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被我折辱上瘾后 第10节

  “那他的身体,除了成为你的容器,还能生出新的金莲,对吧?”
  小蛇想了很久,觉得不太对。
  他是公的,他能生小金莲?
  北溯眼中的笑意扩大,即使被关在更黑的囚牢里,也看不出一丝怒意。
  “今晚,我就能知道你的弱点。”北溯抚摸着小蛇的鳞片,眸色晦暗:“寻了三个月,我都快要等不及了。”
  ……
  陆微璎是被弟子叫醒的,一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屋顶,全身凉嗖嗖的,一点都没有自己怎么上去的记忆,连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只觉得四肢酸痛,骨头散了一般。
  “被关进去的人呢?”
  弟子回答:“裴云霄已经被道君提去重莲殿审问,陆执事不必担心。”
  陆微璎冷笑,以道君公正不阿的性子,那偷莲贼必然会被重罚,她就等着看裴云霄哭着求饶。
  傍晚时分,吞云殿来人问她裴云霄是否已经被处置,陆微璎如实回答,那人却惊诧道:“道君将人提走了?”
  陆微璎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震惊,正要说这不是更好吗,她转身就要回去复命。
  陆微璎心中一颤,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不该让裴云霄被带走,追上去问:“可是哪里安排得不妥?”
  那人急急道:“宗主下令由你去解决偷盗之人,便是不想打扰到道君,你怎么连这都做不好,还惊动了道君?”
  陆微璎呆滞,她并未想到此事不可被道君知晓,连忙跟着一起去吞云殿请求宗主宽恕。
  “你,唉!”那人心头隐隐不安:“希望宗主不会怪罪下来。”不过道君知道身边伺候的弟子有盗窃行为,定然不会放过,她也不懂,为何要绕过道君去处理这件事。
  被她们惦记的人此刻还在禁锢阵中,思考今晚该如何入成镜的梦。
  “一旦他有所防备,我便不太容易能控制他的梦,他清醒着,随时可以挣脱,唔,有些难办啊。”
  小蛇兴奋:“北北你要是有五成把握能找到他弱点,我们直接动手吧,怕什么!”
  只要成镜用不了灵力,还不是仍由他们摆弄,届时只有一个护宗大阵,又有何惧。
  北溯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那就将他拉入我的梦中,换我来禁锢他。”
  她抬头望着看不到夜空的顶,小蛇的身影时大时小,在这无亮光的囚牢里,显得狰狞可怖。
  “月快要圆了呢。”
  第9章
  不等北溯去找他,他先来了。
  一丝光透过门缝进入囚牢中,地面浮现朵朵莲花,他无声地走到那垂头不动的人面前,审视她良久,忽而开口:“你昨晚在何处?”
  他的眸光掠过那根火色翎羽状发簪,头顶一松,那支翎羽发簪被抽离,浮在成镜面前。
  “妖王的凤凰翎羽。”肯定的语气。
  被质问的人缓缓抬头,那支泛着红光的发簪漂浮到她眼前。
  小蛇尾巴尖勾了勾发簪,没有勾动,松开尾巴打了一下发簪,回到北溯肩上。
  北溯没看那支发簪,慢慢站起身,先前绑住她的绳索捆住她的手腕,她并非无法解开,只是想知道这朵莲花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
  她的双眼直视面前的男人,片刻后发出一声很轻的笑。关了一天,只是来审问她吗?
  “昨晚?”她动了动被锁在身后的双臂,松松筋骨,眼神露骨地打量他,忽然抬脚朝他逼近一步。见他不躲,北溯低笑。
  “昨晚我不是被关在刑罚堂里么?”她的声音悠然,没有一丝被囚禁的慌乱:“我窃了你的莲藕,被陆执事带去受罚,若不是今日你来,我便要被吊在六重山,以儆效尤哦。”
  这话张口就来,她还在看他,看他穿了一身浅蓝色衣衫,衣袍松松垮垮,与道宗所有穿戴整齐一丝不苟的人格格不入。
  偏生又生了张勾人又令人不敢靠近的脸,气质还那么冷清,这人实在太矛盾。
  禁欲的脸,张力拉满的身体,着实迷人。
  目光下移,落在他胸膛下那处位置,对小蛇说:“老不死的说金莲可孕育万物,却没说原形与人身孕育的效果是否有差别。”
  小蛇还没来得及接话,便听到成镜稍显不悦的声音:“你在看何处?”
  北溯移开目光,重新落到他脸上,再次感叹。
  在她看到这朵金莲人身前,那些见过他的人,不会生出觊觎的心思么?
  这群人什么时候,学会了按捺住心底自私的欲望,只表露出单纯钦佩的一面?
  也是,那群人都快将他奉为神,怎么可能敢生出这种心思。
  “道君看不出来我在看哪吗?”
  北溯挑眉,瞧了眼他头顶,还是不习惯有人这么站着与她说话。
  身后的手动了动,只那一瞬间,成镜的压迫降临,小蛇膨胀身形,挡在她头顶。
  小蛇微弱的痛呼传到北溯耳中,她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周身闲散气息被冷冽杀气取代,那杀气如同万把利刃,几乎凝成实质。
  “鳞舞。”她的声音含着冷意,敛去悠闲,与之前判若两人。
  只一声呼唤,小蛇便知她没说的话是什么,立刻缩小身形,盘回她肩膀上,漆黑的身体黯淡很多。
  没有阻拦的法术压下来,北溯硬生生受着,未曾吭一声。
  成镜感知到滞后的反馈,朝她头
  顶上空看了眼,抬手再次释放灵力,这次动了真格。
  绽放的莲花压下来,周遭禁锢阵法都被其威力波及到,摇摇欲坠,几乎破碎。
  “北北,他要把你做成莲子。”小蛇想起来那晚成镜将吸收凤鸣攻击的莲子扔进莲池里,顿时一个哆嗦:“我们要变成肥料了!”
  北溯抬手把小蛇压扁,不让它说话。
  神识放开,笼罩整个重莲殿,随后抬脚,朝成镜迈了一步。
  这一步,成镜面色微变,向来无甚表情的脸上掀起一丝波澜。
  “现在你还没那个本事杀我。”
  北溯抬手,小蛇涨大身形,眨眼间缠住成镜身体,蛇信伸出,巨大的脑袋立于他上空,虎视眈眈。
  阴暗的囚牢内丝丝月光照耀进来,北溯抬手打下他要施咒的手,扯住他的领口,眸光轻飘飘往里扫过。
  旋即向后倾倒,拽着他往地面倒去。
  所有禁锢阵法碎裂,一片无尽的海取代脚下土地,北溯坠入海中,海水荡起,吞没成镜的身体。
  宛如能吞天的黑蟒俯下它巨大的头颅,将他们一口吞下。
  无边无际的黑暗降临,周围寂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成镜立于这黑暗中,眼前什么都没有。
  他抬手抚过眉心,没有得到熟悉的波动,灵力无法施展出来。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被困住了。
  成镜垂下眼眸,静静凝视脚下的漆黑,只片刻后,一声尖锐叫喊响起,声音不远,就在前方。
  他抬头,周遭黑暗缓缓被破开,前方起先亮出一条竖线,那竖线朝两边扩张,光从那刺进来。
  不适地半阖了眼,那光源越来越亮,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随后吞没所有黑暗,周围环境转变,密密麻麻的妖兽皆朝着他的方向跪伏于山脚下。
  目光一转,几名修士立于身侧,而发出那道叫喊的人被一名修士提着衣领,悬浮在海上,海面凶恶妖兽虎视眈眈。
  怪异的是,这群修士脸上皆无五官,包括被提着的那人。
  “殿下,就是此人向昆仑告密,暴露您的行踪,引来昆仑仙人围捕您。”
  成镜听见身侧修士在与自己说话。
  能被称为殿下,受万兽臣服的,除了妖族妖王,没有旁人。
  成镜脑海中浮现两个人选,却觉得那两名妖王并不符合。
  他静默片刻,未曾等到有人答,瞬间了然,他又进入了幻境中,而这次,显然并非捏造出来的,而是自己替代了某人的角色,经历“他”曾经经历的某个场景。
  既然将他拉入这幻境中,却又要掩盖幻境中的人容貌,她这么做,意欲何为?
  他没有应话,那修士忽然惶恐道:“我等并非与他那样存了害殿下的贼心,殿下您为人界驱逐异种,救助苍生,我等感谢还来不及,怎会将您暴露给昆仑!”
  此人话一出,其余修士立刻跪下。
  又是一片沉默。
  成镜猜出是自己替代的人在说话,但他不知说的是什么,只能通过修士的反应判断。
  修士忽然一口血涌出,身子坠入兽海中,被妖兽撕扯啃食。
  有修士惊恐叫喊:“殿下,此事绝非我等所为!昆仑在人界四处遣人寻找您的踪迹,他们是仙人!他们随意便可控制我等凡人,即便我们再忠心于您,也抵抗不了他们的仙术啊!”
  成镜转头看向他人,他一身的紫色衣袍,服制看着有些眼熟。
  三句话里皆提到昆仑。
  当初封印邪神,几乎耗尽昆仑仙人,昆仑会耗力去追捕妖王踪迹?
  如今昆仑已避世百年不出,且道宗内那面昆仑镜还是宗主天綪百年前于昆仑山下虔诚跪拜,苦求三年所得,以此守护道宗。
  在这些修士口中,昆仑好似是个令他们惧怕而又邪恶的存在。
  成镜尝试问他,却发不出声音,不能控制自己做出动作,先前转动视线,也是身体的主人在动。
  不知身体主人说了什么,那些修士起身,连连说谢。
  浮于海面的修士松手,被提着的人猛地下坠,尖叫声被海兽吞噬。尾鳍拍打,海面溅起水花,海兽没入海底,不见踪影。
  成镜只感觉到身体转了身,光线变暗,漆黑泛有光泽的鳞片涌入眼中,掌心传来冰凉湿滑的触感。
  “他”来回抚摸着这条身体比树干还粗的黑蟒,一股微妙的餍足感升起,成镜不大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自己的身体被人入侵,强制地灌输他不会有的情绪,将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变故突生,手下的巨蟒忽然癫狂,发狠地咬住抚摸它的手。
  剧烈的痛传达大脑,成镜忍耐着这几乎与现实中无异的痛感,感知到尖锐的毒牙刺入手臂,穿透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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