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陈禹让当然看出她不喜欢这杯,挑眉笑了下,但还是顺从接过:“mypleasure.”
  此时外卖送到。或许是因为第一日就有些过分,大上午又白日宣淫过,两个人起床后都还挺清醒,陈禹让神清气爽,也没再说什么咸湿话题。
  饭后,两个人决定出门遛狗。
  陈禹让去牵狗绳,余想在玄关处等,这时候才看见彭澄半夜的时候给她发的微信,说他刚得知自己给余想带来那么大的困扰,问余想需要什么补偿。
  这件事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余想打字回不需要,让彭澄以后不要联系她就可以了。
  打字的时候,陈禹让刚好牵着木法沙过来了。看见对话内容,轻易猜到对面是谁,等余想回完消息后,似漫不经心开口:“以后少认识些男仔。很多麻烦。”
  “知道了。”余想随口应,解释了句:“不过大部分都只是friend。”
  闻言,就听见陈禹让轻笑一声。他低眸敛她,扯唇道:“你friend好多。”
  这句话说得意味不明,余想一时辨不清陈禹让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想到上次储晔事件,她乖乖收起手机,从善如流地揽住陈禹让的脖子,亲了他一下:“你是boyfriend。”
  这招显然很管用。
  陈禹让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反咬住她的舌头,在分离的瞬间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下唇,掐了下她腰间的软肉。
  余想身子一颤,听见陈禹让低喘着落在她耳边的声音:“只能有我一个boyfriend。”
  哄好了人,余想从陈禹让手里牵过木法沙,就要往外走。腰间突然传来一道温度。
  他温热的胸膛紧贴上来,昨夜与今晨缠绵的余温未散,彼此的身体早已熟稔。他的唇烙在她后颈,灼热的呼吸搔得她微痒,喊她的名字:“余想。”
  她痒得下意识缩起脖子,嗯了声。
  环在腰间的手臂收紧,陈禹让用脑袋蹭着她的脖颈,最后在她的后颈肌肤慢慢留下一个吻,嘴唇停在吻落下的地方。
  世界突然变得很安静。
  余想看不见陈禹让,只能背着手乱摸,恰好摸到他的鼻子。她自己笑出来,把手移到他脑袋上:“干嘛。”
  陈禹让贴住她的后颈又吻了下,最后扣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肌肤震动,无比清晰。
  “我爱你。”
  第37章 溺水金鱼但如果说下去(七)
  连续旷了两天课的余想心有不安,心心念念她的实验,于是在第三日乖乖上学。好在陈少爷也记着自己学生的身份,两个人每天一起去学校,然后又一起回来厮混,时间的刻度仿佛被缩短,竟转眼又到了周末。
  余想从小怕水。就游泳这件事,余至君当时请过一位运动员教练来指导,但余想一下水就冷得不行,她不喜欢身子探入水中那种飘飘然不受控的状态,于是拒绝学习。
  她小的时候,家里人都宠着她,虽然何相宜和余至君都觉得应该要学,但余想一下水就又哭又闹,于是拿她没辙,没再让她学。
  但是上次在欧阳梦家落水后,陈禹让一直记住这件事。趁着周末,软磨硬泡,把余想拉到泳池,教她游泳。
  余想刚开始还消极抵抗不想学,就直接把陈禹让抱进水里。她被迫适应泳池冰凉的水温,最后终于在水中慢慢舒展开身子。
  陈禹让打定主意要把她教会,还跟着网上的教学视频学了些话术。事实上,于余想而言,最难的是克服对水的恐惧。但陈禹让一直托住她,她渐渐没那么害怕了。这之后,学起游泳来变快了很多。
  她以为到此结束,但陈禹让却觉得不够,连着两个晚上都把她拉到泳池游泳,余想被迫速成了这项技能。等自己学会游泳后,意外发现竟然有点喜欢上在水里游动的感觉,最后没有急着回去。
  两个人不知怎么就在水里闹了起来。最后上岸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余想坐在岸边喘着气。
  陈禹让没急着上岸,身体潜在水里,又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从水里探出头,俯在她腿间,到最后也分不清是什么水,她走不动路,只能被陈禹让从泳池抱回家。
  那日买来的避孕套很快用完,余想在事后总会有些戚戚地反思自己太过纵欲,但是每次陈禹让吻上来,她总是生理先于思考地抚上他的身体。
  余想将自己的反应归因于多巴胺成瘾,于是这次事后,两个人都还没去洗澡,在床上窝在一起时,余想冷不丁开口:“陈禹让,我觉得我们应该约法三章。”
  陈禹让的左胳膊被余想枕着,手落在她后背,顺着脊背线条一下一下抚摸着。听见余想的话,他暂时停了动作,垂眸问:“什么?”
  “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频繁地做。”开口后,余想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小,但还是坚持说完:“比如应该轮休一
  下。”
  静了几秒,落在她背后那只手又开始游走。
  见陈禹让毫不在意她的话,余想没什么力气地推了下陈禹让:“别摸了。”
  却听见他低低笑了声:“穿上衣服再说这件事会比较有说服力。”
  闻言,余想有些恼羞成怒,别过头。看着那颗别扭的脑袋,陈禹让无声笑了下,随后左手用力,直接把余想捞到自己身前。
  余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陈禹让抱到了上面,他们面对面的姿势,原先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立刻滑落,凉意毫无阻隔地贴上滚烫的肌肤。
  但比起温差,更令人难堪的是突然的赤诚。每一寸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都灼烧起来。余想脸颊红得几乎滴血:“你发瘟……”
  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就被陈禹让的吻吞没。他把她箍在怀里吻着,一只手就把她完全抱住,指腹带着薄茧,来回摩挲。
  余想的皮肤一阵颤栗,在他怀里的反抗越来越无力。
  “亲一下就湿透了。”他低笑,气息灼烫地喷在她红肿的唇上,声音沙哑得磨人,“这样还轮休?”
  余想又羞又气,终于得空呼吸。她锤向陈禹让的胸口:“你好有病!”
  却不知此刻她眼波潋滟,说话的语气更是宛若邀请,毫无震慑力。陈禹让唇边的笑愈深,不紧不慢地开口:“念念,喜欢一个人,和他做/爱,没什么不好意思。我喜欢你,我就是想*你。”
  见余想不回答,陈禹让更恶劣地捻了捻。余想受不了这样的动作,喊出声,陈禹让喜欢看她在他怀里情动的模样,只因为他脸红。
  喉结一动,他亲住她,低声诱导:“念念,明明你也很喜欢。想不想要我?”
  余想用尚存的一丝理性挣扎:“刚刚做过……”
  陈禹让却恍若未闻,重复一遍:“想要吗?”
  大脑神经被无尽的快感刺激着,终于,余想放弃了抵抗,低声道:“……给我吧。”
  …
  最后也没急着离开。
  余想无力地趴在陈禹让身上,下巴抵住他的肩膀,听见陈禹让落在她耳边的声音:“怎么每天都那么多水。”
  残留的羞耻感在身体深处灼烧,余想靠在陈禹让身上,任他玩弄。
  她也不得不承认,她也很喜欢和陈禹让一起做这件事。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没那么熟练,于她,也是害羞大于快感。但陈禹让在这件事上发挥了聪明人的最大特点,就是有天赋加好学,挨过了有些虎头虎尾的几次,他后面总能轻易让她快乐。
  最后的瞬间,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无力挂住陈禹让。还未从眩晕的快感中清醒过来,她像一只着陆的鱼,湿而无力。慢慢的,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怀疑起可信度,轻声嘟囔:“尧仔之前明明说你不爱看a片。”
  哪想,比起答案到来,她的耳垂反而先被不轻不重咬了下。陈禹让看着她,眸色里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你和尧仔还聊这些?”
  “他是尧仔呀。”余想不在意地反驳。
  陈禹让却说:“只能和刚刚让你爽到的这个男仔聊。”说完,陈禹让又惩罚性地捏了一下:“记住了吗?”
  “……你好烦。”刚刚经历过顶端的余想非常敏感,经不了一点刺激。她决定不再争论,而是接上自己的话题。她声音还有些发软,带着恃宠而骄的胡搅蛮缠:“你a片都不看,但好熟练,陈禹让你老实交代,我怀疑你和别人睡过。”
  这句话像是踩到陈禹让禁区。他蹙起眉,不轻不重地打了下她的臀:“这种话少说。我只被你一人睡过。”
  随后,他才缓缓道:“a片没什么好看,男的都丑爆,女的都没你好看。”
  “嘁,明明都看过。”余想暗暗勾了下唇,说话时,她也起了玩弄陈禹让的心思,用食指在他身上画圈,慢条斯理说:“但感觉你好熟练。”
  陈禹让勾唇暗笑,任凭余想玩他。直到余想罢工了,他把她的手带上来,强迫她继续,同时贴住她耳边:“joceline,你知道男仔几岁开始打飞机?”
  余想被说得耳根一热:“我怎知。”
  陈禹让贴住她低笑,缓缓抛出未尽的话:“我都是想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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