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她感受到嘴唇上沾着自己的血和昆澜留下的水渍,应该又艳又亮,她皱着眉,用衣袖擦去嘴上的一切痕迹。
  今天差一点就和昆澜双修了。
  她不可能再让昆澜占到半分便宜。
  魔主的魔息转瞬之间就能吞噬掉昆澜体内经年累月、深扎神魂的魔息。
  昆澜只能被她折磨。
  云止催发新植入于昆澜体内的魔息,灵泉殿内隐藏的银色锁链从四面八方亮起,缠上昆澜的腰部和四肢。
  云止收回神魂游丝,撤下禁言术,还贴心的吸走残留在昆澜体内的神魂之力,让她的伤口有愈合的可能。
  至于她血中的魔毒,这是昆澜自找的,姑且忍着吧。
  云止把整座灵泉殿都吸入传送黑洞之中,想到昆澜被锁链困住,会变成毫无灵力的凡人,在传送中很容易被能量波动影响。只好非常不情愿的搂着她。
  她即使紧搂着昆澜,也要进行言语打压。
  “魔后,很快就到魔宫了。这次可没有谁来帮你压制魔息。魔息一次发作多久,发作频率如何,全看我的心意,这可不是靠你意志就能熬过的事。”
  云止得逞的大笑。
  被铁链束缚,有伤且无力的昆澜虚弱的吐出几个字:“我不是你的魔后。”
  云止笑着说:
  “三日后,结契大典如期举行。昆宗主,宗主殿已被我烧毁,当我的魔后,你至少还有个归处。这几天我会手下留情,让你有个人样,你死不了。”
  昆澜瞪了魔主一眼,气到说不出话,闭上眼睛无视对方。
  云止凑到昆澜的耳边轻语:
  “昆宗主,日子还是需要一点甜头,你不妨猜猜,那个喊你师尊的人,还在不在这具身体内?我能不能彻底吃掉她?”
  她又给了昆澜一次希望。
  到达魔宫以后,她要以云止的身份接近昆澜,骗回契书,把已经生效的文书撕个稀碎。
  昆澜杀她那么多次,还有什么资格做她的魔后?她又不是贱得慌。
  她最多忍昆澜三天,在结契大典举办之前,务必要解除结契关系。
  解契以后,就杀了昆澜,这样就不用承担杀死结契伴侣的噬心之痛。
  昆澜只能死一次,真是便宜她了。
  她真想让昆澜死千千万万次。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女主支棱起来了,干的妙呀!回到魔宫以后,就看你能不能抵抗住不害羞啦~设定是针对神魂的哦。
  第44章 三重梦魇(上)
  魔主在她耳边提及“师尊”二字时,昆澜睁开了眼。
  束缚她的锁链刻有宁心静气、止怒止忧的符文,可助她不受魔念干扰。锁链上的止杀法令因魔息发作而触发,她此刻灵脉被封,战力被严重削弱。
  当下的她无法靠神识来感应危机或觉察杀意,只能用感官去捕捉危险的讯号。
  她聆听着魔主所说的每一个字,对方呼出的热气在她的耳侧回旋,像绒毛一样挠得她耳朵发痒。
  她不理解魔主为什么凑那么近跟她说话?
  挨得那么近,她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又重又快。云止和她贴近时也是这种心跳频率。
  看来云止的身体依旧对她有应激反应,症状并未因为魔主的复活而消失。
  魔主被她杀了那么多次,为何不惧她不厌恶她,难道是在追逐极乐丸带来的快感?
  魔主明明知道这具身体被药物改造过,这种快感是扭曲的,病态的,为何还要从她身上获取?
  极乐丸的药效具体能维持多久,没有谁知道,江玉淇笼统的说过不足一天。在此期间,她不能成为魔主的快乐源泉,至少不能落入魔主的言语陷阱。
  魔主想利用云止魂魄的安危,对她威逼利诱,这很反常。
  以她与魔主之间的仇怨,魔主应该对她恨之入骨,肯定盘算着如何让她生不如死,三日后的结契大典说不定是她的死期。
  魔主为何以云止为饵诱她上钩?
  肯定是有利可图。
  她身上一定有魔主所图之物。
  魔主因为何物与她有过争执?
  昆澜从初到魔界开始回想,魔主与她争执,手撕结契书被反噬。第二天暗中撕毁结契书,不知因何故而中止。第三天直接宣读解契誓约,要与她当面解契。
  这份契书的生效对象明明是她与云止,魔主为何总想着破坏她的姻缘?昆澜有些费解,顺着这个思路,突然想通了魔主提及云止的真正意图。
  魔主对毁契有一种执念。
  魔主想在杀死她之前,再度扮演云止,让她甘心交出结契书,将其毁掉。
  魔主那么爱演,她偏要拆掉戏台。
  昆澜装作一脸无所谓的说:
  “魔主,如果云止死了,以我当前的实力,无法为她复仇。如果云止还活着,你把她吃掉吧,我不想她见到我成为魔族俘虏后受尽耻辱的模样。”
  说完叹了一口气,语气怅然:“我和她,情薄缘浅,就这样吧。”
  其实昆澜知道云止并没有死,结契之后她与云止命格相连,倘若云止气数已尽,冥冥之中她会有所感应,同时也会承受不能长相厮守的天罚。
  魔主已被仇恨冲昏头脑,是想不到这层的。
  云止见昆澜半天不说话,以为她已经被魔血腐蚀到神智不清,无力思考。没想到昆澜不仅思路清晰,还说出这种话来呛她。
  看着昆澜说完“就这样吧”,无奈的闭上眼睛,云止当场发飙:
  “云止真是倒霉,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无良师尊?你除魔的志气哪去了?你这担当哪像是一宗之主?你就是个大窝囊、大怂包,我看不起你!”
  昆澜置之一笑,讥讽拉满:
  “魔主,你向来视修仙者为任你宰割的肥羊,哪来的闲心为羊儿叫屈?差点忘了,你曾披着羊皮玩弄我的感情,现在披皮上瘾了?不要以云止的嘴脸和我这么说话,你永远也无法取代她。”
  “玩弄感情”“批皮上瘾”这些字眼彻底引炸云止的怒火,她听得心脏一紧,身体却涌出畅爽舒坦的感觉,就像雷劫过后,被澎湃的天赐之力修补着残破的身躯。
  突然降临的极致快感让她浑身酥麻,云止忍不住叹出声来,紧搂昆澜的双手也失去了几分力道,整个人软成一团泥,像喝醉一样倒在昆澜的怀里。
  昆澜给她下的是什么药?她的身体怎么会是这种反应?这绝对不是她的真实感受。
  昆澜竟敢指责她!说那么一大通话都是在冤枉她,她必须反击回去。
  云止想好好组织语言一一进行反驳,可是快感来得太过剧烈,理智被烧到荡然无存,她爽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行动来捍卫自尊。
  云止扇了昆澜一巴掌。
  以云止这种醺醉飘飘然的状态,根本使不出多大的劲,与其说是扇脸,更像是轻拍昆澜的脸颊。
  整颗心被快感掠夺到麻痹,她甚至连收手的力气都没有,贴在对方脸上的五指连并拢都做不到,指节轻微的弯曲,顺着昆澜平整的面部无力的滑落。
  这像是在慢慢的抚*摸昆澜的脸部轮廓,她的小指甚至还摸到了昆澜的嘴角,沾上了一滴半干的血渍。
  这不是昆澜的血,而是昆澜咬伤她的舌尖时,外涌到嘴边的血,长久的暴露在空气中,已经冷了。
  云止对冷有一种莫名的抗拒。
  她伸出舌头舔掉小指上的血迹,看到昆澜嘴边那一缕独属于她的血,应该同样冰冷。她喉头一动,用舌头去舔昆澜的嘴角,把所有的冷血卷入口中。
  最后吞吃入腹。
  她以前怎么那么大方,见不得昆澜魔息发作的可怜模样,鲜血精血心头血轮番投喂,喂出这么一个杀她一百多次的狠绝负心之人。
  看着昆澜既惊愕又羞怒的表情,云止十分受用,快感消失以后,她又夺回了力气。这一次,她用力揽住昆澜的后腰,让对方与自己贴的更紧。
  这粗暴的动作牵动了昆澜身上的锁链,她体内的魔息被云止催发得更猛烈,锁链上的白光更加亮眼,她的手腕被镣铐烫到有些发红。
  昆澜眉头微蹙,强忍着痛苦,倔强到不肯释放呻*吟,耳边的发丝已被冷汗打透了。
  云止最爱看昆澜受缚时不肯承认脆弱的犟种模样,心儿愉悦到没有边儿,笑道:
  “昆宗主,你是独属我的小羊,我还没想好怎么割你、宰你、吃掉你,不知道你尝起来是鲜美还是清爽,也不知你哪个部位最可口,你说得我都饿了。”
  云止刻意很大声的吞咽口水,生怕昆澜的耳朵失灵听不清楚。
  “你无耻、下流,你……”
  昆澜体内的魔息被云止进一步激发,锁链把她的腰腹缠得更紧,几乎要夺走她的呼吸,体内窜动的魔血搅得她神魂不宁,她痛到无法说出后半句话。
  “我怎么了?影响你对云止的忠贞了?我先吃她,再吃你,你死前就不会有道德包袱了,肉质也更嫩些,更入口。”云止煞有其事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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