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下乡前我搬空全家 第134节

  脚步轻快。
  秦寒舒还依稀听到她嘴里在念什么:人生圆满了......
  秦寒舒觉得这老太太很怪,但她又莫名相信老太太说的每一个字。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曹静满头雾水,“霍振铎娶到茹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先前认识霍振铎吗?”
  秦寒舒想了想,只道:“先前你不是异常了一段时间?因为有‘那位’的作妖,才让霍振铎有机会跟茹梅认识,所以老太太才对我们说谢谢吧。”
  “哦.....”提起那段时间,曹静还是并不能全然理解,但这不影响她浑身冒鸡皮疙瘩,于是不再问什么。
  回到家后,秦寒舒还在想霍老太太。
  霍老太太说,世界已经在往它原本所在的轨道归位。
  原本的世界是什么?难道上辈子并不是原本的世界,而是被改变过的世界?
  她本就不该死?她就该像现在这样过着安稳幸福的生活?
  如果真是这样,那上辈子,就是被胡文文改变过的世界。
  可她是怎么改变的?她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又或者,上辈子的世界,跟那本穿越到先秦时的小说一样,是人创造出来的?
  创造小说的又是谁呢?
  她如今生活的世界,又会不会是被另一个人创造出来的小说世界?
  或许,有读者此刻正在旁观她的人生.......
  当秦寒舒感到周遭的一切都变得虚幻不真实时,便连忙停止住了思考。
  算了,再想下去她会怀疑整个世界的。
  秦寒舒看到走进房间的周维光,连忙上去一把抱住。
  “老公.......”
  周维光觉得十分惊喜,因为秦寒舒除了在某些特定时刻会被他逼着叫老公外,其余时间几乎是没叫过的。
  “怎么了?”周维光回抱住秦寒舒,在她脸上爱怜地亲了好几下,“想要了?”
  周维光本以为秦寒舒又会跟以前一样,害羞地推开他,顺带瞪他一眼。
  谁知,秦寒舒竟然乖巧地点了点头,并主动亲了上来。
  这个晚上,秦寒舒格外缠人,缠得周维光弹尽粮绝。
  他从没这么餍足过。
  秦寒舒瘫在周维光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感受着他。
  没错,重要的是现在,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她有夫有子,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能感受到幸福。
  这就够了。
  那些抽象的哲学问题,她用不着多加思考。
  本来,秦寒舒还想抽空去找霍奶奶聊一聊,现在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没想到,半年以后,霍奶奶便去世了。
  茹梅一脸郁郁道:“霍振铎一直不喜欢奶奶,说奶奶从小就不管他们,他姐姐初中毕业明明考上了高中,奶奶也不让上,催着他姐姐上班挣钱去了。”
  “现在奶奶没了,霍振铎虽然表面平平淡淡的,但我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
  秦寒舒道:“毕竟是唯一的血脉亲人了。”
  茹梅点点头,“也是。”
  秦寒舒问:“你结婚的时候我还见过霍奶奶,身体看起来挺好啊,怎么说没就没了?”
  茹梅也是满脸不解,“不知道,她身体没病,去世的头天晚上还中气十足地骂了霍振铎一顿,说他没本事,还没让我......怀上。”
  “谁知道睡觉睡到第二天,就没醒过来。看她的脸色特别安详,根本不像是没气儿的人。”
  总之,这就是一个很怪的老太太。
  秦寒舒上辈子也没听过这人,不了解。
  霍奶奶在秦寒舒生活中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给秦寒舒的世界观增添一点疑惑。
  秦寒舒并没在放太多情绪在上面。
  时间的车轮稳步向前,又过了一个年,时间跨入了1976年。
  第179章 处以鞭刑
  哪怕秦寒舒上辈子一直待在空间里,也知道这年发生了什么大事。
  接二连三的大事件过后,细心的人光从报纸就能发现,政治格局在悄悄地发生变化。
  “唉,领袖同志就这么没了,以后的路可怎么走啊。”吴映霞每天都要长吁短叹一番,有时候叹着叹着,还要流一会眼泪,哭着感谢新社会和领袖同志对自己的恩情。
  “我父亲没得早,兄弟姐妹几个全靠母亲帮人洗衣服养活,我对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家里常年堆着一山一山的脏衣服,好像怎么洗都洗不完。”
  “我母亲那个手啊,大冬天都在冰水里泡着,肿得跟个红萝卜似的。到了现在,她身体哪哪都好,就是一双手抖得不行,连吃饭都得人喂。”
  “可是都这么辛苦了,一家人还是吃不饱穿不暖,不得已,我的两个姐姐全都嫁给客商了......说是嫁,其实就是卖,人家买去不知是当丫头还是当小妾,不知能活多久......”
  吴映霞揉着鼻子带着哭腔。
  “原本我的命运也会跟我两个姐姐一样,是领袖同志带领我们推翻了旧社会,我才有机会进扫盲班识字,上夜校,有机会得到这么一份体面的工作。”
  “领袖同志怎么就没长命百岁呢......”
  科室里的大部分人都被吴映霞说得心里难受。
  整个单位,在这段时间都处于一个低沉的氛围中。
  不过没过多久,全国上下就欢腾起来。
  四人bang倒台了。
  随即,各个科室持续了多年的每天都要进行的政治学习,也取消了。
  郑姐长舒一口气,“可算熬到头了,以后再也不用听和尚念经了。”
  这种话换以前是谁也不敢说的。
  只是,氛围虽然比以前松快了,但全国上下还是深陷在一片迷茫之中。
  国家的未来何去何从,仍然没有清晰的方向。
  直到又过了一年。
  1977年10月,高考恢复。
  这个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飞遍了全国,城市里的工厂、机关,农村的田间地头,无不一片欢腾喜悦。
  未来的曙光,开始显露。
  秦寒舒也报名了高考。
  她对未来虽然没有太大野心,但有机会进步,没理由放过。
  她如果考上大学,在念大学的四年时间里,可以照拿百货发的工资。不过毕业以后,就还得回到百货来。
  当然,回到百货后,她就不是小小办事员了,而是直接成为行政22级的国家干部。
  秦寒舒读书的时候成绩就不错,还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复习功课,是有一定把握考上的。
  像她这种年纪已经不小,又结婚生子的人,也只有刚恢复高考的这一年能报考。
  如果考不上,等到明年就没机会了。
  周维光听说秦寒舒报名了高考,诧异了一瞬后,就开玩笑道:“完了,老婆成了大学生,我这个大老粗配不上了。”
  秦寒舒笑睨他一眼,“那离婚?”
  秦寒舒本是顺着他开玩笑,谁知周维光立马就黑了脸,“离婚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
  语气严肃,很正经。
  自从认识以来,秦寒舒时不时使使小性子,发发小脾气,周维光却从没对秦寒舒拉过脸。
  这头一回,还真让秦寒舒感觉到了气势迫人。
  她道:“这不说着玩呢嘛......”
  周维光沉沉地看她一眼,道:“玩笑也要有分寸。”
  秦寒舒讪讪的,“知道了......”
  周维光可能是真不高兴,接下来都比较沉默,家里的氛围罕见的低沉。
  “咔哒”一声,门开了,背着小书包的周篪走了进来。
  四岁的周篪刚上幼儿园。
  因为幼儿园就在家属院的后边,还有楼里的几个同龄小朋友结伴上下学,也不需要人接送。
  秦寒舒见到儿子,松了一口气,终于有个活跃气氛的了。
  “儿子回来了,今天幼儿园都学什么了啊?跟爸爸妈妈说说。”
  周篪抬头望了妈妈一眼,像是不明白今天的妈妈怎么话这么多。
  不过他还是耐心地敷衍了一下妈妈,“学唱歌,写数字。”
  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铺好宣纸,拿毛笔练起大字来。
  秦寒舒:“......”指望她儿子活跃气氛,就是个妄想。
  见周维光在厨房忙着,秦寒舒便蹭过去帮忙。
  “周团长,小的来给您打下手了。”
  周维光是去年升的副团,当时在整个家属院都很轰动,毕竟这个年纪的副团,在整个军区都是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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