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云筝的话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傅凌鹤转身将她按在墙上,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这个吻比往常凶狠,却又在触及她舌尖时变得温柔。
云筝仰头回应,湿发上的水珠瞬间浸透了他的衬衫,也浸透了自己的睡衣。
"等、等等......"她在换气的间隙喘息,"我还没吹头发......"
傅凌鹤已经拿来吹风机,暖风嗡嗡响起。
他手指穿梭在她发间,时不时俯身偷个吻。
等头发半干,云筝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感觉傅凌鹤在给她穿睡衣。
"睡吧。"他吻了吻她额头,转身要走,却被云筝拽住手腕。
"一起。"她往旁边挪了挪,留出半张床。傅凌鹤看着那点可怜的空间,无奈地笑了。
最后他侧躺在床边,小心翼翼将人搂进怀里。
云筝像找到热源的小猫,立刻蜷进他胸膛。
留置针的导管垂在两人之间,傅凌鹤轻轻托住她手腕,生怕压到针头。
"傅凌鹤。"云筝突然小声叫他。
"嗯?"
"你真好闻。"她蹭了蹭他衣领,那里有最令她心安的木质香,还夹杂着几分她沐浴露的茉莉香。
傅凌鹤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第365章 为什么你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我?
云筝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烧了一晚上,吃了退烧药躺了一天,晚上就活蹦乱跳了。
她在病房里窜累了,此刻正坐在svip病房的大床上发呆。
傅凌鹤以为她的精力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孰不知某人正憋了个大的!
“洗个澡睡觉了,还是过会儿再洗?”
傅凌鹤走到床边,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语气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云筝盘腿坐着,双手撑在身后的大床上,仰头看着男人。
过了片刻,她才朝他勾了勾手。
傅凌鹤一头银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衬得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愈发痞帅。
他微微挑眉,顺从地俯身靠近她,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怎么了?"
云筝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拉得更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她眨了眨那双还带着病后水汽的眼睛,狡黠一笑,"我想出去喝酒。"
傅凌鹤明显怔住了,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直起身子,领带还攥在她手里,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
"我说……"云筝松开他的领带,跪坐起来凑到他耳边,拖长了音调,"我想去喝酒,现在!立刻!马上!"
傅凌鹤被她呼出的热气烫得耳根发红,却还是沉下脸,"你昨晚还在发烧。"
"可我现在好了呀!"云筝跳下床,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你看,活蹦乱跳的!"
她现在穿着一件傅凌鹤的衬衫,下摆刚好遮住大腿根,随着旋转的动作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
傅凌鹤喉结滚动,别开眼去不看他,"不行。"
"傅凌鹤!"云筝从背后扑上来挂在他脖子上,像只树袋熊似的晃来晃去,"我都闷了这么久了,你就带我出去放松一下嘛!"
"放松也不是只有去喝酒这一种方式。"他反手托住她的腿弯,生怕她摔着,语气却依然强硬。
云筝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发丝扫过他凸起的喉结,“求你了,我今天就想喝点小酒,不喝我会死!”
"你放心,我酒品很好很乖的,喝了酒就不会吃你了。"她继续蛊惑,柔软的唇瓣无意间擦过他颈侧动脉。
傅凌鹤突然转身把她抵在墙上,银发垂落遮住眉眼,"云筝,你故意的?"
病房顶灯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明明是个充满压迫感的姿势,托着她腿弯的手却温柔得要命。
云筝趁机亲了亲他的下巴,"那你中计吗?"
五分钟后,傅凌鹤黑着脸给她收拾东西,而云筝正哼着歌从行李箱里翻出婆婆给她准备的黑色吊带裙。
他转头就看见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系裙带,雪白的后腰若隐若现。
傅凌鹤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双短袜蹲下身,"抬脚。"
"我何德何能让傅先生亲自伺候我呀?"云筝扶着他的肩膀单脚站立。
他捏了捏她冰凉的脚趾,动作轻柔地套上袜子,“穿这么少出门,再发烧可不是吃点退烧药就……”
云筝趁他说话的间隙,突然低头,柔软的唇瓣精准封住他未尽的警告。
傅凌鹤蹲着的姿势让她难得有机会俯视他,指尖顺势插进他后脑勺的银发里,发丝凉滑如绸缎缠绕指间。
“傅先生可比退烧药管用多了。”云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傅凌鹤觉得这两天的云筝有点奇怪,似乎比前几天活泼了许多,也没有刚得知他记忆停留在17岁时不经意的疏离了。
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拿了双鞋子过来给她,“自己穿好。”
说完他又转身去翻了一件呢子大衣,给她披上后才带她出门。
迈巴赫在黑夜中疾驰,云筝看着窗外的夜景,异常兴奋。
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暮色酒吧门口。
暮色酒吧坐落在最繁华的市中心,是a国有名的销金窟。
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门口停满了豪车,衣着光鲜的男女进进出出,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香水混合的气息。
傅凌鹤停好车,侧头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云筝。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语气无奈又宠溺,“待会儿不准多喝,听到没?”
云筝笑嘻嘻地点头,“知道啦知道啦!”
傅凌鹤其实也是第一次来,但他向来不喜欢嘈杂的环境,所以直接开了个包厢。
云筝一进门就兴奋地扑到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霓虹灯在她眼底映出细碎的光。
“傅凌鹤!这里好漂亮!”她回头冲他笑,眼睛亮晶晶的。
傅凌鹤站在门口,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过来,点酒。”他朝她伸手。
云筝蹦蹦跳跳地跑回来,直接扑进他怀里,仰着脸问,“你喝什么?”
“我不喝。”他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接过酒单,扫了一眼,“先给你点杯果酒吧。”
“不要!”云筝抗议,“我要喝最烈的!”
傅凌鹤挑眉,“你确定?”
“当然!”她信誓旦旦,“我酒量可好了!”
傅凌鹤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最终给她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他们在的是vip包厢,酒单刚下,包厢门就被敲响了。
服务生推着精致的餐车进来,上面除了酒水还摆着几碟小食。
"您点的长岛冰茶,请慢用。"服务生将泛着琥珀色的高脚杯放在云筝面前,杯沿缀着一片柠檬。
云筝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却被傅凌鹤扣住手腕。
"先吃点东西。"他把一小碟芝士蛋糕推到她面前,"空腹喝酒容易醉,胃也会不舒服。"
那个………事实证明,不空腹喝她也容易醉!
"我酒量还可以的。"云筝用叉子戳着蛋糕,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酒杯。
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落,在黑色大理石台面洇开深色痕迹。
傅凌鹤松了松领带,银发在暧昧的灯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包厢里灯光昏暗,音乐声低沉暧昧。
云筝吃了几口蛋糕,就按捺不住了,迫不及待的端起桌上的酒,仰头喝了半杯。
“砰!”
下一秒,她整个人直接栽进傅凌鹤怀里,脸颊泛红,眼神迷离,手指还揪着他的衬衫领口不放。
傅凌鹤:“……”
他低头看着她,嗓音低沉,“这就是你说的‘酒品很好’?”
云筝眨了眨眼,睫毛湿漉漉的,像是蒙了一层雾气。
她仰着脸看他,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银发,小声嘟囔,“傅凌鹤,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傅凌鹤喉结滚动,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声音微哑,“别乱动!”
“我没乱动……”她委屈地扁了扁嘴,眼眶突然红了,“我就是……想摸摸你……不行吗?”
傅凌鹤一怔,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刚想开口,却见她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
“为什么……”她声音哽咽,“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记得所有人,却唯独忘了我?”
傅凌鹤心脏猛地一缩。
她哭得很安静,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崩溃。
他下意识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指腹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
“筝筝……”他嗓音低哑,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记得我?”她抽噎着,眼泪越掉越凶,“是不是……我对你来说根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