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被我折辱上瘾后 第60节
成镜愣神,便是连那痛都忘了。
忽然剧烈挣扎,一把推开她,躺回去时,立刻偏头,不看她。
北溯刚把人接住,怀里一空,再一看,男人头朝另一边侧着,发丝没能遮住的耳肉眼可见地红了。
她又没碰到他哪,他耳红什么?
“道君方才力气很大,应该是不疼了?”
一听见疼这个字,那抽痛再来,成镜甚至都没准备好,疼得下意识抓住什么东西来转移疼痛。
她不在的时候,他已经疼得晕过去两次,这次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都能想象当着她的面晕过去,她会说的话。
一定是嘲讽,笑他太弱,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了。
所以他一直用力咬住唇,抑制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身体一颤,他转头怒视,忍不住问她:“我现在已经没有回手的能力,你还要对我做什么?”
从未觉得说话这么难,声音越说越抖,越来越小,到最后,成了气音。
他挥开她落在自己肚子上的手,不住地喘息。
现在的他定是难看极了,她定然在心中笑他,笑他这副不像男人又不是女人的混乱模样。
“你该是很高兴,”成镜偏着头,湿透的发丝遮住脸,自嘲:“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北溯没听清后半句话,只听到他说自己应该很高兴。
即将见到鳞舞,她当然高兴。
“我确实很高兴。”
果然。成镜眼睫停止了眨动,良久之后,他笑出来。
笑声很轻,北溯听到了,她俯身凑过去,几乎趴在他身上,去看他为什么笑。
以往她靠近时,他很快就会推她,这次他却什么都没动。
她身上的味道涌入鼻腔,钻入心肺。成镜忽然就没力气推开她,一下一下嗅着她的味道,身上的痛好似减轻了。
他僵硬地保持着自己此刻的姿势,嗅到的味道如同那药,有止痛的效果,还是甜的,一点都不苦。
身体缓缓放松,痛被驱逐出去,逐渐被女子占据。
他稍稍动了动手,往她的方向靠近。
成镜觉得自己应该是朝她那靠近了些距离,待他意识回笼,发觉自己一点都没挪动,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抽痛再次袭来,这次能清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动,清楚地意识到灵海内那颗蛋在冲撞莲花,一次比一次重。
他疼得蜷缩身子,但又疼得身体挺直,很疼很疼。
比在梦境里,感受她被捅刀,被那条黑蟒咬穿手臂还痛。
甚至疼得意识模糊,抓住她的手,用力握紧,青筋直跳。
还听到她的声音,很模糊朦胧,像是隔着一层雾:“你应该要生了。”
北溯看他的样子,生出几分疑惑。生孩子这么痛的吗?幸好她只有一个鳞舞,他也只生一次。
这回她没抽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就势抱着他,拍拍他胸口,难得耐心安抚他:“快了,很快就好了。”
成镜听到了这句话,第一反应便是觉得她在骗自己。
她说的每次快了,每次都要等很久。可笑的是他每次都信了,一次次被骗,到现在,还在骗他。
他用力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力气大得北溯都觉得痛。
他将她的手用力拉到自己唇边,抵住她手背,咬牙出口:“你在骗我。”
北溯没听清,凑近再去听:“嗯?你说什么?”
“你骗我。”
成镜觉得自己白活了那么多年,在同一个人手里栽了那么多次。
骗了他的身,用他的身体复活别人。
现在还想骗他的心,妄图让他站在她那边,帮她抵抗人界与昆仑。
可笑的是,他每一次反抗,在她眼里,不过是没有意义的挣扎。一次次被她压下,一次次被迫接受她灌进来的力量。
而现在,她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意说。
身体里那东西都要出来了,她都不愿告诉他,那究竟是谁。
是觉得告诉了他,他会影响她与那人之间的感情吗?
身体的疼淹没理智,成镜再也无法忍受,一口咬住她手背,没法控制力度,也不知道自己咬得有多深。
以为她会动手,等了一会,她没有将手抽走,任由他咬。
成镜抬眼看她,看到她垂下的眼,眼底只有平静,令他觉得自己此刻像个疯子。
“继续咬,”北溯挑眉,看出他的惊愕与茫然:“不是很疼吗?咬住就不疼了。”
成镜松口,想扔了她的手,听到她接下来的话,身子一僵,耳垂红得能滴血。
“药被你打翻了,没有止痛药,你将碗复原,我也不会再去煮一碗。”
成镜张口反驳:“用不着你的药。”
话音刚落,又是抽痛,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咬住她的手。
待回过神,听到她戏谑的声音,成镜干脆再一口咬住她的手,力道加重,像是在惩罚她。
北溯确实有点疼,但远远不及她曾经遭遇的疼痛,就像被猫挠了一下,疼也只是那一瞬间。
“咬吧。”
她抬眼看向他的肚子,心中低喃。鳞舞,你快些出来,我要等不及了。
成镜似乎没了心理负担,一痛就咬她。
北溯手背很快被牙印覆盖,手上还有指痕,有些还出了血。
咬着咬着,成镜不疼的时候,看到她手上的血,心中诡异地浮出愧疚,唇蹭了蹭,像是在说抱歉。
等他发现自己这么做后,僵滞着不敢看她。
很快发现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庆幸又难受。
成镜觉得自己该是被夺舍了,否则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一道炸响将他从思绪中拉出来,手一空,她的身影立起。
“这不是你的雷劫。”
成镜知道,那是道宗法术攻击时产生的动静,心头一跳,往殿门看去。
他们,知道他在这里?
北溯正要出去看看情况,身后传来压抑的痛呼,她只得坐回去。
方坐下,手再次被握紧,男人一口咬上来,唇含住她的虎口,牙齿用力,却又控制着自己,不伤到她。
北溯低头望着,想到雾漓说的那群去道宗的修士,忽然道:“道君知道么,有很多修士去了道宗,想看你渡劫。”
男人依旧咬住她的手,力气松了很多。
“他们要是知道你现在——”
成镜松开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人拉下来,撑着身子捂住她的唇,艰难吐出两个字:“别说。”
凸起的肚子碰到她的身体,北溯愣了会,才将人推着按回床上。
“他们要是知道你现在怀了邪神的孩子,还脆弱成这样,会怎么看你?”
男人还想捂住她的唇,却痛得咬住了她的手。
北溯受着他咬的力道,看着他,笑了。
他们期待的道君,大着肚子,泛白的指节攥紧被褥,绵密汗珠自额间滑落,仰起的脖颈绷直,痛到极点时,用力咬住身侧女子的手臂。
殿外又是一震,甚至影响到此处,桌椅都颤动了。
“他们来救你了。”北溯另一只手拨开他凌乱的湿发,指腹抹去他将要滑入眼中的汗珠,问他:“你觉得我应该带你去见他们吗?”
成镜脱口而出:“不要——”
看到她浮出的笑意,意识到她在耍自己,但已经没什么力气做出什么表情,一切都是自然流露。
“好吧,你说不要,我就不去。”
成镜松了口气,但他很快意识到她不可能不去。
地面震动的幅度明显变大,殿外传来雾漓的声音。
“昆仑的人来了,我们守不住。”
北溯仰头望向外面,片刻后道:“我待会就来。”
她低头,冲成镜笑了笑,轻轻碰了碰他的肚子,道:“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鳞舞。”
成镜呆滞,不是月神吗?
不等他回神,手里一空,她站起身,往殿门走。
“等我回来。”
第40章
“一个时辰已过,雷劫仍旧未成型。”
天綪立于吞云殿外,里面的声音被隔绝,她什么都听不见。一个时辰前,她被朱雀仙尊吩咐,将降魔杵交给了朱雀仙尊,且还
要召集所有羿虚境及以上修为的修士,听从他们号令。
天綪试探问了一句:“仙尊可是要去斩杀邪神,救回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