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急急忙忙折回去找人,本来还担心找不到,没想到刚到三楼就看到她靠在门上睡着了。
当时徐明哲费劲儿把她弄进屋里,拿了自行车钥匙准备走人,却被李茉从后面抱住。
哭得让人心酸,还不停叫着「阿山」。
苏梨惭愧,这两天竟然一点都没有想起来去看看李茉。
「我这两天去看看她。」
「阿山是谁,她对象?」
猛然听徐明哲说到「阿山」这个名字,心里一顿,像有根针扎她一样。
「没谁,别在她面前提起,也别问。」
苏梨一脸严肃,让徐明哲不由得正经了几分。
「她被人抛弃了?」
苏梨恍然,这人没话找话原来是套话的。
傅锦洲远远看到两人说话,走了过去。
「邵保国这两天一直在托关系,他很有可能会承担机械厂的损失保邵庭安。」
邵保国的反应在苏梨意料之内,「他有钱,肯定会这么做。」
傅锦洲看她并不着急,沉声道:「要小心被人反扑。」
「现在邵庭安的罪名并不足以致命,厂长跟他舅舅关系好,若是不追究,邵家又赔了钱,真有可能轻拿轻放。」
徐明哲不甘心,「你看的倒是透彻,就这么放过他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苏梨和傅锦洲异口同声。
徐明哲看看苏梨,又看看傅锦洲,「你俩倒是默契。」
傅锦洲看看苏梨,「你有什么想法?」
苏梨既然这么说看来是有思想准备的,既然想过,应该也想过怎么做。
「邵保国要赔钱就让他赔,一来解决机械厂的资金为题,我哥也说厂长这两天愁这件事;二来让他自己洗干净脖子把自己送上来。」
傅锦洲弯唇,「你在怀疑他?」
苏梨听傅锦洲这么问明白他应该也猜到了,笑着点了点头。
徐明哲看两人这神情,眉头皱得更深,「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怀疑他什么?」
傅锦洲不耐烦道:「一个副局长一年的收入能有多少?机械厂的损失不是个小数,邵保国为了救他儿子,若真能拿出这么多钱,说明什么?」
徐明哲眨了眨眼,又瞬间了然,「你是说他的钱来路不正?」
苏梨点头,「举报信我已经写好。」
傅锦洲看着她垂眸一笑,李茉说过,苏梨的笔能杀人。
傅锦洲挑眉,「等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见个人。」
「谁?」苏梨疑惑。
「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锦洲笑容宠溺。
「又打哑谜,欺负我今天有门诊。」
苏梨不想单独跟傅锦洲出去,开始撺掇徐明哲,「你跟别人调一下不就行了,见完人,我们去找李茉,晚上请你吃饭。」
徐明哲一听兴致更高,「这个可以。」
傅锦洲神色明显一沉,盯着徐明哲的眼神多了几分清冷。
徐明哲扫了他一眼,搓了搓手,「苏老师邀请,不去的话太不给人面子。」
苏梨笑着转头看向自己父亲,他那么努力地在练习走路,而且在一点点进步,相信他一定都会好起来!
……
邵保国夫妇在陈所长的牵线下,出事后第一次去见邵庭安。
昏黄的光线打在铁门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看守所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
邵保国和孙美娟站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
孙美娟走来走去不停地搓着双手,嘴里念念叨叨:「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不出来……」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晃得我头晕。」
邵保国也紧皱着眉头,脸色铁青,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又重重地吐出来,似乎想把心中的烦闷都吐出去。
终于,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第152章 看守所里落魄的邵庭安
「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锦洲笑容宠溺。
「又打哑谜,欺负我今天有门诊。」
苏梨不想单独跟傅锦洲出去,开始撺掇徐明哲,「你跟别人调一下不就行了,见完人,我们去找李茉,晚上请你吃饭。」
徐明哲一听兴致更高,「这个可以。」
傅锦洲神色明显一沉,盯着徐明哲的眼神多了几分清冷。
徐明哲扫了他一眼,搓了搓手,「苏老师邀请,不去的话太不给人面子。」
苏梨笑着转头看向自己父亲,他那么努力地在练习走路,而且在一点点进步,相信他一定都会好起来!
……
邵保国夫妇在陈所长的牵线下,出事后第一次去见邵庭安。
昏黄的光线打在铁门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泽。
看守所内,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息。
邵保国和孙美娟站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
孙美娟走来走去不停地搓着双手,嘴里念念叨叨:「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不出来……」
「你能不能安静会儿,晃得我头晕。」
邵保国也紧皱着眉头,脸色铁青,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又重重地吐出来,似乎想把心中的烦闷都吐出去。
终于,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
邵庭安低着头,头发凌乱地遮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身上穿着被警察带走时的那身中山装,与之前的挺括截然相反,此刻邹邹巴巴显得格外落魄。
孙美娟看到儿子这副模样,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的儿子向来讲究体面,什么时候这么邋遢过?
「庭安!」
她失声叫道,声音里满是心疼。
孙美娟快步走上前,想要抱住儿子,却被一道铁栅栏无情地隔开了。
邵庭安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脸色苍白如纸。
「妈……」
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像是一片被风吹干的树叶。
孙美娟隔着铁栅栏,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儿子的脸。
「儿子,他们是不是虐待你了?」
她声音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邵庭安摇了摇头,神情呆滞,「没有。」
邵保国看着儿子,心里也是一阵绞痛。
他强忍着情绪,沉声道:「庭安,做错事不要紧,知错能改还是一条好汉。」
邵庭安的身体微微一颤,他垂下眼帘,避开了父亲的目光。
「改?还怎么改?」他神色绝望。
孙美娟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庭安,不能这么想,爸妈已经在想办法,一定会尽快让你回家。」
她紧紧地抓住铁栅栏,指节都泛白了。
邵庭安抬起头,看着母亲那张焦急而憔悴的脸,有些于心不忍。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自己母亲。
「庭安,想开点,出去了从头再来。」
孙美娟知道儿子心思重,忧心不已。
邵庭安颓废地眨了眨眼,眼前是自己被抓前的场景,上千名员工,个个盯着自己,指着自己,愤怒不已。
邵保国看儿子神色不对,忧心不已,已经没有刚进来时的沉静,声音都带着颤抖,「儿子,爸一直以你为骄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能被一时失意打倒。」
「对,儿子,你马上就能出来,别泄气。」
听孙美娟这么说,他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意。
看到儿子神色好了不少,邵保国夫妇脸上轻松了不少。
「再委屈几天,爸一定会接你回家。」
邵庭安点头,同时一行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探视时间结束,邵庭安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出了邵保国夫妇的视线,他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
他了解父亲,不给他上点眼药水,他会舍不得他那些钱。
邵保国夫妇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看守所,心里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不知道再耽误下去邵庭安会不会崩溃。
所以一出看守所,邵保国就去了机械厂,这个时候赔偿的数额也该出来了。
……
另一边,傅锦洲让康平开了车,载着苏梨来到了市郊毗邻的一个镇上。
临近河边的巷子,两旁是低矮破旧的平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苏梨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有些疑惑。
「这是哪里?」
她转头问傅锦洲。
傅锦洲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巷子深处的一间小屋。
「人在里面。」
他淡淡地说。
苏梨跟着傅锦洲走进了小屋。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投射进去些许光芒。
一个男人蜷缩在墙角,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