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并没有被安慰到,但无所谓。
顾智超瞄了独自喝闷酒的傅元朗一眼:我们本来要跟他说呢,叫他过来一起跟你碰杯,但刚才我们去取食材,他接到了蓝蓝的电话,还没挂就痛哭流涕,哇哇大哭我们就没敢刺激他。
路回玉顿了下,眉毛拧起:又说啥了?
蓝姐要跟他正式分手,连艺捞挠着自己的脸,也很费解,大概是因为看到了他拍的流星雨,觉得他在跟别人约会
路回玉想了下:他没解释吗?
顾智超实在忍不住开始笑:他解释了呀,他一个劲在那说不是,谁说的!哪来的对象!你不要胡思乱想,别在那污蔑我,就算找借口分手也不能毁我清白啊哈哈哈哈哈哈!!!哎哟,笑死我了!蓝蓝懒得听就挂了,他汪得一下就哭了啊哈哈!!
连艺也有点忍俊不禁。
路回玉坐回去:ok,怪他问得很多余。
顾智超总结:我怕你这边太幸福刺激到他,打算过两天等他缓缓再说反正他心情一天十八变,而且,说不定他自己就看出来了呢?
对,你还是别说了吧,路回玉面无表情地点头,闹起来吵得很,除非捆起来否则很难收场。
陆应深端着一盘烤好的回来,路回玉瞅着他走近,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发现了问题。
陆应深刚坐下扭过头,就见路回玉虚着眼看着自己:
怎么了?陆应深靠近。
路回玉抬手揪他的脸:你能不能别一直这么笑吟吟地?崩人设了知道么?你平时都不带笑的
陆应深眉头一展,凑过来盯他,虽然脸被捏着但眼里更灿烂了:是么,可你平时也不会捏我脸?
路回玉刷地收回手,拿起烧烤不理他了。
一伙人又吃了会儿,边上有人开始对空当歌,唱起了卡拉ok,天上流星雨渐渐稀疏,时间也快到半夜十一点。
那头的傅元朗借酒浇愁猛灌自己,终于喝得酩酊大醉,也许是边上配乐太煽情,情到深处他憋不住当众哭嚎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两岸猿声啼不住动静比边上k歌的还大,惹得楼顶所有人都往这边张望。
陈术最先溜走,顾智超跟陈弛轮番上前捂嘴哄劝,连艺也有点醉了,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路回玉开始跟陆应深争论啤酒里的酒精算不算酒精,会不会过敏,一路争论到决定回去吃药预防,也并着排地走了。
身后的喧闹逐渐远去,两人走进二栋大门,明炙的灯光落在身上,路回玉忽然淡声说:陆应深,你说的都做到了。
陆应深顿了下,看他。
白天在太阳下晒得有点久,路回玉皮肤本来就敏感,这会儿脸红红的。
流星雨也见过了。路回玉抬眼迎上他的目光。
有不小一部分这个人的缘故,命运没能在他身上刻下更多伤疤,痛苦也只有很浅的痕迹,他现在很好地活着,发自内心地存在。
陆应深以前总说他会长命百岁。
也许如你所言,我真的会长命百岁。
希望你也是。
所有人都是。
第88章 别生气想掐死你但又怕你爽
路回玉前脚刚进房间就被人抱起来,诧异之中被放上了门边立柜,还没坐稳就又被倾身吻住。
手慌忙之中扶着陆应深的肩膀,身后没支撑,被扣着后脑一路压到了墙上。
闭上眼睛的一瞬视线才稳定,他瞥见陆应深的另一只手按着柜子居然只用一只手就把他抱起来了。
触碰密集深入,来不及思考更多,路回玉的心脏停了一瞬,然后开始急速狂跳。
呼吸又急又快,和另一个人的混在一起,分不清楚。
曾经当过他牙医,陆应深对路回玉口腔结构很清楚,几乎每碰过一个地方,后者都会颤一下,气息被打断,然后把他搂得更紧。
在玄关处就耽误了将近十分钟,路回玉呼吸凌乱地看着眼前终于暂时退开了一点的人,勉强记得提醒了一句:这是我的房间。
嗯,陆应深贴过来亲他一下,又亲一下,眼睛像深潭一样地看他,再亲一会儿就走。
路回玉不是很信。
但说不出话,因为吻又落下来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嘴都有些麻了,陆应深被用了点力气推开,就转去亲路回玉的眼睛、耳朵和脖颈。
两人情绪都有点不平稳,相互搂着又亲近了一阵,最后吻止步于锁骨。
陆应深直起身,各自平复了会儿,他忽然突发奇想非要搂着路回玉去窗台上看流星。
路回玉懒得跟他抗争,麻了,累了。
半靠在陆应深怀里,被他从身后环抱住,路回玉睁着死鱼眼看外边已经很稀疏的流星,渐渐的,困意涌了上来。
陆应深坐在窗台上,脊背抵着窗框,两人右侧就是宽大透明的窗户,简直跟露天似的。
路回玉半死不活地嘀咕了一句,什么癖好。
陆应深凑过来问他说什么,路回玉说夸你帅呢。
接吻挺费体力,白天还玩了一天,路回玉扛不住了,四周静谧安宁,身下的怀抱也很舒适,路回玉也没想硬撑,旁若无人地就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入梦乡。
玉崽陆应深想说什么,低头看向怀里人,却发现后者已经闭上了眼睛,胸膛起伏,呼吸安稳绵长。
陆应深闭上嘴,静静瞧着怀抱里安眠的人,比他看流星的时间更长久。
半夜路回玉躺床上迷迷糊糊醒来,打眼一扫发现屋里只剩自己,心里转念浮出了句真想亲,亲完也是真走,很快又睡了过去。
上午的阳光穿过飘荡的窗帘,屋里变得很亮。
路回玉刚烦躁地翻个身,把被子蒙上头,听见了门响。
他没理会。
过了会儿,手机响了。
他也没接。
又过了不知多久,听见外面有人叫他名字,声音不高,淡然沉稳,就在门边透过门缝让他听得很清楚。
玉崽,玉崽。
玉崽
起床了。
路回玉:
一声一声,很清脆很平稳,但没完没了。
神经病,叫魂啊???
路回玉掀开被子,满头毛躁地眯着眼睛走到门边,打开后看也不看,径直扭头回床。
因为没在意脚下,他鞋都有一只没穿,身上只有一件睡觉穿的白t和一条短裤。
不过唯一剩下的另一只拖鞋,也很快甩出去了他又被从后面抱了起来。
路回玉闭眼,懒得挣扎:滚,我要睡觉。
话刚说完,跟着短促地哎了声,整个人猝不及防,被身后人搂着一起,倒进了满床被褥之中。
身后的人起身凑过来,路回玉都懒得骂他,半阖着眼说了个:靠。
陆应深长长的胳膊撑在他身前,脑袋刚凑到路回玉脑袋边,就被他掀起来盖脸的被子扇了一巴掌。
玉崽。陆应深看着眼前洁白顺滑的布料,隔着一层被子双手把人紧紧搂进怀里,贴到唯一露出来的耳朵边,果然看到了没取的外机,正好让他恶魔低语,起床了。
路回玉:
他忍了忍,忍不了了,一把掀开被子,侧目问他:你有病?
睁开眼就见陆应深倾着身,近距离瞧他,见他漏出脸,凑过来亲了一口。
路回玉:
不想说话,满眼困顿地瞥他。
我以为你没戴外机。陆应深眼底带着晨雾一般,静静解释,他不是故意要把玉崽叫起来。
路回玉浑身懒洋洋的,打个呵欠:所以你真在叫魂。
知道听不到,他在叫什么。
想见你,在外面等你醒,陆应深盯着他说,从来说什么都能面不改色,闲着没事叫你名字。
路回玉转过头闭上眼睛。
陆应深看了看他被压红的另一半脸:昨晚我给你取掉了,怎么又戴上了?
路回玉的声音隔着被子,闷闷的:早上起来上厕所,习惯就戴上忘了
哦,陆应深躺在他身后,将他往怀里又带了带,还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