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第213节
“谁叫你磨叽。”
……
胤禛觉得这是他过的最吵的一个年了,明明没有年宴、没有家宴,后宫嫔妃也只让大年初一来请了个安,天天在身边陪着的就只有两个儿子,但却像是有一千只鸭子养在屋里似的,吵的他头疼。
也很幸福。
第242章
雍正十四年。
写完这几个字,弘书怎么看怎么顺眼。
看看雍正这两个字,多么端方,多么正派,多么有风骨。
什么乾隆,有多远滚多远。
心情愉悦的让人将字拿到一边去晾干,弘书干劲满满的开始干活。
雍正十四年的开头并不算好,台湾地震,甘肃、四川等地大旱,弘书晚上闭上眼都是赈灾。
虽然接下来的二、三、四月各地没有上报灾情,但弘书总觉得有些不安稳,怀疑是不是各地的官员瞒报了。
再一次下定决心,接手粘杆处后,要改成情报机构,国内国外都要撒人手。
不过想要接手粘杆处,他还得先结个婚。
雍正十四年三月二十日,春分,大吉。
怡亲王这个媒人,和宗室八位全福福晋,带着聘金、礼金及聘礼前往岳府行纳征之礼。
这一礼过后,婚事就进入了快车道。
四月十二日,怡亲王又拿着钦天监算好的良辰吉日前往岳府请期。
岳家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于是婚期定下,五月初五。
四月底,弘书忙的直叹气,向阿玛额娘抱怨:“我就说不能定在五月初五,这和殿试放在一天,把我劈成两半也不够用。”
是的,雍正十四年又是三年一度的科举,殿试这样的大事,自然也是要挑好日子的。
巧不巧,五月就初五这一天最好。
无论是太子大婚,还是为国举才的殿试,显然都是不可能将就的,于是就只能挤在这一天。
至于弘书强烈要求的大婚延后,胤禛和乌拉那拉氏都当没听到,他们等不起了。
胤禛如今的身体虽然比才发病时好了很多,左手和左腿使劲儿能动一动,说话也流利清楚不少。他一直没有放弃锻炼,但胤禛能感觉得到,锻炼能带来的进步已经微乎其微,而他现在甚至还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坐着。
询问叶桂等人,也没有好消息,甚至还被告知,他如今虽然情况平稳,但脑卒中并不算被治愈,随时有复发的风险,再复发能救回来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让他如何不心焦。
乌拉那拉氏心里的焦虑不比胤禛轻,她得这个病已经有八年了,虽然当初韦高谊说过他最长让一位得了乳癌的病人活过十二年,但乌拉那拉氏却并不觉得自己也可以。就算得了同一种病,每个人的体质不尽相同,症状当然也不尽相同,能活多久全看自己的命数。
乌拉那拉氏觉得,她已经偷活了不少命数了。有时候她都怕自己再活下去,偷来的命数被发现,因她而起的罪孽再被算在儿子身上可怎么办?
她偶尔会想不如死了算了,但又舍不得死,她还想看见儿子成婚,如果死前能看见儿子有了孩子那就更好了。
在夫妻俩两双眼睛一起盯着的情况下,婚礼忙中不乱的筹备着。
婚礼当天的时间也安排的紧锣密鼓、有条不紊,保证让弘书殿试、大婚哪一头都不会落下。
“阿玛,要不殿试你去露个面算了。”弘书忙急眼了,打起瘫痪在床的老父亲的主意。
瘫痪在床的老父亲使劲动了动自己的左半边身子,让左边稍稍侧起来,以示背对不孝子,表示拒绝。
弘书回头薅弟弟:“小七你去!”
福惠假笑:“哥,我可以代兄娶妻,帮你走大婚的仪式。”
“你想得美!”弘书一巴掌将人拍远,“走走走,少在这里碍我的眼。”
“我要上学校,花儿对我笑……”福惠贱兮兮的哼着弘书小时候教他的儿歌跑远。
再如何焦头烂额,这一天终于还是要来了。
大婚头一天晚上,弘书躺在床上,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真的穿越了吗?
他真的当了太子?
他还要结婚了?
……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被喊醒的时候,弘书只觉得眼睛被胶水粘住了,根本睁不开。
朱意远等人却是不容他再多睡一秒,哪怕他闭着眼睛,也迅速给他薅起来,一张热帕子擦完全脸,弘书不想醒也醒了。
洗漱,换衣,整装。
康熙定的太子大婚时间太反人类了,竟然是凌晨一点太子嫡福晋乘凤舆入宫,凌晨三点行合卺礼,弘书想反对来着,没成功。
他阿玛额娘在这方面的坚持十分顽固,一点都不开明。
迎岳湘入宫不需要他出面,而是怡亲王为正使,鄂尔泰、张廷玉为副使,还有八位全福福晋相随,前去岳府完成迎太子嫡福晋入宫的流程。
与女方那边的流程一比,弘书的任务简单多了,只需要去奉先殿供奉祖先,然后回来洗漱换衣,等待岳湘入宫行合卺礼就行。
在毓庆宫的座钟指针指向两点二十五分的时候,迎亲的队伍进了毓庆宫的大门,岳湘下轿开始走流程。
弘书依然不能出面,他只能坐在喜房内等着岳湘进来。
岳湘来了。
弘书终于派上了用场。
太子大婚没有拜天地,而是行“坐帐礼”。坐帐礼后,岳湘重新梳洗打扮,换下迎亲时穿的龙凤同和袍,梳起代表妇人的两把头,穿上太子嫡福晋的朝服,回来与弘书行合卺礼。
在两人行合卺礼时,郎图和他的福晋,带着一群侍卫和他们的福晋,就在窗外用满语唱交祝歌。
合卺礼结束,无关人员退下,此时新人就可以洞房了。
是的,洞房。
看着面前含羞带怯的大姑娘,全程一直很淡定的弘书突然心跳如擂鼓,脸烧如火云,口干舌燥说不出话。
还是岳湘先开了口,温婉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您卯时还要准备去殿试。”
是的,弘书两辈子唯一的洞房,只有不到三个小时。
八点开始殿试,他七点就得准备走。
弘书活蹦乱跳的心脏一下子歇火不少,他握住岳湘的手:“你这几日怕是都没有休息好吧?一会儿我走了,你多歇歇,不必着急起来,等我回来,一起去见皇阿玛皇额娘。”
男子手心的燥热通过接触的肌肤源源不断传来,暖的岳湘浑身发烫,低下头,方才强装出来的大方温婉消失不见,声如蚊蝇的应道:“多谢殿□□恤。”
弘书一手仍然握着岳湘的手,一手环上岳湘的肩:“你我已是夫妻,不必如此客套,日后无人时,称我为相公便可。”
岳湘轻轻咬住一点唇肉,慢慢抬眼,轻轻柔柔的把弘书一瞅:“…相公…”
弘书心头一热,将人往怀中一带:“夫人。”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太子大婚半月后,皇帝下旨,册立岳湘为太子妃。
又半月,久病在床的皇帝忽然召开大朝会,亲自现身,当堂宣旨,传位于太子,令太子于雍正十四年七月二十八日登基,着礼部准备登基仪式。
弘书跪在下首,曾经心心念念的就在眼前,眼泪却盈满了眼眶:“儿臣,遵旨。”
没有三辞三让。
阿玛拖着病体露面,甚至特地将登基的日子选在他的生日,只为让他以不被任何人质疑的姿态,名正言顺的登基,三辞三让只会侮辱这份心意。
盛大的登基典礼结束,弘书当上皇帝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尊阿玛额娘为太上皇和太后,然后册封岳湘为皇后。
至于太上皇的后宫——位份前加个“太”字也就是了,阿玛还在,位份晋升还轮不到他插手。
不过康熙的后宫倒是能升升,弘书以权谋私,给允禧的母妃升了个贵妃,喜的允禧连连保证会给他当一辈子牛马。
这几件事办完,还不等弘书干别的,太上皇就表示他要去畅春园长住养病,他的私房全搬过去,太后和后宫也都要带着,以后不回紫禁城了。
新上任的皇帝抹了把脸,气冲冲去找太上皇控诉:“您怎么能这么狠心!儿臣什么都是才上手,您不说在旁边帮忙看着点,还要跑去逍遥快活,有您这么当阿玛的吗!”
太上皇被小崽子的倒打一耙气笑了:“朕把皇位、都、给你了,还要怎么、当阿玛?朕、辛苦、了这么多年,就算去、逍遥快活、又怎么了!”
“不行,您不许走!朕看谁敢帮您搬家!”弘书耍无赖。
胤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谁说、要搬家,宫里、这么热,怎么、养病。”
正是三伏天,胤禛是个怕热易中暑的体质,但他的情况又不敢给他猛用冰,因此难熬的很。要不是为了这小崽子顺顺利利的登基,他早走了,还用的着小崽子同意。
宫里确实不适合养病,弘书妥协了。
等到离宫那一日,胤禛看着眼前的阵仗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的私房有这么多吗?
弘书不让他思考:“哪有什么不对,都是儿子孝敬您的。快走快走,不然一会儿太阳上来了,可热。”
等在畅春园住了三天,胤禛终于知道哪儿不对了:“你还不、回宫?”
弘书眯眼一笑:“回什么宫?宫里那么热,儿臣就住旁边的圆明园,也方便给您和额娘侍疾。”
这还甩不脱了,胤禛无语,但想想往年他当皇帝时,其实一年也有大半年时间在圆明园住着,儿子嫌宫里住的不舒服,想住圆明园也正常。
就是离得这么近,他的打算恐怕泡汤了。
胤禛瞥一眼笑的一肚子坏水的儿子,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还是没吃到苦头,等发现那些大臣打着自己的名义不听他的话,就知道自己这是为了谁了。
弘书猜到了阿玛的想法,但他才不打算惯着那些人,谁敢打着阿玛的名义跟他对着干,他就让谁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只要他和阿玛天下第一好,阿玛难道还会帮着别人打压他吗?
胤禛没好气的撵人:“赶紧、滚,事情、都做完了?”
知道阿玛这是默认甩不掉他了,弘书笑眯眯的滚了。
回到圆明园,第一件事就是找人来问:“旨意拟好了吗?”
“回皇上,都拟好了。”
弘书一个个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