闲心和后院众人谈心说情的,最近贝勒爷的心情明显起伏很大,说不上是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好像心里总是有事似的。
于是看着后院众人争宠的现象,便更加厌烦了,福晋明显的感受到了贝勒爷的不满,于是立刻勒令制止了众人的烦人行为。
但显然有人认为自己是特别的,比如说李侧福晋,又比如说乌雅格格。
这日李侧福晋正要去送汤,便被张格格给拦下来了,“哎呦,我的侧福晋呦,您没听福晋说吗,说爷这几日心情不好,您就少送两天吧。”
侧福晋心里还有些不服气,道,“正是因为爷心情不好,所以我才要去陪爷说说话啊,这样爷也能高兴些。”
张格格心里叹口气,有些无奈的给了侧福晋身边的静心一个眼神,静心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只略微朝后边示意了一下。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格格的身边刘嬷嬷便着急忙慌的来了,“侧福晋,不好了,二格格刚才和奴才们踢毽子,一不小心摔倒了!”
侧福晋一听就着急了,“哎呦,怎么好端端的就摔倒了呢,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静心啊,快派人去请府医!”
静心高声的应了一声,便使唤一个小丫头去请府医了,自己却扶着侧福晋赶紧去看望二格格去了。
张格格面上也一副担忧的模样,嘴上还不停的安慰道,“姐姐你别着急,二格格定会无恙的。”
好在二格格只是轻微摔了一跤,甚至身上一点破皮都没有,这才使侧福晋放心不少,不过就算如此,还是让府医给二格格开了一些安神药,生怕二格格今日吓着了。
不过因为二格格的求情,贴身伺候格格的奴才们,也只被罚了月例,不过这不重要,毕竟之后,这月例又被格格给补上了。
于是等侧福晋等人回了自己的明月居,便得知乌雅格格去给贝勒爷送汤,结果被贝勒爷骂哭了的消息。
听说乌雅格格从贝勒爷那出来的时候,脸上都是泪呢。
侧福晋闻言,忍不住抚了抚胸口,“我的天,还好本侧福晋运气好,今日没去,不然被骂的就是我了!”
张格格和静心对视一眼,俱都掩下嘴角的笑意,一本正经附和侧福晋。
乌雅格格这事实在是太丢脸了,在加上贝勒爷似乎也有意敲打后院这些女人们,所以并没有拦着这消息的传播,于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乌雅格格这事便传的满府都是了。
大家都知道贝勒爷骂乌雅格格不安分不懂规矩,恃宠而骄,福晋的话都不听,一点尊卑都不顾,可见不是个好的,还禁了乌雅格格的足,说什么时候乌雅格格的规矩学好了,这禁足便什么时候解了。
就这还是贝勒爷压着脾气骂的呢,贝勒爷还觉得自己挺温柔呢。
就连一直窝在听雨轩养胎的云舒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她看着小冬子有些震惊的问道,“什么,这乌雅格格就这么被骂哭了?”
小冬子脸上也满是感叹,“是啊,乌雅格格这一路是哭着回的秋实院。”说罢还忍不住的摇摇头。
明秋也跟着摇头,“这乌雅格格,纵然受了委屈,也该忍下才是,便是哭也应该回自己屋再哭,她这一路哭的倒是高兴了,大家看笑话也看的高兴了。”
云舒十分赞同明秋的话,她吸了一口气,“这可真是,丢脸丢的大家都知道了。如今看来,禁足倒是蛮好的,最起码没人能笑话她了。”
明夏也跟着道,“这乌雅格格毕竟是宫里娘娘的侄女,咱们爷这样真好吗,听说宫里的德妃娘娘更宠十四爷多一些呢。”
云舒闻言立刻咳嗽了两声,这种话也是能在这说的?再说了小冬子还在呢!
好在小冬子是个机灵的,连忙打了个千便直接退下了,他心里有数,他才效忠格格,自然比不上明秋明夏两位姐姐更得格格信任,不过不着急,总有一天,他也会成为格格真正信任的人。
第9章
等小冬子出去了,明秋这才瞪了明夏一眼,“你也是,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你都不知道吗?”
明夏讪讪的笑了笑,心里也有些忐忑,“这不是瞧着小冬子是个忠心的吗,是我的错,一时忘了规矩了。”
云舒也道,“行了,小冬子办差得力,为人也踏实,我却是是想重用他,但是不着急,还得仔细看看。”
说到这,云舒又看了明夏一眼,“不过你刚才到底是失了谨慎了,便小惩大诫,罚你一个月的月例吧,下不为例啊!”
明夏这才轻舒一口气,对于她们这种贴身丫鬟来说,月例不过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毕竟武格格也是个大方的,平日里高兴了自然会多赏她们一些好东西。
于是便认真保证道,“奴婢明白,格格仁厚,奴婢是认了好主子了,您放心,再没有第二次了。”
云舒这才又捏起一块点心,“你心里有数就好,福晋虽仁善,但你若是言语之间得罪了贝勒爷,我也是保不住你的。”
明夏再三点头,又一再保证,这才将这事给略过,也是格格人向来温和,这才使她失了谨慎,这贝勒府虽不如宫中规矩大,但也没差了哪去,她一定要引以为戒。
明秋见主子敲打完明夏了,便打岔道,“格格,奴婢今日听您吩咐去给福晋送东西的时候,正好和白釉姑姑聊了几句。”
福晋总是派人给云舒送东西,云舒便也经常派人去向福晋代她谢恩,毕竟上边的主子看重你,你也得懂事才行,不然便是恃宠而骄,不知感恩了。
见云舒看向自己,明秋便接着道,“白釉姑姑最近有些忙,说是快到孝懿仁皇后的冥寿了。”
云舒有些疑惑,“冥寿?我怎么没听过这个规矩,倒是每年忌日的时候,福晋都会带着我们一道做法事。”
明夏是内务府出来的,此时也跟着道,“对啊,从前也在宫中也没听说过这事。”
明秋解释道,“听白釉姑姑说,说是贝勒也这段时间梦到了从前在孝懿仁皇后膝下的日子,又想着快到孝懿仁皇后冥寿了,便打算小办一场,也算是尽一尽哀思。”
白釉之所以将这事不在意的告诉明秋,便知道福晋这也没想瞒着这事。不然明秋怎么会轻易便从白釉口中得到福晋的消息呢。
要知道宫里还有一位德妃娘娘呢,德妃是生母,孝懿仁皇后是养母,这生母与养母之间的情分,气势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的。
云舒叹口气,“到时候福晋怎么吩咐,咱们就怎么做吧,只是我看这事不简单了。”
不过云舒想到自己这小喽喽的身份,便也没什么可愁了,天塌了还有高个给顶着呢。
永和宫内,德妃也正在和自己宫人墨棋说话,墨棋是乌雅家送进来的,打德妃还是一个小庶妃的时候便伺候德妃,可以说是德妃最信任的人了。
德妃一边揉头,一边问道,“老四出宫了?”
墨棋点头,“是,四贝勒从养心殿出来,便直接出宫了,不过。”
见德妃不说话,墨棋便道,“主子别多心,您也知道,最近万岁爷重用四爷,四爷实在是忙的很,这才不能经常来给您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