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程放按下快门，
  照片里，五个人比出同一个手势：
  食指与中指交叉，像一把钥匙，
  对准墙上的“ty2025”。
  9　02:00　收工
  丙烯还没全干，
  走廊灯再次熄灭，
  他们坐在画对面地板上，
  背靠着背，像五颗连成线的星。
  宋晚意轻声：“明天太阳出来，
  白色签名会隐形，
  但墙记得。”
  梁屿回：“我们也记得。”
  10　08:00　评比
  评委老师拿着打分表路过404，
  只看到一面渐变色墙，
  简洁得像没画完。
  老师问：“主题呢？”
  五个人齐声回答：“并肩。”
  老师低头写评语：
  “留白大胆，立意深远。”
  满分。
  11　彩蛋
  当天晚上，
  走廊灯坏了，
  应急灯从侧面打过来，
  墙上忽地浮现一行白色浮雕：
  “ty2025——wy”
  像一道只在夜里开放的密码。
  路过的人纷纷拍照：
  “404的墙，白天和晚上是两个版本！”
  宋晚意在论坛回复：
  “白天是并肩，晚上是暗号。”
  ——第四十四章一起涂鸦完——
  第45章校园歌手
  【卷二并肩风】
  第四十五章　校园歌手赛伴奏合作
  （关键词：钢琴故障、loop踏板、人声loop、同步心跳鼓）
  0节目单
  时间：5月8日19:00
  地点：青北大礼堂
  参赛曲目：《runningheart（心跳同步版）》
  演唱：宋晚意
  伴奏;现场工程：梁屿
  设备：一架走音立式钢琴、一台笔记本电脑、一个loop踏板、两支人声麦
  118:10后台通道
  钢琴调律师满头汗：“弦轴松了，最高音区降半音，没法救。”
  梁屿把钢琴盖合上：“没事，今晚它不唱主角。”
  他弯腰插上loop踏板，示意宋晚意戴上耳返。
  宋晚意用气声问：“planb？”
  梁屿答：“planheart。”
  218:30开灯彩排
  舞台只留一盏顶光，梁屿手指落在键盘——
  不是钢琴，而是电脑launchpad。
  他录下三轨声音：
  1手掌拍胸口的心跳鼓（bpm88）
  2宋晚意轻哼的“嗯—”长音（c大调属音）
  3观众席随机采样的一段呼吸
  三轨叠进loop踏板，像把现场装进一只透明玻璃瓶。
  319:00正式开演
  帷幕拉开，观众只看到一架安静的钢琴，和两个人。
  宋晚意单手握麦，另一只手揣在兜里——其实握着梁屿的腕带心率传感器。
  梁屿脚尖轻点loop踏板，心跳鼓“咚—咚—”先行，全场灯光随节拍明暗。
  宋晚意开口：
  “这是一首不需要前奏的歌，
  因为我的前奏，是他的心跳。”
  419:03人声loop
  副歌第一遍，宋晚意把麦递向观众，
  梁屿实时采样0.8秒观众合唱，立即叠回loop，
  礼堂瞬间出现400人的回声墙。
  宋晚意再唱第二遍，旋律叠在回声上，
  像一条河遇见另一条河。
  519:05钢琴诈尸
  间奏本该有钢琴solo，梁屿却走到立式钢琴前，
  掀起琴盖，按下最高音区——
  走音的e降成eb，尖锐又滑稽。
  观众刚想笑，梁屿把降半音的eb录进loop，
  下一秒，eb被软件自动拉伸、降八度，
  变成深沉的海底鼓，
  托着宋晚意的高音往上浮。
  笑声转成惊呼。
  619:08心跳同步
  最后一遍副歌，梁屿把腕带心率实时投到大屏：
  88→92→97→102
  宋晚意握着麦，心率灯牌同步跳动，
  两人像共用一副心脏。
  最后一个长音，心率停在104。
  梁屿一脚踩停所有loop，
  全场只剩104下心跳，
  随后心跳骤停——灯光全灭。
  719:10三秒黑场
  黑暗中，观众屏住呼吸。
  梁屿在耳返里倒数：
  “3、2、1。”
  啪！
  一盏追光亮起，直打观众席——
  镜头里，是400张一起一伏的胸口。
  原来最后的心跳，不是台上，而是台下。
  819:12谢幕
  宋晚意鞠躬：“谢谢你们的心跳。”
  梁屿把腕带摘下，高举过头顶，
  像交出一枚看不见的勋章。
  评委席沉默三秒，给出当晚第一个98.7分。
  919:30后台
  调律师重新打开钢琴，
  高音区依旧降半音，却不再刺耳。
  梁屿拍拍琴盖：“今晚你立功了。”
  宋晚意递来一瓶冰水：“喝一口，降心率。”
  梁屿喝一半，剩一半倒在发烫的loop踏板上，
  水汽蒸腾，像给机器也降了温。
  10彩蛋
  回宿舍路上，宋晚意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同学，可以把今晚的心跳采样发我吗？
  我外婆心脏术后康复，需要88bpm的节拍做走路训练。”
  宋晚意把文件转发，附一句：
  “借你一颗年轻的心。”
  转发完，他拉住梁屿手腕，
  把腕带重新扣上：“下次，换我当工程师。”
  ——第四十五章伴奏合作完——
  第46章前16强淘汰
  【卷二并肩风】
  第四十六章　前十六强淘汰互相吐槽评委
  （关键词：毒舌弹幕、复盘小黑屋、反向安慰、淘汰礼物）
  15月15日　21:10　大礼堂后台小黑屋
  校园歌手赛前十六强名单贴出，404台风队全军覆没。
  宋晚意11名，梁屿13名，双双止步。
  走廊灯管滋啦闪，像替他们提前奏哀乐。
  小黑屋是临时收拾的储物间，纸箱上写着“淘汰选手请进”。
  五个人挤进去，门一关，灯一亮，气氛诡异得像开追悼会。
  221:15　毒舌弹幕
  程放掏出手机，打开校园论坛直播帖，
  把弹幕念成rap：
  “——‘11号音准像没校准的gps’，
  ——‘13号编曲花哨到迷路’，
  ——‘台风队台风太大，评委被吹跑了’。”
  陆宇在旁边接梗：“建议评委去挂耳鼻喉，耳背还怕风。”
  五个人同时爆笑，把淘汰的郁闷笑出回声。
  321:20　复盘小黑屋
  梁屿在地上摊开评分表，用红笔圈出评语：
  宋晚意：情感过满，高音吃力。
  梁屿：技术满分，记忆点不足。
  宋晚意拿蓝笔在旁边批注：
  “情感过满是因为评委心脏容量太小。”
  梁屿补刀：“技术满分但记忆点不足，说明评委金鱼脑。”
  两人一唱一和，像在写联合检讨，内容却全是吐槽。
  421:30　反向安慰
  林遇举起手机放录音——
  是退场时观众席的合唱：
  “runningheart”副歌大合唱跑调跑到姥姥家，
  却比任何版本都热烈。
  林遇按下暂停：“听见没？
  评委不给过，观众给过了。”
  程放把音箱往地上一放，
  播放观众自发剪的弹幕鬼畜：
  评委点评+404现场画面+魔性循环。
  笑点密集到让人忘了难过。
  521:40　淘汰礼物
  宋晚意从背包掏出两个小布袋，
  一袋写着“11”，一袋写着“13”。
  打开——是两枚手工襟章。
  11号章是蓝色心跳线，
  13号章是橙色loop旋钮。
  背面统一刻字：
  【淘汰是过程，并肩是结果。】
  梁屿把11号别在宋晚意领口，
  宋晚意把13号别在梁屿袖口，
  像交换两枚临时勋章。
  621:45　立flag
  陆宇把小黑屋门反锁，
  在白墙写下巨大粉笔字：
  【明年决赛见！】
  落款：台风队404。
  写完把粉笔往地上一扔，
  粉尘扬起，像小型烟火。
  宋晚意补一句：“今年评委不给灯，
  明年我们自己带灯。”
  梁屿点头：“带200盏，闪瞎他们。”
  721:50　垃圾话时间
  五个人排排坐，开始轮流说垃圾话减压：
  程放：“评委说我破音，那是特色海豚哨。”
  陆宇：“说我节奏不稳，其实是我灵魂自由爵士。”
  林遇：“说我舞台木讷，那叫极简留白。”
  宋晚意：“说我高音吃力，那是为低音留面子。”
  梁屿最后总结：“评委耳朵不好，我们声音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