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陈夫子瞪着两个罪魁祸首,尖着嗓子提高声量:“荀巨伯,刘东旭!你们二人还不赶紧坐回座位上去!耽误大家上课,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荀巨伯赶紧站了起来,离开之前对着马文才伏了伏手,似是感谢解围。
今日原本应该是谢道韫夫子授课的,但是陈夫子说谢先生家中有事,要过几日才能来授课,便这两日由他来上课了。
书院饭堂
午饭时分,众学子都在食堂内打饭。
荀巨伯和梁山伯祝英台端着餐盘,三人边说边走着。
“哎,你们听说了吗!陈夫子夜半听到铃铛声,说是书院闹鬼,但是今日我有看到,王兰姑娘和小惠姑娘手上拿着五彩手绳,准备去扔到山上的溪水里,那手绳上也都有铃铛,我估计陈夫子听到的铃铛声,应该就是她们二人手上的。”
“铃铛声?夜半听到的?”梁山伯摸了摸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这么吓人?我看陈夫子就是心虚,书院里哪里来的鬼。”祝英台一脸的不认可。
“是吧,我也觉得,青天白日的。”荀巨伯摇头笑了笑,觉得他当时听到竟然还相信了,属实有些可笑。
荀巨伯一抬头,看到了刚打完饭走过来的王昭月和马文才,二人说笑着什么,刚准备抬头打招呼,眼神就被马文才和王昭月手上,带着的手绳给吸引了。
“哎?昭月兄马公子,你们二人手上怎么也带着这个五彩绳?”荀巨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二人的手绳。
王昭月脸红了一下,不自在的碰了一下手绳:“昨日端午佳节呀!带五彩绳当然是为了辟邪祈福喽。”
荀巨伯呆愣愣的看着二人,总感觉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啊!也是,不过昭月兄你的手绳竟然还带有铃铛?大男人还带铃铛?”
“咳!你懂什么,有铃铛的好看!”王昭月咳嗽了一声,便越过荀巨伯,坐到了荀巨伯他们占位的后边一个桌子上。
马文才听到昭月弟弟说的话,脸上的神情立马变得很傲娇,昭月弟弟说手绳好看,那不就是说他编的好嘛!
“啊?好看?”荀巨伯反应慢了半拍,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王昭月二人:“那个端午节已经过了,我看王兰姑娘她们,已经拿着手绳去山上,准备将手绳扔到水里,说是这样会将霉运冲走,昭月兄弟你们二人,可别忘记了。”
马文才抬头看了一眼荀巨伯:“我们已经扔过了。”
“扔过了?那你们手上的这是?难不成扔掉又捡回来带上了?!那可万万不行,得冲走了才行,可不能捡回来!”
王昭月转头看向荀巨伯,觉得荀巨伯的这个脑回路,那是相当的奇特,不是一般人有的想法。
至于他们二人扔过了,为什么手上还有互相编的手绳,那是因为王昭月知道这个习俗,当时特意对文才兄说了,然后二人便在小摊贩那里,又买了新的手绳带上了,最后扔掉的也便是新买的手绳。
王昭月拍了拍荀巨伯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放心吧,我们二人昨日带的不是这个手绳,昨日带的那个已经扔掉了。”
荀巨伯一脸羞涩低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些,我都是听王兰姑娘说的。”
“喔~听王兰姑娘说的呀~~~”
荀巨伯听到王昭月打趣的话,红着脸一抬头,就看到对面马文才也是一脸看八卦的眼神,羞愤的直接转头,不再搭理王昭月了。
第93章 吃豆腐?
一直未说话的梁山伯和祝英台二人对视了一眼,只不过祝英台是满脸的淡定,而梁山伯则满脸的惊讶。
梁山伯靠近荀巨伯,小声的询问:“巨伯你?你喜欢王兰姑娘呀?”
荀巨伯被这一个两个的打趣,属实碗里的饭菜吃不下了,端起餐盘便要走人。
“哎。别走呀,巨伯兄,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马文才看着端着盘子走掉的荀巨伯,又看了看正一脸认真往他碗里挑菜的王昭月,突然来了一句:“他喜欢王兰姑娘!”
将碗里最后一块肥肉弄走了,王昭月这才抬头看向文才兄:“对呀,我知道呀。”
“他有喜欢的人了。”
“?”
“我知道呀!希望他们能幸福。”
“嗯。”马文才心情甚好,将昭月夹过来的肉,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全吃掉了,顺便将碗里的瘦肉挑出来,夹到了王昭月的碗里。
午后,又是陈夫子的文学课,老一套的上课读书环节。
上完陈夫子的课,马文才带着王昭月来到了蹴鞠场。
不过王昭月不踢蹴鞠,因为品状排名的成绩不包含蹴鞠,而且踢蹴鞠少不得会跟别人有身体接触,万一别人察觉到了什么,也挺危险的。
原本王昭月想自己一人,去射箭场地射箭去的,谁知文才兄说最近书院不安全,不让她一人去,他要亲自陪同才行。
此话一说,旁边等着文才兄踢球的王蓝田插嘴打趣了一句:“要不然将箭靶搬到蹴鞠场区,这样文才兄就能好好踢球了。”
原是打趣人的话,竟引的文才兄很是认同,文才兄瞥了一眼王蓝田:“想法不错。”
王蓝田一听,立马直起腰来:“文才兄这是夸我了?!哈哈哈,文才兄夸我了,你。你。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去箭场,抬一个箭靶过来,还有弓箭什么的也赶紧拿过来。”
所以最终蹴鞠场上才有了神奇的一幕,一大半的场地上,各位学子在踢蹴鞠,一小半的位置上,王昭月在认真的练习射箭。
这一场面,也被路过的梁山伯和祝英台瞧见了。
“这?蹴鞠上有人练射箭?”梁山伯看着蹴鞠场上,奇怪又和谐的场面,笑了起来。
祝英台皱了皱眉头:“果真和马文才一个德行,嚣张跋扈。”
“公子!公子,公子不好了。”银心着急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银心?”
“公子,前几日你要我寄回家的书信,今日还未寄出。”
“怎么会?!不是提前几日就要寄回了吗?”祝英台神情急迫的很。
“英台,你先别着急,银心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了?”梁山伯拉着祝英台,让其不要着急。
“信早就给了,是因为这几日过节,那送信的人就给耽误了,我还是今日去看有没有老爷的回信才得知的。”银心说着说着,都快急哭了。
祝英台也冷静了下来,此刻也不是分是谁对错的问题:“只还有两日了,银心现在信可寄出了?”
“寄出了寄出了,我特意又加了银两,让他先送我们这封。”银心抹了抹眼泪,赶紧点头回答。
“好,别哭了银心,我们先回去看看,现在我们这里还有多少银两,实在不行,我们先凑一凑。”
早晨的学子院落
王昭月自从大姨妈走了之后,便早早起床,与马文才一起习武,马文才练的是他的长矛,而王昭月练习的则是谢道韫夫子教授的剑法。
练完了最后一个招式,王昭月收起木剑,就看到文才兄正站在一旁,满眼含笑的看着王昭月。
“昭月的剑法练的越来越好了,既然剑式已经练熟练了,昭月弟弟要不要与为兄对练一番?”
“好。”
想着她这剑法在文才兄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便抬起木剑,使了全力的对练了起来,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院外的门边,马统正趴在门边,啃着手指,一脸严肃的看着。
“啧。。。。。怎么会这样?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打着哈欠端着洗漱水的夏荷,站在马统身后,一脸疑惑的看向院子:“马统,你在看什么?发生了什么?”
马统丝毫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夏荷:“嘘。。。。别说话!”
马统看什么?马统看他家公子好像在对王公子耍流氓。
这对练就对练呗,咋还一会搂搂人家王公子的小腰,一会还捏捏人家王公子的手腕。。。。还。。。。。还还给人家王公子,使劲的往怀里抱着的。。。。。。
夏荷压下马统的脑袋,顺着马统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她家小姐正被马公子抱在怀里,二人还含情脉脉的对视着。
马统能忍,她夏荷不能忍!!!
王昭月马文才两个人正比划得欢,木剑‘唰唰’的,有来有往,让王昭月觉得自己也是会点武功的人了。
王昭月为了更好的练功,穿的是一身薄衣,小腰被束的紧紧的,两人对练之时,王昭月不小心歪了一下子身子,马文才偶尔还会轻轻的一握腰,就将人带进怀中,然后快速放开,又继续对练着。
只是二人之间的这个对练,在马统和夏荷眼中,那是万万的不可以,是不对劲的,堪比发现自家孩子早恋一样的天塌了。
夏荷一掌推开了碍事的马统,端着洗漱水就冲进了院中:“公子!”
“哎呦!我的屁股!夏荷!”马统一脸痛苦的捂住屁股,一瘸一拐的也进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