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狗剩:“汪!”
  “说说,你们两个人具体是怎么打倒他们四个人的?”
  王雪娇指着狗剩:“还有它,它也参与了。”
  狗剩:“汪!”
  王雪娇:“我们使用的武器也都是无意中得的,酒是朋友送的,打火机是刚买的,棍子是新抢的,狗是我自己的。”
  狗剩骄傲地挺起胸:“汪!”
  来做笔录的同志笑起来:“别紧张,你们这是见义勇为,很好啊。”
  “真的好吗?”
  “当然好啦,国家提倡见义勇为。”
  王雪娇眼睛微眯:“是吗?可是,这四个人里,有昨天刚刚飞车抢劫的人呢,他怎么就出来了?他出来了,岂不是说明他没错?”
  “什么?”他连忙向王雪娇问清楚情况,并向领导汇报。
  这事就是昨天晚上的,一查就知道了。
  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人承认自己伸手拉包,但不是为了抢劫,就是喝酒喝多了,看到包嘉卉长得好看,想恶作剧,捉弄她一下。
  在前面开摩托车的人拒不承认这事是有预谋的抢劫,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突然,后座上的人就抢劫了,忽然,车就翻了,忽然,人就被抓了。
  于是,恶作剧的那个被关了,由于包嘉卉都是皮外伤,甚至给他定的是行政拘留,跟醉酒闹事一个档。
  前面开车的那个放了。
  人无语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笑。
  王雪娇笑笑:“他嘴皮子一碰,就可以认定没有主观故意了啊?他们派出所的工作也太好干了吧。”
  这里面要是没点利益交换,她是不信的。
  市局同志还是有点水平的,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这小子身上有事,翻出了那个骑摩托车小子身上的旧案,他是雷州人,今年十九岁,一个月前他委托朋友向同村姑娘求爱,姑娘拒绝了,他认为那个姑娘爱的是他的朋友。
  于是,他捅死了朋友,砍伤了姑娘,逃到羊城来了。
  这个案子在雷州当地已经立案,然而当地警方找了一个多月,一点线索都没有,他们已经彻底绝望了。如果不是王雪娇,这又会成为一桩悬案。
  “你们是外国人?”刑侦队队长看着笔录。
  上面写着余梦雪是缅甸人,杨杰是港岛人。
  张英山严肃地说:“不,港岛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相信九七回归之后,港岛会在党的领导下,继续保持良好的发展势头,承担国际金融中心的责任,成为一道不可或缺的桥梁!”
  队长万万没想到这位“港岛”友人的政治思想觉悟这么高,忍不住问一句:“你跟霍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唯一的关系,就是同饮香江水!都是炎黄子孙!”
  太正了,太正了,队长甘拜下风。
  王雪娇摸摸鼻子:“其实,缅甸也有一块是中国的自古以来,建国以后才出去的,要是国家要的话,我们很愿意回来!”
  队长干笑两声:“这就不用了吧,哈哈哈……我们不侵略别的国家,尊重建国后签订的协议。”
  “真可惜,如果你们是大陆人,我真想特招你们来我们这边当警察。”队长叹息。
  张英山的身手,王雪娇的灵活机变,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他感觉,四个人不是这两个人的极限,而是只有这么多人,他们两人合谋……不,合作,说不定能抓住几百个人……
  这样的人才上哪儿去找。
  王雪娇特别遗憾:“可不是嘛!可惜在国籍方面,你们不能放松放松。”
  队长把目光转向狗剩:“我们还招警犬,不限国籍。我觉得它很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是太棒了!
  能闻见血腥味,还会咬人!
  不是无理取闹的咬,主人让它松口,它马上松口,一点都不犹豫。
  这简直是集搜查犬和防暴犬于一身啊!
  虽然腿短了一点,个头小了一点,长得可爱了一点……但是实力摆在这里啊!
  这样聪明的小狗,市局也想拥有。
  狗剩似乎感觉到有人在夸它,耳朵骄傲地竖起,尾巴疯狂摇动:“汪。”
  王雪娇替狗剩婉拒了,她伸手摸了摸狗剩:“这狗胆小的很,一定得跟着我们,不然连门都不敢出。”
  狗剩伏在王雪娇的腿上:“汪!”
  “你看,它太粘人了,没办法做警犬的。”王雪娇说。
  队长了然地点点头,确实,原主人不能做警察,狗本身又特别粘原主人的话,很难驯服。
  队长遗憾地叹了一口气:“真可惜。”
  那个雷州逃犯的伤情鉴定报告也出来了:左肾挫伤并包膜下血肿、脊椎横突骨折。
  砸伤他的那片树叶重达二十公斤。
  王雪娇问了一句:“要是这伤是我刚才打出来的,算什么性质?”
  队长斩钉截铁:“见义勇为!国际友人!”
  ·
  回到住处,天已经黑了。
  狗剩今天的活动量挺大,一进门,它就乖乖地钻进自己的小窝里,叼住自己的小被子,扭了几扭,将小被子盖在身上。
  张英山从浴室出来,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发现王雪娇盯着放在桌上的白兰地,,刚才被王雪娇喷了四口之后,还剩不少。
  王雪娇双手托着腮:“白兰地打开以后,会不会跑味啊?”
  张英山继续擦头:“应该不会吧,四十三度是烈酒了,把它塞好应该不会。”
  “要不还是先喝几口吧,不然万一明天跑了味,都不知道它是好酒的时候是什么味道。”
  张英山笑道:“你就是想喝了吧,我去拿杯子。”
  找来找去,屋子里只有两只白搪瓷杯,张英山放下杯子,坐在椅子上:“凑合用吧。”
  王雪娇十分嫌弃:“还不如用碗喝。”
  “喝完了,把碗往地上一摔……”
  “去流花车站杀个七进七出!耶!”王雪娇顺势坐在张英山的腿上,拿起大酒瓶,嘴对着瓶口就是一大口。
  “诶……不要喝太急。”张英山见她一下子喝这么多,担心对她的身体不好,急忙出声劝阻。
  王雪娇忽然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对着他的嘴唇压下来,张英山还没反应过来,热辣的酒液便带着香气汹涌冲入口腔,与酒一起冲进来的还有王雪娇。
  一口饮尽,还有一口……理智告诉张英山不能再喝了,但是他完全无法拒绝王雪娇,她渡过来给他的,他都仰着头接受。
  在浓烈的酒香里,两人缠绵缱绻许久。
  窗外刮起了大风,空气中都是雨的气息,室外温度只有二十四度,张英山刚刚洗过澡的身上又泛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半干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的体温开始上升,血液流速加快,一下一下地冲击着皮肤表面,张英山的眼皮都红了。
  王雪娇的手伸进了他的背心里,她没有喝下多少,手指是微凉的,摸在滚烫的皮肤上,十分舒服。
  她的吻落在张英山的喉结上,舌尖轻轻一勾,张英山的身体猛然一颤,从嘴里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他尴尬地想起身逃走,王雪娇将他固定在靠背椅和自己之间:“不许跑。”
  张英山呼吸急促,头也昏昏沉沉,本能让他想要靠近他最喜欢的人,烫得要烧起来的皮肤,也想要靠近凉凉的身体。
  他搂住王雪娇的腰,亲吻着她,如同想要与她融为一体那样热烈。
  忽然,他停下了:“不行……不行……”
  张英山晃了晃头,想要从已经融化成浆的脑子里,晃出一点理智。
  “有什么不行。”王雪娇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点了点,“你不行?”
  烈酒的劲上来了,让张英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嘴里还是重复着“不行”“危险”……
  他的眼底像汪着一潭清泉,定定地看着王雪娇,声音已经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们还在执行任务……”
  王雪娇耸耸肩:“这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
  张英山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没有……套……”
  这倒确实是一个问题,现在没有二十四小时药店,也没有自动售套箱,大多数人家的套都是单位发给已婚职工的。
  张英山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嘴唇:“等任务结束以后,我们再……好不好?”
  “真是一个讲究的贞洁烈男。”王雪娇坏笑着动了动,张英山脸色骤变,他要站起来,王雪娇就是不让他站起来。
  张英山皱着眉毛,十分痛苦的样子:“你给我喝了什么……”
  “免费的酒,还想要什么自己加。”王雪娇存心戏弄他,让蓄势勃发的状态又添了一把火。
  张英山似乎真的很难受,在强忍着什么。
  根据王雪娇的认知,一下子喝太多烈酒,会吐……
  那还是得赶紧让他去,不然吐一地,可不好收拾。
  张英山得以逃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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