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太爱我了怎么办/我是雍正嫡次子 第84节

  朝宴。
  举办地点:乾清宫。
  参与人员:宗室、王公大臣、各藩国使臣等。
  弘时时隔许久再次被准许入宫,担心胤禛见到他会是什么态度,紧张的坐立不安、忍不住抖腿,双手使劲按住才让抖动的幅度不那么大,被人发现。
  但坐在他下首的弘历却是瞒不过去的,弘历勾了勾嘴角,暗想果然是废物一个,要不是今日有许多藩国使臣在列,岂能居于他之前。这样的废物,他连话都懒得说。
  弘历从弘时身上转开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首看去,先是看见弘昼,不由皱眉,这阵子他和弘昼的关系可没原来那么好,虽然已经查清楚弘昼会去修书处是皇阿玛指派的,但弘历对弘昼的印象已经回不去了,他始终觉得弘昼是在扮猪吃老虎,这些日子没少试探。
  越过弘昼,便看见弘书,还有和与他挤在一桌的福慧。
  弘历眸色变深,作为受宠的皇贵妃之子,老七本该是对老六最有威胁的人,却三言两语就被哄了去,甘愿用自己的身份给老六当踏板,真是个傻子!
  傻子福慧悄咪咪地道:“六哥,四哥正在看咱们,咦,这眼神瞧着怎么那么不像好人呢。”
  弘书拍了他一下:“少关注别人,回你自己座位上坐着去,皇阿玛快来了。”
  这孩子还是得掰掰,小小年纪懂太多弯弯绕可不是好事,福慧因为母亲的缘故,身子本就弱,虽然这些年一直在精心调养,但胎里带来的弱症不是那么好调理的。弘书怕他心思过多,再因为慧极必伤让身体更差。
  历史上的福慧可是夭折了的,虽然不记得具体时间,但应该是没长过十岁。相处这几年时间,弘书早已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想到这个黏着他叫六哥的小鬼可能会小小年纪去世,弘书就接受不能。
  福慧听话的回到座位后不久,胤禛便来了,然后所有人就在礼仪官的指挥下完成了朝贺的仪式。
  等这些都结束,才是祝寿的环节。
  因为是朝宴,自然是客人优先,便见一个个藩国使臣出列,献上自家国君早就准备好的贺礼。
  藩国过后,还有宗室的长辈,弘书几兄弟是排在怡亲王他们这些叔伯之后的。
  弘时极力压制着紧张的心情,还算顺利地完成了祝寿任务,献上了自己的贺礼,即便胤禛只回了一个淡淡的‘嗯’字,弘时也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弘时退下,弘历自信的站起身,先是情感饱满地诵读了自己写的一首祝寿诗,然后命人抬上下了大本钱的贺礼,道:“皇阿玛容禀,这两对仙鹤乃是父子,大仙鹤口中的寿桃是小仙鹤送给父亲的寿礼,小仙鹤依偎在大仙鹤身边,日日不离,儿臣亦如这小仙鹤一般,只望能时时承欢您膝下。”
  不得不说,弘历这钱真没白花,这双鹤香炉做的确实巧夺天工,弘书甚至能从小仙鹤身上看出对大仙鹤的孺慕之情。这要不是多了个自己,只凭这个贺礼,弘历就能吊打弘时弘昼他们。
  这香炉是符合胤禛的审美的,他轻轻点点头,道:“不错,技艺臻至化境。”
  得了夸奖的弘历高兴退下,回身之时挑衅地看了一眼弘书,爷倒要看看,你那些奇技淫巧能不能得个臻至化境的评价。
  弘书不在意的一笑,等弘昼贺完寿,上前言简意赅地道:“儿臣祝皇阿玛从今把定春风笑、且作人间长寿仙。”
  敷衍,这小子自从被他批过一回诗词没灵气之后,就再也没给他写过祝寿诗了,每次都拿前人之作凑数。
  胤禛心里哼了一声,问道:“贺礼呢?”
  哪有皇帝开口要礼物的,弘书笑嘻嘻地道:“儿臣的贺礼比较大,这乾清宫摆弄不开,还是等大家都贺完寿,您移驾殿外看吧。”
  又打算搞幺蛾子了,胤禛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臭小子但凡露出这种表情,就是没憋好主意。
  胤禛没好气地道:“那朕就等着,看看你的贺礼有多大,连乾清宫都摆弄不开。”
  又准备哗众取宠!弘历坐在下面,眼神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这个老六,每次都只会搞这一套!
  殿内众人却很好奇,除了少数对弘书不太了解的藩国使臣,其他人对这位六阿哥可谓是如雷贯耳,这位阿哥惯爱弄些奇技淫巧,偏偏每一样都能风靡京城。
  这次又是什么呢?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后面的祝寿简直像是在走过场,祝寿的人碍于身份倒还能兢兢业业,寿星本人就有点敷衍了事的意思了。
  终于,祝寿环节结束,胤禛迫不及待地起身,用淡然的表情道:“走吧,去看看六阿哥送给朕的贺礼究竟是何物。”
  众人簇拥着胤禛来到乾清宫门外,发现外面的广场靠近太和殿的方向搭起了高高的架子,架子上的人正拉着一块偌大的布。
  也不对,不少人都在心里嘀咕,这怎么瞧着又像布又不像布的。
  “这就是你给朕准备的寿礼?”胤禛斜睨站在身边的儿子,语气很明显地表达出了‘就这’的意思。
  弘书道:“您别急嘛,等等,这只是初始状态,一会儿就能进化成完全体了。”
  也没叫众人等很长时间。
  很快,所有人便看到,那块偌大的布一点点鼓了起来,最终膨胀成了一个硕大的球体。
  然后,它开始慢慢往上飘。
  原来是个大号的孔明灯,弘书松了口气,不屑的撇嘴,还以为是什么呢,看来老六也是黔驴技穷了,竟然就弄这么个东西来糊弄皇阿玛。
  “长生天啊!快看,它下面吊的篮子上有人!”这声惊呼来自车布登班珠尔。
  人群顿时嘈杂起来,大清一方的人还能忍着点,藩国使臣们却都开始大呼小叫了。
  “真的有人!”
  “天呐,这不会掉下来吗?”
  胤禛看着那个没用任何外力就自己飘起来的球体,挑眉问道:“孔明灯?”
  “是借鉴了孔明灯的思路。”弘书道,“我叫它热气球。”
  胤禛若有所思:“这是准备用在战场上侦察敌情?”
  “……”果然,就不能指望工作狂阿玛有什么浪漫的细胞,弘书点点头,“可以用来侦查敌情,不过想上战场还得再等等,目前这个还是初版,要改进的地方还很多。”
  “等等,你们看,这个孔明灯是不是朝着咱们来了?”
  “真的!”
  “真的过来了!”
  因为要在皇宫里演示,考虑到一些因素,弘书就没有让热气球飘的很高,而这个高度要是冲过来,吊篮底下挂的那些重物就会打到众人。
  这下大清的官员们站不住了,拜山一个疾冲赶到胤禛身前,喝道:“护驾!皇上您快走!”
  弘历也冲上前来,一面挡着胤禛,一面冲弘书怒吼:“老六,看看你弄得什么鬼东西!还不让它停下!”
  弘书:“……”
  无语的揉揉太阳穴,站出来大声道:“没事!别慌!这是提前安排好的!主要是演示热气球上的人能控制方向!”
  果然,他话音还没落下,速度并不快的热气球就已经停下,然后开始往左飘。
  “……”
  场面就很尴尬。
  第67章
  “咳。”“咳。”
  现场响起为数不少的清嗓子声,一些方才反应有些大的人一边偷偷整理仪容、一边观察有没有人发现。索性在场的大家都是混官场的,很懂得人情世故,在这样的场面下并不去和别人对视,只盯着前方皇上的背影。
  弘历也有些尴尬,但他转念一想,自己又不知道老六的准备,行为并不能算错,甚至来讲,他以身相挡难道不是救驾之功吗?于是有些羞赧地躬身道:“儿臣忧心皇阿玛安全,御前失仪,请皇阿玛恕罪。”
  他说完后,拜山却是直接跪倒在地:“臣轻信他言、误判形式、闹出笑话,请皇上降罪。”
  弘历羞赧的表情就是一顿,心下暗脑,这个拜山,不会说话就别说,什么叫轻信他言、闹出笑话,他这话一出,让别人怎么收场?
  胤禛从始至终都很镇定,相信儿子不会在这种场合掉链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经历的多了,他瞟了弘历一眼,然后对拜山道:“你一心为朕,朕岂是薄情寡义之人。不过如今既已为副都统,万不可再这般鲁莽轻率,叫朕失望。”
  “好了,都退下吧。”
  拜山羞愧的磕头退下,弘历也只得憋屈退下,皇阿玛那番话虽是对着拜山说的,但又何尝不是点他呢。
  鲁莽轻率,这可不是什么好评价。
  看他们处理完,弘书才向热气球的方向打了个手势,这次他学聪明了,配上了解说:“热气球上的人各有分工,有掌控方向的,也有观察哨,观察哨配有望远镜,只要提前约定好手势信号,我在这里就能给他们下指令,现在要演示的是旗语。”
  众所周知,古代大部队指挥调度都是通过令旗旗语来的,所以作战时,都会先修建高台,令旗兵便站在高台上挥舞旗帜打出旗语。
  其实用热气球来代替高台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它的限制太大了,弘书把热气球弄出来也没有想着它能在战场上发挥多大作用,不过可以给大家画大饼么,也能堵住一些说他玩物丧志的嘴。
  吊篮上令旗兵演示完一套旗语,胤禛还算满意的点点头:“不错,还有吗?”
  “没了。”弘书干脆道,“这东西儿臣也才研究出来,等以后慢慢改吧。”然后又打了个手势,“不过还有一个礼物送给皇阿玛。”
  胤禛有些期待的看过去,然后就见两条又长又大的对联从吊篮上滚落开来。
  “大德仁翁多福多寿,南山松柏愈老愈坚。”
  大红的底,泛着金光的字,那个字体、那个色块、那个排版,差点闪花了胤禛的眼睛。
  胤禛:“……”不是很想要这个礼物。
  儿子的审美怎么了?一直以来不是都和自己挺像的,谁给他带偏了?
  不行,眼睛疼。胤禛闭了闭眼,转身道:“都看过了,回殿吧。”
  群臣分列两边,等他通过,才跟在后面进入乾清宫。
  福慧终于找到机会蹭到弘书身边,小声道:“六哥,你是不是被人坑了呀,最后那个对联怎么做的那么……俗?”他更想说丑。
  “……”弘书道,“没有,做好之后我确认过的。”当他不想做的更高雅些吗,但那玩意儿要做大,让他们在几十米外用肉眼就能看清,可不容易,光接那十几米的布都够费钱了,再找粉刷匠将大字刷上去,能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竟是六哥确认过的,福慧咧了咧嘴,悄声提醒道:“我看皇阿玛最后,好似不太喜欢?”
  “无妨。”弘书并不在意,顶多就是审美辣了下阿玛的眼睛呗,也没什么,心意最重要,审美他随时都能拉回来。
  载歌载舞的万寿节终于结束,藩国使臣也陆陆续续离开,车布登班珠尔走前来问他:“六皇子殿下,我想问问,这个冬天会对鄂罗斯动手吗?”
  弘书没有打太极,直截了当地道:“不会,北边冬天太冷了,我们有了更好的武器,即便等一等也没什么,不会拿士兵的命去填。”
  “那开春呢?”车布登班珠尔追问。
  弘书没给准话,只意味深长地道:“那就要看这次谈判的结果了。”
  车布登班珠尔若有所思,在快马加鞭回到部落后,与衮臣详谈了大清之行,最后父子俩达成一致,最好还是不要叫大清发兵北海,固然大清能把鄂罗斯人打跑也不错,对整个喀尔喀蒙古都可以算是好事,但对他们部落来说,好处就没有那么大了,甚至可能坏处大于好处。
  于是车布登班珠尔便带着部落里最勇武的汉子,不顾天气严寒,每天都跑去寻当地鄂罗斯人的晦气。
  因为有新买的鸟枪,虽然训练不够远距离准头不行,但鄂罗斯人习惯了和他们骑马对冲,打近战,于是车布登班珠尔等人就等鄂罗斯人跑近了再抽冷子放枪,一打一个准,将鄂罗斯人坑的满头包。
  车布登班珠尔打赢了后,还要耀武扬威地对逃跑的鄂罗斯人大喊:“等着吧,罗叉鬼,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要滚出这片草原了,哈哈哈哈!”
  “滚出去!”“再不滚你们就别想走了!”“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跟着他的儿郎也大声呼喝——打了快一个世纪,他们自然也是会对方的语言的。
  在他们的努力下,很快,北海这一片的鄂罗斯人之间就都传遍了,蒙古人因为清廷发兵贝加尔湖,变得特别张狂,并且他们手中还有从清廷新得来的鸟铳,比咱们这边的鸟铳厉害的多。
  底下传遍了,鄂罗斯谈判使团的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萨瓦大人,现在我们怎么办?”使团开会,有成员无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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