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夏如槿撸起袖子,从箱子里抱出一摞,艰难的往书房走。
  「我要学习新知识,论文就交给我老公了!」
  「???」
  钱叔刚从厨房出来,端着果盘。
  看她这架势,忙放下果盘去帮忙,「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干什么?让左寒帮你搬就行,你忙活个什么劲儿!」
  左寒刚从书房搬完一趟出来,忙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太太,我来就行。」
  霍雪涵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她听到了什么?
  他大哥那么清冷矜贵,冷漠无情的人,随手一挥,签个名字就是上亿利润的人,给她写论文?
  但想想这对夫妻的相处方式,也不是没可能。
  霍雪涵扁了扁嘴,在心里悄悄咒骂。
  昏君……
  昏君提前结束会议回家,霍家别墅一阵安静。
  他将外套递给佣人,视线在屋里扫了圈,声音疑惑,「太太还没回来?」
  钱叔指了指书房,「在学习新知识呢。」
  霍言深,「……」
  书房里很安静。
  夏如槿研究了一下午,发现在很古老的记载里,风水师跟巫师是有共同点的,都是将自然力量转化为自身力量。
  但不同的是,风水师追求完美,利用善意温和的自然力量提升自己,达到天人合一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自身的条条框框就会很多。
  需要守的规矩也很多。
  而巫师,擅长用一切力量来强大自身。
  这所谓的一切力量,就是不论好坏,全盘吸收。
  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巫师通常比风水师成长快,也比他们更早窥探到更高的境界。
  早年的巫师确实没有界限感,随心所欲,胡作非为。
  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
  一些巫师有了信仰,便有了巫神位列仙班。
  巫神虽然跟蛊神一样,位列仙家之尾,但好歹算是仙家,有是非善恶之分,于是巫术被正规化,就有了不能施展的禁术存在。
  即便如此,外界很多风水师固步自封,依旧不能正视巫师的存在。
  不承认他们的强大,视他们为邪恶……
  「想什么这么入神?」一道清冽的嗓音,将夏如槿拉回现实。
  她下意识转头,正撞入一双深邃宠溺的黑眸。
  霍言深站在她旁边,微微倾身,将视线移到书本上,「钱叔说你在学习新知识,我以为你这么自觉,开始写论文了。」
  夏如槿嘿嘿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这也是新知识呀!我看了一下午,好累哦!」
  霍言深看着她一脸倦容,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他知道她看了一下午。
  还知道她午觉都没睡。
  小丫头在求知欲,只放在感兴趣的事情上。
  专业什么的,能拖就拖。
  从上学以来,她总有完美的借口,聚集大家帮她赶作业。给他设计那枚戒指,大概是倾尽所学了。
  术业有专攻,他都惯到现在了,也只能继续惯下去……
  他顺着她的话问,「研究出来什么?」
  第522章 关上门就天黑了
  夏如槿忙松开手,从旁边拉过一个凳子,「老公,你坐下,我跟你讲!」
  那殷切的小模样,像是生怕他改变主意。
  霍言深无奈的笑笑,顺势坐到她旁边。
  「我发现,巫术和风水领域,是有联系的!早在很久之前……」
  她声音清脆缓慢,将刚刚得到的信息讲给他听。
  霍言深听的认真,时不时的点头肯定,又抛出新的问题,让她有条有理的简述情况。
  分析完,她突然反应过来,「足以可见,萧家上一代掌门人天赋虽然一般,但很有远见,能对巫术有正确的认知。」
  「他有正确的认知,不代表后人都有。」霍言深沉声。
  夏如槿点头,「对,巫术发展至今,已经不是属于外界了。巫神不管外界的信徒,所以也不会对他们有任何要求。这才导致他们因为贪念,误入歧途。」
  霍言深提醒,「巫王或许早就跟他们勾结,以一己贪念,引发内乱。」
  却不知道,是为蛊神做了嫁衣。
  巫蛊两个老东西各怀鬼胎,苗疆势力早就该洗牌了。
  夏如槿,「……」
  她也是研究了一下午,才找出其中的关联,这男人却一语就道破了关键。
  女孩子捧着脸,星星眼看他,「老公,我发现你好厉害!经过你这一点拨,我脑瓜子如醍醐灌顶般清醒!『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形容的原来是你呀!美貌与智慧并重,这样完美的大宝贝真的存在吗……」仟千仦哾
  「行了,论文我帮你写。」
  霍言深无语的打断她,再继续下去不知道说出什么些话。
  夏如槿眼睛一亮,猛的扑到他的怀里,「真的?!老公你说真的吗?不准反悔哦!」
  霍言深自然的接住她,声音好笑,「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夏如槿笑得眉眼弯弯,现在重要的也不是真假。
  而是——
  「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哎,老公你要加油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把收集的资料都发给你!」说着话,她就着急的准备跑。
  腰间那只大手收紧,男人低眸沉沉的看着她,「夏夏,就没有感谢吗?」
  夏如槿,「嗯?」
  她一双眸子澄澈明亮,里面有两个小问号。
  中午回来太热,她洗了个澡,穿了一件浅蓝色吊带连衣裙,露出白皙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就是这幅单纯天真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勾人。
  男人眸光微沉,大手一伸,直接将人捞在腿上,低哑沉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求人帮忙,是需要表示谢意的。」
  夏如槿,「……」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他这句话听出了几丝旖旎。
  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思绪微转,腰间那只干燥的大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像带电一样,让她浑身颤栗。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骤然被低下头的男人吻住。
  尽管结婚这么久,二人也有过亲密的接触。但青天白日的,触不及防的亲热,让夏如槿有些局促,浑身写满了拒绝。
  小手轻轻的抵着他的胸口,「老公,现在是白天……」
  她声音轻轻的,像浸了水,软绵绵的,带着点点颤音,无声的拨动着人的心弦。
  霍言深被她这推拒羞涩的声音撩到浑身紧绷。
  眸底聚齐了一团火,蓄势待发。
  指节分明的大手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窗帘关上,低低哑哑的嗓音耳语,「乖,关上门就天黑了。」
  夏如槿,「???」
  还能这样?
  空调无声的送着冷风,屋内的温度却逐渐升高。
  好久好久之后。
  书房的休息室里,夏如槿慵懒的缩在被窝里,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手臂压着被子,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跟深色的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柔顺的长发像海藻一样铺散在床单上,突添几分颓靡。
  霍言深低眸看了她一眼,幽深的黑眸又深了几分。
  大手勾着被子,往上提了提。
  低沉黯哑的嗓音随意开口,「饿了吗?」
  他回来就已经不早了,现在折腾了这么一阵,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夏如槿闭着眸子,感受到他的动作,眼睑颤了颤,红唇微微嘟起,「刚刚就饿了,都怪你。」
  男人低低的笑,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纤细的腰,「怪我,先休息还是先吃饭?」
  「没有一起的选项吗?」女孩子声音闷闷的。
  霍言深失笑,「我喂你?」
  夏如槿,「……」
  算了,感觉自己像卧病在床的残废。
  默了两分钟,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慢悠悠的撩开眼睑,抬眸看着他,「老公,我上个月,是什么时候?」
  霍言深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她是问生理期。
  算了算日子,低眸看着她,「就这星期,怎么了?有哪儿不舒服吗?」
  夏如槿摇摇头,将脑袋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我在想,这么久没动静,我该不会是个石女吧?」
  从开了荤之后,霍言深就像是不知道节制,同房次数挺频繁的。
  每次她想拒绝,他都以要宝宝为借口。
  她对要孩子这个事没多大执念。
  只是听他说的次数多了,也下意识放在心上了。
  这么久没啥动静,她实在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或者你有什么隐疾?你不行?」她突然抬头,歪着脑袋一本正经的询问。
  霍言深黑眸沉沉,里面氤氲着莫名的情愫,「夏夏,让你平时多读书,不是没有好处的!」
  夏如槿,「???」
  「石女不只是不能孕育孩子的意思。」他揽着她腰的大手收紧,嗓音颇有几分咬牙切齿,「还有,我行不行,你心里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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