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忽然收到一条短信：
  ‘老师，我考上青北了，能见你吗？’
  你们会回什么？”
  五个人安静了整整十秒。
  宋晚意先开口：“回他宿舍号，然后买一箱汽水等他。”
  林遇：“在旧操场摆一圈易拉罐当座位，继续并肩。”
  陆宇：“告诉他，404灯永远为他留。”
  梁屿最后写下答案：
  “回他五个字：
  ‘先做到，再说。’”
  1123:00散场
  灯全部打开，苦瓜汁还剩半桶。
  他们把标准答案库拍照，存进共享云文档，命名：
  《如果孩子们问我们为什么来》
  走出教室时，
  黑板最底下多了一行小字：
  ——“台风队，答案不止一种，但并肩永远算数。”
  ——第四十八章面试培训完——
  第49章双双入选
  【卷二并肩风】
  第四十九章　录取名单双双入选
  （关键词：凌晨放榜、宿舍断电、共享耳机、一句话誓言）
  1　6月3日　00:00　404宿舍
  空调外机嗡嗡，像老旧的倒计时器。
  台风队五人围成一圈：宋晚意抱着电脑，梁屿端着手机，程放举着充电宝，陆宇和林遇分别把耳朵塞进同一副耳机——左右声道各一半，像拼单心跳。
  并肩计划官网首页刷新，验证码转圈，圈圈变成三个字：
  “录取中”。
  2　00:01　网页崩溃
  服务器被挤爆，页面502。
  陆宇骂了句国粹，程放把充电宝往桌上一磕：“再来一次！”
  梁屿掏出热点共享，宋晚意把电脑网线拔掉换成5g。
  404瞬间从断电宿舍变成临时机房，五块屏幕同时狂刷f5。
  3　00:03　名单弹出
  页面终于吐出一行pdf：
  【云岭小学支教队】
  宋晚意——班主任兼音乐（a组）
  梁屿——科学兼信息（a组）
  程放——体育兼美术（b组）
  陆宇——英语兼戏剧（b组）
  林遇——后勤兼音响（机动）
  五个人名像五角星连珠，一颗不落。
  4　00:04　断电欢呼
  宿舍楼恰在此时跳闸，整栋楼陷入黑暗。
  404却爆出一声集体吼叫，比任何灯光都亮。
  隔壁宿舍砸墙：“大半夜嚎什么！”
  程放吼回去：“我们考上山区小学啦！”
  隔壁瞬间安静，三秒后传来弱弱的：“恭喜……”
  5　00:05　共享耳机仪式
  耳机里传来并肩计划的官方配乐《小星星变奏》。
  五个人一人一只耳塞，像串联电路。
  宋晚意把音量调到88%，对应他们的bpm。
  梁屿抬手，啪一声，五个人掌心叠在一起，
  心跳顺着耳机线同步放大，
  像把404的电源短暂接回了整栋楼。
  6　00:10　一句话誓言
  灯还是没来，手机屏幕是唯一光源。
  宋晚意开口：“先做到——”
  梁屿接：“再说。”
  这是他们共同的信条，也是今晚的誓言。
  程放补一句：“先做到让孩子们看见更大的天，再说我们的故事。”
  陆宇：“先做到把英语骂人的话改成背诗，再说戏剧。”
  林遇：“先做到让音响不断电，再说舞台。”
  7　00:15　指纹再盖章
  宋晚意把电脑屏幕亮度调到最亮，
  五个人把拇指按在名单pdf上，
  留下五枚重叠的指纹水印。
  梁屿截图，文件名：
  【ty2025_并肩计划_录取确认】
  同步上传到共享云盘，
  像把今晚的时间胶囊锁进云端。
  8　00:20　静音模式
  宿管阿姨举着手电上楼：“谁把电闸推上去的？！”
  五人瞬间噤声，耳机里《小星星》刚好播完。
  黑暗里，只剩五双亮晶晶的眼睛。
  阿姨嘟囔着又拉下电闸，
  404在黑暗里无声大笑，
  像一群成功越狱的猫。
  9　彩蛋
  第二天清晨，404门把挂着一个牛皮纸袋：
  ——并肩计划官方t恤五件，
  胸前印着同一句话：
  “风把少年吹到一起，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同路。”
  他们把t恤叠成五块拼图，
  拼在一起，正好是一幅完整航线图：
  从青北，到云岭，
  终点写着：
  先做到，再说。
  ——第四十九章双双入选完——
  第50章出发仪式
  【卷二并肩风】
  第五十章　出发仪式集体宣誓
  （关键词：暴雨操场、左胸贴纸、同声心跳、雨中倒计时）
  0　时间轴
  6月28日　06:40　青北中心操场
  天气：暴雨橙色预警，雨幕像倒挂的珠帘
  人物：并肩计划37名队员+1只误入的校猫
  仪式道具：防水左胸贴纸、心率带、倒计时灯牌、一只漏雨的扩音喇叭
  1　06:40　暴雨集合
  天灰得像没加载完的网页。
  操场跑道积水三厘米，雨点砸出水泡又瞬间破灭。
  37把伞挤成彩色蘑菇，伞面互相撞击，发出噗噗闷响。
  校猫“奶盖”蹲在旗杆底座，尾巴湿透，仍昂首检阅队伍。
  梁屿把电脑包反背在胸前，给设备挡雨；
  宋晚意把写有“4217+4218”的贴纸贴在他左胸，顺手也给自己贴一张。
  贴纸遇雨不褪色，像两枚小小的灯。
  2　06:45　心率连线
  工作人员冒雨发心率带，
  黑色弹力带绕胸一圈，蓝牙连上操场大屏。
  实时数字跳动：
  宋晚意88→90
  梁屿85→89
  程放92→94
  ……
  37条心率曲线叠在一起，像被雨水打乱的五线谱。
  大屏最下方滚动一句话：
  “当心跳同步，雨声就是鼓点。”
  3　06:50　漏雨扩音
  主持老师拿着扩音喇叭，雨水顺着喇叭口灌进去，
  每说一句话都伴随“咕噜”气泡声：
  “同学们——咕噜——宣誓开始——咕噜——”
  台下哄笑，紧张感被稀释一半。
  老师干脆关掉喇叭，改用吼的：
  “全体——脱帽——立正！”
  雨伞瞬间合拢，37人直面暴雨，像37棵刚移植的水稻。
  4　06:52　集体宣誓词
  宋晚意作为队长举右拳，雨水顺手腕灌进袖口。
  所有人跟着吼，声音被雨幕切成碎片，又迅速拼回一起：
  “我们承诺——
  先做到，再说！
  先带孩子们看到更大的天，
  再回来继续做彼此的岸！”
  最后一个字落地，大屏心率集体飙到100+，
  曲线齐刷刷上扬，像一道彩虹的雏形。
  5　06:55　倒计时灯牌
  雨太大，灯牌短路，数字七歪八斜，
  从“15”闪成“1s”。
  大家干脆一起大声倒数：
  “15！14！……3！2！1！”
  倒计时结束，
  操场大灯“啪”一声全灭——
  校方怕漏电，拉闸了。
  37个人陷入黑暗，只剩心率屏发着幽蓝光，
  像漂在海上的浮标。
  6　06:57　雨中静默30秒
  没有光，没有喇叭，只有雨声和心跳。
  宋晚意抬手，啪一下拍在梁屿后背，
  节奏是摩斯code的“———”求救？
  不，是“ty”缩写。
  梁屿回拍三下，像回一句“收到”。
  其他人开始互相拍背，
  30秒内，37个人用指尖敲出一条无声的暗号链：
  “出发——并肩——回家。”
  7　07:00　车队亮灯
  操场外马路，两辆中巴打着双闪，像巨兽的眼睛。
  车灯破开雨幕，照出一条银色通道。
  老师终于吼出一句：“登车！”
  所有人同时把行李举过头顶，
  塑料袋、帆布袋、吉他盒、投影包……
  雨点砸在上面，发出打击乐般的噼啪。
  校猫“奶盖”率先冲进第一辆车，
  尾巴一甩，留下梅花形水印。
  8　07:03　最后一件行李
  梁屿把电脑包塞进置物架，
  回身发现宋晚意还站在雨里。
  “忘东西了？”
  宋晚意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把贴在左胸的“4217+4218”贴纸轻轻撕下，
  转贴到车门框内侧，
  “让它陪我们走完400公里。”
  车门关上的瞬间，
  雨珠顺着贴纸滑落，像替他们提前流了汗。
  9　07:05　车内合唱
  车灯扫过校门，雨滴在窗上拉出斜线。
  不知谁起头，低低哼起《runninghe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