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夏扶光哭笑不得,但眼下场景又着实羞耻,只能软软地顶嘴:“我当然爱你——怎么又是哥哥又是宝宝的。”
“这里住得下哥哥和宝宝,”余晖牵起他的手,覆盖上自己心脏的位置,感受着因为自己说话而震动的胸腔,“哥哥,宝宝,老婆——唔唔,窝不嗦了!”
最后几个字被夏扶光捂在嘴里。
第110章 纯甜无酸
余晖认出来被扔到床上的东西是夏扶光在当地买的,外包装写着的语言全是外语。
哎,也是,毕竟除了他还有谁,从国内大老远揣着套和润滑出国。
当时也是他犯傻,一时间想不到可以在当地买,硬生生揣在行李箱里放了十来天。本来瞅准机会就想用,但是那天在马达加斯加干的事儿实在有点后悔。
他当时完全是个毛头小子,只顾着自己兴奋,却没能考虑夏扶光。
香草四岛都是印度洋的岛国,上山下海进椰林的,他想,要让夏扶光玩得开心,其他事等回去再说。
反正他网购的时候买了一箱......
可没想到,夏扶光居然自己去买了东西——一想到那个画面余晖都心动得不行。
他可能在货架上各个尺寸、花纹的产品中间犹豫挑选,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余晖激动极了。
夏扶光在感情方面,好像推一步,才往前走一步,尽管他是愿意的,可总是让余晖心中不安。
因为仔细想想,在爱情发展中的每一步,是每一步,都是余晖主动的。
那根本没影子、又好像时时刻刻都围绕着他们的白月光,是余晖自己莫名其妙立的靶子,尽管从来不在夏扶光面前显露半分,也总是自己给自己打气,说服自己“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我啊”,可他心中还是有难以言明的不安。
夏扶光对他很好,予取予求,要什么给什么,可是每一次越线,他都像是被逼到无路可逃。
余晖还记得,第一次钻进他怀里时,他微微僵硬的身体和无奈的妥协。
这是夏扶光第一次对余晖主动,还说“我当然爱你”,这让余晖高兴坏了。
他把人压在床上,从额头开始密密地亲吻,一路亲到喉结。夏扶光的皮肤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余晖的唇瓣轻轻擦过他的眉骨、鼻梁,最后落在微微张开的唇上,小心翼翼地品尝着这甜蜜。
“哥,”他终于说出心里话,“我喜欢听你说爱我,你多说给我听好不好?还有,在海底瀑布那天,你在直升机上跟我说什么了?”
他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夏扶光的唇形,像是要把那个被直升机轰鸣淹没的告白重新找回来。
夏扶光翻身压了回去,撑着胳膊,垂着眼睛看他,立即表达:
“我爱你。”
“我说,我爱你,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好吧,”余晖装腔作势,但不到一秒就破功了,露出喜悦的笑容,“就是这样,你要多对我说。”
就算是说谎,那他只对我说谎,不就是在乎我吗?!
余晖理直气壮地想。
他现在是正宫,就算是替身,那也是上了位的替身正宫,还想那劳什子白月光作什么。
心情纯甜,连一点酸都没有了。
“哥哥,”他软乎乎地抬起头索吻,然后支支吾吾撒娇,“我是第一次,好紧张。”
虽然平时总是努力耍赖,似乎积累了不少经验。但真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倒也不是说谎。
“我也很紧张,所以慢慢来好吗?”夏扶光倒是坦诚,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犹豫。
余晖小狗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问:“那、那我们谁......谁做......”舌头都打结似的,话说不利索。
这话太直白,说得夏扶光小脸一红,但仍耐着性子问他:“你怎么想?”声音有点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哥哥,我怕疼。”余晖装可怜。
怕个屁的疼,流血流汗不流泪,说的就是余晖。拍戏时被一胳膊肘撞到鼻子骨折他都没喊过疼。
夏扶光气笑了,捏了捏他的鼻子:“小骗子。”
话是这么说,他仍旧低头含住余晖的嘴唇,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像是春日的湖水,荡漾着细碎的波光。
......
—————
回国的航班上,夏扶光昏昏沉沉睡着觉,中途余晖不得不把他叫醒,让他吃点儿东西。
昨天折腾太晚,闹了几次,他实在太累了。一开始被叫醒,他第一次有了起床气,幼稚地扭过头装听不见,还想继续睡。
余晖便贴着他问:“那我喂你了噢?”。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拿起餐叉,叉起一块水果,故意在夏扶光鼻子底下晃了晃。
那也太羞耻了!
夏扶光无奈睁眼,自己接过餐具吃了点东西,稍稍填了下肚子。
可吃到一半,大概肚子里有东西也不饿了,他手里捏着叉子闭上了眼,心里想只眯十秒,结果猛地一埋头,把他自己和余晖都吓了一跳。
这下彻底清醒了。
第111章 第一章,回国(划掉)
金属叉子与瓷盘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机舱内格外刺耳。幸好叉子是对准盘子里的食物的,如果当时放在嘴里,一个不小心就会受伤。
余晖懊恼地从他手里抢过叉子:“还是我喂你吧,哥,你闭着眼睛就行,吃两口再睡。”
他没再撒娇卖萌,因为真的觉得愧疚,没心思想别的、耍心机了。
机舱内柔和的顶灯在夏扶光脸上投下浅淡的光晕,将他因困倦而微蹙的眉宇映得格外清晰。舷窗外,云层在暮色中泛着橘粉色的光,偶尔有气流颠簸使得机翼轻轻颤动。
夏扶光只是有点懵懵的,愣了两秒才有点傻乎乎地说:“好。”
余晖温热的手掌覆盖在他眼睛上,于是他只能闭上了眼睛。刚刚被叉子的动静吓跑的困意也重新缠绕上来。
他很不挑食,就算不爱吃的东西,也许换个做法他就能吃下去。但是余晖平日里会留意他常做的饭菜,看他吃哪样吃得多一点,倒是知道他的偏好。
其实跟余晖自己差不多,只是接受范围更广一些。
餐是余晖点的,现在他接过叉子,选了块大一点儿的牛肉,凑到夏扶光的嘴边。夏扶光感觉到有食物的触感,便乖乖张嘴咬进嘴里,嚼了几口吞了进去,吃了两三块,总算迷迷瞪瞪说了句:“够了。”
他倒头重新睡着,余晖小心地收好餐具,歪着脑袋看他,心里软塌塌的。
夏扶光的嘴唇有点肿,他亲的;锁骨上有吻痕,他搞的;就连身上的味道都和他的缠缠绵绵。平日里接骨木的香味变淡,取而代之的是塞舌尔北岛酒店里略带有依兰香气的香薰味。
最让余晖心尖发颤的,是夏扶光无名指上那枚闪着微光的戒指——是他亲手为对方戴上的。
机舱内的温度似乎突然升高了,余晖感到一阵燥热,却舍不得移开视线。直到自己的眼皮也开始发沉,他才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与爱人头抵着头,在万米高空的云海之上相拥而眠。
————回国!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出关的时候,余晖在心里给自己配了个狗血剧的bgm。大概最近脑子里总是有什么白月光什么替身的,此刻站在通关出口,竟有种莫名的戏剧感。。
出来看到的第一个广告牌,是一个巨大的夏扶光。广告牌足有三层楼高,夏扶光戴着铂金腕表,侧颜在屏幕上熠熠生辉。他微扬的下颌线在强光下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琥珀色的瞳孔在特写镜头下仿佛能直视人心。
余晖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个男人,现在是他的。
夏扶光在飞机上睡过,此时没那么困了。他的脸回国后到哪里的公共场合都很容易被认出来,所以干脆把兜帽戴上,又拉紧了衣服拉链,低着头往前走。
见余晖停下,他有些困惑地也跟着停了下来,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才知道余晖在看什么。
他倒是想起件事来。在留尼汪的时候,陈玫给他发了信息,说balnc官宣了余晖的品牌挚友身份,虽然不如代言人,但他咖位小,接触时间短,而且配套的待遇不比正经代言人差,下个月还要给他推杂志。
他挑挑眉,向余晖伸手:“过来。”
这句话有点像叫小狗,但因为他语气向来温和,余晖反而听得高兴,雀跃地靠近,手指迫不及待地插入对方的指缝,十指相扣的瞬间,掌心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
“怎么啦哥,”他还是忍不住看那个巨大的夏扶光广告牌,“拍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