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那也得打开啊,人家这是执法,怀疑你箱子里有非法物品。”
  黄天怡急忙上前跟海关人员解释,让他们稍等,我们马上就开箱检查。
  她的英语口语是我们中最好的,苏日娜的英语纯是应付考试的,说起来一直是磕磕绊绊的。
  所以我们早就想好了,出来后黄天怡就是嘴替。
  苏日娜无奈,只好把箱子打开了。
  第840章 纹身的地接
  苏日娜真是个收纳大师,我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都塞进箱子里的。
  行李箱的拉链一拉开,里面的东西就像活过来了一样,争先恐后的挤出来了,
  海关人员戴着橡胶手套,从一堆毛衣、卫衣、连衣裙里拎出个印着卡通图案的化妆包,抖落出几个独立包装的姨妈巾。
  一向神经大条的苏日娜这会儿也觉得有点尴尬了。
  海关人员倒是面不改色,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
  “wait...”其中一位官员突然俯身,从箱底抽出一包真空包装的牛肉干。
  那只比格犬立刻咧开嘴,尾巴摇得快飞起了,湿漉漉的黑鼻子一个劲儿往官员手边凑。
  “beefjerky...(牛肉干)。”海关人员翻看着包装上的英文标签,再看看那只满脸讨好的狗子,还有啥不明白的。
  但是他也不能说费那么大劲检查,就是因为他‘同事’馋了,只好咳了两声说,“咳咳~商业包装的牛肉干原则上可以入境,不过你需要在海关申报这个物品。”
  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我们都松了口气,总算虚惊一场,还以为真带了什么违禁品呢。
  狗子见海关官员把牛肉干又放回箱子里了,在边上急得哼哼唧唧的。
  “它既然找到了,那就当礼物送给它吧。”苏日娜朝那个官员笑笑,把牛肉干递给他。
  那名官员接受了她的好意,友善地朝我们笑笑,特意关照我们从哪个通道走会比较快一点。
  不过等她再看那一地的东西,苏日娜的脸就垮了下来,就听她哀叹一声,“唉,这下可怎么装回去啊。”
  凌修之有些奇怪,“你之前怎么装的现在还怎么装啊。”
  “我之前是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研究出怎么把这么多东西都塞进去的。”
  覃诗突然开口问道:“你带了几件外套?”
  “五件啊~还有件袍子。”苏日娜有些蠢萌地看着她。
  我们有些无语,凌修之更是抚额,“我就说你这箱子怎么会那么重,一共就十天,你需要五件外套?”
  “不是要录节目吗?总不能每天都穿一样的吧?”苏日娜答得理直气壮。
  覃诗打断他俩说道,“好了,这样吧,你把外套都拿出来,我们一人一件穿到酒店还你,我们的箱子就先不打开了,这样你的箱子也能合上了。”
  不得不说还是覃诗的脑子好使,苏日娜眼睛一亮,“还是你最机智。”
  这办法不错,省得我们每个人都开箱找衣服了,虽然我的箱子没有苏日娜塞得那么满,打开也是挺麻烦的。
  小颜的外套就在她随身背包里,所以我们几人刚好一人一件分完,苏日娜自己穿上袍子。
  苏日娜比我高了不少,整个人都比我大一圈,我分到最短的一件,穿上后还是有点小孩儿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等收拾好东西,再去海关检查走完流程,离我们降落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了。
  到了接机口,有个扎着脏辫,下巴上还有纹身的毛利姑娘满脸焦急地朝我们望过来,她手上还举着一块牌子,上面是用汉字歪歪扭扭地写着我们学校的校名。
  她见到我们一行人,顿时眼睛亮了,冲我们直挥手。
  “她应该是地接导游。”宋辞举着小旗率先迎了上去,他对自己这个新身份还是挺适应的,时刻不忘举着他的小旗。
  “大家好,我是玛拉,这几天由我负责带你们认识一个真正的新西兰。
  刚才你们是在里面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这么久都没接到人,还以为错过你们了呢。”
  玛拉一开口,我们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姑娘汉语说得十分的溜,只是怎么带着一股子闽南味儿?
  不过刚刚见面,大家也不好多问,礼貌地寒暄后,玛拉带我们去停车场坐车。
  喷着巨型蕨类植物图案的考斯特十分醒目,我注意到这种图案,我玛拉下巴上的纹身有几分相似。
  纹眉不算的话,这是我头一回见到在脸上纹身的姑娘,我们几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不好意思盯着她,一个个眼神跟做贼似的。
  “你们一直在看我的下巴纹身吧?"玛拉突然笑盈盈地转过头,脏辫上的贝壳饰品叮当作响。
  苏日娜正在偷瞄的视线被撞个正着,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凌修之这个社交恐怖分子赶紧出来解围,“她们都觉得你的纹身非常有个性,请问这个图案和车身上喷绘的是同一类图案吗?”
  “聪明!”玛拉用手指抚过下巴上青黑色的线条,“这是我们的族徽,以前毛利女孩成年时都会纹,不过现在有些女孩不喜欢,长辈们也不强求。”
  她指向纹身末端螺旋状的图案,“我祖母的部落靠近火山,所以最下面是岩浆漩涡纹。”
  “纹的时候疼吗?”苏日娜呲着牙问。
  “比穿舌钉疼十倍!”玛拉大笑,还用手指比划着大小,“用这么大的鲨鱼牙齿做凿子,蘸着松烟墨汁一点一点敲进皮肤~~”
  她突然压低声音,“但是不能哭,也不能喊疼,否则祖先会觉得你配不上这份荣耀。”
  我们几个听得和苏日娜一起呲牙,不由自主地直吸凉气。
  见我们这个样子,玛拉哈哈大笑:“骗你们的啦,用鲨鱼牙齿那还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现在都是用纹身枪了。
  当然还有一些偏远的部落仍然会用传统工具,比如海鸟骨头、鲨鱼牙齿之类的东西。”
  见玛位丝毫不介意别人看她的纹身,我们也就大大方方地看着她,覃诗好奇地问:“你们纹身的部位有讲究吗?”
  “有啊,额头纹身是记录家族史,脸颊纹身是战士专属。”
  玛拉点点自己下巴,“下巴和嘴唇是女人的勋章,能够代表在部落中的地位,体现血统的。
  肩膀上的纹身一般是纪念用的,比如我们国家第一位毛利女外长,她在肩膀上的纹身就是为了纪念她的姑姑。”
  突然她故意装出凶狠的样子说道:“如果有男人敢触摸女人的纹身,那他一定会被棍子痛打一顿的。”
  第841章 黑皮博士
  任琼樱突然指着窗外:“快看!那个广告牌上的球星也有纹面!”
  “那是塔伊加维迪提的表弟,”玛拉骄傲地挺起胸膛,“我们管面部纹身叫tamoko(塔莫科),每个人的纹身都是独一无二的。
  现在我们国家的法律把每个纹身设计,都视为一项知识产权呢。”
  玛拉性格很好,我们很快就熟悉起来了。
  我们夸她中文说的很好,她很得意地告诉我们,她从十岁时就开始学中文了。
  那时她家搬到奥克兰,附近邻居好多华人,她那时是和邻居家的孩子一起玩,跟着他们学的。
  怪不得学得地方口音还挺重的,幸好没直接学一口闽南话,要不都没法儿沟通了。
  车子驶过奥克兰大学时,凌修之突然拍着车窗喊停。
  我们一起朝窗外看去,一座哥特式钟楼前有一大块草坪,十几个古铜色皮肤的男生正拍打着裸露的胸膛,吼声震得树上的鸟儿纷纷飞起。
  “这是演人猿泰山?”庞晓敏悄声跟宋辞说。
  玛拉解释道:“这是工程学院的传统,每年新生都要用战舞向学姐们致敬,这是在排练呢。”
  根据行程安排,明天上午游览的第一站就是奥克兰大学。
  我们没有多逗留,只稍稍看了一小会儿就继续前往酒店了。
  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索菲特酒店大堂飘着曼努卡蜂蜜的甜香。
  前台美女听说我们来自中国,特意找出几套中文版的城市指南。
  我们三个房间是订的豪华标间,在6层,其余几个是标准间,在5层。
  小颜有些不放心,想要升个房间,住我隔壁去。
  不过前台说6层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只好作罢。
  小颜不动声色地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萌萌,你回房间后锁好门,陌生人敲门不要开,也别自己出来瞎逛,想要出门的话给我打电话,我上楼去接你。”
  我被她谨慎的样子搞得也有点紧张了,压低声音问,“这儿治安这么差的吗?”
  “那倒不是,这不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吗?”
  “你是觉得姓陆的会花这么大代价安排人来绑架我?”我觉得这成本有点太高了,真要费那么大劲,恐怕就不是简单的因为惦记我的零件了。
  “不好说,反正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回可不能再出意外了,要不我可没脸回去见萧总了。”小颜对上回云省的事还没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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