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们觉得这人真好玩儿,就让他把桌子上的酒全喝干净。
三柱一听有希望,很高兴,不顾死活的吨吨吨,但是酒太多了,喝到一半他就吐了。
这相当于功亏一篑。
就在这时,一直看不下去的原主从角落里站了起来,说他替他喝。
也是这个时候,大佬们才发现现场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而且,这小年轻人长得还挺嫩挺好看,于是大家顿时来了兴趣,把酒全灌他嘴里了。
原主是个很能忍的人,他一开始是出于好心,想帮一把王三柱,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了。
不过他也没有反抗,毕竟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反抗了没什么好下场。
他想着,把酒喝完了,一切就会结束了,而且很幸运的是,他酒量很好。
然而他根本没摸清这群资本家的意图,资本家们哪里想看他喝酒啊,想看的是他醉酒后的可人模样。
他一通乱喝,还千杯不醉,真没意思。
于是,大家又改去捉弄王三柱。
这回捉弄得更过分,因为王三柱已经醉了,根本喝不下了。
资本家里中地位最高的那位大佬觉得更没意思了,就随手把酒一浇,浇在了王三柱的头上。
王三柱纵使喝醉了,也当场坐在地上呆住了。
这世上不会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尊严被人肆意地践踏在地上,哪怕他为生活所迫。
然而其他人只觉得这一幕很好笑,笑完以后,无视他,继续觥筹交错。
交杯换盏间,一杯酒啪的泼在了那位浇人的大佬脸上。
全世界仿佛被摁了静止键,没人料到会发生这一幕。
那个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小糊星,竟然,泼了莫氏集团总裁一脸酒。
泼完以后,还骂他:“这么不尊重人,你妈知道吗?”
说完,就扛着王三柱走了。
郁桥从上帝视角观看这一幕,和很多读者的观感是一样的,觉得原主鲁莽、愚蠢、无脑。
他这样为王三柱出头,能换来什么?
换来的是被资本打压,被行业人针对。
还换来了莫鸣深的虎视眈眈,从此开启了长达八百多章虐身虐心囚身锁爱的故事。
但是郁桥必须承认一点,原主的行为即便再鲁莽、再愚蠢、再无脑,他的善良与正义都是最难能可贵的。
可惜,现在不流行歌颂这些,反而总以“傻白甜”讽刺之。
如果原主不是那样一个善良的人,今天的郁桥,也收获不来一个不离不弃的朋友。
“三柱。”
王三柱也困了,额头抵着车窗,有气无力:“嗯?怎么了?”
“朕不会让你跳楼的。”
“嗯嗯,谢谢皇上。”
“还有……”
郁桥看向车窗外,漫天原野,星碎银河,在系统的帮助下,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里面传出来一些稀碎的哭声。
他自言自语:“我也有妹妹。”
王三柱的脑袋一点一点,半梦半醒:“嗯嗯,你也有妹妹,她还好吗?”
郁桥摁下窗户,在夜风里叹气。
他是想说,他想帮助那个女孩儿。
原著里,郭海楠父子落势,是因为原著主角攻莫鸣深的出手。
如今莫鸣深是不可能帮他的,但是他想让那个被侵犯的女孩儿,得到她应该有的结局,像原著里的那样。
不过,前提是郁桥有独善其身的本事,不然正义伸张了,他自己人也没了,多少有些傻白甜了。
郁桥拿起手机,打开朋友圈,发一条励志动态,配文:
[正义在人间,爱拼才会赢,冲鸭朕!]
发完这条动态,他才发现上一条斗地主胜利结算画面截图的动态,有人给他发表评论。
秦序:手到秦来,秦到钱来,钱到买坟?
郁桥表情一木:“……”
他把王三柱摇醒。
三柱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咋了?”
郁桥:“你不是说他很高冷一人吗?”
“谁?”
“1号别墅那位。”
“是啊。”
“他嘲讽我。”
三柱就着郁桥的手看了眼屏幕,表情震然:“……!他对你好活跃啊。”
“………………”是这么理解的吗?
第22章
回到枫都御岛已经是深夜,郁桥下车前心想,这个点人类已经睡了,他这个时候回c号别墅真的礼貌吗?
“三柱啊,你新给我找的那个房子……”
“退了。”
“那你……”
“不可能。”
王三柱突然摁住郁桥的肩头,无比严肃和郑重:“听着,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你作为天选之人,务必要把握机会,傍住他、缠住他、努力让他成为你的金山银山和靠山,懂?”
郁桥挑了挑眉:“我不是那种厚颜无耻的人。”
“你随随便便开口问人家借一百万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
“再说了,你不是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月!里面那位,可是你的月亮。”
“……”郁桥问,“可是要怎么才能傍住他?缠住他?”
“这个……看你自己的手段咯。实在不行,咳咳。”王三柱鬼鬼祟祟地压低声音,“像网上说的那样,色那什么诱,你觉得呢?”
郁桥脸一黑,大喝:“放肆!!!”
王三柱吓了一跳,拍着胸口惊魂未定:“你那么生气干什么?”
岂止生气?朕都想诛你九族!
朕堂堂真龙天子,岂可做这种勾栏瓦舍下流之事?
哼!
王三柱哪里懂郁桥那么多内心戏?只以为他要脸,便哄他:“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但是我话糙理不糙啊。总之,为了还清负债,为了东山再起,为了飞黄腾达,你一定要全力以赴,知道吗?”
说完,一把把郁桥推下了车。
仙宫花园一般的别墅竟然还灯火通明,郁桥一到门口,大门直接开了。
不过进去后,屋里静悄悄的。
他打了个困困的哈欠,直奔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时,倏地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
郁桥顿了顿,然后开门、关门在一秒钟内完成,一气呵成。
背靠门板,他抚着自己的胸口大喘气,片刻后,察觉到哪里不对,自言自语:“朕怕他作甚?”
几秒钟后,他悄咪咪把门拉开一条缝,想看看那个男人的动静。
结果,隔空和一双漆黑、深邃、充满玩味之意的眼眸对视上了。
郁桥:“……”
尴尬的空气热了起来,郁桥一下把腰板挺直,绷着脸,把门拉开,先发制人:“你叫秦序是吧?”
男人穿着灰色家居服,面料质感一看就很昂贵,是上等物,把他衬得慵懒又高贵,他左手插兜,右手端着一杯咖啡,盯着郁桥玩味之余,又觉得好笑。
“你到现在还不清楚你的债主叫什么,会不会不太礼貌?”
“抱一丝,债主有点多,不是每一个债主都能被朕记住的。”
“所以,哪个债主能被你记住,算是他的荣幸?”
郁桥安慰道:“你也不要太伤心,朕现在不是已经记住你了吗?”
秦序:“……”喝咖啡。
郁桥又道:“那个,朕有个问题想问你。”
“皇上请说。”
“你原来就一直叫秦序这个名字吗?”
秦序的目光在郁桥白皙的脸上转了好几圈:“为什么这么问?”
“咳,没事,朕就是觉得你像朕的一个故人。”
秦序喝咖啡的动作停顿了一瞬,然后往书房而去。
郁桥见状,跟了上去。
“皇上,你不觉得你的套路太老了吗?”
郁桥不解:“什么套路?”
秦序走到书房门口时突然转身,眸中的玩味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暗暗的探究。
他问:“你觉得我哪点像你的故人?”
郁桥定定地望着他,无比认真:“脸。还有名字。”
“这么巧?”
“昂。”
“他现在在哪儿?”
“死了。”
“……”
秦序抿了抿唇,说:“你们是朋友、亲人?”
郁桥淡淡道:“仇人。”
“死了还记着,不是一般的仇人吧?”
郁桥沉默了。
的确不是一般的仇人,谁家好仇人会滚一张床去啊。
“朕困了,晚安。”
“晚安。”
郁桥回客房,秦序进书房。
书房内。
“哥。”梁潮坐在秦序的位置上,阴阳怪气,“我也要晚安。”
秦序微笑:“晚安。”
梁潮站起来,抖着鸡皮疙瘩赔笑:“弟不敢安。”
秦序就很烦他:“没事滚去睡觉。”
“有事。”梁潮摸着下巴说,“哥,他能跑去a大,说明他脑子不仅没问题,而且非常聪明和精明,但是他为什么一到你面前就是一口一句朕的?跟个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