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01:50 第四轮：反问环节
“你对我们公司有什么想问？”梁屿继续演hr。
宋晚意想了想：“如果我加入，三个月内最想让我解决的核心痛点是什么？”
“可以。”梁屿给8分，“再补一句：‘团队对我的期望具体量化的指标是什么？’显得目标感强。”
02:10 技术加餐
宋晚意小声问：“他们可能会考sql，我很久没写。”
梁屿开了共享屏幕，用记事本写一条窗口函数：
`row_number()over(partitionbyuser_idorderbyevent_time)`
一步步拆逻辑，声音低却清晰。
宋晚意拿膝盖当桌子，跟着敲空键盘练指法。
02:30 情绪断点
练习结束，楼梯间灯灭，重回黑暗。
宋晚意靠着墙，声音疲惫：“梁屿，我要是再失败怎么办？”
对面沉默两秒，传来抽屉拉开的声音。
“我在。”梁屿说，“我上个月也面挂了两次，第三次才成。失败又不扣血条，只掉蓝，回家睡一觉又满。”
宋晚意轻笑：“那明天你给我远程加血？”
“可以，”梁屿顿了顿，“我定了明晚8点42的高铁，青岛转北京。面完试出来，我在地铁口等你，带椰子水。”
02:40 彩蛋
宋晚意准备挂电话，梁屿忽然说：“最后一条锦囊。”
“嗯？”
“明晚三面是群面，记得带一包a4纸和两支记号笔。”
“干嘛？”
“给他们画用户路径，视觉化永远比嘴炮更打动人。”
宋晚意“噗嗤”笑出声：“老招新用。”
02:46 结束语
梁屿：“好了，去睡4小时，明晚落地见。”
宋晚意站起来，腿麻得差点跪下去。
“梁屿，谢了。”
“谢什么，”梁屿声音软下来，“当年你半夜陪我改数学建模，咱俩扯平。”
电话挂断，楼梯间彻底安静。
宋晚意抬头，透过消防窗看见天边一线鱼肚白。
他突然不怕了。
第123章行业大会
123 行业大会（观众席挥手）
时间：9月6日，周五
地点：杭州云栖小镇会展中心b3报告厅
事件：第十三届「数字金融与未来生活」高峰论坛
关键词：迟到、乌龙座位、人海里的一次挥手
——
1 进场乌龙
09:27
宋晚意一路小跑，胸牌挂在脖子上反了面，保安拦他：“先生，媒体请走2号门。”
“我不是媒体，我是嘉宾。”他把胸牌翻过来——
姓名：宋晚意
公司：星禾量化（初创）
身份：青年创业者论坛演讲人
保安敬了个礼放行。
09:31
报告厅灯光已暗，台上主持人正在热场：“让我们欢迎来自蚂蚁、腾讯、字节以及……一位神秘嘉宾。”
宋晚意猫腰找座位。根据会务组昨晚的邮件，他应该在第三排16号，可那里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大叔，胸牌写着“清华大学王xx”。
他蹲下小声交涉：“老师，可能座位重了。”
大叔拿出自己的邀请函，第三排16号，白纸黑字。
宋晚意愣了两秒，手机震动，会务组群里弹出消息：
【抱歉，座位表串行，宋总请移步观众席12排9号，已留空。】
他苦笑，只能往后排走。
2 观众席12排9号
09:40
宋晚意刚坐下，整排灯忽然亮了——旁边的人正低头回微信，侧脸过分熟悉。
黑色连帽卫衣，帽檐压得很低，电脑屏幕上是ide调试界面。
宋晚意脱口而出：“梁屿？”
那人抬头，眼睛一亮，像代码跑通。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异口同声。
梁屿的胸牌：
公司：海鲸云（烟台分部）
身份：技术嘉宾
座位：12排10号——和宋晚意挨着。
“我昨晚11点才接到替补名额，原来有人航班取消。”
宋晚意笑：“会务组把我座位弄丢，把我流放观众席，结果流放成了同桌。”
梁屿合上电脑：“缘分这行代码，写得挺优雅。”
3 演讲时刻
10:05
主持人报幕：“下面有请星禾量化联合创始人宋晚意先生，分享《从0到1的微型对冲》——”
宋晚意上台前，梁屿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低声：“别紧张，当给我上课。”
宋晚意回：“学费是晚上那顿小龙虾。”
演讲18分钟，宋晚意全程脱稿，ppt最后一页停在一张合照：
泰山日出，两人背影，标题：并肩者，自成高峰。
台下掌声雷动，宋晚意朝12排方向看了一眼，嘴角上扬。
4 人海挥手
11:30 主会场散场，人流顺着走廊涌向展区。
宋晚意被几家投资机构拦在台阶上交换名片，远远看见梁屿站在b3出口，举着手机像在拍他。
他抬手，想过去，却被人流隔断。
情急之下，宋晚意把刚领的嘉宾胸牌当反光镜，迎着灯光晃了两下。
梁屿立刻会意，也举起自己胸牌，左右摇——
像多年前军训暴雨里，两把伞在操场尽头互相确认。
人潮汹涌，两人隔着50米，完成一次无声的“到！”
5 展区重逢
11:42
宋晚意终于杀出重围，在“边缘计算”展台前被梁屿一把拽住手腕。
“走，去天台透口气。”
会展中心天台空旷，九月的风带着桂花味。
梁屿递过来一瓶冰椰子水：“演讲很炸。”
宋晚意接过，用牙咬开瓶盖：“投资人说a轮问题不大，晚上庆功，你来不来？”
“来，但我只负责吃虾，不负责敬酒。”
“成交。”
两人并肩坐在天台边缘，脚悬空晃啊晃。
远处钱塘江面货轮鸣笛，像给他们的下一幕打板。
6 彩蛋
12:00 官方摄影师上传大会合影。
照片里，主席台上方横幅巨大，观众席密密麻麻。
网友放大300%，发现12排有两个人影——
一个把胸牌举过头顶晃，一个正朝镜头挥手。
两人中间隔着半臂距离，却被弹幕圈出粉红框框：
【这俩帅哥在对暗号？】
【kswl，他们眼里有光！】
照片微博热转，tag：#观众席最靓的仔#
当晚，两位当事人坐在小龙虾店里刷手机，相视一笑。
宋晚意举杯：“敬观众席。”
梁屿碰杯：“也敬缘分写的好代码。”
第124章创业
124 合伙创业（再次并肩）
时间：10月8日，长假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地点：从杭州返程的高铁g756上→烟台18号楼203储物间
关键词：一纸合伙、旧储物间、凌晨1:47的灯
——
1 高铁包厢
17:12 杭州东→烟台南
宋晚意把电脑搁在小桌板，屏幕上是昨晚刚敲完的《联合创始人股权协议》v3.2。
梁屿坐在对面，手里拿一支红笔，逐句改“竞业禁止”条款。
最后一页，两人同时停笔。
宋晚意：“股份51/49，我给你49，但我要一票否决。”
梁屿：“成交，但财务章归我管，防止你冲动买服务器。”
两人对视，笔尖在纸上轻轻一碰，像四年前在图书馆抢最后一支签字笔。
2 到站即开工
21:46 烟台南站
夜风卷着海雾。宋晚意把行李箱甩进出租车后备箱：“先去18号楼，仪式感。”
梁屿笑：“当年藏生日蛋糕的地方，现在要藏一家公司的起点？”
“风水好，招财。”
22:15 18号楼203储物间
门锁吱呀一声，灰尘在月光里飘。
旧投影仪还挂在天花板，墙面贴着那张“404notfoundyet”的a4。
宋晚意从背包里抽出一张白色kt板，啪地立在墙角：
【公司名称：晚风数科】
【slogan：把海风写进代码】
梁屿把电脑接上投影，屏幕亮出ppt封面——
一只招财猫挥着机械臂，头顶弹窗：welcomeonboard！
3 凌晨1:47的灯
储物间只有一盏25w黄灯泡，但足够照亮两张年轻的脸。
宋晚意把协议铺在纸箱上，两人轮流签字。
签完最后一笔，梁屿忽然伸手：“再来个老规矩。”
——碰拳。
四年前的数学建模赛前，他们就这样碰过；
支教暴雨夜，他们也是这样碰过。
拳头相撞，声音闷而脆，像把过去和未来焊在一起。
4 股权分配仪式感
宋晚意变魔术似的拿出一盒印泥，两人按指纹骑缝。
梁屿：“指纹合同，丢了也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