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但也没像今天一样,进门就挑衅她。
而且还每句话都踩她的痛脚,逼得她翻脸发怒……
「嗯,我总觉得她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怪。而且紫罗兰会所那件事,她每句话都是漏洞。」夏如槿拧着眉毛若有所思。
她中午在饭桌上问她的问题,本来就带着陷阱。
她问她为什么删掉监控。
她竟然理直气壮的说,因为她身份特殊,不方便出入那种场所。
这就是承认是她干的?
但后面问急了,又说她也不知道监控怎么被删除了。
前后矛盾,自己打脸。
还有余诗曼来的太及时了,就好像对他们的来意,以及他们先前的对话,了如指掌,专门来帮余诗茜解围一样。
以前的余诗曼,冲动又虚荣,每次跟夏如槿掐起来,都是余诗茜替她善后。
今天竟然反过来了,她替余诗茜圆谎?
霍言深点点头,「但是她周身磁场正常,也没有巫术的气息,不像是被控制了的样子。」
「……」
夏如槿眼睛一亮,欣喜的看着他,「这你都看得出来?」
霍言深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声音含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偷懒,这段时间都白学习了?」
夏如槿皱了皱小鼻子,「我才没有偷懒,我也有进步好吧!」
「那你有什么进步,说来我听听。」
男人擦了擦头发,顺势将毛巾扔进旁边的脏衣篓。
他裹着一身浴袍,腰带松松散散,随着动作,露出隐隐紧实的胸肌。短发末梢还带着水,慢慢凝聚成水珠,落在浅色浴袍上,很快晕染开来。
夏如槿看着看着,就走了神……
面前一只白皙的大手晃了晃,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说话,看哪儿呢?」
夏如槿抬眸,正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黑眸。
小心脏不自觉的漏了一拍。
「没,没看。」
「没看?钱叔不是说你昨天一直在书房看书?」
「……」
夏如槿愣了几秒才反应过了,哦了两声,忙拿过扣在旁边的那本书,「确实看了,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这本书记载的很多东西,都超过了夏如槿原本的认知。
在降头术上面,也有很特殊的例子。
就是用厉鬼做引,蚕食普通人的思维,让这个人的身体彻底被厉鬼所主导。
这种方式有一个弊端,就是需要的时间很漫长。
厉鬼从一开始,占据的只有这个人的脑袋,需要不停的吸食人的精气,才能维持自己的人形……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很好理解了。现在的余诗茜只是脑子有思维的一具躯壳,所以她本质上来说,也是一颗行动的头颅。」
「另类形式的飞头降?」
霍言深拧眉,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如果她真的是厉鬼附身,你看不出来?」
第373章 她在死者生前就找上门过
夏如槿紧抿唇,眸光幽暗。
岂止是她看不出来,师显不也没看出来吗?
「她应该是用特殊方式掩盖了气息,才能躲过行内人的嗅觉。而且这种方式我们都熟悉,先前奶奶也中过招。」
「……」
霍言深眸子微眯,想起来上次的事情,「你怀疑,依旧是蛊王?」
夏如槿点头,又摇了摇头,「是蛊王背后的人。」
也可能,是比人更可怕的东西。
毕竟能让蛊王一夕之间达到大巫师境界,也能让厉鬼附身,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地步。
思考到这里,她一翻身直接爬了起来,「要么我们去问候一下那两个死者家属?」
霍言深稍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夏如槿微微挑眉,「你这是什么眼神?」
霍言深轻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你不是怕冷吗?」
关于死者家属的事他早就跟严焕沟通过了,说是一个市井气息极重的泼辣女人,和一个唯唯诺诺的少年,言行举止很有嫌疑。
很有嫌疑其实才是最可疑的事情。
所以霍言深让他留住了人,准备明天亲自过去看看。
「呵,我是那种贪图舒适环境,不务正业的人?老公,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娇弱了?」夏如槿斜眼睨着他,一脸傲娇。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一阵暖意。
从入冬以来,她就不怎么愿意出门,然后她惊讶的发现,家里的暖气比别人家的都先提供。
还有家里的各种垫子啊,地毯啊,被子什么的,都换成了冬天最暖和的。
包括水杯都穿上了暖暖的杯套。
这男人平时虽然也挺忙,但是从来没漏掉这些细节……
「你可以不务正业。」霍言深嗓音淡淡,眼神却前所未有的认真,「在我面前,你可以娇弱一点,不用那么逞强。」
夏如槿摸了摸耳朵,小脸有些不自然。
磨蹭着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心情十分奇妙。
他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但从来没有哪一次,让她像现在这么动心。
曾经的自己听到这些话,欣喜的同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想要牢牢地抓住。
但是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握在手上的东西,终于有了种莫名的踏实感。再面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有种落叶归根的归属感。
不再是像一缕浮萍,漂泊无依。
她偏头打量这个男人,再一次认真的确定,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
会变得娇气,会占有欲很强,会相信他,依赖他……
这些感觉,很危险,但也充满诱惑。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又在心里编排我?」霍言深低眸睨着她,眼神不善。
因为按照惯例,只要二人之间的氛围温馨一些,她就会煞风景的说出一下奇奇怪怪的话,然后戏精的开始怀疑他意图。
夏如槿摇摇头,这次却难得的,没有乱说话。
而是笑容甜甜的,嗲声嗲气的撒娇,「那你抱着我出门,就不冷了嘛!」
霍言深眸光沉了些。
好半天,才弯唇笑了笑,起身慢条斯理的换衣服。
夏如槿瞪大眼,小嘴微张。
就,就这么换?
男人背对着她解开浴袍,宽肩窄腰,身材线条完美,一丝多余的赘肉都没有,背肌轻轻动了下,一件毛衣掩去了所有光景。
然后慢条斯理的穿裤子,套上外套……
穿好衣服,顺手拿过旁边宽大的羽绒服盖在她肩头,将她裹得严严实实,才拦腰抱起来。
「这样?会冷吗?」
「……」
夏如槿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这话,是向她确认,这样出去会不会冷。
意思意思脸红了一下,她抱紧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勉勉强强,出发吧。」
雪天车子行驶很慢。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愣是一个多小时才到。
大厅门口。
早就有人在等着。
夏如槿二人一下车,直接被接进了严焕的办公室。严焕刚整理完最新案子的资料,抬头就看到两张熟悉的脸。
视线在夏如槿脸上停留了两秒,随后很快看向霍言深。
眼神带着询问。
霍言深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下意识帮夏如槿拢了拢衣服,声音毫不掩饰的关心,「脸都冻红了,不是说不冷吗?」
夏如槿搓了搓自己的小脸,掌心贴了一会儿,确实没感觉多冷啊?
「待会儿让司机再送件外套进来。」
夏如槿乖乖的点头,伸出小手帮他拢了下衣服,「拿两件,你也多穿点。本身就自带制冷系统,在冬天更冷了。」
霍言深忍不住笑出了声,「夏夏,你在调侃我?」
夏如槿捂着脸,两只大眼睛从指缝看他,「咦?这么明显呀?」
「嗯,写在脑门儿上了。」霍言深戳了戳她的脑门,唇角微微勾起,声音带着愉悦。
夏如槿嘿嘿直笑,看起来有点傻。
坐在一旁被忽视的严焕满脸黑沉,觉得自己也有点冷。
不想问为什么两人突然大晚上过来了,直接将人往审讯室里带,路上言简意赅的介绍审讯出来的一些疑点。
「那女人在死者出差期间,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先前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只是现在突然找上门,想要让孩子认祖归宗。目标性太强,出现的时间也很碰巧,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夏如槿被霍言深牵着走,听着这些话,好奇的问,「她在死者生前就找上门过?」
「对,找过一两次,但都被那边打发了。」
「怎么打发的?」
「……」
严焕转头,看着她这幅很认真的样子,挑了挑眉,「如果你的爱慕者屡次三番找上门来,还带着足够让你身败名裂的证据,想要跟你和好,你会怎么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