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哟,还害羞了?」她调侃道,「跟在平江眼神能杀人的样子差异有点大,姐姐我都不敢相信你跟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苏梨看着他们互动,嘴角也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康平脸皮薄,你就别取笑他了。」
柳红梅笑笑,「男人脸皮这么薄怎么找对象,我这是帮他训练脸皮呢。」
康平:……
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脸皮还能训练?
到了舞厅,三人没再多话,找了个灯光相对昏暗的角落坐下,这里既能观察到舞池的大部分情况,又不容易引起注意。
震耳的音乐和舞池中摇曳的身影,构成一幅浮华躁动的画面。
苏梨端起面前的橘子汽水,目光却如同鹰隼般锐利,一寸寸扫过舞厅的每个角落。
突然,她目光倏地一凝,落在舞池对面人堆多的那一桌。
竟然是宋家轩!
他怎么出来了?
此刻,宋家轩正被一群人簇拥着,个个满脸堆笑,高举酒杯,喧嚷着「恭喜宋少回归自由」!
而赵欣然像一株柔弱无骨的菟丝花,正娇娇怯怯地依偎在宋家轩身边,一只手若有若无地搭在他的臂弯,眉梢眼角皆是精心计算过的风情,那又纯又欲的模样,看得苏梨胃里一阵翻腾。
曾经她那么喜欢的一个学生,今天竟然坐在一群男人堆儿里,靠在一个男人怀里,娇笑连连。
宋家轩的手还在她身上时不时地捏两把,简直没眼看。
与此同时,舞厅后面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里。
邵庭安像一只困兽,蜷缩在堆满杂物的角落,眼神阴鸷。
因为见不得光,他已经在这里躲了一整天,饥肠辘辘,心中充满了暴戾和不甘。
外面传来两个服务员轻蔑的议论,断断续续飘进他耳朵里。
「……那赵欣然,啧啧,骚得不行,眼睛就差长宋少身上了……」
「可不是嘛!谁不知道她那点心思?就是想攀高枝儿!宋家是谁?那可是跟林书记家沾亲带故的!真要让她傍上了宋家轩,一步登天,哪里还用得着在咱们这舞厅里卖笑?」
「直接就是阔太太了……」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邵庭安的心里!
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愿意等他出来的女人!
转眼间,就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邵庭安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腔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屈辱,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
赵欣然!你好得很!
想攀高枝儿,做梦吧!
邵庭安趁服务员离开,悄悄溜了出去。
……
「这个赵欣然还真是荤素不忌,她好歹也是个女大学生,怎么就这么贱!」
柳红梅看着赵欣然,一脸犯膈应。
苏梨抿唇,「她要忌讳,怎么会对邵庭安下手?」
柳红梅点头,「也是,天生贱,会发骚,不生在古代可惜了,说不定能混个头牌。」
康平坐在一旁眼睛时不时环视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邵庭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俏咪咪来到前厅,躲在人群中看着赵欣然像没骨头一样靠在男人怀里,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看来得给赵欣然提点要求了,她想攀高枝儿,得先过他这关。
舞厅的喧嚣渐渐平息,客人陆续离场。
角落里,苏梨和柳红梅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调侃和了然。
康平依旧像个忠诚的哨兵,纹丝不动。
终于,在人群散尽,舞厅只剩下零星工作人员打扫时,她们看到赵欣然独自一人,脸上带着疲惫却又难掩的得意,离开!
只是她好像往包里塞了一个打包好的食盒!
「康平,跟上赵欣然!」
苏梨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来,邵庭安真的在这儿。
他倒是挺快,半路逃跑,算算应该是昨天到的。
「苏梨,你发现什么了?」
一晚上没有任何发现,柳红梅正失落,听苏梨这么说隐隐兴奋起来。
「我们到外面等一会儿,等康平出来就知道了。」
康平的身手,应该不成问题。
两人站在外面等了十几分钟,康平再出来,急急忙忙拉着两个人就走。
「走,先回去再说。」
三人走出去好远,苏梨才开口问,「被发现了?」
康平摇头,「没有,就是仓库有人,没有靠近。那个赵欣然在清查出入库记录,至于里面不清楚。」
「我看到她拿了一个食盒,放到了包里,看来那个仓库,我们有必要去探一探。」
康平点头,「我们再想想办法,不能打草惊蛇。」
此时的仓库里。
邵庭安一把掐住赵欣然的脖子,咬牙道:「一直知道你又骚又浪,今天才发现你竟然那么不要脸。怎么是不是我不弄你,你急不可耐?不应该呀,就你那个骚样儿,不可能没有男人,怎么那个男人不中用?」
赵欣然抓着邵庭安的手,眼泪汪汪,「庭安哥,我没有男人,那些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自从出事后我就被学校记了处分,没有毕业证。若是我有毕业证,何至于在这样肮脏的环境里。」
第281章 就算我烂在这里,你也得给我陪着
仓库里弥漫着灰尘和绝望的气息,灯光昏暗,勉强勾勒出角落里扭打的两人轮廓。
邵庭安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掐在赵欣然的脖颈上。
青筋在他手背上暴起,眼神里透着狠戾。
赵欣然的脸已经涨得通红。
她徒劳地抓着邵庭安的手腕,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求饶声。
「庭……庭安哥,放……放开我……」
窒息感和恐惧感席卷了她。
「我……我听话,会一直……听你的……」
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混合着汗水,糊了满脸。
「以前听……以后……更听话。」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唤醒他一丝怜悯。
邵庭安看着她这副狼狈不堪、摇尾乞怜的模样,心中却只有一片冰冷的嘲讽。
听话?
她是真听话,以前也确实听他的话。
但现在,她的心思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那个宋少,有实力,她的心里也写在脸上。
邵庭安除非瞎了才会没有看到。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呵……」赵欣然的眼睛开始翻白,身体软软地瘫了下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时,脖子上的力道骤然一松。
新鲜的空气猛地灌入肺里,赵欣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趴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鱼。
邵庭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阴鸷如隼。
「赵欣然,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别以为我邵庭安倒了,你就能攀上高枝儿,摆脱我?」
他冷笑一声,带着浓浓的鄙夷。
「做梦!」
「你给我记住了,你是我邵庭安的女人,就算我烂在这里,你也得给我陪着!」
赵欣然惊恐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敢反驳,只能拼命点头。
邵庭安嫌恶地踢了踢脚边的一个破麻袋。
「这个鬼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他烦躁地踱了两步,空气里的霉味让他作呕。
「明天,你想办法,给我去外面租个房子!」
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喙。
「要干净,要隐蔽!听到了没有?」
赵欣然一边咳嗽,一边颤抖着应声:「听……听到了,庭安哥……我马上去想办法……」
她知道,自己逃不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
至少,现在还逃不出。
他现在摆明了要胁迫她,要靠她养着。
……
次日,午后。
林家客厅,阳光透过窗棂,洒下一地斑驳。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茶香。
姜君坐在沙发上,仪态端庄,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
林晚宜依偎在她身边,神态亲昵,正说着电视台的事。
当然还有傅锦洲一直避着她不见。
她去了祁县水泥厂,傅锦洲每次都不在。
让林晚宜觉得傅锦洲是在躲着她。
姜君安慰她,说她从小就很懂事,很优秀,不该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黯然失色。
母女俩闲聊了几句后,姜君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于是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到了林晚宜的小时候。
「你小时候,跟个小豆芽一样,胆子小得很,总爱跟在你爸爸身后……」
她的语气充满了怀念,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林晚宜笑着点头:「记得,那时候爸爸就是我的大英雄。」
姜君看着女儿娇俏的脸庞,心中掠过一丝不忍,但随即被坚决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