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好一会儿之后,他反应过来,那颗糖不是撒拉卜嘴里吃过的糖。
只见撒拉卜抬起手,将自己没吃完的那颗糖放进了嘴里,看着他不说话。
单宿:“……”
烦死了!
他一脸烦躁地拿出手帕,蹲在地上把砸碎的糖块捡了起来。
看着单宿虽不耐烦却格外认真的脸,撒拉卜一边嚼着嘴里的糖,一边眸色幽深的觉得满腔的欲.望烧的它喉头发干。
是它独自在地狱待的太久了吗。
一个小小的人类,怎么会让它时时刻刻都有种“饥饿”的感觉。
单宿将糖块仔仔细细地捡干净丢进垃圾桶。
他正想转过头教训撒拉卜,却被拉着领带堵住了唇。
“唔……”
撒拉卜吻的又急又凶,充满了欲.望的气息。
单宿被搅动着舌尖,水果糖的味道比昨天晚上的樱桃还要甜,混着唾液被他咽了下去。
“唔……混蛋……”
他捶打着撒拉卜的胸口,却被攥着手腕牢牢地锁在胸前。
撒拉卜摁着他的后脑勺,深吻的力道好像要把他的舌尖吞掉。
单宿被吻的头脑发晕,舌尖发麻,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
最终他身体发软地靠在撒拉卜的身上,被吻的只知道发出急促的呼吸。
这时,从医院走出来的小毛非常漫不经心地转了下头,真的很漫不经心。
然后他就定格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墙角的那火热的一幕。
那个人是他的哥吗。
是单宿吗。
是那个有着强迫症又洁癖严重的单宿吗!
小毛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到单宿潮.红的脸,他扶好自己掉在地上的下巴,神情呆滞的重新走进医院。
他可能还要再去看一下眼科和精神科。
救命!
单宿和男人搞在一起了!
第99章
1
最后单宿还是叫了家庭医生。
他顶着一张酡红的脸, 嘴唇又红又肿,表情冷静地说:“李医生,再给我开一点其他的药。”
李医生抬头看向他。
“什么药。”
他深吸了一口气, 表情阴狠地说:“让人丧失*功能的药。”
李医生:“……”
李医生收拾好药箱, 平静地说:“目前这种药还没有研发出来,不过如果小单先生提供资金支持的话, 我可以试试。”
站在门口的荣姨咯咯咯咯地笑。
李医生真幽默。
“药瓶打完就可以拔针了, 开给你的药一天两次, 一次两颗,吃完可能会犯困, 晚上要是有任何不适给我打电话。”
李医生礼貌的向单宿点了点头,背好药箱走出了门。
荣姨笑着送李医生离开。
换药瓶和拔针这种小事不需要李医生守在这里, 荣姨就可以帮忙。
单宿身体下滑,半张脸都蒙在了被子里。
他觉得现在副作用已经上来了。
半梦半醒间,他看到一张脸近在咫尺地看着他,他眨了眨眼睛, 忽然吓了一跳,猛地睁开双眼。
撒拉卜用手背碰了下他的脸, 挑眉道:“真烫。”
那样子就像在说“脆弱的人类真可怜”一样充满玩味。
单宿拍掉撒拉卜的手,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烦人。
撒拉卜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剥开糖纸将糖果咬的咯吱作响。
单宿烦的要命, 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有多孩子气, 也不知道他露出的那一撮凌乱的头发又有多可爱。
累极的他缩在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好像一个圆乎乎的球。
撒拉卜靠着椅背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单宿,嘴里的糖细细地嚼碎了咽下去还是觉得饿。
它滚动着喉结,看着单宿的眼睛也隐隐有些发红, 带上了灼热的温度。
就在这时,它听到背对它的单宿似乎小声地嘟囔着什么。
它站起来,弯腰凑到单宿身边,却见迷迷糊糊的单宿在抱怨撒拉卜的粗暴。
“嘴巴好疼,屁股也好疼,讨厌,不喜欢。”
看着单宿红扑扑的脸,撒拉卜咽了咽口水,水果糖的甜味更加饥.渴的唤醒了它体内的欲.望。
却听单宿又开始抱怨。
“要洗澡,要洗干净,消毒,不喜欢脏……”
撒拉卜的眼神变得极其幽深,它看着单宿在病中有几分脆弱的脸,想着单宿平时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在此刻就像只病恹恹的小猫咪。
“把桌子擦干净,把椅子擦干净,把床单擦干净,把单宿擦干净……”
单宿开始“报菜名”似的小声呢喃,红肿的嘴唇在被子里一张一合,嘴里的话也越来越含糊。
撒拉卜看了单宿很久,最后它帮单宿拉好被子,又看了眼挂在上面的点滴,安静地坐在了椅子上。
——
单宿醒来已经到了傍晚,橙黄色的夕阳透过玻璃窗照在床上。
他颤动着睫毛,缓慢地睁开眼睛,眉头微皱地掀开了身上的被子。
闷了一个下午,他出了一身的汗,连头发也湿漉漉地粘在脖子上。
但他的烧确实是退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昏昏沉沉。
而他手背上的针已经拔了,手背的针口还细心地贴了一个创口贴。
他起身下床,看到门口路过的荣姨,他张嘴说了一句,“谢谢荣姨。”
路过的荣姨有些疑惑地眨了下眼睛。
谢她什么。
她不解地摇了摇头。
“撒先生,你晚上想吃什么,荣姨给你做。”
看到撒拉卜拿着一盘樱桃走上楼,荣姨笑眯眯地开口。
她可喜欢撒先生了。
长得好看,身板又结实,一看就是一个好小伙。
“都好。”撒拉卜露出了一个笑容。
短短几天,撒拉卜已经完全适应了现代人类的生活,完全看不出它是个在地狱待了上千年的恶魔。
荣姨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眼睛都眯成了缝。
“那我去做饭了,对了,小单先生刚刚醒了。”
荣姨说完就笑着走了。
撒拉卜眼眸幽幽地站在原地,抬手把一个樱桃丢进了嘴里,尖锐的牙齿一咬,殷红的汁液立马从它的唇缝溢了出来。
它把樱桃嚼碎了吞进肚子里,伸出舌尖细细地舔去了唇上的汁液,才抬脚走进了单宿的房间,把房门反锁。
在单宿的房门关闭之后,另一扇房门打开,单元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撒拉卜刚刚离开的方向。
单宿站在淋浴喷头下,充满放松地叹了一口气。
洗干净身上的汗液之后他才觉得自己整个人获得了新生。
随后他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浴缸,那幅样子像是要把浴缸盯出一个洞来。
啧。
最近这几天他一直没能好好的给整个房间做一次大清理。
现在突然觉得整个空间都脏的不像话。
仔细想想,自从撒拉卜出现之后,他的生活就变得一团乱,连底线都一低再低。
单宿眉头紧皱地关上水,随手在身上围了个浴巾。
围完之后,他表情僵硬地站在原地。
这个浴巾好像撒拉卜围过。
不对,为什么这里会有撒拉卜用过的东西。
不,应该说整个房间都有撒拉卜存在的痕迹,甚至他的衣服还穿在撒拉卜身上。
这段时间他居然就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对劲!
头脑突然清醒的单宿瞬间恢复了清晰的意识。
他无法想象这几天他是怎么浑浑噩噩度过的。
好像除了在床上,就是在生气,他几乎鲜少有清醒的时候。
对方居然已经如此自然的侵.入了他的生活,还方方面面的占据了他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单宿受到冲击之时,浴室的门被打开。
单宿回过头,看到撒拉卜站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瞪着对方。
“谁让你进来的。”
撒拉卜没说话,只是抬脚向他走近,浴室的门也在身后关闭。
他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
“谁……谁让你进来的。”
随着撒拉卜走近,他开始往后退,却突然被绊倒,一屁股坐在了浴缸上。
他嫌浴缸脏,刚想站起来就被撒拉卜抓住脖子吻了上来。
“吾饿了。”撒拉卜发出一声低哑的呢喃。
单宿唔唔着挣扎,下半身的浴巾瞬间被扯开丢在了地上。
他瞳孔一震,怒目圆睁地瞪着撒拉卜,却被吻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撒拉卜的眼睛变成了红色,气息也无比粗.重。
从早上看到单宿开始,它就一直处在饥饿当中。
此刻已经到了它忍受的临界点。
看到撒拉卜要变身,单宿瞳孔放大,连忙用力推开撒拉卜说:“不行!”
撒拉卜的眼神顿时变得极其有压迫感,直勾勾地盯着单宿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