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第215节

  “啊?”福惠才奇怪他问这个问题,“不是要避讳六哥你的名字改字吗?”
  弘书更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们避讳了?再说就算要避讳,你也不用吧?”
  “嗯?”福惠挠挠头,“可是礼部不是已经选了好几个备选字呈上来了吗?”然后笑,“虽然我没有什么能避讳的,但我想着都要重修玉牒,不如顺便改个名字,看着和六哥你们更像兄弟一点,福惠就当小名了。”
  小八都从日叫弘曕了,就他一个叫福惠,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总觉得自己孤零零一个。
  “礼部上折子了?”
  弘书惊讶,然后一顿翻腾,最后在被分为不紧急且不重要的那一堆奏折里翻了出来。
  一看,递上来已经有三天了。
  他当时一看是礼部递的,想都没想就放到了最后那一类去了,因为除了科举,弘书还真不觉得礼部负责的其他事情有什么紧急性和重要性,而今年殿试已经圆满完成……
  弘书心虚的咳了一声,不知道跟谁解释:“忙忘了。”
  不过这事他早有打算,所以只大概看了一眼,就开始批红:“朕之名,为常用字,若要避讳,天下所有书籍恐都要重编。为朕一人动此干戈,不妥,着诏令天下,即日起,无论何时何地,即便是科举殿试答卷,朕之名所用字都无需避讳,亦不许各地官员以此为由为难任何人,朕之兄弟亦无需改名。”
  写完弘书松了一口气,开始埋怨:“这礼部也真是的,我又没有吩咐,自作主张干什么,当重修玉牒不要钱吗?”还是他那一百多个堂兄弟一起重修。
  福惠凑在旁边看完,听完这话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劝道:“六哥你就算不想重修玉牒,只下旨恩典我们兄弟继续用弘字便是,直接让天下都不用避讳……这不太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当的。”弘书不以为然,“书有多常见你难道不知道?要天下都避讳,那一天不用干别的事儿了,光检查避讳去吧。”
  这话也有道理,福惠想了想,建议:“那不然六哥你改个名字吧,我早就想说,书字太普通了,怎么能配得上六哥您,您就该配个威武霸气的字当名字!”
  “不,我就要叫弘书。”弘书拒绝。
  跟了他两辈子的名字,他才不要改呢。
  第244章
  避讳的事情不算大事,弘书决定免去避讳的圣旨一出,赢得了不少仁君之名。
  当然也有觉得不妥的,不过这部分人也没死硬着非要天下避讳,只和福惠一样,劝弘书给自己改个名字。
  弘书自然是都驳回了,这事也便罢了。
  没过几天,钦天监上了折子,看看时间,弘书以为是明年的黄历,结果一看,不是,是算出来寓意比较好、比较适合他的年号。
  按照惯例,他今年年中登基,剩下半年时间改元没有必要,但明年必是要改元的,改元后,明年就是他的年号元年。
  弘书仔细一看,钦天监罗列出来的年号头一个就是:乾隆……
  什么晦气东西!
  弘书算是看出来了,这钦天监上下是真一点玄学不沾,否则绝不会把这个年号呈上来。就知道,钦天监号称的算过适合他的,绝对是只看这词寓意好不好,但凡他们真懂哪怕一点算命,也不会把这个年号呈上来。
  弘书更坚定了他自己的打算。
  叫来张若霭拟圣旨:“……朕纵览史书,时常为一事深感困扰,便是年号之乱。太平盛世尚好,即便是如唐高宗、武周女帝等喜爱频繁更换年号者,也都有明确记载,不至于令人混乱。但若是乱世,如晋末五胡十六国、五代十国之时,一年之间同时存在多个国家多个年号,乃至一人一年换三个年号……种种年号让人目不暇接,常常对时间感到混乱,难以将这一时段的历史了解通透……又感小民多不识字,偏僻之地对年号更迭鲜能及时知晓,致使许多小民都不知自己究竟哪年哪月所生,更不知自己年岁几何……因以上种种,朕了解西历之算法后,颇感便捷,易于小民记忆……朕以为,我中华之威,当从始皇一统天下始,令礼部与翰林院、钦天监等通力合作,以秦始皇一统六国为华夏历元年,乃至一年二年、百年千年,推至今朝……明岁起,废除年号,今后之帝王,不再私设年号,统一使用华夏历,对外与诸国有所交往时,亦用华夏历……诏告天下!”
  这并不是一道需要保密的圣旨,故而张若霭回家后,便和父亲张廷玉提起这事,叹道:“皇上说这样易于记忆和记录,我想了想,却感觉很不习惯。”
  张廷玉老而弥坚,一针见血:“那是因为你潜意识里抵触,所以才感觉不习惯。”
  张若霭急忙否认:“皇上主张之事,儿子怎会抵触,是真的不习惯。”
  张廷玉冷笑:“你只是不敢表现出抵触,却不是真心认为这是个好改变,真心认为这是有利于天下之事。”
  张若霭脸庞涨红:“父亲认为改成华夏历有利于天下吗?”
  张廷玉看向虚空,像是看到了遥远的未来:“从古至今,没有千年不易之国,从今往后,却有万年不易之历法。皇上的名字,会和华夏历一起永垂不朽。”
  张若霭惊讶,没想到父亲的评价会这么高:“这个新历法真这么重要?”
  张廷玉哼了一声,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老夫早就说过,皇上腹有乾坤,让你只管听话,你是一点儿没听进去。”
  张若霭脸上才消散一点的红晕又加深了,无力的辩解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儿子只是想多听听其他人的看法。”
  张廷玉对儿子的辩解嗤之以鼻,懒得再教训他,只道:“若新历法定下,皇上定会重修各朝各代之史书,你注意点,到时候向皇上讨个恩典去修书。”说完自言自语道,“本来还想让你过两年外放去地方做几年父母官,如今看你这脑子,还是算了,没得给我自己找麻烦。”
  被骂了,张若霭也不敢反驳,不过说实话,他入了翰林院后,也感觉自己的性格不太适应官场那一套,去修书也好,既清贵又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
  能看出新历法之影响和重要性的只是少数,大多数人对于这件事并没有太过明确的概念,在他们看来,这和改元也没什么区别,左不过就是皇上不喜欢钦天监呈上去的年号,自己起了华夏的年号,至于什么从秦始皇一统六国开始算元年……额,秦始皇距今多少年了?快两千年了吧?可能皇上就是喜欢年号后面跟的数字大些,让以后的帝王都用他的年号,以此寓意他会统治大清江山千年?
  算了,管他寓意什么,不过就是个新花样的年号罢了,他们又不是记不住。
  当然,这天下就没有会被百分之百同意的事,无论什么事情都会有那么一些反对之人,新历法亦然,一些老学究就上书劝谏,年号乃是祖宗之法,岂可轻易更改?西历乃蛮夷之物,粗陋不堪,不配登大雅之堂。
  这些反对之人弘书没听也没管,只琢磨着这些人如此坚持祖宗之法,日后得把他们放到更适合的位置上去,比如去研究训诂、考古什么的,既能发挥余热,也不至于在当前的岗位上成为阻碍时代前进的绊脚石。
  有些人活着让人觉得他是绊脚石,有些人死了却让人觉得可惜。
  九月,先是礼部尚书杨名时去世,接着便是大学士朱轼病重,这是胤禛重用的老臣,弘书便代不方便行动的阿玛亲自前往视疾,可惜他的看望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没过两天,朱轼还是溘然长逝。才给朱轼定了谥号,已经致仕的前太子太傅陈元龙的家人代为上奏,陈元龙已在朱轼之前去世。
  一月之间,连闻三位老臣去世,胤禛顿时就有些不得劲,连带着对身体都有了些影响,叶桂等人每日为了调整方子,都快把头发挠秃了。
  弘书怎么劝都不管用,一狠心,干脆直接下狠药:“阿玛,您好好想想,您要是现在闹情绪把自己闹没了,那我这么孝顺,是不是得给你守孝三年?是不是守孝这三年不能和皇后同房?不能同房,皇后是不是就不能生孩子?您想想,您好好想想,为了这一时的情绪,导致我孩子晚来好几年,由此引发朝局不稳,值不值当?您到时候在地下,会不会挨爱新觉罗祖宗们的打?”
  胤禛要不是中风了,此时真是要垂死病中惊坐起了。
  这个不孝子竟是我儿子?
  “滚!”胤禛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害怕真把老父亲气出个好歹,弘书赶紧麻溜的滚了,叶桂等人赶紧进去号脉。
  好在胤禛不是真的非常生气,他只是有些气自己不能亲手抽臭小子,让别人代抽总感觉没有自己上手带劲。
  叶桂等人确定他没问题退下了,胤禛忍不住吩咐苏培盛:“去敬事房,把皇帝、的册子、拿来,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好好给朕、生孙子!”
  苏培盛晓的太上皇这是又要跟皇上赌气了,只能无奈的去拿了过来,一页页翻给胤禛看。
  胤禛看的怀疑:“三天、一次?这么规律?”他不信,又不是没有当过毛头小子,还能不知道刚开荤是什么样子,“……臭小子、不会、真不行吧?去、把叶桂、叫来,朕要、好好问问。”
  苏培盛被这话吓的瞳孔都放大了,连忙阻止:“回皇上,敬事房总管说、说皇上同房的时候不让人在旁伺候,也不让他们在旁记录,只在第二日派人去告知他,让他记上,所以这个、这个记录才这么……规律。”
  胤禛一听更气了:“这种事、也是他、能随便改、的吗?”他现在不怀疑儿子不知节制了,他怀疑儿子是不是真不行,所以才不让人伺候记录,免得泄露,看似三天一同房,实则根本没同过房。
  臭小子,还敢假装拿孙子来压他!
  “叫、叶桂来。”
  叶桂来了,对太上皇的问题感到迷茫:“太上皇您是问,皇上…是不是…不行?”
  胤禛特别认真的点头。
  叶桂哭笑不得:“这……别的臣不敢说,皇上的身体,臣敢打包票,比牛犊都健壮。”
  胤禛扬扬下巴,苏培盛立刻会意,代主子问道:“那为何敬事房这册子上,皇上只让记三天一次?”
  叶桂还真没看过敬事房的册子,但三天一次这个,他能帮着解释两句:“这是皇上让臣做的备孕计划,经过一些研究,皇上和臣等都认为,在备孕期间,同房次数不可过于频繁,以两天或三天一次为佳。皇上年岁还小,身体还未彻底长成,仍在发育,不可过多损失精血,因此定为三天一次。”
  胤禛仍旧目露怀疑:“他真能、严格执行?”
  叶桂苦笑:“这……臣就不知道了。”他又不能趴到皇上床头去盯着。
  胤禛哼道:“他要、真能、忍住,这天下、没他干不、成的事了。”
  叶桂深以为然,苏培盛虽然从没体验过那方面的欲望,但见多了男人的他,亦深以为然。
  皇上若真有这等自制力和毅力,那这天下真没有什么他干不成的事了。
  这一场小对话,叶桂随后还是委婉地透露给了弘书,惹的弘书哭笑不得,他哪里是自制力好,他只是对于有个好身体更在乎,身体好他才能活得长,活得长他才有更多时间去实现心中的计划。
  实现心中计划的爽感比男女之间的欲望更让他沉醉。
  不过,他也由此看到了阿玛的着急,想来额娘也是一样,不过额娘不好开口问罢了。
  唉,弘书叹气,若不是阿玛额娘身体不好,他是真不想如此早的生孩子。过了年,他实岁也才十八岁,岳湘倒是大些,满了二十,生也能生,就是总感觉这个年纪生孩子的,都是高中没毕业……他着实不想有这样的印象。
  算了,要真这么算,他连个幼儿园毕业证都没有呢。
  毕竟大清也没有幼儿园。
  ……
  礼部、翰林院、钦天监埋头一阵苦干,终于赶在十一月将新历法确定了下来,以秦始皇一统天下为华夏历元年,推算至雍正十四年,便是1957年。
  明年,弘书登基的元年,便是1958年,西历是1737年。
  1958年啊,弘书算了算,他再活个六十多年,这数字就能撵上他上辈子重新投胎那一年了。
  可以可以,就算只是数字相同,时间实际差了200多年,弘书也顿时感觉日子莫名的有盼头了。
  第245章
  华夏历1958年,世宗第六子登临帝位元年,至此,年号成为只在故纸堆里出现的过去式,华夏大地正式开始使用华夏历。
  “为什么不是华夏元年,而是华夏1958?这个1958啥意思?”
  “头版头条不是写了吗,这个1958是数字,意思就是一千九百八十五年。”
  “啊?今年不是皇上登基的第一年吗?为啥是一千九百八十五年?”
  “报纸上说是从秦始皇开始算的,算到现在就是一千九百八十五年。”
  “秦始皇是谁?为什么要从他开始算?”
  “我也不知道……”
  街头巷尾的茶铺,聚满了不识字的百姓,他们围着唯一那个识字的人,听他念今日新鲜出炉的《京城周报》,然后七嘴八舌的询问听不明白的部分。
  可惜识字的那个也只是堪堪认识些常用字而已,对于什么历史、什么历法、什么秦始皇也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不过他倒是已经通过报纸学会了这个什么阿拉伯数字:“这数字真好用嘿,写起来也不占地方,用来记账也方便。”
  有人不同意:“不行不行,我听人说,这个数、数字是吧,容易做假账,有银铺用就这个数字记账,被账房偷偷改了还看不出来,贪了好多钱跑了,现在还没抓到人呢。”
  “真的吗?我自己用来记自己的工钱也不行吗,应该没谁没事干来改我这个吧?”
  “那就不知道了……”
  “大家快去啊!惠民书局推出报纸版的黄历了,一张就印完了一年的,只要一文钱!”
  一听这话,百姓们顿时轰动了,以往惠民书局也是他们闲谈话题中的顶流,但他们却从来只是谈论,并不靠近——书局在他们的眼里,天然就是高贵的,里面的书就是再便宜,也不是他们这些泥腿子能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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