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新年两天,兄弟俩什么都没干,做了真实夫夫。
  好像两头野兽,不知今夕何夕。
  从厨房到客厅,从客厅到傅西辞的床上,再从傅西辞的床上到陆昀川的床上。
  结束时,已经又要五点多了,陆昀川爬起来靠着床头点了根烟,傅西辞侧躺着看着弟弟红润润的薄唇咬住烟嘴,又来感觉了。
  陆昀川低头看他一眼:“够了,五点了,过会儿你还得上班,本来还想出去玩,结果时间全用来陪你疯了。”
  傅西辞枕在他的腿上,用脸颊蹭蹭他的皮肤,转头又去吃:“怕很久,看不到你。”
  陆昀川喉结动滚动,脑袋往后仰,一手夹着烟一手摸到傅西辞的头发,薄唇吐出一口白雾:“大哥,你再这样,我会死的。”
  他的手从傅西辞的头发摸到脸颊:“不过,大哥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傅西辞喜欢被他夸:“只吃老婆,再深。”
  陆昀川一只手握成拳头,一只手里的烟燃了半截,烟灰要落不落:“你好贱。”
  傅西辞被他骂爽了:“再骂,我爱听,骂狠点。”
  陆昀川:“……贱狗。”
  傅西辞全身一阵发抖,被陆昀川骂社了:“是老婆的贱狗,弟弟的贱狗。”
  陆昀川的半截烟烧到了手:“谁是你老婆,叫老公。”
  傅西辞张着嘴:“老公。”
  陆昀川被他一声“老公”叫得直接失守,死死摁住傅西辞的脑袋:“乖老婆。”
  天色微亮,依旧有鞭炮和烟花的声音在黎明时分响起。
  兄弟俩终于停火,陆昀川都不想洗澡,傅西辞拧了毛巾来给他擦一擦,这才抱着陆昀川睡去。
  陆昀川又睡了一天,傅西辞中午起来给他做好饭,才出门去公司。
  这个新年就这样没羞没臊地和傅西辞过了,陆昀川得提前回学校,有任务。
  初八就得走,傅望舒的婚礼也没办法参加了。
  霍砚修问他过年在干什么,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陆昀川说没干什么,在家休养。
  可不就是休养吗,养菊。
  再不养一养,真的开灿烂了。
  傅西辞舍不得他,情绪十分低落。
  陆昀川还得哄他,说一放假就会回来。
  傅西辞这几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特别焦虑。
  醒来时摸到陆昀川在身边,才会稍微安心点。
  他总是时不时发病,两天把弟弟搞伤,后来做不了,就接吻。
  陆昀川是真怕他,实在受不了后,给傅西辞买了一个黑色的口器球。
  网上买的。
  临走前一晚,傅西辞抱着他不说话,没一会儿陆昀川就觉得他全身发抖,抱着他的胳膊紧了又紧,陆昀川就知道又犯病了。
  他这几天真的伤了,实在不想让大哥碰,将给他买的口器球从床头柜里拿出来,早就消过毒了。
  在傅西辞朝他亲上来时,陆昀川挡住了他的嘴,将核桃木雕刻的圆球直接喂给他。
  “戴这个,以后要是想我了,你就用它,拍视频给我。”
  傅西辞咬了咬,不知道怎么用。
  “这是什么?”
  陆昀川给他绑上。
  “治你接吻病的东西。”
  傅西辞感觉不舒服,但还是乖乖让陆昀川给他绑上了。
  陆昀川又用他的领带,把他的双手捆住,让他安静地躺在一边,自己点根烟看着傅西辞。
  陆昀川眯了眯眼问:“大哥,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傅西辞眼神渴望地看着他,口中有东西,没一会儿,涎水顺着薄唇往下淌。
  蔓延过线条完美的下颌。
  陆昀川低眼看了他几眼,抽口烟凑到傅西辞唇边,舔他口中的木核桃:“大哥,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好变态。”
  傅西辞眼尾很红,低沉的声含糊不清:“老婆,昀川,给我。”
  第44章 手机屏保
  和陆昀川想的一模一样, 傅西辞对他的情感依赖在他俩越过雷池后,变成了对他的瘾症,而且这种瘾症和一般的瘾不太一样, 傅西辞对他的感情越深,心理问题都反映到了身体和肢体接触上。
  仅仅几天时间,陆昀川就感受到了这种情感的压抑和痛苦, 不仅傅西辞不好受, 他也跟着受罪,难以想象上一辈子傅西辞反应过来对他的感情后, 却看到的是他被人分尸的消息,得到的是他的骨灰盒,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理折磨。
  他不能想象, 他现在活着都感觉到了傅西辞无法压制的感情依赖爆发,真的很不能理解, 他在傅西辞心里是怎样的存在,真就能为了他毫无尊严, 毫无底线。
  他明天就要走了, 傅西辞今晚又难受到全身发抖,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那他第一学期那几个月,傅西辞是怎么过的?
  他不知道,可他不能为了傅西辞不要前途, 他努力争取来的一切,不能因为傅西辞而付诸东流。
  陆昀川将烟捻灭在烟灰缸后,侧躺着和他头对头,傅西辞弓着身子蜷缩着,陆昀川叹口气抱住他, 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要因为我的离开难受,你记住,我永远不可能抛弃你,只是暂时我没法一直陪着你,逢年过节只要有假期,我就回来看你,你好好做你的事,少想我,我一星期一下发手机,会及时回你消息。”
  傅西辞靠在他肩上,越过口器球的涎水落在陆昀川肩上,他一想到陆昀川明天要走,身心都痛苦不已,控制不了的发抖,疼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渗透每一个细胞。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不要。”
  陆昀川一只手摁在他的后脑,抚摸他散乱的黑发:“哥,冷静点,我不是不回来了,我暑假会回来的。”
  傅西辞温热的眼泪落在他胸口,他感觉到了,可是能怎么办。
  傅西辞的感情确实太压抑了,换成任何人都受不了,陆昀川要不是知道他为自己死过一次,他也会想着逃离这样的大哥。
  不能让他再死一次了,一个豪门长子,为了他变成了什么东西,他一死,一点求生欲都没有。
  陆昀川深呼吸几下,低头主动去吻他,舌尖越过口器球触到傅西辞的,傅西辞急切地往他唇上蹭,涎水蹭了陆昀川一嘴,可陆昀川并不嫌弃他。
  “这就给你,不准再哭了。”
  傅西辞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滚,陆昀川翻身在上,越看他越可怜,眼眶也微微红了。
  “一生很长,总有一天,不会再和你分开的。”
  最后安抚傅西辞一次,陆昀川明天早上的飞机,不能折腾太晚,他在上主导傅西辞,才发现这是个体力活。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0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享受过了躺平上云端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想卖力。
  他一个各项体能都第一的军校尖子生,在哥身上仅仅努力了十多分钟就累得不行,趴在傅西辞怀里不动了。
  傅西辞双手还被捆着,被他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折磨,越发痛苦,口中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陆昀川休息了会儿,起身把傅西辞的手解开。
  “你来。”
  傅西辞一得到自由,迅速坐起来去吻他,两人隔着一个口器球接吻,傅西辞的腰也没闲着。
  陆昀川感觉要被撞碎了,可是却又那么满足。
  他伏在傅西辞怀里:“还得是你,原来做1这么累,哥,你好强。”
  傅西辞口中有东西,免了陆昀川被咬得到处是伤的灾难,他明天要走,可不能留下什么印记,影响不好。
  但某个地方就受罪了,陆昀川最后跪趴在枕头上,腰被傅西辞高高勾起的时候,就在想,他明天估计坐飞机要困难了。
  长达两个小时的一场爱,以傅西辞的餍足而结束,还好时间早着,陆昀川有足够的时间睡觉。
  最后兄弟俩难得躺下来说会儿话,傅西辞关了灯,抱着他,陆昀川闭着眼睛叮嘱他:“我走了之后,你别老是跟家里人对着干,你以后要从爷爷奶奶和爸妈手中拿东西,就得顺着他们知道吗?毕竟你是亲生的,一旦感知到你的能力,爸妈会对你改观的。只要你能力够强,傅凌川肯定不会得逞,爸过两年就退休了。”
  傅西辞的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耳垂,答非所问:“会想我么?”
  陆昀川嗯一声:“会想你,所以你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傅西辞的额头抵在他肩上,表情都还没转换过来:“我还要等多久?”
  陆昀川说:“看你什么时候上位了,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人,爸妈肯定会关注你,你得想个办法敷衍一下他们,免得怀疑到我头上。”
  傅西辞轻轻地点头:“好。”
  陆昀川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听话就是好哥哥。”
  傅西辞心中万分不舍,一句话都不想说。
  过了会儿他把收拾在抽屉里的戒指拿出来,让陆昀川陪他戴。
  陆昀川闭着眼睛伸手给他,傅西辞把刻着他名字的戒指戴在陆昀川的无名指上,再让陆昀川给他戴上,拍了一张两人放在一起的手照,把戒指都露出来。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