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出现幽灵,是周围环境像录像带那样,记下了死者的大脑放电。
能通灵的人,则是脑电波与死者留下的脑电波刚好吻合,就像电话串线、无线电台闯入别人的频段那样。
心灵操控,是一个人用自己的大脑放电,电到了他想要控制的人,就像秋冬季产生的静电那样,接受者毫无察觉,就受控制了,就好像被铁线虫侵入大脑的螳螂一样。
但是,大脑是自由的器官,它想什么时候放电,就什么时候放电,想在哪里放电就在哪里放电。
别说通灵见鬼,心灵操控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就连癫痫,人类都还没有百分之百攻克,连诱发癫痫的成因,医生都不知道。
即使把人脑袋切开来,观察脑组织也没有什么用处。
所以,整个中央情报局,包括mk——urtla项目组的人都没想过要把余梦雪的脑袋切开看一看。
万一切开之后,不仅没有任何发现,她还像信用卡消磁了一样,失去了异能,那不就亏了?
项目组的人一致决定,把余梦雪列为重点观察人群。
由于她的活动涉及到很多个不同的国家、民族、地区,观察难度较大,数据不易获取,因此,需要更多的研究经费……
有一位议员对此提出异议:“上亿美元砸下去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料,你们的研究毫无意义!”
然而,国会负责拨款的委员会里有一位大人物表示:“我们是自由民主灯塔,也是全世界科学与技术的灯塔,在中世纪的时候,收音机和电视机也会被认为是巫术,难道它就不存在了吗?要保持勇于探索的精神,这才是美利坚合众国不断进步,保持世界最强的原因。”
议员不以为然,但是,他也没有特别强大的否定理由。
支持人的更多,有钱有权的人都追求阶层稳固,不管是精神操控,还是因此而带来的生命科学上的进步,都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长生不死,富贵无边,万众臣服。
这才是他们追求的。
最终,六千万美元如期打到了项目组的账上。
就算研究失败了也没有什么关系,科研嘛,都建立在不知道多少次的失败上,很多药厂为了研究罕见病,砸下去了不知道多少钱,有的药企前赴后继六十多年研制攻克阿尔兹海默病的特效药,最终宣布研发失败,六十多年、不知道多少个亿的美金,也就这样了。
更何况,美国不缺钱,印钞机一开,全球都要为美国买单。
有人愿意研究,那就研究嘛,都已经砸下去这么多钱了,万一再砸一亿就成功了呢?
这个时候收手多可惜。
·
·
“愤怒的小鸟号”在太平洋向东海驶去的时候,王雪娇收到了驻海地分公司发来的无线电。
内容是亨利他们按照约定,找到了王雪娇的继任者,已经宣誓就职了。
王雪娇现在已经不是海地总统了。
王雪娇挺好奇:“他们怎么说我的?政权就这么平稳交接了?”
“按您留下的说法解释的,说您是全世界的大地母神,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只停留在海地这么一个小岛上,您要回到地下为全世界的播种做准备,如果百姓遇到委屈,对着圣坛祈祷,只要足够虔诚,心愿够坚定,您就会回来帮助他们的。”
还行,这个理由找得不错,王雪娇笑道:“你们有发现谁特别虔诚的向圣坛祈祷吗?”
“一般只是普通的礼敬,除了两个孩子,他们都想当全班第一,他们是一个班的。”
王雪娇抓了抓头:“啊……这样啊……那就只能让他们失望了。”
“没有失望,他们一个卫生第一,一个劳动第一。”
这和稀泥的操作,真眼熟啊,跟某些分猪肉的水奖一个路数,人人有奖,人人第一。
王雪娇:“看来,海地人民也要深刻理解到什么叫做许愿要把所有条件说清楚了。”
无线电那头又传来消息:“这里给您立了雕像,加了尊号,保证您至上无上的精神领袖地位,如果哪天您回来的话,会受到相当于总统的超规格待遇。”
听到尊号,王雪娇心里一跳:“尊号,那是什么?”
“神圣灶台守护者、清泉赐予者、净手使者、避疫者、春之君主,向风女神。您看这个长度可以吗?是否还需要再加一些?”
海地分部的帮众一向以西苏里为榜样,无奈他的文化水平不如西苏里,一下子也憋不出来更多,只能在神圣化上下功夫。
比如“大地母神”这个词写的时候不仅要大写,还要用金色的墨,需要空一格,以示尊重。
王雪娇的脑袋“嗡”一声,这都是跟谁学的?!
千古完人空一格!
太不吉利了!
王雪娇断然拒绝:“统统取消,金色的墨会加重民众的负担。空一格浪费纸张,不要!有这个精力不如多干点实事,能多收点粮食,比给我盖七座雕像都强!”
海地这边应该没有新的妖蛾子能出了,王雪娇又提心吊胆了几天,巴拿马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呼……到底是比较发达的地方,不搞这些虚的。”王雪娇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样回去之后,她就可以向冯老解释,那是海地人文化水平低,迷信,有点风吹草动,就说是神干的,是鬼闹的。
之所以会有大规模的大地母神崇拜,完全是海地人迷信,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信看巴拿马,人家不就好好的吗!
什么宗教,什么崇拜,没有,完全不存在。
解放军还被人称做“打破枷锁,救苦救难的菩萨兵”呢,嗯嗯,就这么说!
“愤怒的小鸟号”一路乘风破浪,穿过马里亚纳海沟,越过塞班岛,路过仙本那,一脚踩上曾母暗沙,哇唬~
难得有那么一回,王雪娇觉得自己理直气超壮,昂首挺胸踏进特别行动处述职。
坐电梯的时候,遇到了叶诚,叶诚上前给她拦电梯门,请她先走进去。
王雪娇隐隐觉得大事不好:“叶哥,您有什么话直说,您这样我害怕……”
“没有没有,您先请,别误了吉时。”叶诚带着京腔的语气,让王雪娇确定大事不好!
她先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叶诚,让他这么阴阳自己。
从一楼反思到了三楼,王雪娇确定自己没有得罪叶诚。
她都没有对船务公司做什么,他们继续自主经营,依旧在叶诚的领导下,自己没有要夺他的权。
电梯到了五楼,叶诚到了,他出去的时候,王雪娇站在他身后,看见他的侧脸肌肉在抖动,明显是在憋笑。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王雪娇急问。
叶诚连头都没回,抬起手,挥了挥,电梯门无情的关上了。
王雪娇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不知道等电梯门再开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叮”,六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地上铺着红地毯,红地毯旁边站着好几个年纪挺大的男人,他们虽然头发乌黑,但脖子上皮肤的状态出卖了他们,他们头发应该是染的。
王雪娇以为他们是在等别人,立马一个箭步蹿出电梯,鬼鬼祟祟,像黄花鱼似的溜边贴墙走。
“小王同志,去哪儿啊?我们都在等你。”一个人叫住她。
在他身侧,冯老的声音幽幽冒出来:“不好意思啊,总统阁下,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没来得及准备乐队,要不我给你唱?想听哪首?”
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同志清了清嗓子,开始清唱:“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其他人居然跟着他合唱起来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王雪娇现在觉得自己san值狂掉,这是里世界吧!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规则怪谈?
她下意识转头望向电梯,想逃回去,却发现电梯已经下去了。
呜呜呜……
老同志们唱完了,依旧没有系统跳出来提示她应该有什么规则……那就只能根据人类世界的传统规则,听完唱歌要鼓掌。
王雪娇困惑又迟疑地鼓了几下掌。
“哈哈哈哈哈……”老同志们一下子笑起来。
一个人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年轻的时候也像小王同志一样,一点都不怕领导,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另一个人说:“小冯啊,小王真的不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吗?跟你年轻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冯老呵呵笑道:“您说笑了,我哪有这个本事。”
一边传来了一个拆台的声音:“呵呵呵,因为你太早被体制和规则束缚住了,要是把你放出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王雪娇微微松了一口气,会开玩笑,说明问题不大。
冯老都变成小冯了,看来这几位的身份应该相当高。
具体多高,如果他们自己不说,她也不想知道,无知者无畏,她还能以一种平等的态度与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