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郁桥立马说:“给你补的吧?”
秦序指了指另一道菜:“喏,这还有个素炒腰子,给你补的。”
“…………”
谁比谁尴尬。根本没有赢家。
郁桥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幽怨道:“你没和夫人说,你昨晚住的是客房吗?”
秦序摆餐具,淡淡道:“有必要吗?反正在她心里,你已经是逃不了的儿媳妇儿了。”
郁桥鼓了鼓腮帮子,不应声,心想今天的牛死得真冤,还没到时候就上桌了。
*
从秦家老宅回来以后,郁桥的日子照常,该工作工作,该休息休息。
不过吧,也不是说生活完全没有一丝变化,他隐隐感觉自己的身份好像多了一重。
这种认知,在听到秦序和母亲打电话聊死起他时,强烈到不行。
秦序经常和母亲在电话里聊他。
有次,郁桥偷听了一下,发现他们母子俩在聊他的喜好。
聊喜好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聊他喜欢什么花,喜欢什么样的气候,是喜欢海边还是喜欢内陆,这就有点离谱了。
后来郁桥直白地问秦序,问他为什么要和他母亲聊那些。
秦序淡淡地回答:“我妈只是想和你有更多一点共同话题。”
“额。”
“我父亲,我姐姐,我的弟弟妹妹们也是如此。”
秦序深深地凝望着郁桥。
郁桥从他的眼神里,看见了一种欲望。
——他恨不得给郁桥打上属于自己的标签,在他脖颈上戴上烙印着「秦序生命伴侣,禁止觊觎」的枷锁,在他的脚踝上锁上让他无法挣脱和逃跑的镣铐。
郁桥:“……”
他脸红心跳是真的,对秦序那莫名其妙持续了八百年的占有欲很无语也是真的。
第135章
酒店。
郁桥看着梁璇给他准备的一堆补品,感觉就像看到那盘素炒腰子一样,毫无用武之地。
再说了,就算和秦序那啥啥啥,他也没那么虚……
郁桥揉了把滚烫的脸,赶紧找了个柜子,把它们都塞进去,关得严严实实的。
*
这次的古装剧的拍摄地在京都的影视城,拍摄周期至少四个月。*
郁桥以前拍短剧,十天功夫就能拍好一部,这都算长的,据说有的三四天就能一部,跟流水线似的,所以现在要进组四个月,这对于一个从未拍摄过长剧的艺人而言,未免有些煎熬。
但主流剧是这样的,拍摄周期长,规模正规,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必须得适应,而且拍了这一部,还有下一部呢。
只是……
系统看穿了他的苦恼,嘲笑他:“陛下,你不是怕要吃四个月的苦,你是怕要和秦序搞四个月的异地恋吧?”
“……”
他不是怕。
他有什么可怕的?
他是烦……
虽然在剧的拍摄期间,演员有休息时间,也可以请假外出,但和某人的见面次数少了,他就很烦躁。
“陛下,你是个恋爱脑。”系统啪的给郁桥贴上一张标签。
“……”
“你要是不想和他搞异地恋,以后可以选择一些拍摄周期短,剧组离a市近的剧哦。”
郁桥冷笑一声:“一码归一码,事业还是要搞的。”
“那你到底是恋爱脑还是事业脑?”
郁桥高傲道:“朕就不能二脑兼得吗?”
系统海豹式鼓掌:“你真是活该爱情事业双丰收啊。”
郁桥嘴角翘起:“朕也这么觉得。”
虽说要离家四个月,但郁桥在京都也不是完全孤孤单单的,毕竟连莐还在京音上学,他抽空了还可以去找那丫头。
哦对了,听说她参加的那档音乐综艺马上要播出了,也不知道她走到了哪一步,是被淘汰了,还是闯进了决赛。
真是,孩子大了果然就会变得有主见,连对哥哥都要保守秘密。
郁桥打算趁着离剧正式封闭拍摄还要两天的时间,去京音搞个偷袭,他倒要看看连莐最近到底在窸窸窣窣地干什么。
说偷袭就偷袭,郁桥入住酒店第二天的一大早,就戴上了墨镜口罩和帽子,坐车直奔京音。
这次来京都拍戏,公司给他安排的团队规模比以往大了不少,司机、助理、化妆师、造型师,等等,其中光助理就不止一个,分什么工作助理和生活助理。
要换以前还是当皇帝的时候,郁桥一个人配一百个助理都不带够的,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了嘛,而且他还挺享受自由的感觉,所以对身边乌泱泱伺候他的人没那么大的需求。
可公司硬是一下子给他配了四个助理,说是他现在已经很火了,排场什么的自然要到位。
郁桥随便他们咯。
不过休息的时候,郁桥不会硬性要求他们全在岗,比如去京音,他就嘱咐三柱只给他安排一个生活助理跟着就好,以防被人认出来,被围追堵截的时候,好帮助他逃跑。
不过这个概率也不大,他自认为现在红是红,但是没有红到顶流的地步。
郁桥上车的时候,生活助理还没有到。
他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想着新助理上岗第一天,许是有什么意外发生,多等等也无妨。
可他的司机却抱怨上了,说:“老板,咱就是说,公司招的这个助理会不会太没规矩了?哪有老板都要出发了,员工还不见踪影的?”
郁桥低头正在手机上和秦序聊天,应和司机:“嗯,我回头说说他。”
过了会儿,人到了,但他竟然不肯上车。
郁桥纳了闷了,也不知道这助理在闹什么脾气。
降下车窗往外一看,乐了。
“呦,这不是元少爷吗?你还真愿意下凡,折腰给配不上你序哥的我当助理啊?”
元宁的脸色变化得比路口的红绿灯还要精彩,总得来说,就是憋屈。
郁桥单手抵着下巴,笑眯眯道:“委屈元少爷伺候我了。”
元宁咬牙:“谁要伺候你了?”
“不愿意啊?也行,我不勉强,你回去吧,我回头和你序哥说一下,以后都可以不用来了。”
谁知元宁立马跳上车,说:“伺候就伺候。”
郁桥狠狠地皱了下眉。
撇开元宁的居心不谈,他是无法赞同一个人为了个男人如此作践自己的。
单针对元宁的居心,他更是觉得厌恶。
秦序安排元宁来和郁桥当助理的初衷很简单,一是在晚宴上敷衍一下老太太,二来正好可以借这个事重创一下元宁的野心,让他知难而退,打消想要得到秦序的念头。
按道理说,但凡是个正常人,遇上元宁这样的遭遇,早打车跑了,指不定还会就此怨恨上秦序,觉得秦序侮辱人。
但恐怕这回连秦序自己都没料到,元宁不是个一般的男子,他忍辱负重的能力可太强大了,强大到连郁桥都对他刮目相看。
有这能力,做什么正经事成不了功?偏偏心思不正,想要走歪路。
这,不由的让郁桥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系统突然说道:“陛下,我觉得他是个不祥之人,你还是赶紧把他赶走吧。”
郁桥当然不可能把元宁留在身边,且不说祥不祥的问题,光看到他那张过度修饰到接近女人的脸,郁桥就感到恶心。
当然,他不是对喜欢修饰打扮自己的这类男人感到恶心,审美的多样性他还是尊重的。
他就是单纯恶心元宁,厌恶他的一切。
因为八百年前,香粉楼走出来的头牌艺伎,就是顶着这张脸,兴风作雨,内勾外结,祸国殃民。
说到那件事,郁桥站在八百年后的现代回望过去,如无数历史学者一样,发现历史这回事还真是有趣啊。
谁能想到枫钰帝在位的三十五年政治生涯里,历经的最大一次政治危机,竟然是一个小小的艺伎引起的。
也正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艺伎,竟然惹出了枫钰帝人生中最大的一个污点——香粉楼虐杀百名戏子事件。
郁桥想想都觉得好笑。
而他一笑,系统就瑟瑟发抖:“陛下,您是不是要问我,元宁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
“他是不是穿过来的无所谓。”
“啊?”
郁桥在思考一件事,如果他的命里注定要遭这么一个人的劫,那劫的眼儿是什么呢?
秦序?
有点对,但他又觉哪里不太对劲。
“刁统,朕问你个事。”
“您问。”
“在朕和秦序的原著故事里,有心宁这么一号角色吗?”
系统搜索了三分钟的原著故事,然后回答:“有。”
郁桥闭眼。
系统又说:“不过,他只出场过一次,而且是个炮灰。”
“炮灰?”
系统把原著故事里心宁出场的这一段情节展现给他看,具体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