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宝宝?”
外面的江洵舟听到了动静,喊了两声发现没有回应,按下门把,直接闯了进去,瞳孔猛地扩大。
少年狼狈地蜷缩在大理石地面上,浴袍散乱,露着一点雪白的肩头,衣摆整个掀了上去,浑身的肌肤都透出旖旎的薄粉,挺翘的雪峰间泛着湿漉漉的透明水光,散发着甜腻勾人的香气。
江洵舟的喉结一滚,忽然察觉到了不对,视线定格在他不正常弯折的脚踝上,神色骤然紧张起来:“扭到脚了?”
“唔……”
喻佑抬起一张绯红的脸,失焦的眼眸勉强认出了来人是谁,伸出纤长的手臂,委屈又娇气地求:“老公,要抱……”
江洵舟将他揽抱进自己的怀里,掌心摸到一片黏腻,又低了头,用额头轻轻贴在喻佑的额头上,感觉到了异样的热。
“好热……”
喻佑喃喃着,只觉得江洵舟的脸上温度刚刚好,将自己发烫的柔软脸颊贴上去,鼻尖胡乱地蹭着,呜呜咽咽的,要哭不哭的模样:“好难受,脚也好疼……”
江洵舟赶紧哄:“我去拿医药箱,带你回房间给你包扎,等会儿就不疼了。”
这次的情热期来得毫无征兆,又气势汹汹,烧得喻佑全无理智。
就上楼这短短路程,他蜷在江洵舟的怀里也不安分,手臂攀着男人的肩背,一会儿仰起脸,用柔软的唇来回地蹭他的下巴,一会儿又低下头,像小猫似的,用湿润的鼻尖到处闻闻嗅嗅,声音拖着软软哭腔:“要……”
江洵舟被他催得焦头烂额,抱紧人加快了脚步,一边低声安抚,一边回了卧室。
卧室里提前布置了岩兰草的香薰,充盈着清冽好闻的香气。
江洵舟把喻佑刚放在床上,帮他看脚踝。
他以前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喜欢玩极限运动,对扭伤这类处理经验颇丰,判断出没有伤到骨头,松了一口气,给少年上了药又做了包扎。
喻佑又凑近过来,急切不安地张手要抱抱,片刻都离不得人,委屈得快哭出来:“老公,你抱抱我呀,你不想要我吗?……”
“宝宝。”
江洵舟一只手撑着床面,半跪在床边,一只手掐住喻佑的下巴,眸光晦暗,声线带着莫名的哑:“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喻佑急急道:“认得出来呀,你身上有岩兰草信息素,是我的伴侣alpha,是我的亲亲老公。”
江洵舟的指腹擦过喻佑艳红的唇珠,哄着问:“那老公的名字是什么?”
喻佑茫然了瞬,但也乖乖地答:“是……江洵舟。”
“乖宝宝。”
江洵舟的声音染上几分愉悦的笑意,低下头,亲了下喻佑的唇角:“自己把浴袍掀起来,坐在老公的脸上。”
时间仿若变得温柔又漫长,舔吮的暧昧声音裹挟着含糊的细碎呜咽回响。
江洵舟终于抬起了脸,英挺的面容上,眉梢眼角都挂着淋漓的春水,薄唇红得不正常。
他的嗓音低哑,语气轻缓,手掌摸了摸喻佑的脸:“这次怎么哭这么厉害?”
喻佑怔怔然地望着他,浓黑的长睫湿黏成一缕的一缕的,眼尾洇红,脸上全是未干的泪痕,张口:“温泉……”
他隐约记得,两个人本来是要去泡温泉的。
“就为这事?温泉在这儿,又不会长出腿跑掉。”江洵舟的手掌擦去喻佑脸上的泪,耐心道,“什么时候再去也不迟,别哭了。”
喻佑的大脑像浆糊一样混沌,费了好大劲儿才明白过来江洵舟在说什么,慢慢笑起来,嗯了声。
江洵舟问:“要接吻吗?”
喻佑点头:“要。”
他睁着一双干净剔透的眼眸,唇色润红:“喜欢和老公亲亲。”
江洵舟的神色柔和几分,低了头,贴上喻佑的唇角,慢慢地含吮舔舐,像在品尝一颗果汁味的糖。
喻佑几乎沉溺在这温柔的吻中,长睫轻轻颤抖着,笨拙又青涩地回应着,直到压抑下去的情潮再度燃烧卷来,控制不住地变得热情,渴望得到更多。
江洵舟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变化,最后啄吻了下喻佑的唇,带着安抚的意味。
喻佑委屈不安地哼声:“老公……”
“我知道。”江洵舟笑了下,放轻了声音哄,“交给我就好。”
整整四五天,两人没踏出过门,主卧的窗帘始终紧闭。
到了老爷子寿宴的前一天,江清言终于联系到了江洵舟。
江洵舟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哥,怎么了?”
江清言的语气复杂:“明天是老爷子的寿宴,你没忘吧?”
距离老爷子寿宴的时间越近,到达的宾客越多,不少是一个圈子里从小认识的朋友,再加上江洵舟要和一个小明星订婚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都想找江洵舟叙叙旧,却谁都打不通江洵舟的电话,更找不见人,问到了江清言那儿。
江清言还怕出什么事,亲自去了一趟敲门。
结果来开门的江洵舟裹着松松垮垮的睡袍,系带打着死结,一看就知道是匆忙间胡乱缠上的,更别提胸口上的凌乱吻痕和艳红的抓痕。
这谁还能不懂在忙什么?
江洵舟还尴尬解释:“小鱼宝宝他扭到脚了,这段时间都不能出门,我陪着他养伤。”
上回是生病,这回是扭伤。
行。
江清言一句话没说,只转头托澳洲的合作伙伴又买了几盒袋鼠精胶囊,又怕他们玩太过忘了正事,赶在前一天打来电话提醒。
“没忘。”
江洵舟看了眼怀里睡得正香的少年,道:“哥,要是明天有人问起来我这几天怎么没露面,你就说是我生病了,小鱼宝宝陪着我养病。”
“你现在才想借口,会不会有点晚了?”江清言忍不住道,“这几天不少人问到我这儿来,我说的是这段时间你和小喻在商量订婚的事,特别忙。”
江洵舟干脆利落地接:“还是哥想得周到。对,我这段时间就是因为准备订婚,所以忙得脱不了身。”
通话挂断,江洵舟把手机放在一边,喻佑迷迷糊糊地往他怀里挤,呓语两声。
江洵舟摸了摸他的脸,确保低热状态已经过去,将人重新揽抱进自己的怀里,跟着一起睡去。
到了下午,喻佑晕晕乎乎地醒过来,懵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自己这几天以来索求无度的记忆,忙慌慌地去开床头灯,看清电子时钟上的时间后,松了口气。
“怎么了?”
江洵舟带着倦意的低哑声线响起,跟着坐了起来,宽阔的肩膀上抓痕纵横。
喻佑愣愣的:“我、我怕错过老爷子的寿宴……”
“没错过,寿宴在明天。”
江洵舟将喻佑拉进自己的怀里,神色自若:“宝宝,脚还疼吗?”
喻佑自己感受了下,磕磕巴巴道:“还、还好,不是很疼了。”
他有点紧张,怕江洵舟问自己这几天的异样,哪知江洵舟只问:“饿不饿?我让餐厅送吃的过来。”
“有点饿。”喻佑犹豫了下,等江洵舟打完订餐的电话,又鼓起勇气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江洵舟低头看他:“奇怪什么?”
“就是,我们俩本来说好了去泡温泉的。”
喻佑吞吞吐吐:“但我拉着你,在这儿……”
“你把脚扭伤了,又不能出门,只能在床上静养。”江洵舟的薄唇微掀,“毕竟这儿没什么娱乐活动,只能丧心病狂对我下手了,理解。”
喻佑呆住。
江洵舟的眉宇一挑,问:“怎么,难道不是因为馋我身子,抗拒不了我的身体带给你的诱惑?”
喻佑闭了闭眼,忍气吞声,屈辱地被迫承认:“是、是我,馋老公的身子,丧心病狂,抗拒不了诱惑……”
江洵舟再也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掐了把喻佑脸颊上的软肉。
喻佑被掐得眼泪汪汪。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但又偏偏反驳不了,敢怒不敢言,只能委委屈屈地接下这口大锅。
次日,到了寿宴举办的时间。
喻佑跟着江洵舟一起前往宴会,当着众人的面,江老爷子公开宣布了转让股权一事。
一片哗然中,喻佑眼睁睁地注意到二叔气得脸都黑了,站在旁边的似是江洵舟提过的小叔,跟着众人一起鼓掌庆贺,对喻佑投来的目光却像蛇一样阴冷。
江洵舟也注意到了,站近一步,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小叔投来的视线。
寿宴结束,江老爷子还特地把他们俩都叫了过去,嘱咐以后的生活要以和为贵,互相体谅,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