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陆昀川听到大哥求救的声音,立马放开他,关了花洒,拿了浴巾拉着傅西辞出去,给他擦完身体,指挥傅西辞:“去躺着,我来。”
  傅西辞全身皮肤泛红,好像要断气了似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陆昀川将灯关了,爬上床去,摸索到傅西辞,自己往上坐。
  傅西辞全身发抖,双手一把掐住他精瘦的腰,死命地将陆昀川往下摁。
  作为男人,真的不太方便了,陆昀川心想他要是女的,应该没这么艰难。
  他仿佛被钉在了铁杵上,窄小甚至没有突破的口子,正在被铁杵狠命地往开凿。
  傅西辞坐起来抱着他,在他身上乱咬,他不敢下腰。
  这比军校训练还可怕,他在学校高强度的军事训练都没这么痛苦。
  傅西辞抱紧他,好像用尽气力将他直接钉死上去。
  那一瞬间,陆昀川感觉自己破碎了,脑瓜子嗡地一声,有什么在脑袋里爆开。
  “嘶——”
  他痛苦地抓住了傅西辞的肩膀。
  也是在那一刻,跨年的钟声响起,整个京城响起了杂乱的烟花爆竹声。
  新年到了。
  祖宅庆祝新年的烟花也在周围炸开,本来要休息的傅家人,都跑出去看烟花,只有他俩的房间里灯是灭的。
  厚重的窗帘也遮不住外面的热闹,傅云舟在院子里喊:“二哥,快来看烟花!跨年啦!”
  陆昀川半天没缓过气,傅西辞的眼神在黑暗中狡黠又满足,抱着陆昀川半天没动,但还是在陆昀川耳畔轻声说了祝福语:“新年快乐,弟弟。”
  陆昀川重重呼吸:“快乐……快乐个毛,我快死了。”
  傅西辞忍不住,有力的双臂禁锢陆昀川,摆布他,大刀阔斧,毫不怜惜:“你是我的了,一辈子。”
  陆昀川抓着他的头发,牙齿咬得嘎吱响:“别发疯,呜——哥哥,别发疯。”
  傅西辞在他身上乱咬:“老婆,好老婆,陪我。”
  陪我一辈子,别离开我。
  陆昀川要哭出来了,也低头去咬傅西辞的肩膀:“疯子,傅西辞你个疯子,你这样对我。”
  傅西辞抱着他翻个身,两个人换了位置:“我的,都是我的,阿川。”
  陆昀川刚经历这种事就被傅西辞往死里鞭挞,他才发现傅西辞的病态的心理开始变得扭曲。
  平时低沉的声音好像魔鬼,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坏。
  门外传来傅开疆和江挽月的声音。
  江挽月说:“西辞和昀川睡得挺早,都没出来看烟花。”
  傅开疆哼了声:“就他有脾气,惯的毛病。”
  陆昀川被吓得不轻,爸妈的身影从窗户旁过去了。
  他捂着嘴,长腿在傅西辞厚实肩上,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大年初一的夜里。
  ~
  陆昀川没有死在大年初一的夜里,但也差不多了,京城跨年的爆竹烟花声响了一夜,他也在傅西辞怀里哭了一夜。
  他从没这么哭过,最后都想把傅西辞打一顿。
  都快死过去了,大哥还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好像讨债一样,终于等到大哥平息下来时,天色已经放亮,新年黎明时分。
  他就这样……和傅西辞跨过了最后一道界线,彻底变成了关系不纯洁的兄弟。
  还好傅西辞有一点理智,没内进去,他直接疲惫到昏死过去,他体能训练都没这么累过。
  一大早听到祖宅的仆人在扫雪,昨晚半夜好像下雪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被傅西辞搞了个昏天暗地。
  感觉刚睡着没多久,院子里就响起了炮竹声,一阵阵扰得他不得安宁。
  陆昀川气得隔着窗大骂:“大早上的有病吧,在院子里放炮竹,别让我逮住了,傅云舟!”
  傅云舟吓得赶紧拿着炮竹出去了,傅西辞也没睡好,但他还得去拜年,所以醒了。
  一醒来就抱着陆昀川腻歪:“老婆。”
  陆昀川是真怕了,一听他的声音不对劲,赶紧挪了挪,一把推开他:“别搞了,他妈天都亮了,你是看我还没死透。昨晚一夜没睡,我今天真的很困。”
  傅西辞的声音低沉黏腻:“最爱的弟弟,成老婆了。”
  陆昀川趴着被他亲脊背:“仅此一次,你别得寸进尺了。”
  说完又感觉傅西辞有苗头,陆昀川索性也不睡了,一溜烟下床,看到地上扔的到处都是纸巾,全是傅西辞的。
  他指着傅西辞:“下来打扫完,自己去扔垃圾,别被其他人看到了。”
  傅西辞:“……”
  陆昀川去洗手间看了一下自己,全身没一个地方是好的,都是傅西辞昨晚整出来的痕迹,两腿内侧最严重。
  他坐在马桶上低眼看着自己的腿,还是疼,半天没敢起来。
  难以想象,傅西辞那种尺寸,捣了一晚上。
  陆昀川越想越觉得傅西辞可怕,他总觉得大哥这种心理疾病变成了对他的瘾症。
  昨晚从十一点左右弄到早上五点多,傅西辞一睁眼又想来。
  陆昀川吓得都不敢睡懒觉了,他总觉得这剩下的几天假期他估计不能从床上下来了,他得想个办法尽早返校。
  还蹲着,傅西辞进来了,换好西服的傅西辞,又变得人模人样。
  好像昨晚是个错觉一样,那发疯的野兽真是大哥吗?
  眼神担忧地看着他:“严重么,我看看。”
  陆昀川:“……”
  就算严重,他怎么给傅西辞看?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什么大事,死不了,你别靠近我。”
  傅西辞走到他面前,注视着陆昀川的眼眸,弯腰,眉眼含笑:“我是你的了,以后都是。”
  陆昀川:“……”
  低头又亲他的唇角一下:“好喜欢,回家继续,好不好?”
  陆昀川:“……”
  傅西辞小声道:“回家,就我俩。”
  温柔低沉的语气,却掩盖不住他眼神中的期待和渴望。
  陆昀川两眼呆滞地移开视线,看着前方,不敢看傅西辞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现在比和尚都禁欲。
  基本上一年半载不会想这种事了,他要回学校!
  以后都不回来了!他哥开荤后估计更疯了!
  一家人都发现陆昀川病恹恹的,吃早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场。
  其实没什么人注意他,爷爷在看他,发现了,便关切地问:“川川,你怎么了?生病了?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陆昀川看向爷爷笑了笑,有气无力:“昨晚爆竹声响了一夜,没睡好,半夜又下大雪……”
  当然了,他和傅西辞的炮声也响了一夜。
  不过没人发现就是了,刚开始只顾着刺激。完全没想过被发现怎么办。
  陆昀川觉得他和傅西辞都挺疯的,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骂傅西辞是疯子,其实他也是。
  傅家一大家子都在祖宅,卧室离得都近,别人都在享受跨年的喜悦,他和傅西辞做的要死不活。
  爷爷听到他受寒,赶紧吩咐老管家张忠:“去给二少爷泡杯姜茶,驱寒,昨晚你跟西辞盖一床被子,肯定冷,你俩兄弟,一个有委屈就找另一个,关系比亲兄弟都好,这才是一个家里长大的孩子。”
  陆昀川:“……”
  心里莫名愧疚,爷爷把他当亲生的孙子,他却和傅西辞干这种事。
  傅西辞神色倒是镇定,毫无情绪,陆昀川佩服他。
  爷爷又问:“你俩昨晚睡得很早啊?”
  陆昀川心下一紧张,故作镇定:“是挺早,大哥受了点委屈,就早早的睡下了。”
  傅开疆脸色依旧不好看:“他还受委屈了,跟我顶嘴的时候恨不得呛死我。”
  陆昀川:“……”
  奶奶打圆场:“好了,昨晚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大过年的,西辞过会儿要去拜年。”
  傅开疆打断她:“不用他去,凌川跟我去就行了。”
  傅西辞神色顿时冷了,看了一眼傅凌川,傅凌川眼神变得得意。
  陆昀川拿着筷子的手都忍不住握紧。
  爷爷不太乐意:“去的都是一些大人物的家里,去年都是西辞去的,今年换人,不怕被人笑话?”
  傅开疆看向傅西辞:“连我都敢骗,我还真不敢再给老大什么特权,你说我偏袒凌川,好,我给你的比给凌川的多,你说了要相亲结婚,转眼反悔,消息都不回我,我怎么敢培养这样的人?”
  爷爷这次说傅西辞了:“你爸其实说的也对,你二十八岁了,昨晚刚过完生日,确实该结婚了,西辞,这点我没法反对你爸,我想抱重孙子。”
  陆昀川紧张地低头吃早餐,再没敢抬头。
  傅西辞却说了一句:“我有,喜欢的人。”
  一句话让在场的家长都愣住了。
  大家的目光齐齐地看向他,江挽月明显更激动:“有喜欢的人?哪家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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