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秦序觉得好笑:“陛下在气什么?”
郁桥瞥了眼车手已经被救出来,但车身还在起火的白兰地,凉飕飕道:“你命真好。”
秦序冷笑:“我要真死了,你就开心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
“……”
郁桥在原地站了会儿,跟上去。
两人冷战了两个钟头,回到家时,天快亮了。
秦序径直回房,准备关门,郁桥用脚尖霸道地顶开。
秦序抬眼看他。
郁桥默了默,背着双手,说,“好吧,朕原谅你了。”
“……”
“原谅你把车钥匙藏起来,不让朕开你的车。”
“……”
原谅完秦序后,他又自言自语了一句:“朕真是一位慈悲的明君。”
话毕,神情傲娇地转身离去。
秦序:“……”
*
梁潮推门走进秦序的卧室,发现秦序并没有休息,而是懒散地窝在沙发里,一张一张地翻看着相机里郁桥给他拍的照片,越往后翻,眼底泛起的涟漪越重。
“哥,你不准备哄哄你老婆吗?”
秦序停止翻相册的动作,但是抿着薄唇没说话。
梁潮坐到他身边:“不是我说,你俩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吵架吗?”
秦序沉默。
“可是话说回来,你为什么突然想到帮我去赛那一局?”梁潮喋喋不休,“虽然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可爱、最勇敢的弟弟,但你……”
秦序冷冷道:“我想他也尝尝提心吊胆的滋味。”
“……”梁潮尴尬地挠了挠头,“所以,其实根本没我啥事儿?”
秦序凉飕飕瞥了他一眼:“不然?”
“我可是你世界上最聪明,最可……哎哎哎,你去哪儿?”
“哄老婆。”
“……”
按摩房。
郁桥直直地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洞里,尸体一般任由按摩老师张弛有度地按摩他的肌肉。
他心情很烦,又这段时间拍戏太累了,所以是打算来解压放松一下的。
结果身体是放松了,脑袋却更糊了,满脑子都是秦序。
“陛下。”系统嘲笑他,“秦序要是死了,你怕不是要跟他一起殉葬。”
“朕没那么爱他。”
“那你为什么一直紧张到现在?”
“……”
系统无情地揭穿他:“陛下,你个装货。”
“?”郁桥微笑,“未来五年,你要是能得到朕的一个五星好评,算朕输。”
“陛下,刁统又错了!”系统原地跪下,又是磕头又是谢罪。
郁桥冷哼,正要继续骂他,倏地感觉身上的力道变了,触感也变了。
他在黑漆漆的枕头洞里眨了眨眼,说道:“刁统,你先退下。”
“怎?”
“少儿不宜的画面,你还是少看。”
“?”
郁桥才刚这么说,那两只大手便从他的肩胛骨顺着脊背往下,力度刚刚好地一边揉、一边按,指腹所过之处,无不带过呷呢的电流。
然后,覆盖在他下半身的毛毯被掀开了。
屋里有暖气,自然是不会冷的,可郁桥的身体还是抖了一下,
下一刻,一道低笑声在他脑袋上方响起。
郁桥把头往枕头洞里伸得更长了,恨不得整个人钻进去。
然而这根本不可能,秦序也不会允许。
在秦序的眸底,他的小男朋友褪光衣服,浑身只着小内裤的样子可爱极了。
雪白的肌肤如牛奶般细腻光滑,从修长纤细如天鹅般的脖颈,到肌理匀称的薄背,再往下,翘臀,一双笔直的大长腿,无一不漂亮精美得令人心动。
几乎一瞬间,秦序的眼底便染上了一层深湛的欲色。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微微倾身,把小皇帝的双臂放平,然后从手指开始,帮郁桥一点一点地揉捏。
郁桥心里就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几乎是全能的,什么都会。
他每一个揉捏推拿的动作都恰好地把郁桥摁爽了,身体在他手指的韵律之下渐渐变得像水一样柔软。
一个回合下来,郁桥浑身的皮肤都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可爱极了,连蜷缩起来的脚趾头都粉粉的。
郁桥很难受,非常难受,想翻身,但一动不动的不敢翻,怕秦序看到什么,笑话他。
太耻辱了,这个男人只是帮他摁了摁肌肉而已,结果他……。
真是折磨龙体。
他只希望秦序赶紧走,好让他一个人呆着。
然而秦序根本不如他的愿。
不仅如此,手指头还……。
郁桥浑身一僵。
头顶又响起愉悦的低笑声。
郁桥面红耳赤,恨不得就在这枕头洞里死过去。
因为这个姿势不方便,有些难受,片刻后,他终于咬了咬牙,把头伸出来,翻了个身。
在翻身的一刹那,他同时用手臂横在自己脸上。
秦序这回没有笑了。
他整个人坐到床上,把人抱进自己怀里,郁桥便顺势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只露出一只红得要滴血似的耳朵。
像淌在热带雨林里游了一遭,很难受,也很快乐。
很久以后,郁桥终于回到了陆地,虽然耳朵还是嗡嗡的,脑袋也飘飘的。
秦序帮他收拾好,并拉起裤子,他倒是懂事,把手放在了男人的腰带上。
秦序默了默,把他的手推开。
郁桥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望着他。
“爱妃。”
“嗯?”秦序嘴角上扬。
“你是不是……”
“什么?”
郁桥表情惨不忍睹,对眼前这个和前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充满了同情和怜惜:“不行?”
秦序嘴角的笑意凝滞。
片刻后,他危险地眯起眸子:“小皇帝,你说什么?”
“……”
朕说错了吗?
朕没说错吧?
朕就是没有说错!!!
他就是不……行,啊。
不然,为什么要推开朕?
第156章
郁桥的假期不多,过两天又要过年了。
这是他穿来这个世界以后过的第二个新年。
按照计划,郁桥要去安霄县把养母刘菊花接……不对,她已经改回自己的原名了,现在叫邱明华。
郁桥准备把养母邱明华接回a市过年,没想到的是,邱明华提前打电话通知他不用去接。
理由竟是,她很忙,没空回a市。
她一个眼睛复明才半年,又年过半百该颐养天年的的妇人能忙什么?
郁桥听到电话里嘈杂的背景音,突然笑了。
自打秦序的雪枫集团投资了y市的怀霞春酒产业后,安霄县就被扶持建立成了一座产酒基地。
当地一些很老很地道的酿酒师被聘用入厂指导酿酒,刘菊花就是其中一员。
邱明华虽说离家离得早,没有继承父亲酿酒的衣钵,但因为打小耳濡目染,天赋摆在这儿,现在老父亲又还没有去世,把一代代传承下来的老技术接手过来刚刚好。
尽管年过半百了,但她不觉得自己年纪大,她也不嫌累,每天活力十足,竟像个小女孩儿一样,天天跟着老父亲往厂里跑,短短半年时间,就成了厂里唯一的酿酒女师傅,手底下带了一众年轻小弟子。
郁桥和邱明华通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背景嘈杂,总时不时传来一句呼唤,左一句的明华师傅,右一句邱姐,他母亲在酒厂里还真是受欢迎啊,听架势,仿佛没了邱明华,那厂子都要倒闭。
最离谱的是,快要挂电话的时候,郁桥还听到那头响起一道洪亮的男声,但语气又异常的温柔,叫:“小华,和谁打电话呢?快跟我去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郁桥心里咯噔一声,心想朕那老母亲要焕**漫的老年爱情了吗?
这个想法刚一飘过,就听到邱明华冷酷地拒绝:“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吃饭。”
听声音,那男人都要碎了:“为、为什么?”
邱明华丢了两个字过去:“丑拒。”
“我……我有丑到让你吃不下饭吗?”
“你知道就好。”
“不——!!!”
郁桥挂完电话后,躺在床上笑得打滚。
梁潮端着下午茶甜点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不会吧,我哥才离开半天,你就想他想疯了?”
“……”郁桥坐起来,面无表情:“谁想他了?”
梁潮把食物放床头柜,说道:“我哥说你腿受伤了,下不来床,咋回事啊?不凌晨还好好的吗?”
郁桥表情木然:“朕……”
他眼神飘忽,羞于和梁潮解释,也解释不清。
因为,他的腿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受伤,但,的确挺难受的。
摩擦,摩得两腿之间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