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被我折辱上瘾后 第45节

  第32章
  脆弱的脖颈一掐即断,只要再用力些,她便会死去,从此不会再有人禁锢他,而她带来的一切屈辱都会消失。
  成镜脑海里只有杀了她这么一个念头,掐住她脖颈的手缓缓加重力道,但他没有在掐住脖颈时用全力,仿佛在克制着什么,手背青筋鼓起,骨节泛白。
  分明能现在就杀了她,却没有立刻动手。
  成镜不知自己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脑海中只有双眼传达的画面,被水浸泡得皮肤异常白皙,紧闭的眼依旧没有掀开,海水快要将她淹没,只有口鼻浮出水面。
  其实他只要将人往水里按,她也会窒息而亡。
  成镜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这么做了。
  手腕以下浸泡水中,她的发在水中飘散,黑发如海藻缠住他的手,蹭过肌肤,丝丝缕缕难以言喻地感觉涌上心头,成镜忽然松了手,反应很大地喘息。
  失去拉力的身体下沉,被无边黑暗淹没。
  成镜几次调整呼吸,勉强平静下来。将那只被她发丝碰过的手仔细擦干净,将一切外露的情绪收敛,再一看过去,与平常冷静的他没什么区别。
  除了——
  成镜低头,死死盯着隆起的腹部,从进入此地到现在,不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恢复成正常模样。
  很快发现在这里一切都是假象,此处会将自己的恐惧放大,先前是月亮,这一次,竟然变成了……
  看到自己身体如怀胎孕妇一般,那一刻他动过自裁的念头。
  修炼百年,即使是死,也该是为天下苍生而献出生命,而非遭受屈辱,被邪神折磨至死。
  真身是莲,该是出淤泥而不染,而不是如今这般,浑身上下被她玷污,全都是她的气息,甚至还被她用某种手段弄出了一颗还未长大的种子。
  成镜抬手捂住双眼,不去看隆起的腹部。
  尝试过各种方法,每每将要将那东西摧毁时,脑海中总会响起一道声音,即使只有一个字,也能感觉出声音的害怕无助与委屈。
  那个声音一直在说疼。
  声音一响,无论动手之前再坚定,都会不忍再动手,随后用来摧毁那东西的力量全都变得柔和,被吸收。
  成镜没法仔细分析肚子里的是什么东西。看到隆起的腹部那一瞬间,那两个字占据脑海,甚至有一刻还荒谬地想到——他成了月神的生父。
  捂住眼的手力道加重,指腹用力按住脸,他似乎感觉不到痛。按在脸上的痛怎么比得上她带来的屈辱。
  他该解决这场闹剧了。
  她身负重伤,而自己实力已经恢复到接近羿虚境,再过几晚,便能恢复到巅峰期,届时他会带着邪神的头颅回到道宗,昭告天下,世间再无邪神。
  而他,只需回自己的重莲殿,静待雷劫到来。不会有人知道他被邪神囚禁后发生了什么。
  成镜如是想到,松开手,双眸睁开,杀意释放。
  他盘腿坐在莲台上,双手结印,莲台上花瓣开始生长,浸入水中,去捞那个将死之人。
  远远望去,男人的背影笔直挺拔,一身白衣如谪仙。
  但来到他面前时,宽大的衣袍下腹部隆起。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的身体稍微往后仰着,连双手结印的动作都要避开腹部。
  背影是仙,正面如怀胎八月,反差太大,任谁看了都觉得匪夷所思。
  花瓣找到沉没于海水中的女子,将她卷起来,带到海面。不知是在水里泡得太久,她的脸色惨白,唇也没什么血色。感觉不到她的呼吸,她好似已经死了。
  花瓣几乎将她全身包裹,紧得不留一丝空隙,将她送到成镜面前,露出脆弱的脖颈。
  他与莲台共感,花瓣将触碰她身体的感觉传过来,当然能感觉到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甚至还有她身上气味。不同于之前嗅到的混杂莲香的清新气味,而是一种潮湿之感,一嗅上去,宛如坠入冰窟,无法呼吸。
  成镜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松开她,花瓣回缩,将他保护在内。
  花瓣合拢的一瞬间,女子的身影被一条黑蛇取代,翠绿竖瞳睁开,扫视周围,很快捕捉到自己的猎物,盯着那包裹的莲花,盘了上去。
  那莲花足足有两人高,黑蛇只能缠住一半。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身体太小,没法完全缠住,胀大身形,一圈一圈绕上去,将莲花缠紧,脑袋往花苞里钻,尾巴尖兴奋地拍打花瓣。
  伴生莲的防御能力要比灵力凝出的莲花更强,上次从里面无法击破,这次是在外面没法摧毁。
  她试了很多次都没有进得去,逐渐没了耐心,直接张口去吃花瓣。
  里头的人身子一颤,下意识捂住胸口,密密麻麻似痛又似痒的感觉从胸口荡开,不等他缓神,又是一处泛起同样的感觉。
  黑蛇还欲再咬时,花瓣忽然消散,她咬了个空,低头一看,只见莲台上一人盘腿而坐,对自己怒目圆睁,手臂匆忙地抬起挡在身前。
  “你何必再戏弄我!”
  黑蛇歪了歪脑袋,没听进去他的话,紧紧盯着他腹部位置,那里有微弱的亮光,一闪一闪的,尤为吸引她。
  她变小身形,手臂粗细,脑袋穿过他宽大衣袖,轻轻覆盖在他隆起的腹部上,下一秒被人打开。
  她也不恼,尾巴从他身后穿过,缠住他双手,叫他动弹不得,蛇身稍稍用力,就将人压倒在莲台上。
  她满意地再次凑上去,脑袋蹭蹭那有闪光的位置,感知了会,竖瞳收缩,直起身子去看被压倒的人,尾巴尖尤为兴奋地摇晃。
  即使她没有说话,成镜也知道她此刻想说什么。
  不管怎么藏,都会被她发现。这里是梦境,一切都由她操控。
  怒火与恨意交织,他不知为何这次进来自己的身体会变成这副模样,难道她心心念念着想他快些孕育月神,好再次相见吗?
  尽管现实世界他腹部并非变化这么明显,但肚子里有这么一个异物,已经是不可抹去的事实。
  成镜不想去看她的眼,甚至想此刻就拉着她一起去死。
  他确实已经准备与她同归于尽,带着她带给自己所有的屈辱,死在还未被世人发现他被玩弄前。
  成镜闭上眼,抱着必死的心,不再挣扎。所有灵力往灵海凝聚,额间的莲花印记闪烁,荧光越来越亮。
  忽然一道湿润的触感从眉心传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眉心来回触碰,湿湿的,还有一丝温热。
  他呆滞了一瞬,连蓄积灵力都忘了。再次感知到那湿润在往下,停留在印记的位置。
  睁开的眼被她的唇占据,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的那一刻,成镜没能控制得住自己,一把推开已经变回人形的她,连连后退。
  笨重的身体没法做大幅度动作,只能控制莲台悬浮,离她远些,再远些。
  掌心按住眉间用力擦拭,明明眉心的水渍已经被擦干净,但那湿润的感觉犹如刻在上头,怎么都擦不走。
  她怎么敢的,她怎么能——
  他该说她本体是妖,没有道德感,也不会觉得羞耻,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对他做这种事?
  气得想笑,额间青筋蔓延到太阳穴,突突跳。成镜狠狠擦拭眉心,甚至那一处都被擦红破皮,都没法掩盖她方才举动带来的羞耻。
  气得气息不稳,呼吸间又见隆起的腹部,更是想立刻将她杀了。
  他盯着底下站在凝结成冰的水面上的女子,后悔自己为何没有掐死她。
  他再次动手,眉间莲花印记光芒大放,下一瞬变得暗淡,莲台忽然消散,没了支撑,成镜身子下坠。
  只一眨眼,女子那张变换过的脸映入眼帘,随之而来的,是她坚硬如铁的双臂。
  北溯稳稳接住他,看到他无法再掩盖的肚子,不知想到什么,一手攥住他衣领,刺啦一声,衣衫尽碎。
  那孕育生命的腹部毫无遮拦地显露在她面前。
  成镜整个人已经没有反应,只看着她的脸。那双倒映出女子身影的眼眸轻轻眨了眨,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隐没到他发间。
  隆起的肚子被她碰到,成镜用力掐住她手腕,被她按下,他能感受到她冰凉的身体贴上自己的肚子,甚至在她将力量灌入进来时,感知到腹中那被孕育的生命满足地叹息,甚至还有神魂交融时难以启齿的酥麻。
  他不懂,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为何还要再来一次?
  就这么想看到他被拉入欲望之海,看到他堕落,看他被逼得疯狂吗?
  清醒地感知到她落下时一次又一次碰到肚子,力道不重,也不会伤到肚子里的东西,但每一次,都像是被凌迟。
  这分明是逼迫,可带来的感觉极容易引人深陷。
  意识清醒,知道她在做什么,也知道她为了谁而这么做,可反抗的力气越来越弱,莲印不知被她做了什么手脚,没法自爆。
  恨意与迷茫交织的眼眸倒映出她的身影,只要她低头去看,便能瞧见这双丹凤眼里逐渐被绝望笼罩,便是杀意与恨都不及这绝望一分。
  她似乎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劲,终于大发慈悲看他一眼。
  男人双眼在水中浸泡过一般,满是水汽,长睫被水汽缠上,无力地垂下,眼尾殷红,薄唇紧抿,喉结滚动,发现她在看自己,手臂抬起,遮住双眼。
  似乎这样就能掩盖她对他做的事。
  她看了好一会,目光从被他挡住的眼游移到还在滚动的喉结上,盯着喉结看了好一会,忽然俯身,一口咬住。
  男人闷哼一声,被刺激得眼尾溢出泪。
  他用另外一只手推她的脑袋,声音脆弱得稍微一碰就碎。
  “你——”
  得到的却是喉结上传来湿润的感觉。
  成镜当即绷紧身体,双手握拳,喉结边上就是脆弱的血管,她只要再咬一口,他就会鲜血喷溅。
  然而她没再碰,去看他此刻的反应,手臂遮着脸,她看不清,抬手就去掰人家胳膊。
  成镜手臂用力,不让她得逞。
  她不耐烦了,直接咬他锁骨。衣衫早已碎裂,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成镜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折磨疯了,她现在的举动与发狂的猛兽没什么区别,不顺她的心意就要动手,把他折磨得缓不过来,她倒是跟玩似的,弄得先前看着像死了一样的人不是她一样。
  下一波力量灌进来,成镜没法去形容那感觉,他羞于启齿。
  但她不高兴,她要在他身上看到反应,会令她觉得兴奋有趣的反应。
  他学聪明了,忍着一丝声音也不发出。
  直到她又碰到他的肚子。
  那只遮住眼的手一把掐住她脖颈,另一手撑着冰面,仰起头,怒目而视:“你够了!”
  他动作太猛,身体撑不住,又倒了回去,无力地喘息。
  掐住她脖颈的手松了些,方要松开时,被一只冰凉的手反握住,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成镜浑身一冷。
  “原来你现在怕这个。”
  北溯倒是得谢谢他刚才那一手,将自己理智拉回来,不然接下来不知道还要对他做些什么。
  她刺骨的眼神钉在他隆起的肚子上,笑了。
  “道君现在的弱点不是月圆之夜,是怕被人看见自己大着肚子?”她颇为愉悦地看成镜脸色逐渐苍白,说:“那等道君要生那天,不如请人族所有修士过来,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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